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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接在手中,一晃臂膀,将寒萼的手甩开,又向许飞娘冲了过去。寒萼先是一怔,脸上微微泛红,将腰中鸳鸯如意索带解下,抖起一团红影,向许飞娘拦腰疾卷,与司徒平联手围攻,顿时与许飞娘打得个难分难解。
金蝉将雌雄双剑擎在手中,将妻儿护住,忽见许飞娘一个‘燕子钻云’,凭空跃起一丈多高,凌空下击,寒萼长索舞起,护住上盘,只听得“砰”的一声,肩头已是中了一掌!这一掌自是打得不轻,寒萼娇哼一声,用个‘怪蟒翻身’,连人带索急旋回来,朝着许飞娘立身之处又猛扫去!这一扫迅如骇电,间不容发,就在这电光石火的霎那之间,但见许飞娘疾的一塌身,如意钩子滴溜溜的,从她背上卷过,说时迟,那时快,许飞娘怪叫一声,一手将如意索扯住,寒萼不肯撤手,竟是连人带索,被许飞娘抡了起来,直转的寒萼晕头转向!
司徒平大喝一声,湛卢宝剑扫过,鸳鸯如意索应手而折,寒萼跌坐在地上,冲着司徒平叫道:“谁让你好心,毁了我一条兵刃!”司徒平闻言一怔,许飞娘乘机反掌一挥,打在司徒平的肩头,司徒平登对觉得有如烙过一般,火辣辣作痛,踉踉跄跄的倒退了五六步,许飞娘正想追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青光一闪,金蝉已挥剑挺身攻上。
金蝉生怕许飞娘寻机伤害妻儿,本要将二人护住,朱雯见势不佳,说道:“金蝉,别管我和孩儿,快上去助二人一臂之力,纵然死在她手中,我们一家三口都在一起!”金蝉闻言转头看向妻子,只见妻子脸上热泪满面,但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咬了咬牙,摆动雌雄双剑,立刻上前助阵,论剑法金蝉可比司徒平高明许多,手中又是一对锋利的宝剑,顿时局势扭转,许飞娘一声长啸,双手之中立时各多了一支二尺来长的金针,叫道:“小辈,老婆子和你们拼了!”声音颇是苍凉,双针指东打西,指南打北。
四个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几个回合,许飞娘数次呼救不见有人赶来,渐渐焦躁起来,金蝉寻机用宝剑去削她手中的细针,却总不能如愿。又斗了十余合,许飞娘招架不住,她看出寒萼手无兵刃,最易击破,当下凌空飞起,落下地时,双针‘鱼鹰投水’刺向寒萼的双目,寒萼招架不住,身子疾向后退出数步,慌忙之间绊倒在地,司徒平大喝一声,将湛卢宝剑朝着许娘后脑飞刺,飞娘早有防备,撇头将宝剑躲过,反踢一脚,正中司徒平的小腹,司徒平翻身倒地。
就在此时,寒萼低头控肩,将肩头暗藏的花妆弩打出一支,犹如一点流星,飞向许飞娘的面门,许飞娘惊叫一声,一甩头,那弩箭正钉在肩头,疼得她浑身力抖,金蝉瞧出破绽,乘着她身形未稳,旋身来至许飞娘身后,双剑交挥,一招‘金蛟剪’,斩向许飞娘的脖颈,许飞娘再想闪躲已然不能,便在这电光火石一瞬间思道:“要你老婆、儿子给我做陪葬!”想罢将手中一对金针,向着朱雯母子飞了过去。
司徒平倒在地上,认得这是继母平生之绝技,名唤‘蜂尾针’,自己在棺材岭便是被这手暗器所伤,好在师傅秦渔救治及时,未留下残疾,既便如此,他返回朝天观也休养了多日方才痊愈,此刻他被许飞娘伤得不轻,想要飞身扑救,已力不从心。寒萼摔在许飞娘的身前,看的最是真切,慌忙举出双手去挡,那对金针擦着指尖飞过,紧接着,一颗人头滚落地。
抬头看时,许飞娘已尸首两分,无头腔子鲜血直流。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寒萼料想是朱雯受了暗算,心中焦急,‘鲤鱼打挺’翻身站起,只见身后的朱雯抱着孩儿好端端站着,面前的地上倒着一个白衣女子,背心和后脑上各扎着一支金针,鲜血股股流出,寒萼急问朱雯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朱雯闻言摇摇头,寒萼又回头看向金蝉。金蝉适才一心要将仇人毙命,又在许飞娘身后,未曾看见仇人临死一掷,随着许飞娘的人头飞起,眼前又多了一个白衣女子,接着一声惨叫跌倒尘埃,金蝉摸不着头脑,也愣在当场。
原来那倒毙的白衣女子,正是适才被许飞娘以点穴法击倒在地的胖杨妃大白马线仙鸾,这线仙鸾本是章狸的侍妾,乃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但向来不知分寸自以为是,常常以副帅夫人自居,许飞娘押解着朱雯上岛后,起初只是将朱雯母子当做人质,后来想起章狸被司徒湛挑唆,有心收自己为妻,便顺水推舟对章狸吹嘘起朱雯的美貌,章狸本是酒色之徒,听许飞娘将朱雯夸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十分不以为然,许飞娘便将章狸引至牢房暗中窥视,朱雯确实美貌绝伦,柔美中透着刚强,又带着几分哀婉,章狸眼见之下甚为倾心,当下请许飞娘从中牵线,许飞娘见鱼儿上钩,十分得意。当即对朱雯百般利诱,朱雯终是不从,惹得许飞娘气急败坏,对朱雯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和小孽种的性命?”朱雯说道:“我生是李家人死为李家鬼,你不必用孩子威胁我!”
