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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又是个小和尚,恐怕是禅师的弟子,不敢造次,便答道:“小师傅休得见怪,我这师侄见你小小的年纪,便已有如此的武艺,非常欢喜,不禁叫了一声好,这也不打紧的,何必要出口伤人呢?”那小沙弥闻言答道:“你们不用装,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敢来,我早看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东瞧西望,说不定是来偷我们寺中的宝贝,也未可知,你们要是识时务的,趁早给我走开,再要偷偷摸摸的,叫你知道瘦金刚鹿清的厉害。”说完,举起两个瘦得见骨的拳头,朝着法元比划。法元看他这般神气,又是好气,又好笑。说道:“你的师父是谁?你说出来,我也许闻名而退,以免误伤和气。要说你,想叫我走,恐怕很难。”鹿清闻言大怒道:“看来你还有点不服我,且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罢,就要动武,一旁的秦朗早按捺不住,左手掌往这小沙弥面上一晃,抡起右掌,往这小和尚胸前砍去。那小沙弥说道:“说你两个是歹人还要狡辩,寻常人怎会武术。”也不多言,把拳法施展出来,如风狂雨骤般地向秦朗攻击过来。
别看小和尚瘦弱,使得却是正宗的少林拳术,厉害非常。秦朗有十几年的功夫在身,却落在下风。法元看这小和尚年幼,又恐是晓月禅师的门徒,所以不便出手,只是站在一边瞧着,但见鹿清拳法神奇,变化无穷,眼见秦朗就要败在小和尚手下,这才喝道:“你小和尚,真不知天高地厚,贫僧念你年幼,不肯伤你,你快将你师父名字说出,不然教你知道老僧的厉害!”
鹿清见与自己交手的黑脸大汉已是十分了得,一旁的老和尚定是不好惹,说声:“不好!把脚一顿,蹿过山涧。法元也不想伤他性命,无非借此威吓于他。见他逃走,便飞身过涧,在后追赶。将近瘟神庙前,鹿清回头一看,见法元追来,立时闪身入庙,嘴里大声喊道:“师兄快来呀,我被人欺负了!”话言未落,便见庙墙后飞起一片白云,落在法元面前,法元定睛观瞧,面前站定一个僧人,年过四旬,身高六尺有余,散披头发,打一道二指宽的金箍,面如白纸,白中透粉,雄眉带煞,怪眼透神,白眼珠凸出眶外,黑眼珠滴溜溜圆,烁烁放光,大鼻子,四方口,连鬓落腮胡子,身穿月白色僧衣,高腰袜子,直裰覆腰,青僧鞋。来人瞧准是法元与秦朗便是哈哈大笑,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老罗汉和秦贤弟大驾光临,师弟你又顽皮,还不过来见礼,这两位是金身罗汉法元师叔和飞天蜉蝣秦朗贤弟。”
法元也将来人认出,此人正是晓月禅师的首徒粉面佛俞德,此僧武艺高强,和法元、秦朗皆为旧相识。法元说道:“原来是粉面佛,这位想必是晓月禅师新收的弟子,贫僧路过此地,前来专诚拜见,望乞二位代为通禀。”这时鹿清也从庙门后闪了出来,站在俞德身后,俞德对法元说道:“老罗汉,你等着,鹿清你去内院通禀一声。”这鹿清对这位师兄十分敬畏,不敢违背,十分不情愿的进了庙,不多时出来对俞德说道:“师兄,老师请他们进去。”
俞德闻言引着两人往庙里走,进了内院,来到禅堂,法元举目观看,迎面正当中一张禅床,上面盘膝坐着一位出家的和尚,站起来大身材,足有六尺多。生就得虎背熊腰,土黄色的僧衣,青护领。往脸上观看,面若银盆,白眉阔目,狮子鼻子,四字海口,颔下银髯飘满前胸,大耳垂肩,前边全卸了顶,一根头发也没有,铮光崭亮,二目灼灼放光。
老和尚见法元进来,微微一笑,说道:“师弟,你已数年没来过,今日怎么有空前来,快请坐,鹿清倒茶。”法元与秦朗拜见过晓月禅师,二人落座,法元将前情讲说一遍,末了说道:“师兄,如今莲花门群龙无首,您的武艺举世罕有,辈份又高,现在门中以您为首,吾辈让上三门、少林寺压制了十年,贫僧想借此事推举您为门长,带领我等与其分庭抗争,师兄意下如何?”晓月禅师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师弟,老僧已是望七之人,还提什么门长不门长的!不过那云中飞鹤周淳的老师李清茗,当年与老僧倒有些嫌隙,老僧也想和他见上一面,他若是讲理老僧转身回庙,他若是无理老僧必不答应。”
