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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岳峙。道人吸了一口气说道:“比赛掌力贫道不及你,可你不惧我的神掌么?”叶缤闻言说道:“贫尼入深山炼药数载,就是要对付你这毒砂掌!”说罢从怀内取出一只小瓷瓶,对易静说道:“静儿,你过来,将手掌摊开,我这里有他毒砂掌的克星金鸡百草霜!”
易静闻言连忙走到叶缤身前,将右手掌举起,叶缤看时不由咦了一声,只见易静的手掌如常,不红不肿,当下问道:“你的手掌痒不痒?”易静答道:“和往常一样,并无异样!”一旁的优昙闻言也走将过来,将易静的手掌握住,举在眼前看了看,当下笑道:“原来那只雄蛛便宜你了!”易静闻言恍然大悟,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从中倒出一颗漆黑如墨的圆珠子来,说道:“这是那日在巢湖,乙大伯送我的,当时对我言讲此珠可避百毒!”
一旁的金沙道人叫道:“你们师徒一个是强盗,一个是小偷,快将神蛛还我!”叶缤与易静闻言便要上前,全被优昙阻住,优昙老尼合掌言道:“金沙道兄,那神蛛并非道兄所养,乃是长臂骷髅冷寒星之物,道兄要此物作甚?难道阁下也要练习那伤天害理的五毒手不成?”金沙道人闻言一阵的语塞,那红云禅师说道:“优昙师兄,他这毒砂掌临敌虽威力无穷,但对自身隐患甚大,练掌之人要不断用以毒物侵泡的毒砂来操练双手,那毒物的毒性也是越来越强,头二十年所需不过是蜈蚣、蝎子、砒霜之类的寻常之毒,再练二十年便要金钱蛇、鳌鱼尾这类的奇毒方可,毒性越大,毒掌的威力越大。他已年近七十,练毒砂掌也已四十余载,如今已无再厉害的毒物可用,这毒物一断,掌毒必要反噬,到时苦不堪言,生不如死,我和他相识数十载,不忍见他惨死,请师兄慈悲,能否将那百毒之王的神蛛借他一用!”
叶缤闻言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成,此人亦正亦邪,得了神蛛,难免不会成为第二个冷寒星!”红云禅师说道:“师妹,贫僧向你保证,他只图自保,不为练那五毒手!”优昙神尼说道:“道友要那神蛛确实不是去练那五毒手么?”金沙道人说道:“不错,贫道只是为了减轻自身的痛苦!”优昙问道笑道:“即使如此,那我就将神蛛还你!”说着将贴身的鹿皮囊解下,递给道人。
易静见状急道:“师傅您要三思!”优昙老尼却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兄你拿去吧!”金沙道人闻言半信半疑,双手接过鹿皮囊,将皮囊打开,小心翼翼的底上口下一倒,一只手掌大小的彩背蜘蛛掉落在地,只见此物,舞动着八只毛腿,四处乱窜。
金沙道人欣喜若狂,连忙从身上取出一个油布包,打开一角,围着地上的神蛛散出一圈粉末,那毒物爬了一阵,动作越来越慢,此时道人在地上寻来两根木棍,将毒物夹起,放入鹿皮囊中,贴身带好,对着优昙神尼一抱拳,说道:“神尼真是慈悲心肠,贫道告辞,此恩此德日后再报!”
铁手叶缤说道:“姬繁,你不必这般客气,你看好了,这只雌蛛的四颗毒牙已被我师姐拔去,此物从此再不能放毒,虽是如此,它依旧靠吸取毒物为生,定能将你的毒掌治愈,你去吧!”金沙道人闻言不亚赛冷水泼头,心中喜悦荡然无存,钢牙咬的咯吱吱作响,半晌才挤出一句道:“好,我们走着瞧!”说罢转身拾起地上的宝剑,和那瘦道人扬长而去。
那红云禅师双手合十说道:“僧兄慈悲,但愿他能领悟师兄的一片良苦用心!”说罢告辞离去。熊岭七女将离别之后的经过对师傅详细讲说一遍,叶缤听罢说道:“我说逍遥老魔这几年怎的消声灭迹,原来是被自己亲妹子给关了起来,如今二人狗咬狗,定是至死方休!”优昙神尼心道:“逍遥老魔之阴毒、残暴更胜鬼母数倍,江湖绿林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想罢对易静说道:“你十载未下高山,为师又收了一个记名的弟子,叫花无邪,她年纪比你大,你入门在先,你便唤她师妹吧,他的丈夫有赛和缓之称,有他在此,元少侠料也无碍!”