第363章 万恶到头身首异处 心生邪念脑后贯针(三)()
许飞娘冷笑道:“我那大弟子来信,说她在松江府将李金蝉的兄长李善给害了,如今李家千倾地只此一棵苗了!”朱雯说道:“我那大伯何等的武术,就凭你徒弟如何能伤他!”许飞娘说道:“实话对你讲,我弟子柳燕娘嫁给了巢湖少寨主冷晴,冷晴死在铁手老尼手中,其父冷寒星为儿报仇,又被秦渔、谈无尘联手所伤,回转龟山途中便撒手归天,我那好友乌头婆也是伤的不轻,暗暗发下毒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等她将伤养好后,便去松江府设了埋伏,等着秦渔落网,谁知老的没抓住,却抓住了老道的弟子,上三门人平时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在我那弟子的数番引诱下,做出苟且之事,燕娘以此要挟让他去刺杀秦渔,他起初百般不允,后来燕娘说,若是他不从,便把与他的事公之于众,他害怕身败名裂,立时便同意了,他回山后不仅将老道毒死,还将李善给杀了。虽然没得到那株九叶灵芝,但将大名鼎鼎的无形剑客废命,这徒儿真是给我老婆子出了一口恶气!”
这一番话只听得朱雯毛骨悚然,心道:“听她说的有模有样,多半是真的,我大伯自幼好道,并未婚娶,金蝉他多半已死在大火中,李家只留下洪儿这一脉,我若是狠心同孩儿一死,怎对得起公婆,有甚脸面去见地下的金蝉?”沉思良久对许飞娘说道:“别说了,婚事我答应了,只是我有个条件!”许飞娘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要我将孩子送回归云庄!”朱雯闻言甚是差异,随后点点头,许飞娘心中喜道:“你将孩儿送走后,不是要拼命就是寻拙智,到时两家仇深似海,势如水火不可调节,必拼个你死我活,我下五门坐收渔翁之利!”想罢说道:“那好,到时我命人去请五老派人进岛,将孩子接去!”
许飞娘当夜去见章狸,说道:“那朱雯已然同意了,我看这妮子未必是真心,我怕他日后对副帅不利!”章狸色障迷眼,说道:“但求能与娇娘共度一夜良宵,死而无憾!”许飞娘又道:“她要将孩子送回苏州?”章狸说道:“可以,我这就让楼沧州将人送回去!”许飞娘说道:“不如在大帅大喜之日,将那苏州五老请上岛来,当面将孩子归还!”章狸点点头,说道:“你师傅也在寻找九叶灵芝草,若是五老识时务,将仙草献上,以前的仇怨则一笔勾销!”
当即命楼沧州、吕元子二人去苏州请五老入岛,这山中开始张灯结彩,准备婚事。大白马线仙鸾听说后,醋意大盛,找章狸去闹了数次,此时章狸见过朱雯,再去瞧线仙鸾,好似黄鹂比凤凰,没几句话便轰出屋去。线仙鸾打听出此事是许飞娘从中为媒,又跑去和许飞娘吵闹,线仙鸾其父线神霄早已投靠在逍遥叟麾下,多次规劝女儿,又去向许飞娘赔礼,许飞娘说道:“老身是六旬的老人,怎会去和一个小辈计较,设身处地想想,确实也亏了仙鸾,这样吧,我给她也牵个线,教主他老人家年至耄耋,但精于黄老之道,再活个二三十年并非难事,他是下五门的教主,绿林中的魁首,举事成功后即可开朝立国,你女儿便是皇后,你线神霄就是当朝国丈,官居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可愿意?”
