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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剑侠传-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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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猜想,这女子是何路数,何以至此?她已走近几步,左拳平胸,右掌平舒往左拳一合,向我微微一俯腰,竟然是峨眉弟子所施的礼节,我立时脱口噫了一声,我一面还礼,一面问她究竟是何人?深夜到此有何见教?那女子说道:“你在山中窥探多日,竟不知我是何人!”我问道:“你是下五门人?是这山中的盗寇么?”那女子对我说道:“非也,实话对你说吧,我丈夫是下五门的门长,此山是他的家宅,这山中本无盗贼,是我丈夫的兄弟,没事常与绿林中的下九流来往,适才见你的本领,十分的高明,定是名家传授,但与你同来的,却没一个有你这样的本领,你冒然进山,如遇见他,定寡不敌众,到那时反为不美,依我之言,你便在这里等着,我家中今日有喜事要办,等一切停当后,我和丈夫将那些盗寇擒来,只有一样,我那小叔子不能给你,要按山中家法处置!”

    我见她一个女流武艺竟然如此了得,何况还有丈夫、兄弟,心中当下起了几分惧意,听她如此一说,当即答道:“那好,本官在此等阁下三日,如果到时如阁下所说,我当即离去,若是三日不见阁下,那就别怪本官动兵,如何?”那女子闻言答道:“一言为定!”说罢又对我一礼,转身跃窗而去,我看在她的背影,想起我那苦命的娘子,心中无比凄凉,不由呆呆愣住。

    这一夜,我直到天明方才睡下,等到醒来时已是深夜,凭窗眺望,四周悉悉索索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躲在林中,我仗剑四外巡视一遍,未见半点异象,回转屋内,又想起昨夜的那个女子,也听闻过此山中,有两个神出鬼没的侠盗,乃是一对夫妻,江湖上称男的叫做剑魔,女的叫做九天魔女,不知这对夫妻和下五门是什么关系,附近的酷吏贪官,在他夫妻手上送掉命的不计其数,贫民穷户受过他们恩惠的,更是口碑载道。又想起那女子对我行的是峨眉的礼节,断定此女是峨眉千佛庵中的人物,按年纪推算或许是我妻子的师姐妹,当下再也坐不住,带了随身的兵刃,趁着茫茫夜色,便要往群山深处探查。

    正要出屋时,忽听房顶上有几声轻微的响动,当即故作不知,作势往屋外走去,猛然飞身跃上房梁,双掌往屋顶上一推,登时破了一个大洞,件屋顶站着一个蒙面黑衣人,看身形是个男子,我大吼一声,那人也吓得不轻,竟不答言,拔出一口明晃晃的宝剑,朝我刺来,我以一条铁哨棒相还,斗了二十余合,我那些贴身卫士纷纷赶来,那人见此情形有些惊慌,大袖展处,一个旋身,活似飞起一只灰鹤,由上而下向我扑来,一把宝剑舞动如旋风一般,我用铁棒将剑势破开,举拳朝他右肩打去,那人一塌身,竟施展出下五门独门功夫‘混元一气功’,飘飘大袖贴着我肩头一扫,嘴上喝道:“下去吧!”

    我这一拳虽将他打中,也被他以气功抛出去数尺,脚下一软,从房顶跌了下去,待到再次上房时,只见那人如同一只展翅的夜鹰,一个‘细胸巧翻云’落在庙院外,头也不回往山中去了。我抄着铁哨棒,追了上去,开始身后的护卫还能跟着,跑出十余里地,只剩下我一人,又跑了五六里,已在深山密林之内,面前现出一座直插霄汉的山峰来,那人的轻身功夫并不比我高明多少,只是仗着地形熟悉,如同一只老猿般攀上了山峰,我在后紧追不放,追至山巅豁然开朗,焉知这崇山峻岭之巅会有一片庄园,占地足有十数亩,里头点点灯火,似有人出没。我被眼前的场景怔住,再看那黑衣人已跃入一座宅院中消失了踪迹。

    我心想此地必是贼人的巢穴,说不定那黑衣人便是女子的丈夫,引我至此居心叵测,倒是起了好胜之心,跃入院内,想会会二人,谁知院内挂满红绸子,正屋亮着灯火,门前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我正在迷惑之际,忽的房门一开,我忙隐住身形,只见从门内跑出两个男孩,一大一小,大的十来岁,手中拿着一颗大苹果,小的也就六七岁,追着大孩子要吃的,两个孩子欢天喜地,有说有笑的。

    我看着那个大点的孩子,似曾相识,正要上前询问,倏然一个身着大红的青年男子从屋中出来,这人的脸红扑扑的,身子微微打晃,像是喝了许多酒,对着两个孩子喊道:“你们俩个消停些,这般晚了,阴伯伯和婶婶都睡下了,浑儿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带头胡闹,快将元儿领进来,你姑姑有话要对你们说!”

