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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你可否收留?”辛辰子说道:“三位前辈既然敢去龙潭虎穴以身涉险,我就在此地恭候三位凯旋。”耿灿闻言豁然站起,叫道:“好,都是红脸的汉子,他不是叫五方归云庄嘛!我和吴贤弟、倪贤弟都懂放火,我徒弟洪发也得我多年真传,还有我那侄女耿龙姑也算上一个,我们五人兵分为五路,夜入隐贤村将归云庄烧为飞灰,大伙说好不好?”他这一起哄,众人都拍手大叫,许飞娘说道:“三位,归云庄藏龙卧虎,你们行事要见机而动,不可莽撞,否则敌人无损,自先带伤,还得好好将地形图背牢才是。”耿灿三人点头称是。
这一干人在棺材岭上谋划多日,等到初八正日,四男一女下得山来,够奔隐贤村外,直到夜色黑沉,五人换好夜行衣靠,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进入隐贤村,洪发在村南最先放起一把大火,正要赶去声援师傅,他心想以师傅几人的本领,定然马到功成,谁知耿灿却未能全身而退,身首异处,洪发也被人生擒,其余三人不知所踪。
李三爷听洪发将过往讲诉罢,用手捋虬髯,对大伙一阵大笑,在场众人都是一惊,只听李三爷说道:“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群强盗欺凌到我归云庄的头上来了,金蝉、李善、周淳备马带上兵刃,咱爷四个往棺材岭鬼王寨,他辛辰子好说,将吴凤、倪均、耿龙姑三人人头献上,说不好,老夫就平了他的鬼王寨。”宾朋闻言全要拦阻,三爷摆手说道:“不必不必,哪位要阻拦,哪位就是瞧不起我李宁,我去去便回。”此时有家人李寿将马匹预备安稳,三爷与大伙作了一个罗圈揖,说道:“众位宾朋,在庄上坐着别走,我此去多则三天,少则一日,必定回来!”众小弟兄及一干侠义全跟出庄去,直送于庄外,三爷叫老总管李寿,带过马来,接过丝缰,上骥坐稳,一抖丝缰,那匹马犹如电闪星飞,一气跑出二里多地,金蝉、李善、周淳也各自上马随后追出,少时间踪影不见。
第63章 新郎官刀劈纵火人 新娘子追拿漏网鱼 (四)()
按下众位宾朋,李宁父子不表,且说新娘子女神童朱雯,在新房内静等郎君进屋,忽听房上有细细微微的脚步声,心道:“这是哪个这般的大胆,从屋顶偷窥于我!”当即撩起盖头,抽出镇宅的宝剑,出屋门,长腰上房,只见房顶天窗外趴着一个夜行人,那夜行人眼见朱雯上来,浑身一怔,也不答言转身便走,朱雯心道:“自己大喜之日追赶一个夜行人,传扬出去招人口舌!”正在迟疑之际,忽见那夜行人取出一团火球,信手一抛,那火球落地便燃起火来,朱雯叫声不好,知道此是江湖中厉害的火器,名曰焰硝弹,料想来者必是贼人,索性压宝剑在后追赶,来人的功夫也是极好,蹿房跃脊,出了归云庄,舍命奔逃,朱雯在后死死不放,二人一前一后奔西北而去。
不知不觉已到棺材岭地界,眼前横着一大片树林,朱雯越追越近,眼见便将夜行人赶上,前面的夜行人倏然娇喝一声,猛地回身,打出一团火球,朱雯早有准备,用手中宝剑向外一粘,就势一甩,那团火光立时熄灭,朱雯口中骂道:“雕虫小技,何足道哉!”夜行人叫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对双针,进步对准朱雯的胸口便点,朱雯一晃宝剑,来个‘老子坐洞把门封’,夜行人掣双针,朱雯就势往前一赶步,身子‘飞燕投林式’,宝剑照着敌人脖颈抹去。夜行人往旁一闪身形,举双针急架相还,跟朱雯展开一场大战,斗了十余合,朱雯已从招数中将敌人辨认出,叫道:“原来是你,敢在我大婚之日搅闹,今日不能饶你。”当下将剑法加快,疾如飘风,夜行人本就不敌,此刻更是心虚,被朱雯杀得前仰后合,眼见便要送命于剑下,忽闻树林内一声呼哨,当啷啷锣声响亮,窜出二三十人,全是花带子缠腿,绢帕绷头,各持火把,燕排翅摆开。
