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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应该和我想到了同一个人。
“皇上,我”
我还想要说什么,可突然,他的脸色一变,一下子低下头重重的吻住了我。
“唔”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唇舌已经在一瞬间沦陷。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就感觉他的舌强硬的闯了进来,中纠缠着我的小舌,我吓得直往后缩,可他撑在御案上的双手收了回来,用力的抱着我的腰,紧紧的将我箍在怀里,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挣扎,一只滚烫的大手扣着我的后脑,用力的压向了他。;;;;;;;;;;;;;;;;;;;;;;;;;;;;;;;;
所有的挣扎和抗拒都被他的有力的怀抱禁锢,甚至连我的呼喊也被他恶狠狠的吞噬了下去,我只觉得人快要窒息了一样,可他还丝毫没有要放开,撬开我的牙关深深的探了进来,一只手用力的一挥,将御案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只听得哐啷一片乱响,我被他顺势压了上去。
这种纠缠不仅让我觉得可怕,更羞耻,他一边吻着我,一边动手撕扯着我的衣服,眼看着锁骨胸前的肌肤寸寸裸露出来,我急的眼睛都红了。
“你放”
就在这时,听见他背后,那扇没有关闭的大门外,传来了玉公公和另一个人的声音。
“申大人,皇上正在召见”
话没说完,门外的人似乎就僵住了。
可这个男人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继续拥着我深吻着,这一刻我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能僵硬的躺在他的身下,感觉到唇舌纠缠那炙热的温度从舌尖一直蔓延了下去,而他的手也探入了散
散乱的衣襟内,寸寸肌肤被他的指尖拂过,我不停的发抖。
这样的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才听见玉公公有些尴尬的声音:“大人,皇上他他正在忙,不如晚些觐见吧。”
外面沉默了一下,传来了拂袖而去的声音。
脚步声,慢慢的远了。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在我身上的肆虐才慢慢停下,可嘴唇却没有立刻分开,又用力的印了一下,才慢慢的抬起头,唇舌甚至还有一点粘黏的感觉,我的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得像冰一样。
人也冷了下来,急忙挣扎着推开他站起身。
这一次,他却好像没有再生气,只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他尚是衣冠楚楚,可我已经被他弄得钗散鬓乱,衣衫缭落,颈项间和锁骨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我用力的咬着下唇,用颤抖的手指整理着衣裳,可越是这样,心里越是说不出的难受,嘴唇被咬破,舌尖也尝到血腥味,可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全身都在发抖。
我我
纠缠了半天,手指颤抖得厉害,完全没有办法把衣裳整理好,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拉上衣襟朝着他一福,就想要转身离开。
但刚一转身,就被他一把抓住。
他用力地将我拉了回去,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到了我的极限,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红着眼睛,他低头看着这样的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还在想那个刘轻寒”
“”
“你是不是真的要朕杀了他”
“不要”
我惊恐的抬起头看着他:“皇上不要”
他带着煞气冷笑了一声,捻着我的下巴道:“朕也不想杀他,朕留着他还有大用处,可朕又非常想杀他,想把他碎尸万段”
“”
“岳青婴,你和他,最好不要让朕逮到这样的机会”
“”我的下巴被他捏在手里,牙齿不停的磕着,他又冷冷道:“你想知道,刚刚朕去玉华殿,丽妃跟朕说了什么吗”