    我看清这男子的脸,顿时心头火滚,这人竟是数年前,被我失手打伤辞师远行的二师弟任寿,名叫浑儿的大孩子,分明是我妻子的侄儿凌浑,那个小的不是我的孩儿伯元又是谁?当时我脑袋嗡嗡乱响,心想我的妻子怎么和任寿在这荒山绝顶,同处一室,还身着大红,门贴双喜,分明是新人新房。

第378章 乘火打劫鼠辈徒劳 回首往昔凶僧感慨(六)() 
难道是妻子变了心?被我这个二师弟趁机所乘?我思绪大乱,等三个人进屋后,不加考虑,展开夜行术,到屋外偷听。

    这一听,可把我气炸了肺腑,里面的女子正是我的妻子,只听她吩咐伯元道:“你记得从明天起,他就是你的爹爹,你要改口叫他爹!”伯元说道:“他是叔叔,不是爹爹!”伯元这几句话说得那么的干脆,听得我热血沸腾。又听妻子说道:“他就是你爹爹,你原来的爹爹音讯皆无,为娘已和他成亲,他就是你的爹爹!”她的语调坚定,听得我悲苦万状,又听伯元说道:“好,我听娘亲的话!”随后叫道:“爹爹!”

    那任寿的笑声传来,这笑声听在我的耳中,仿佛钢刀剜心一般,忽听妻子大叫道:“小心,外面有人!”说着屋内灯火熄灭,跟着从里边飞出两把椅子,将窗棂子砸开,任寿擎刀跃了出来,我恨他之极,一照面就给地他几记辣招,他喝醉了酒,脚下软绵绵的,交手未及数合便被我扫倒,这时妻子也擎刀跃出来,冲我砍来,我怒极了,使出乌龙绕柱十八棍,恨不得将她也打倒,她边斗边对我嚷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我爹爹的独门棍法,你是不是梦熊?”我那时已被怒火烧了头,也不答话,砰砰砰又是七八棍,我那妻子却将单刀丢掉,掩面痛哭,我把铁棍高高举起,便要下落,忽觉得小腹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低头看时,原来是儿子伯元,正用头撞我的小腹。哎,什么叫罪孽,我当时眼里只有怒火,失去了人性,等我被妻子的惨叫声惊醒时,我那伯元孩子满头是血,倒在妻子的怀中,我如噩梦初醒,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任寿倒在地上指着我骂道:“你这个畜生,虎毒不食子呀!”

    这时山庄中的人寻声而来,为首的是一男一女,那个男的比我大着几岁,风流倜傥,是个英雄模样。那个女子正是夜探古庙的那人,女子来在我妻子面前,对妻子问道:“师妹,怎的了,侄儿这是被谁害的?”妻子抱着儿子,痴痴傻傻的,也不答话,那男子转身去问任寿,任寿简单的说了几句,那男子闻言大怒对我说道:“你便是楚梦熊,你这个莽夫,你岳父被仇敌害死,妻子孩儿被仇人一路追杀,多亏了你师弟搭救,他知道仇人是下五门中人,便请我出头,将杀害你岳丈的仇人全部杀死,初来山上时,尊夫人数次托人访查你的行踪,军中传出你的死讯,你那父亲年事已高,闻讯便过世,我的妻子是尊夫人的同门师姐,我见任贤弟和尊夫人才貌相配,托妻子去求亲,被她一口拒绝,直到给你守丧满了三年,方才同意,尊夫人是个奇女子,你却是个匹夫脓包!”

    我那妻子哭了一阵,抱起孩子便外走,众人皆拦不住,她的师姐气得粉面青紫,提着一口钢刀便要来杀死我,被他丈夫和任寿拦住,她见杀不了我,冲我骂道:“我师妹当年真是瞎了眼,你为了追求功名利禄,抛儿舍妻数年毫无音讯,如今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了,又要坏我师妹的幸福,赶紧给我滚,再要让我见到你,我。。。。。。我把你切开亮着!”

    我也不知自己如何下得高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也再未回过军营和老家,而是去了少林寺,受寺中方丈佛法陶融,感觉本身杀业太重,已有出家之念,只放不下妻子,不久消息传来,我那妻子在峨眉山倚天崖出家为尼,法名芬陀,我万念俱灰,便请方丈落发,皈依三宝,方丈赐我法号,是“大门”两字,我参悟出这两个字的用意,从此放下屠刀,皈依佛门,世上再也没有楚梦熊这个人了!”

