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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定了定神:“这个数字,对大将军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他没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大口酒,看着他眉宇深锁的样子,我不由的感到了一丝不安,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他用别的话岔开了话题。
这一场酒宴吃完,吃得我味同嚼蜡。
屠舒瀚对我们可算客气,甚至热情,这么好吃好喝的供着,却一直没有一句明白的话,到底出不出兵,我和刘轻寒好几次要问,都被他顾左右言他,岔开了话题。
眼看着已经月升中天,我按捺不住又一次想要开口问的时候,一个小兵突然从偏厅走了进来,走到屠舒瀚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屠舒瀚浓黑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喃喃道:“他们来得也太慢了”
似乎,是在什么人到了。
屠舒瀚不动声色的挥挥手:“让他们去议事厅候着。”
说完这句话,屠舒瀚转过头来看着我们,微笑道:“两位,本将军还有些要务要处理,今晚就先少陪了。”
“”
我和留情哈对视一眼,都有些明白过来,他是要去跟人商量。
虽然我们提出的
的条件和好处让他动心,但出兵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屠舒瀚还需要跟他的参军幕僚们进行缜密的考量。
看来,这才是他做出决定的关键
想到这里,刘轻寒也已经站起身来,微笑着道:“既然大将军还有要务处理,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希望今夜,两位已经尽兴。”
“大将军待客如此热情,这是自然。”
“哈哈哈哈,好。我早已为二位备下了客房,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二位就”
“听凭大将军安排。”
客气了一番之后,还是之前将我们迎来的那一队侍女过来又将我们带了下去,临出大厅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屠舒瀚急匆匆的,头也不回的往偏厅那边去了。
我们一行人出了大厅,便沿着来时的那条长廊往回走,既然屠舒瀚连沐浴都把我们俩安排得那么近,想来客房应该也是挨在一起的。
我走在前面一两步,还在回想着刚刚酒宴上的每一句话,有没有可能再去说服屠舒瀚,又或者,他有没有透露给我们什么讯息,正想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回头一看,刘轻寒正眉头紧锁,见我回头看着他,立刻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脖子。
“怎么了”
“没,没事。”
我又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是不是酒疹啊”
见我这么说出来了,他这才不再隐瞒,捂着脖子的手放下去,借着月光,我立刻看到那里大片的红疹,有的地方已经被他挠得又红又肿,几乎要破皮了。
我叹了口气。
过去就知道,他喝酒之后会起酒疹,加上今天他在沐浴的时候一定着凉了,又被屠舒瀚这样软磨硬泡的灌酒,自然情况会更糟。
他好像很不舒服,缩了缩脖子,终于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挠,我急忙格开了他的手,淡淡道:“别挠了,挠破的话会更难受的。待会儿让他们送点清凉的药给你吧。”
“不必了。”他皱着眉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完,又用衣领轻轻的磨了一下脖子,然后看着前面道:“我们走吧。”
我无言,只能跟上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屠舒瀚准备的客房外,他先进了门,点头朝我道了晚安之后便关上了门,我看着里面灯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窗户上,似乎还在不舒服的磨着脖子,而侍女已经走到了旁边那扇门,推开一些后,恭恭敬敬的道:“贵客,请休息。”
我走了进去,想想,又回头道:“你们这里有清凉的药吧”
“有的。夫人要用么”
“嗯,给我送些来。”
“是。奴婢马上去办。”
那侍女说完便转身下去了,我将门虚掩上,只在桌边坐了一会儿,她便送来了一小瓶镇痛止痒的清凉药。
我拿着那小瓶子,却又踌躇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刘轻寒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也在尽量的和我疏远,不论是官场中人特有的矜持,还是任何一个失忆的人都会有的敏感,我知道,他始终都将我视为对立的那一方。
而我也很清楚,我和他,是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不可能的
低头看着掌心那只小小的瓶子,不由的苦笑。
明知道回不去了,那现在这么犹豫又是为了什么
用阿蓝的话说,“女人在男人面前哼哼唧唧的也就够了”,现在我一个人,这么婆婆妈妈的,又是给谁看
不过是给他送一瓶药罢了。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起身推开门。
可就在我刚一推开门的时候,就听见旁边“吱呀”一声,刘轻寒的那扇门,也正正被推开了。
第860章 边关之战 后宫荣宠()
我的脚步一滞,就看见刘轻寒换上了一身轻薄长衫,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800
月华如水。
他消瘦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倒显得温润了许多,甚至连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都变得清澈了,黑白分明的看着天空时,好像有月光在他的眼中缓缓流淌。
这么晚了,他出门做什么难道欣赏月色
我还正想着,却见他用很轻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这里,是陇南城。
这么晚了他出门要做什么而且看他刚刚的举动,似乎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样子。难道他另有什么目的
我和他到这里来,说好听一些是客中,说难听一点就是深入虎穴,但深入虎穴最终指的还是我,更何况城外还有一个“叛逆分子”裴元修在等着,不管我和刘轻寒有什么样的过去,那都已经被他忘记了,从白天他冷眼旁观的态度我就明白,他终究是把我当外人的,而现在,他和屠舒瀚的身份同为朝廷的官员,一旦
想到这里,我立刻跟了上去。
月色清亮,一直隐隐的照在前面那个人的身上,我远远的跟着他一路走来,他果然并不是“光明正大”的出来做什么事,路上遇到有侍从侍女路过,他都尽量藏匿在阴暗的地方避开与人相遇。一看他这样的举动,我更加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而且眼看着他越走越快,跟着他的脚步也越发的紧了。