当即吕璟过来将金标搭进禅房,易静对师傅说道:“适才听花师妹说道,你和师叔不日便要离去,这是为何?”优昙禅尼说道:“你进庙门时可曾看见匾额上写着什么?”易静说道:“看见了,我没敢问,上面写的是二圣祠,我还心说,你和师祖二人怎的生受香火?”铁手神尼说道:“不是你师傅,而是师祖,还有一位,你猜猜是谁?”易静闻言心中好奇,说道:“难道芬陀师祖?”叶缤说道:“不是,再猜猜!”易静想了片刻,猛地想起一人,脱口而出说道:“不会是隐魔山中的那位老人吧?”叶缤点点头,易静说道:“想不到,也猜不到!”
第320章 蓝髯客谋私索异宝 阴怀义任性开杀戮(三)()
优昙神尼说道:“二位老人七十余载的恩怨,如今握手言和,冰释前嫌,相伴修禅,共同正果,实乃江湖一段佳话!”叶缤也道:“依我说,出家也好,在家也罢,无非是一样,修的都是‘放下’两个字,二位前辈、我与秦渔、师姐与乙休,都是放不下,二位前辈年近百岁,方才参悟其中道理,已是太晚了。静儿,你不可效仿我等!”
易静闻言一怔,说道:“我羡慕出家人无牵挂,怎的师叔还这样劝我!”叶缤说道:“你真的没有牵挂么?”易静低头不语,优昙说道:“十年修禅出一位优昙,二十年修禅出一位善法,三十年修禅出一位心如,一百年修禅也出不来你这么一位易静禅师,你就是这茫茫世间人,时而慈悲,时而狠辣,时而无情,时而善感,时而让人憎恨,时而又让人喜欢,这才是你,还有你师叔门下的几个弟子,皆是如此。大熊岭一役,苦竹庵尽毁,你师叔领着门下弟子不日便回四川,贫尼要返回云霞山去,世间再无正修庵一说。”
易静喜道:“师傅如此说,你我师徒即可终日聚在一处了!”优昙老尼说道:“我也十分的后悔,当年将你禁在山中,十年时光,你就如同离群的野马,也该有个归宿了!”易静摇摇头,优昙说道:“我与你天伦是实在亲戚,最讨厌他满口玄学,但也看得出,那元金标与你倒是十分的般配,既有男儿阳刚,又能对你体贴入微,要依为师说,就该顺其自然吧!”
易静面上微红说道:“好吧,我陪着师傅回云霞山去,只是尚有一事,让我放心不下,我兄弟齐元与乙休大伯、朱梅前辈去往神剑峰,只怕要出事!”优昙说道:“那好,贫尼随你上山去看看,那乙休没了大智禅师的管束,只怕要惹出其它事端!”
当即率领着易静师徒辞别叶缤,往伏牛山界隐魔山方向赶去,直到神剑峰脚下,依着易静便要径直上山,优昙老尼拦阻道:“不可,即便如今老剑魔不在山中,也不能坏了山中的规矩,先去击打云板!”说着领着易静来到山前一棵古槐树前,树枝下悬着一片云板,旁边挂着金槌,石慧正要上前击打,忽闻峰顶由上而下,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几人闻言忙抬头观看,只见由打半山掉落下一个人来,下落之势甚急,灌下来足有千万斤的力道,连优昙老尼也不敢去接,只能眼睁睁看着此人砸在地上,脑浆迸裂,死尸断为数节。
近前看时,模糊看得出,是一个道士打扮的汉子,优昙老尼双手合十,眉头紧皱,说道:“阿弥陀佛,罪过,难道是乙休在山上出手伤人,快随为师上去看个究竟!”说着脚下加紧,当真是登高山如履平地,她年已古稀,身手矫捷竟丝毫不输于少年。易静师徒三人竟然追赶不及,转过几个山角,当中现出一片空地,分为东西两厢,黑压压挤满了人。
靠着悬崖边有四五十人,多数身上鲜血淋漓,十之八九身负重伤,或坐或卧,一瞥之下,只见乙休和朱梅也在其中,只见二人端坐在地上,看情形像是受了内伤,一半时动弹不得。
靠近山壁这一边,人数众多,少说也有二百来人,高矮胖瘦不一,有老有少,当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中等身材略微高着一点,八九十岁的年纪,双肩抱拢,米色绸子长衫,白绵绸的裤子汗衫,袖面甚长,里外挽起数层,腰里系着绒绳,寸底的粉底大红缎子朱履鞋,上绣五福捧寿,红缎子沿边。往脸上观瞧,脸色红润,如同一团晚霞,红中透粉,粉中透润,没有多少皱纹,精神矍铄,两道蚕眉斜飞入天苍,寿毫甚长,微闭二眸子。鼻如玉柱,唇似丹霞,大耳有轮,颔下一部三尺银髯散满前胸,白剪子股的小辫,顶已谢没了。手中摇着一柄白翎子鹅毛大扇,坐在一张大号的花梨肩舆之上,当真便如古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
两派之间的空地上,正有两个人在拚斗,这二人乃是一老一少,那少年手中舞动一对亮闪闪的双钩,正是少林新出世的英雄玉虎齐元,那老者白须白发,身着青袍,手中也舞着一对烂银虎头双钩,呼呼生风,二人身形转动,打得快极,齐元虽未落败,但也处于下风,易静看在眼中心下着急,当下步若流星抢上前去,喝道:“且慢动手!”
