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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的愤怒,高高在上的人看起来似乎很小,只是星星之火。
但这样细小的火焰,有一种会燃烧起来,将一切都焚尽。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过这些事情,皇帝,还有他的臣子们应该会处理,皇后娘娘你尽心的教养皇子就好了。”
韩子桐像是有些诧异的望向我:“你真的这么觉得。”
“”
“你觉得一切,都会安然无恙吗?”
我轻轻的说道:“小皇子都没有哭闹了。”
她愣了一下,像是才突然发现这件事,我说道:“小孩子对危险总是最敏感的,小皇子没有哭闹,那,一切应该都会安然无恙的。”
韩子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这些话,倒是奇谈谬论。”
她对我这种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但也不可能真的用皇后之尊来压我,我在她的房间里也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也不便再停留,便起身告辞,她也并不多留我。
秋儿和绿儿之前一直守在门外,也不知道我和皇后聊了什么,只是觉得我的情绪不是太好,走了两步之后,便小心的问我:“颜小姐,出来这么久了,要不要回去了。”
我没有说话,仍旧慢慢的往前走。
他们两也只能扶着我。
不一会儿,又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我还要直愣愣的往前走的时候,秋儿拉住了我:“颜小姐,不能往前走了,前面是湖。”
我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
刚刚我自己在想着事情,都没有注意走到什么地方,难怪这里比周围别的地方要更冷一些。
我想了想,说道:“这个湖是不是也结了冰的?”
“是的,”绿儿大概是因为之前我曾经被人推到冰湖里这件事,所以格外的谨慎了一些,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看,说道:“不过,这里湖上的冰倒是已经化了很多了。”
我说道:“前些日子在皇宫里的时候,那么大的湖,冰都化了很多,怎么这里的反倒”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很低沉的声音说道:“大概是因为这个宇文府里没什么人气吧。”
秋儿和绿儿回头一看,立刻俯身行礼:“敖世子。”
我也慢慢的转过身去,听见一阵脚步声走到我的面前,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宫中只短短见过一面的渤海王世子敖智。
我也对着他行了个礼:“世子。”
敖智走到我的身侧,似乎是在看着前方那一片结冰的湖面,说道:“颜小姐好像对天气特别的关心,尤其是江河湖海这些东西。”
“”
“上一次在宫中见到你的时候,也是在湖边。”
“春天到底来没来,只有通过水的冷暖才能知道。”
“”
“如果连这边湖里的冰都化了,但河里的冰也应该都化了,就预示着春天要来了。”
“”
“也只有那些冰都化了,才能行船,对吗?”
“”
我感觉到敖智的气息微微的紧促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我,说道:“之前,我听说皇帝陛下加派了重兵,将天津的几个渡口都牢牢的把守住了,看起来是颜小姐在背后起了作用。”
我说道:“世子觉得这样不好吗?”
他平静的说道:“当然不会不好。”
“”
“不管天津的情况如何,父亲交代,让我一定要平安的回到渤海。”
“”
“那几个渡口,对我来说,当然是很重要的。”
“哦,”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不知道,世子准备的船,够不够大?”
第2511章 他,已经占领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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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道,世子准备的船,够不够大?”
我感觉敖智仿佛停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就要看,用船做什么了。”
我沉默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在下来京城的时候,带来了许多的人和物资,用的是大船,而且,是一支船队。”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我和他都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这样沉默着相对了一会儿,然后敖智说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
我笑了笑:“世子请便。”
他慢慢的走远了。
而我仍然站在原地,一直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秋儿和绿儿才催促我:“颜小姐,我们回去了吧?你出来这么久了,外面还是冷的。”
我点了点头,便让他们两扶着我回到了那个房间里。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事发生了,整个宇文府仍旧安静得连风吹过枯木枝丫的声音都能听到,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感觉到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
然后,一个人的脚步声从远处走来,走到了房门口。
我当然知道是裴元修,事实上,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会到我的房间里来,不过,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没有立刻推门进来,而是在门口站定。
接着,就是一段很长时间的安静。
我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感觉到那种安静,然后自己起身慢慢的绕过那巨大的屏风,走到门口,双手打开了大门。
冷风立刻就灌进了这个温暖的房间。
同时,我也感觉到他就站在门口,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和寒风几无差别。
其实打开了门之后,我也有些迟疑,不知道是要让他进来,还是要如何,反倒是他,安静的站在门口,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说道:“我想起来过去的一些事情。”
我有些茫然:“什么?”
“我想起那一年,你跟着他南下去扬州,然后,又在一个风雪之夜赶回京城。”
“”
“然后,父皇让你留在身边服侍。”
“”
“那天晚上,我来看你——你也是这样,来给我开门。”
“”
“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这样。”
我沉默的对着他,过了许久,才慢慢的转身往房内走去,淡淡的说道:“人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人了。”
他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慢慢的走进了房间。
房门被他关上,冷风被阻挡在了外面,可是他身上的寒气仍然没有被驱散,反倒比之前更加冷冽了。
我摸索着坐到了床榻边,过了许久,听见他说道:“是不是现在对你来说,那些记忆也早已经不值一提?”