我微微一蹙眉。
南宫离珠跟他说了什么这是他们俩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可看他的表情难道南宫离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就听见裴元灏道:“丽妃跟朕说,你到底是给朕生过一个女儿的,于后宫子嗣延绵有功;而且服侍大皇子尽心尽力,倒也可以抵了你之前忤逆丽妃、大不敬的欺君之罪。”
“”
“她恳请朕,赦免了你过去之罪,重新册你为妃。”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的打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南宫离珠,求裴元灏册封我为妃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因为我之前跟她说的,关于申柔的那些事,现在申柔毕竟有二皇子在身边,身份权势已非她这个绝育的丽妃所能相比,而南宫离珠知道,我也恨申柔。
她求裴元灏册封我,是希望我也有妃子的身份,这样才能与申柔争一同之雄长
不,绝对不行
虽然我也恨申柔,恨不得她死,但我不能再做裴元灏的嫔妃,我不想自己前半生已经陷落在宫里,后半生还要因为那些孽债,再泥足深陷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裴元灏,他的嘴角始终浮着一点残酷的冷笑,看着我道:“岳青婴,你说,朕该不该准了丽妃所奏”
“”
“嗯”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皇上做事,自然有皇上的考量打算。”
“”
“只是,青婴认为,一个集贤殿正字,或许会比一个妃子,更管用一些。”
说着,我抬起头来,郑重的看向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我,刚刚御书房的旖旎空气和沉沉煞气在这一刻全都消失殆尽,只有两个人的目光相交,几乎要击出火花一般。
御书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门外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的放开了我的下巴,带着一点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说道:“岳青婴,朕再跟你说一次。”
“”
“管好你的眼神。”
“”
“如果你自己管不住,朕会把你纳入后宫,好好的管教的”
。
第二天,皇帝颁下圣旨,诰封傅八岱为集贤殿侍读学士、吏部文撰司郎中,敕封刘轻寒为集贤殿直学士、轻车都尉。
我是在服侍常晴练字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
常晴默默的将金刚经的最后一个字写完,才回头看着我,笑道:“你放心了”
“什么”
“刚刚,你捧着香盘,手一直在抖。”
我愣了一下,也笑了笑,常晴在瓷盆里洗了洗笔,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个刘轻寒,就是傅八岱的学生”
“是的。”
“听说傅八岱眼睛坏了,教课授业都要他代着。这个人品性怎么样”
“好。”我想了想,又说道:“很好。”
常晴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奇怪:“你倒很少这么说人。”
我勉强做出一个笑容,上前去帮她把笔洗干净挂好,从香盘里拿了帕子给她擦手,她擦干净了手坐到桌边喝茶,一边吹着上面的茶叶,一边轻轻道:“这两天集贤殿倒是热闹。”
“是吗”
“你没过去”
“没有。”
不是不想,只是不敢,这个集贤殿正字的职位原本就不是真的让我来做的,现在刘轻寒在集贤殿,裴元灏又对我下了那样的警告,我更不敢有任何行差踏错,虽然现在看起来裴元灏对他还是不错,但皇帝若真的要发起火来
我不敢想。
常晴继续说道:“皇上只是下了诰封的旨意,但还没有正式为百官引见,可是朝中却有不少官员这些日子都往集贤殿走,像是礼部侍郎霍联诚、中书省员外郎齐芳、司经局洗马高天章”
我听着这些人的名字,心里倒是有些敞亮。
这些都是近年来朝中新提拔的一批年轻官员,每一个的名字我都耳熟能详,是我认为将来可以帮助裴元灏治理南方,甚至治理天下的助力
但这些人都是年轻人,就算想
要大展拳脚,也无法跟朝中尸位素餐的老臣相抗衡,有了傅八岱这样的大儒,他们才总算有了一个中坚力量,只要这股力量能够慢慢的集结,哪怕现在还处于弱势,但至少不会被逼得步步后退。
我想了想,对常晴说道:“皇后娘娘觉得,这是好事吗”