在场众人闻言无不侧目向几人望来,齐元见是二姐易静,长出一口气,虚晃一钩,跃身来至易静身前,气喘喘的说道:“我的好姐姐,你真是我们的大救星!”那使双钩的老者见由山下上来几个女子,为首一人是个老年的尼姑,不由大怒道:“淡无尘,大熊岭上你欺老朽力乏,今日我二人放手一搏,看你有何等能为!”优昙神尼却不理会老者,侧身对那跌坐在肩舆上的老翁双手合十,说道:“没想到在此处与逍遥老先生相遇!”
那老翁微抬眼睑,射出两道精光,上下打量神尼,说道:“原来是你,数载不见,你老得太多!你也有兴致参与玩上一局么?”优昙神尼说道:“几位难道是有赌约?”老翁说道:“不错!这座山本是老夫下五门的祖产,被老夫兄长哥霸占多年,老夫此番要将此处祖产收回,天佑、天佐几个后生竟敢违拗,既然说出什么山在人在,山去人亡的话,老夫便和他们打了个赌,谁能胜得了老夫,以及老夫这一干徒子徒孙,这份祖产便不要了!结果无人是老夫的对手,对了,那少林大智门下的乙休、朱梅两个老猴崽子,看不过眼,也想试试,结果没一个成的,皆是老夫手下败将,你是老嫂子的大弟子,听说尽得她的真传,老夫今日也想会上一会!”
优昙心道:“也是我门下将此老放回人间,便如洪水猛兽一般,立时便要伤人,只有豁出性命与他周旋,也罢,人难免一死,何惧道哉!”说罢将手外翻,念道:“弥陀佛,老尼奉陪就是!”这正是:老妖方脱铁牢笼,江湖立时血漫天!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321章 铁指姥姥午夜飞头 血手丧门坠崖绝命(一)()
且说昨夜群雄围攻斗母宫,鬼母阴素棠用诈语调开生平劲敌,老剑客活报应乙休闻听师傅死讯,心中万分悲苦,疾冲下山,要径直冲上神剑峰,与老剑魔阴怀德决个生死,一口气跑了数十里,倏然天降大雨,乙休哪有心情找地方避雨,依然冒雨疾行,忽听身后有人高声呼道:“乙休,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要说!”乙休听出叫他的是师弟朱梅,心道:“师傅惨死他人之手,四大弟子只你一人在场,你却不思为师傅报仇,还要处处阻拦与我。兄弟四人之中你的轻身功夫最佳,可未必追得上我!”
当下也不答言,只是一个劲提气发足,继续狂奔,又跑出三五十里,身后的朱梅不远不近的跟着,边跑边叫道:“乙休,师傅乃是安然坐化,身受火解而去,当时内家前辈聋哑子阮老爷子夫妇都在当场,以他们和咱师傅的交情,要报仇雪恨还轮的着你么?老人家已然八十七岁,也算得享高寿,平生唯一心愿便是要将平生好友、下五门第一魔头渡入佛门,如今他老生前所愿得偿,老剑魔已削发为僧,实为功德无量,你却听信妖妇的挑唆,要与老魔的后人拼命,岂不是与师傅遗志背道而驰,你好好想想!”
乙休闻言怒喝道:“一派胡言,老魔阴怀德焉能出家为僧?前几月我见过老和尚,他红光满面的,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老夫要他阴怀德抵命!”话音未落,只觉得脑后生风,立即侧头躲过,回身便是一拳。原来是朱梅见劝不住他,又急又恼,暗骂乙休可恶,脚下加紧几步,使了个‘八步赶蝉’猛地跃起,在空中抽出鹿筋腾蛇棍,朝着乙休的脑后便打,乙休侧身闪开打出一拳,‘抓耳掏腮’来抓朱梅的面门,这二人皆过古稀之年,一个使用少林白猿棍,一个是少林猴形拳,一来一往,斗了半个时辰,正要分出胜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