法元闻言心下十分欢喜,万分感谢,晓月禅师说道:“你俩先回去,老僧遣弟子与你们一同下山,携带老僧一宗镇物,先往黄花岗布置,老僧届时多请几位同道一同前去助阵。”这正是:静坐高山无是非,妄动无明找苦吃。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4章 矮叟酒楼戏耍罗汉 镖师江中搭救仇敌()
且说法元千恩万谢,晓月禅师出庙相送,鹿清留下伺候晓月禅师起居,俞德带上自己门下四大弟子,又叫四大金刚,这四人分别是大力金刚铁头僧慧明、无敌金刚赛恶来慧能、多臂金刚小哪吒慧行、多目金刚小火神慧性,众和尚与秦朗从莲花山回转慈云寺,穿州过府,途径江都县,四个小和尚自幼剃度,极少下山,想见识见识这花花世界,秦朗看在眼中,提议众人进城游玩一番,到了饭口,引着一行数人上城中最大的酒楼用饭。
上楼之后,只见楼上食客如云,非常热闹,便找了靠窗的桌子坐下,自有伙计上前招呼,秦朗让把上等酒菜只管上来。遂即凭窗遥望,见楼下一片青亮亮的湖水,历历远树,几点轻帆,出没在烟波浩渺中,非常有趣,不一时酒保端来酒菜,七人便自开怀畅饮起来。
这一楼酒客正在饮食之间,忽见一个黑面大汉迎着一群和尚上楼,又见几人一上来便大吃大喝,荤酒不忌。众食客看在眼里,虽然奇怪,倒也不甚注意。酒席正酣,秦朗所坐的地方,正在窗旁,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楼下,法元见他停杯投箸,好生奇怪,也低头往下看去,见楼下有位年轻貌美的少妇,正从对面大街店铺中走出来,这少妇长得十分美丽,大约在二十几岁,身形窈窕,绸绢罩头,紧身小袄,扎着青汗巾,红绸裤子,红色凤头鞋,长得俊美之极,真是增之一分太肥,减之一分太瘦,修短适度,浓纤合中,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法元鼻中哼了一声,秦朗这才回过神来,他是色中的魔鬼,口中连忙道:“诸位少歇,我去去就回。”急匆匆迈步下楼,法元也懒得管他,继续饮酒。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秦朗回转楼上,兴冲冲说道:“诸位,今日就投宿此地,小弟夜晚要寻个乐子。”众和尚知他要去采花,俞德虽也是莲花门弟子,但乃师过去终究是少林寺的和尚,对门下弟子管束还算严格。他虽不贪淫,但也未出言制止,反而说道:“好吧,老罗汉,今日天色已晚,我等吃酒太多,暂且住下。”法元见俞德这般说,不便再言。
酒饭用罢,众人会帐下楼,去寻客店。刚刚走到楼口,忽见对面来了一个又矮又瘦的老头,喝得烂醉如泥,一手还拿着酒葫芦,步履歪斜,朝着法元迎面撞来。法元的功夫何等纯熟,竟会闪躲不开,砰的一声,撞个满怀,竟将法元撞得倒退数步。那老头一着急,哇的一声,将适才所吃的酒饭,吐了法元一身,那老头明知闯了祸,连一句客气话也不说,慌忙下楼跑了。
法元几乎被那老头撞倒在地,又吐了自己一身的酒,不由心中大怒。本想赶上将那老头教训一顿,又想以自己身份,打一个老醉鬼,恐传扬出去被人耻笑。
这一身的污秽,臭不可闻。当下法元命秦朗寻店房住下,小和尚将法元的僧衣浆洗好,晾在院中,俞德找到秦朗说道:“贤弟夜间去哪里,给贫僧说说,我等的盘缠用尽,你享用美人,我顺带取点金银,留在路上备用。”
秦朗闻言道:“这倒甚好,主家府邸不小,估摸着有些钱财,我等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的干干净净的。”等到夜色黑透,秦朗领着俞德师徒出离店房,法元则留在店房之中盘膝打坐。等到坐完功课,不放心外出的几个人,正准备出去看时,估量那件僧衣业已晾干,不料走到院内一看,僧衣踪影不见,不由大吃一惊,心想:“也不知哪个大胆的贼人,竟敢在大岁头上动土,若让自己逮到定给个好瞧。”
转身回到屋中,忽见桌上堆了件僧衣,正是适才被人偷去之物。走上前一看,僧衣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警告警告,玩玩笑笑。僧衣相还,吓你一跳。倘若不服,报应就到。”底下画着一个矮小的老头儿,并无署名。法元看完纸条,再细细看那画像,好似画中人和酒楼下那老头儿一样。越看越熟,猛然想起,难道是他。知道再待下去,绝无便宜,不及等到天明,也顾不得秦朗、俞德等人,连夜折返慈云寺去了。