那线神霄是个趋炎附势、热衷权势的小人,闻言心中欢喜,当下去游说女儿,这可将仙鸾气个半死,骂道:“你这个老东西是谁?”线神霄怒道:“我自是你父!”仙鸾继续骂道:“你是我的父亲,呸,我还以为你是个贩卖牛羊的贩商,那逍遥叟比章狸还大,只怕没有百岁也得九十,那就是一具棺材中的枯骨,你将我嫁给一个黄土埋身的老翁,你是为女儿着想么?你就是一个官迷,嫌副寨主官小了,容不下你了,哼!我这就去告诉章狸去!”线神霄闻言怒不可遏说道:“你这个畜生,小声点,要掉脑袋的,我还不是为了你,那章狸也是个七十几岁的老头子,且目光短浅,且胸无大志,只想在这山岛上称王,殊不知,清兵一到,一座小小的二龙岛如何能抵挡,只是这几年三藩大乱,朝廷没有精力管这股水寇罢了,等安定下来,还有我们的好果子吃,爹爹不是给你我父女留条后路嘛?你要不同意就算了,要是嚷嚷出去,我和你都活不成!”
说罢气呼呼出去,仙鸾暗道:“我自幼被章狸霸占,如今又将我献给一个衰翁,怎么这般的苦命,都是那个许飞娘害的!”自此对许飞娘怀恨在心,处处为敌,这日,山中上下人等俱随毛、章二人出岛迎敌,仙鸾在屋中暗道:“明日便是章狸大婚,今日岛中空虚,不如派几个手下人将朱雯押来好好折磨一番,出我胸中一口恶气!”当即让几个贴身的丫鬟扮作喽卒,溜进大牢将朱雯押来。哪知这一切都未逃过许飞娘的眼睛,许飞娘怕仙鸾伤了朱雯,坏了她的计划,在仙鸾背后一拍,用点穴法将仙鸾打倒在地。
适才几人在院中以性命相搏,那仙鸾趴在地上,缓歇了许久,身子渐渐已能动转,她微微抬起头,看见争斗的每个人全是拼命的架势,特别是李金蝉,双眼发赤,嘴角白沫横飞。仙鸾心中暗道:“等这群凶神杀了许贼婆,多半会连我一并害了!”又见朱雯在旁将婴儿牢牢抱在怀中,双眼不错神盯着战局,仙鸾暗道:“不如趁着几人恶斗,将那朱雯手中的孩子抢了,作为要挟逃出去!”心中打定主意,用脚尖勾住宝剑,猛地抄起,身子快若脱兔般,向朱雯奔去,眨眼间,已到朱雯母子近前,手中宝剑一扬,叫道:“贱人去死!”宝剑正要落下,却被许飞娘飞来的一对金针打中,一枚插入后心,一枚直贯脑骨,立时毙命!
第364章 万恶到头身首异处 心生邪念脑后贯针(四)()
金蝉杀了许飞娘,半晌未回过神来,朱雯走过来说道:“蝉弟,我以为你葬身在火海之中,真是老天保佑,谢谢你为我杀了仇人!”金蝉这才说道:“雯姐姐,那日我被困在火海中,见一个女子将姑姑背起,正要冲出时,被坍塌下来的木梁埋住,我以为是你,自己又被伤成这般模样,心中无比伤痛,几乎不想活了!”朱雯闻言说道:“我不在乎蝉弟的容貌,即便你变成一个丑八怪,我也不嫌弃!依我想,火中那人多半是我师姐墨凤凰申若兰,可怜了她一条性命!”言罢眼中流出泪来,金蝉当即上前将朱雯搂在怀中。
寒萼手中拄着仙鸾的一对青锋剑,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说道:“你们两个别你侬我侬了,快去前寨与乙老伯汇合,还需去搭救四庄主呢!”金蝉闻言点点头,回头去看司徒平时,只见司徒平按着肩头,正缓步走向大门走去,寒萼口中嘀咕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误会你,你却把气撒在我的身上!”金蝉说道:“寒萼姐姐,快去给司徒兄陪个不是,他可被你折腾苦了!”寒萼一撇嘴,说道:“我才不受这气呢!”说罢用宝剑,挑起许飞娘的人头,跟了上去,金蝉搀扶着朱雯走在最后。
一行四人往中平大寨而来,将至大寨门前,正瞧见阴怀义与司徒湛二人从光明殿内杀将出来,一路上那真是挨着死、碰着亡,寒萼在如意观中错放了逍遥叟,一直自责不已,见此情景叫道:“老妖,你门人的人头来了!”说着提着许飞娘的人头便朝着阴怀义扔了过去,这才惹得阴怀义大发雷霆,飞身纵起,用铁袖兜头朝着寒萼罩了过去,寒萼未料到他如此迅捷,再要躲避已然不及,正在此时眼前倏然多了一个人,正是苦孩儿司徒平,司徒平宝剑迎着阴怀义的衣袖而去,阴怀义未曾防备,被湛卢宝剑将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