为首三个人,当中是个中年道士,手提拂尘,神色飘逸。左右各站着一位老者,手中挚着兵器。只听当中道士说道:“千手娘子,你且回来,什么人敢擅闯我棺材岭。”朱雯立时将宝剑往腰后一背,说道:“我并非无故上山,实不相瞒,我今日大婚,酒席宴中有这女贼放火烧宅,追她到此,所以冒犯寨主,妄求海涵。”
那道士闻言,一声冷笑,说道:“耿姑娘是我寨中的座上宾,实话对你说了吧,放火烧宅乃是我等的主意,看你也有几分姿色,又身着新服,不如随我上山做个压寨夫人?”朱雯闻言不由心中恼怒,往前一进步,照着道士一剑劈将下来,那道士见剑来至切近,不忙不慌,脸上带着媚笑,撤步用手中拂尘往外一带,身形向后退了几步,说道:“好个大胆的女娃,哪个过去,替贫道将其擒住。”
书中交代,这中年道士便是棺材岭大军师香雾真人冯吾,身旁两个老者是吴凤和倪均,这二人比那飞天火鬼耿灿贼滑许多,自知本领有限,并不贪功,眼见归云庄火光冲天,便早早的溜了回来,等过了半晌不见耿灿等三人回山,二人不免颜面有愧,准备二次下山,复回归云庄探个究竟,军师冯吾将二人拦住,说道:“二位已打草惊蛇,再下山太过危险,贫道点前后左右二十余位寨主一同下山,以防不测。”吴凤和倪均闻言当是感激不尽,冯吾率领二十余位下了坟包山,只见岭下千树林中正有二人在争斗,上前时,其中一个正是随叔叔下山火烧归云庄的千手娘子耿龙姑,另一个女子身佩大红,却不认得。
冯吾言还未尽,身后闪出一条猛汉,好样儿,身量高大,膀大腰圆,青绸子裤褂,腰里扎着青绸子搭包,脚底下青缎子踢死牛豆包鞋,打着绷腿,往脸上观看,青色绢帕罩头,鬓旁打着麻花蝴蝶扣,青虚虚脸膛,粗眉如帚,目若钢铃,大狮子鼻子,通红嘴唇,大耳堪可垂肩,扎蓬蓬一部黄髯,一挥手中鬼头刀,势若天神一般。冯吾一看,正是左寨头一寨的寨主金须狮子曹飞,说道:“曹寨主代劳了,务必小心。”
只听曹飞大吼一声,抡动鬼头刀便劈,朱雯斜身绕步将刀避开,曹飞喝声“好”,近身又是一刀,这二人一个剑走轻灵,穿来绕去,一个却是刀沉力重,泼水不进。斗了十余合,朱雯不敢硬接兵刃,曹飞却也砍不到她。二人各有擅长,倒是难分高下。
冯吾一面观战一面微笑,正在心喜这位左寨寨主曹飞刀法纯熟,哪知这曹飞后劲不足,又斗了十余合,被朱雯寻着破绽,沉剑一引,待曹飞一刀磕下,手中剑突向上一提,跟着又是一翻,青光闪处,一招‘樵夫问路’,唰的向对方小腹扎去,曹飞慌忙使个‘横架金梁’,横刀一磕,哪知朱雯这招却是虚招,青光再闪,娇喝一声:“着!”剑锋唰的横斩曹飞手腕,曹飞哪里再躲,被宝剑将五指削断,朱雯挺剑再刺,曹飞小腹中剑,来了个肚烂肠出,死尸栽倒。
朱雯刺倒曹飞,倏地向外一纵,翻身又向围住自己的桃花仙子孙凌波一剑此去,这孙凌波乃是桃花门中的女贼,武艺甚为平常,眼见朱雯如一团红火一般跃将过来,惊慌之下不敢交手,斜刺里一让,闪出一个缺口来,再看朱雯,如同冲破罗网的燕雀,脱离包围而去。
就听冯吾叫道:“此女若不剪除,给绿林道留下祸患矣,别让她跑了。”带着群贼在后追赶。朱雯虽然冲出包围,但陡壁山崖,树木丛杂,姑娘身形虽快,却道路不熟,身后贼寇越追越近,眼看便被赶上,知道自己今晚难逃厄运,不想将清白之身落入贼人之手,决心一死了之,猛将脚步收住,仰头面对夜空大叫一声,挥剑就要自刎。这正是:依仗势众逞淫威,焉知报应已临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64章 诛二鬼乙休撒虎威 慑群寇李宁显神通(一)()
且说女神童朱雯被冯吾等人追赶,走投无路之下,竟生拙智,忽听西南角树林丛中,传出一声呐喊道:“呔,朱雯你若就此一死,你一家数口血海深仇谁去报,你那大伯垂暮之人,还不得活活疼死,不要慌乱,老朽来也!”此时群贼也追至切近,闻言也是一惊,纷纷寻声望去,只见由打一颗大树之上跃下一人,来到众人面前,扎煞着背膀往当前一站,朱雯揉了揉双眼,定睛一看,不由哭出声来,口称:“大伯父!”来人一笑,说道:“站到老夫身后来,区区几个棺材里的游魂,何足道哉,即便是鬼王都芒至此,老夫也不惧。”朱雯诺诺连声,收住眼泪,站在来人身后。