再说秦朗、俞德师徒,趁着夜色来至一家大宅院前,俞德借着星斗月光一瞧,宅门上高挂“许府”二字,几人翻过高墙,秦朗径直去了后宅,俞德师徒够则奔前院,单说秦朗,穿过三道院子来至后院,挨着屋寻找,见西屋里点点火光,蹑足潜踪来到窗下,点破窗棂纸,睁一目眇一目向内观瞧,未等看清屋中详情,就听窗棂“嗒”的一声轻响。
就听屋中一女子娇声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说罢,屋内的灯被吹灭,房门一开,先飞出一把椅子,跟着纵出一个女子来。秦朗定睛一瞧,正是白天所遇的少妇,只见少妇此时一身短衣襟小打扮,手中擎了一口明晃晃的宝剑,少妇见是个夜行之人,不由脸红了半边,喝道:“夜半三更,潜入民宅,非奸即盗,拿命来!”摆宝剑就刺,秦朗兴致顿消,抽出鬼头刀招架,二人打了十余回合不分胜负,秦朗知事已败露,又暗自心惊少妇的本领,盘算着赶去前院寻着俞德师徒一起脱身,想罢猛劈几刀,抽身便走,少妇在后紧追不舍,秦朗刚逃至月亮门洞前,忽从门后转出一人,手中一口明晃晃的宝剑,照着秦朗脖颈就是一剑,秦朗哪躲的开,剑过人头落地,死尸栽倒。
那少妇见有人将淫贼刺倒,先是一怔,定睛去瞧,从月亮门后闪出一个花容月貌的大姑娘,头上蓝帕罩头,身穿翠绿色汗衫,葱绿绉绸中衣,足下窄窄金莲,红缎花鞋,腰系雪青汗巾,长得朱唇皓齿,玉面桃腮,真有倾国倾城之貌,手提一口长剑,正在控剑身上的鲜血,少妇见来人又惊又喜,叫道:“妹妹怎么是你?也不通知我一声。”这姑娘浅浅一笑,露出口中一对虎牙,说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快往前院去,还有其它的贼人。”少妇听了一惊,与姑娘携手揽腕往前院而来。
此时前院已是刀光剑影,俞德师徒正围着两个男子打得火热,俞德手中一对亮银如意,钩挂连环,十分了得。那两个男子,一个年近四旬,中等身材,细腰乍臂,一身蓝,面如三秋古月,修眉朗目,鼻直口方,掩口黑须,五官端正,面带忠厚,手中持着一把单刀。另一个年有三十上下,身高五尺有余,身穿蓝绸子长衫,面如白玉,黑黪黪两道英雄眉斜飞入鬓,一双俊目皂白得分,鼻如玉柱,唇似涂朱,手使一条软滕花枪。
这二人武艺虽皆是不弱,但绝非俞德的对手,被一对如意杀的乍手乍脚。少妇对姑娘急道:“妹妹,他俩不是和尚的对手,你我快些动手,晚了恐怕他俩吃亏。”姑娘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姐姐且住,我唤位魔星来制制他们。”遂即冲着西房上喊道:“大伯,您还不下来,我余姐姐心疼他丈夫了。”
话音未落就听西房上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二人的武艺太过稀松,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和尚也是,真给你师傅丢人显眼,出家人夜闯民宅,偷盗财物,真的不知廉耻。”话音未落就见西房上跃下一个矮老头,俞德一惊,跳出战圈,定睛观瞧,只见这老头瘦小枯干,身高不过四尺,身上穿米色绸子大褂,黄脸膛儿,两道细眉直插入鬓,深眼窝子,圆珠子,高鼻粱儿,三角棱角口,雪霜白两撇掩口胡须,头上谢顶,白剪子股的小辫不长,扎着红头绳儿,个虽小,一团精气神,正是在酒楼上与金身罗汉相撞的矮老头!
看官要问,这少妇与姑娘是何许人也?本宅的主人又是何人?单听者细细道来,这四十来岁男子叫万里烟云赵心源,三十上下岁的男子叫梨花枪许钺,字崇兆,赵心源的师傅是江苏一带著名的侠客许元通,艺成之后与师弟许钺在江都县城内开了一家源泰镖局,分任正副镖头,二人武艺了得,保镖三四年,并无闪失。
这一日,许钺面带愁烦,连连叹气,心神不宁,赵心源再三盘问,许钺道:“兄长有所不知,小弟陷入危险,白日里兄长不在镖局,有一仇人相约我在明日午时在江边,比武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