常晴喝了一口茶,默默的看着茶碗上升起的袅袅轻烟,沉思了一会儿,才淡淡笑道:“是好是坏,与本宫无干。”
“”我倒忘了,她对朝廷的事,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
“念深,该回来了吧”
“是,看时辰该回来了。”
她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我也知道该去宫门口迎念深,便向她告了个罪,扣儿跟着进来服侍,我就往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却是刚好,看见念深进来。
一见到我,他立刻扑过来抱着我的腿,仰头看着我,笑眯眯的:“青姨”
我摸了摸他肉呼呼的脸蛋,笑道:“殿下怎么这么高兴”
“看到青姨就高兴。”
“你啊。”
我也笑了,牵着他的手回房,给他用温水洗了手,但我的手上还有之前在竹林里的擦伤,沾了水就有些疼,听我轻轻哼了一声,念深立刻牵着我的手走到桌边,小心的看着:“青姨,我看看,是不是很痛。”
我笑道:“没事了。”
他嘟着小嘴冲着我的手吹了吹,然后低头拿出一只小木瓶来,说道:“青姨,你试试用这个,很快就能好了。”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黑乎乎的药膏,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味道有些腥苦。
见我只是看着,念深就抢过来,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些抹在我的伤口上,果然火辣辣的痛楚好了一些,伤口传来了一点凉丝丝的感觉,我笑道:“这药膏倒是管用,哪儿来的”
“呃”念深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着他,疑惑的道:“怎么会不知道”
“师哥不让我说”
“”
我顿时愣住了,喉咙里升起了一种哽咽的感觉,沉默了一会儿,只觉得伤口凉丝丝的地方倒变得暖了起来,却并不痛,有一种说不出的,每一寸肌肤被熨帖的感觉。
我笑道:“那,我就不问了。”
一听说我不问了,念深立刻松了口气,笑眯眯的看着我的手,轻轻的帮我吹着,我从他手里拿过那只木瓶,说道:“殿下,这个给我好吗”
“好啊,本来就是要给你用的呀”
我将那木瓶拿在手心里,用力的握着贴在胸口,只觉得鼻子一个劲的发酸,念深一抬头,立刻说道:“青姨,你怎么了你是要哭了吗是不是伤口很痛啊”
“没,没有。”我急忙掩饰的摇摇头。
见他还一直追着我问,我吸了吸鼻子,故意问道:“对了,殿下今天在集贤殿听了什么,学了什么吗”
一提起这个,念深立刻点点头:“有的。”
“那,学了什么”
平时我问他学了什么,他总是会一连串的说出今天听了什么故事,背了什么事,又懂了什么道理,可今天问他,他却好像满心的疑惑,说道:“青姨,今天老师说的,很奇怪啊。”
“哦你跟青姨说说。”
念深挠了挠头,说道:“青姨,你觉得,沽名钓誉,是一件好事吗”
我蹙眉:“沽名钓誉”
“嗯,师傅今天说沽名钓誉,他说到了一个和尚,叫叫佛图澄。”
我一听,立刻心下了然。
图澄和尚,是古代一个有名的和尚,在世人眼中,却也是个毁誉参半的人。传闻他佛法高深,能诵经十万言,善解文义,想来是个有道高僧;但也有人说他沽名钓誉,多与权贵相交,门徒逾万,喜与学士论辩争胜,是为清净佛门不齿。
我摸了摸小念深的发心,说道:“那,殿下是如何看待的”
小念深嘟着嘴,有些颓丧的道:“青姨,我根本就不懂,图澄和尚的故事,也是才听老师说的,我也不知道,沽名钓誉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想来问你,可你也不告诉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
若是别的孩子,也许老师会直接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对于念深这样的孩子却不能,他的身份特殊,也许将来会是这片大地的主宰,在他的眼中,有一些事不应该有绝对的对错,而应该让他懂得得失。
念深想着,突然说道:“不过,青姨,今天师哥又挨打了呢”
“又”我吃了一惊:“傅八岱经常打你师哥吗”
“是啊,几乎天天都打。今天,他又挨打了。”
我顿时皱紧了眉头。
这个老头子,这种坏脾性,怎么到老都改不了
“那,你师哥今天为什么挨打”
念深说道:“师傅问我们沽名钓誉到底是对是错,师哥就起来说,是对的。”
“他说,是对”
“嗯。”念深点点头,眨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