来人面向群贼,声如巨瓮一般,说道:“冯吾,今日是朱雯大喜之日,老夫不愿大开杀戒,你们几个跪在她面前,给她磕三个赔罪头,叫声好听的,老夫就让你们多活几日,若不然一个都活不成!”此时天光已然见白,冯吾仔细观看,面前站着一位老者,年纪不小,身高六尺有余,稍微有点驼背,身上穿着酱紫色绸子裤褂,外罩混紫大褂,脚下寸底福字履,高挽袖面,手显着格外宽大,手指细长,留着二寸长的指甲,亚似雕爪相仿,一头黄发,漆黑脸膛儿,黑中透亮,两道抹子眉,深眼窝子圆眼珠,神光闪耀,大狮子鼻子,凹鼻子头,大耳朝怀,颔下一部连鬓落腮的黄胡须,长有一尺,齐蓬蓬就像一圈短焦草,中间隐着一张阔口,站在人前威风凛凛,神色甚为傲慢。
冯吾不认得来人,听他言语甚为骄狂,心中有气,转念一想暗道:“古怪之人必有过人的本领,且听听他说些什么。”遂后说道:“这一老者贵姓高名,好大的狂言呀,知道此地是什么所在么?赶紧给贫道闪开,不然要你的性命。”老者说道:“老夫年迈之人,近十年未曾报过名姓啦,你等也不配知道。老夫倒有几位师弟,他们皆有点名气。”冯吾冷笑一声道:“你倒是还想卖派卖派,贫道倒要听听你的一众师弟都是何人?”老者说道:“老夫虽是大师兄,但带艺投师,年龄最大,入门却最晚,当初一众师弟没有一人服我,后来都被老夫一一降服,我头一位师弟是个要饭花子的头,名叫凌浑,仗着是师傅的亲戚,对我最为是不敬,也没少挨老夫的拳头。第二位师弟叫白谷逸,是个文武全才,却迂腐的很,一身酸气。第三位,便是此女的伯父朱梅,年轻时仗着身形灵巧,最爱与老夫玩笑,有一回从身后伸手,要扣老夫的腋窝,老夫双臂一夹,他便收不回手去,乖乖求我放手。还有四个同门师弟,一个是头陀谢山,一个是和尚晓月,后来被师伯给逐出山门,一个是少林寺如今的方丈,还有一个是坐家大地主,昨日在家中操办喜事,老夫就是被他请来的!”
群贼人听闻老者之言,这大清国有名的剑侠客都是你的师弟,这人真是大言不惭。不由得放声大笑,只有香雾真人冯吾,此时已吓得面白如纸,一身冷汗,心中暗道:“数年前,江湖上倒有这么一位剑客,只是听说当年被鬼母所杀,看朱雯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八成是真的。”遂即颤声问道:“敢问老义士可是活报应乙休乙老剑客么?”
还未说完,一旁的阴阳鬼脸吴凤也是一惊,问道:“道长,那老鬼已死去多年,就凭他这番花言巧语,你就信以为真,且让我来考较考较,看看他的武技如何!”吴凤口中说着话,用手中二人夺奔老者胸前便刺,这二人夺乃是外门兵刃,有三尺多长,两头一边一柄三尖两刃刀,拿着当间,握柄处左右两个护手鹅眉枝,可钩拿敌人的兵刃,老者见二人夺刺到胸前,不慌不忙,身形往后一退,双臂垂下,左右一分,只听骨节格巴巴一阵响,如同油炒黄豆一般,再伸手起时,一对雕爪已变得粗壮了数倍,十指如同小棒槌似的,只见他双肩佝偻,双腿蹒跚,往前踏出一步,左手一伸,也不惧刀刃,将吴凤二人夺抓在掌中,往回一带,吴凤顿感一股大力袭来,再也攥不住手中的兵器,二人夺霎时脱手而出,于此同时,老者扬右手迎面一抓,一股劲风扑面,吴凤打了一个寒噤,跟着只觉着脸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张鬼脸被活生生的抓下来,当即毙命。
群贼看得惊心动魄,只有冯吾一人,双膝一软,跪在老者面前,以头碰地,口中说道:“贫道有眼不识泰山,二位见谅。”说完站起身形,头也不回往山上跑去,群贼平时以他为首,见他如此狼狈,又见这老者如此神威,吓得一个个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头,站起身随着冯吾落荒而逃。
只有吴凤的师弟铁索鬼吏倪均,愤怒与惊恐交织,见同伙一个个的逃奔,又不肯跪地求饶,只憋得满脸青筋暴动,心中暗道:“你即便真是乙休,也不能十合八合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