就在前面走过一条长廊的时候,我刚一上阶梯,却看见他停了下来,站在长廊中央。
我急忙缩回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
空荡荡的,黑漆漆的长廊里,只有几扇窗户敞开着,月光从外面透进来,他站在一扇窗前,正朝外面看着,目光悠远却专注。
他在看什么
就在我屏住呼吸窥视这一刻的时候,他却突然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忙又缩了回去。
长廊里安静极了,甚至连我的心跳都那么明显,一阵风吹来,带来了沙土的腥味和更加深重的寂静,却没有一点他的生息。
他看到我了吗
如果他看到我跟着他了,我该怎么说
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想着的时候,长廊上又响起了他的脚步声,却是慢慢的变远了。
他又走了。
我小心的探出头去,只见他轻薄的长衫微微飘起的一角,消失在了深幽晦暗的长廊尽头。
我急忙又跟了上去。
木板铺成的地板,一走上去就发出轻微的咯吱的声音,虽然我尽力的放轻脚步,但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那声音却像是越来越大声似得,我走得心惊肉跳,却在走到一扇窗前的时候停了下来。
正是刚刚刘轻寒停下来往外看的那扇窗户。
而我也才发现,那也正是白天我被带着去沐浴的时候,看过的那扇窗户。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原本就灰突突的半城更加的安静,连一点光线和一丝声音都没有,月光照在那些冷而安静的房屋上,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幅泥塑的图画,虽然栩栩如生,却静谧无声。
他刚刚,是在看什么
这样漆黑的夜景,有什么值得他看的
他这么晚出来,行踪诡秘,到底是干什么
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
这些疑惑一个个的涌上心头,我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看着那已经吞噬了他背影的幽暗深处,急忙跟了上去。
就在我刚刚走到长廊尽头,正要拐弯跟上去的时候,突然,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我差点叫起来,可另一只手更快的捂住了我的嘴,我整个人被拉得转了个圈,后背砰地一声撞上了冰冷坚硬的墙壁。
那一刻,我只觉得眼冒金星。
而在漆黑中,一个滚烫而结实的身体用力的压上了我的身体,将我死死的压在墙上动弹不得,而粗重气息也响起在耳边:“你干什么跟着我”
我定了定神,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的人,而他也终于借着月光看清了我,两个人都僵了一下
“是你”
“你”
刘轻寒显然没想到会“遇上”我,满脸的诧异惊愕:“你你怎么”
心剧烈的跳动着,撞击着我的胸膛,砰砰,砰砰,好像要撞破我的身体一般,而紧贴着我的身体的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晦暗的光线下,他黝黑的脸颊一下子红了,掩饰不住的慌乱的神情布满了他黝黑的脸庞,他一下子脸都红了,忙撑起身子离开了我的身体。
边城夜晚的冷意蓦地袭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两个人的呼吸在这样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平复了心跳和紊乱的呼吸,眼中寒光渗起:“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也终于在他的掌心缓过了一口气,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你呢”
“什么”
“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你跟踪我”
“”他只离开了我的身体,却忘了放开捂着我嘴的那只手,我的唇瓣还摩挲着他粗糙的掌心,气息凌乱。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举起了手,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手中的那只小药瓶,疑惑的接过去,打开瓶塞一闻,顿时呆住了。
我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墙,漠然的看着他。
这一次,仍旧是安静,却是无话可说的安静。
他的气息凌乱,却也尴尬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的说道:“夫人,我”
“刘大人,”我打断了他的话:“恕我直言。我跟大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和大人一起到这陇南城来,冒险的是我,不是大人。若有什么事,我想出于彼此诚意的考虑,大人至少应该先支会我一声。不是吗”
不知是因为酒疹更严重了还是什么原因,听完我的话之后,他的脸又红了一些,讪讪的捏着那只小瓶子,道:“夫人的话有理,是在下疏忽了。”
“那大人可以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
“”
/》
他没有说话,但眉间的沟壑明显的加深了。
“刘大人,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真的是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举动”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复杂,思虑良久,终于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的下意识的便伸手过来要抓我的手腕,可还没有触碰到我,一个冷冷的声音就从一旁传来
“这么晚了,两位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们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我几乎的从墙上弹了起来,转头一看,中间晦暗的光线中,屠舒瀚深邃的轮廓慢慢的在月光下浮现出来。
我和刘轻寒一看到他,顿时心都提了起来。
“大将军。”
“”
屠舒瀚这次没有说话,而是背着手,慢条斯理的走到了我们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们许久,才慢慢的说道:“之前酒宴莫非没有尽兴两位这么深的夜了,还要偷偷出来私会”
我和刘轻寒对视了一眼,其实明明都算是官场里、名利场里的老油条了,却都哑了一般,而他因为酒疹的关系,脸更是通红。
“刘大人,”屠舒瀚又转向了他:“白天刘大人说起长公主来,还是躞蹀情深的样子,怎么这一转眼”他的目光看向我,便多了几份轻佻:“这话要是传回京城,只怕皇帝陛下会不高兴吧”
刘轻寒咳嗽了一声,道:“大将军,你误会了。”
“误会有很多种,但亲眼所见的,又是什么误会呢”
“”
“难不成”他的话音一止,眼神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