    老和尚说罢转头看了看阴怀义,眼光中透出一丝锐利,此时阴怀义面色铁青,不敢直视和尚的目光,邓瑛见他如此尴尬,忙解围说道:“老门长不必多心,事隔六十余年,僧兄如今讲出来只是为了消遣,没有别的意思!”阴怀义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我与大哥、二哥向来不睦,二哥接任莲花门长后,又娶了辛如玉为妻,性子迥变,夫妻二人事事与我作对,我暗地里在河南境内培养自己的势力。那夜,我听属下禀报,山下来了一股官兵,为首便是常与绿林作对的一位参赞,我不以为然,问明落脚之处,想夜半将人刺死,谁知那官人是你这位昆仑大教主!”老和尚闻言目光黯淡下来,说道:“不管老门长的事,后来那晚的事在我脑海中萦绕,我也想过,若是在古庙中静等辛如玉三日之期,我妻子便和任寿结为夫妇,我那孩子也不会死。后来我做了和尚,一切恩怨都放下了,不然二十几年前,二弟也不会出山助你夺了下五门总门长之位。”

    耿飈阴阳怪气的说道:“即使如此,你又何必记恨任寿呢?”老和尚闻言眼角微瞪,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能原谅他!”耿飈说道:“定是任寿也出了家,在寺中与你作对,是也不是?”老和尚点点头说道:“我在寺中将一切放下,只寄心于武学,方丈见我是个武学奇才,对我十分钟爱,将一身功夫相授,不过三年的光景,我的功夫几乎可以和几位师叔伯并肩,后一辈的僧众以我为尊。

    一日,我在寺内代师授艺,监督几个小和尚练拳,忽然,从山门外跌跌撞撞进来一个从未见过的头陀和尚,满身散发着酒肉气味,细看这和尚,蚕眉虎目,阔面大耳,紫巍巍面皮,泛着红红的一层酒光,一件僧衣,满身油渍,肮脏不堪,下面赤脚草履,也是泥浆满腿,一手抓着一条狗腿,另一手领着个大男孩,在肩头上还搭着一个人。我忙上前质问他是哪来的野和尚,谁知那个男孩指着我叫道:“神僧,这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第379章 乘火打劫鼠辈徒劳 回首往昔凶僧感慨(七)() 
我闻言一怔,已认出这男孩正是我妻子的侄儿凌浑,看头陀背上之人的体态,分明是仇人任寿,我听凌浑这么一喊,按捺了多年的怒火,又冲上顶梁,伸出大手抓向凌浑,本意不想伤他,只是想教训他一顿,谁知那个老头陀伸出一指,在我掌心一点,我如同被火烛撩着一般,退开数步,正要再次动手,方丈已赶了过来,将我喝退,上前向头陀施礼,我这才得知这头陀,是赫赫有名的燃指头陀空陀神僧,也不敢造次,老头陀瞄了我一眼,对方丈说道:“方丈,我背上的小子是凌焕如师弟的徒弟,在开封被桃花门的魔崽子阴怀义打伤,老僧看不过眼,将那魔崽子打跑了,先将他搭进去,救活再说!”方丈闻言立即命人将任寿搭了进去,过来数日,那任寿被头陀救醒,初见我时先吃了一惊,后来竟然求头陀为他剃度,也在寺中做了和尚,见了我倒是毕恭毕敬,我却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掐死。

    如此过了一年,该着有事发生,凌浑自幼好戏水,这一日,与几个小和尚打赌,驾着船到北山麓下碧水寒潭捉鱼,被潭里的精怪困在潭心,彼时正值深冬腊月,那潭水冰凉刺骨,平素寺中禁止小和尚去水潭附近玩耍,这凌浑也是大胆,小和尚们报上山来,任寿闻言慌了神,飞奔下山,我也跟了去,众人来至湖前,凌浑坐着一条小木舟,水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小舟的舟头,凌浑这小子平时硬气,此时也害怕直呼救命,那小舟被坠的沉下一头,眼看便要没入水里,我念及他是妻子的侄儿,有心施救,谁料那任寿连僧袍未脱,一跃入水游向凌浑,在水里仿佛是与什么东西在撕扯,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一条黄澄澄、其形如蛇的怪物飘了上来,任寿被怪物死死包裹着,凌浑见状,忙拖拽着怪物划船靠了岸,众僧上前观看,原来是一只巨大的曲蟮,任寿被它盘个结实,蟮颈处有条口子,像是被人咬的,往外流着乌黑色的血水,任寿一张脸憋得红似血,嘴角留着黑血,凌浑十分焦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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