我想了想,说道:“你看这个房间,只要门窗都关紧了,没有人再进来,也没有灰尘可以进来,那不管外面如何的昏天黑地,其实这个房间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桌椅也不会坏——其实就算坏了,也没有人看到,大家都会以为,这个房间还是和过去一样,窗明几净。”
“”
“可是,一旦有人走进来,哪怕那个人并不是要进来住,只是开一下窗户,动一下门,灰尘就会进来。”
“”
“而这里面斑驳狼藉的面目,就要大白天下。”
“”
“其实,不进来,不要打开这里的门窗,不是很好吗?”
我听见他的气息变得沉重了一些,过了许久,轻轻说道:“你一直都是一个保护者。”
“”
“你保护很多人,很多事,很多东西,甚至——很多回忆。”
“”
“所以,你也要保护京城,对吗?”
我的眸子微微的一闪。
就算我自己认为自己的表情没有变化,但这个时候,突然屏住的呼吸显然还是将我紊乱的心绪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却丝毫没有意外,更平静的说道:“所以,你劝谏我离开京城。”
他一提到京城,我的呼吸就窒住了。
房间里,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了我有些轻浮的声音——
“京城,怎么了?”
他平静的,一字一字的说道:“他,已经占领京城了。”
我稍微用了点力气,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的确要比刚刚舒畅了许多,那块大石头终于搬走了。
可是,却好像还是留下了一些沉重的东西,压在我的心头。
裴元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看着我,说道:“如你所愿,京城没有打仗。”
“”
“没有战火,没有硝烟,没有人死亡。”
“”
“你想要保护的东西,都留下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也丝毫没有从中听出任何一点不甘,甚至愤怒的情绪,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的门窗关得太紧,灰尘进不来,连空气都进不来了。
他说得没错。
我想要保护的京城,如我所愿,没有受到一点损伤。
之前在草原上,我就已经见识到了佛郎机火炮的凶悍,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事实摆在眼前,只要裴元灏将他的这支部队一派遣出去,几乎是所向披靡。
这种情况,仅对战事来说,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
可是,对于一座城池,对于城池中的老百姓来说,那不啻一场灭顶之灾。
在胜京的皇宫,我已经领教到一场战争之后的生灵涂炭,如果京城再遭受一次这样的洗礼,只怕再要数十年都难以挽回,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裴元修撤出京城,而裴元灏他们,可以用和平的手段占领京城。
他又回去了。
不过这一次,事情并不简单。
在来天津的路上,裴元修已经把路全都毁了,就算他们全力的抢修道路,也至少需要三五天的时间。
可是,相对于裴元修来说,给他的时间,而只有这几天了。
更何况,叶门主还在天津城外,猛烈的攻击,这座城池虽然坚固,但是在外面几乎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他能撑多久?
我抬起头来对着他,用很认真的口气说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第2512章 蹉跎半生,才知一世皆空()
“那不知道,世子准备的船,够不够大?”
我感觉敖智仿佛停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就要看,用船做什么了。”
我沉默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在下来京城的时候,带来了许多的人和物资,用的是大船,而且,是一支船队。”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我和他都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这样沉默着相对了一会儿,然后敖智说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
我笑了笑:“世子请便。”
他慢慢的走远了。
而我仍然站在原地,一直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秋儿和绿儿才催促我:“颜小姐,我们回去了吧?你出来这么久了,外面还是冷的。”
我点了点头,便让他们两扶着我回到了那个房间里。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事发生了,整个宇文府仍旧安静得连风吹过枯木枝丫的声音都能听到,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感觉到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
然后,一个人的脚步声从远处走来,走到了房‘门’口。
我当然知道是裴元修,事实上,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会到我的房间里来,不过,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没有立刻推‘门’进来,而是在‘门’口站定。
接着,就是一段很长时间的安静。
我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感觉到那种安静,然后自己起身慢慢的绕过那巨大的屏风,走到‘门’口,双手打开了大‘门’。
冷风立刻就灌进了这个温暖的房间。
同时,我也感觉到他就站在‘门’口,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和寒风几无差别。
其实打开了‘门’之后,我也有些迟疑,不知道是要让他进来,还是要如何,反倒是他,安静的站在‘门’口,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说道:“我想起来过去的一些事情。”
我有些茫然:“什么?”
“我想起那一年,你跟着他南下去扬州,然后,又在一个风雪之夜赶回京城。”
“”
“然后,父皇让你留在身边服‘侍’。”
“”
“那天晚上,我来看你——你也是这样,来给我开‘门’。”
“”
“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这样。”
我沉默的对着他,过了许久,才慢慢的转身往房内走去,淡淡的说道:“人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人了。”
他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慢慢的走进了房间。
房‘门’被他关上,冷风被阻挡在了外面,可是他身上的寒气仍然没有被驱散,反倒比之前更加冷冽了。
我‘摸’索着坐到了‘床’榻边,过了许久,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