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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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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一刀走上前一步,道:“以属下所观,这二人的武功根本就是不入流,所以不足为惧。”

    潭秋摇了摇头,道:“儒门之人,本就是重视文修,武修只是辅助与自保而已,我请他二人来我这里,一是了断他们与晓月的关系,二是给韩灵煜一个面子,若非是我潭家与他有些渊源,这二人早已成我刀下之鬼。”

    “韩灵煜”潭一刀面色微微一变,潭秋随即问道:“你认识他?”

    潭一刀摇头,道:“不认识,不过当年走跳江湖之时,倒是听过他的名字,若有机会,真想和他斗上一斗。”

    潭秋闻潭一刀说出这样的话,潭秋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在他心中,毕竟对灵煜有几分的忌惮,内心深知一刀绝非灵煜对手,只不过一刀是心高气傲之人,若直接点破,一刀必去找灵煜较量不可。

    两个人说话之时,有一名军卒跑了进来,跪呈一物给潭秋,潭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拜帖,打开略看了看,道:“贵客到了,告诉守门军卒不得阻拦!”一声令下,报事军卒撒腿如飞出去通报了。

    潭一刀虽然口中不便询问,但是看向潭秋的目光已经表露出想知道的意想,潭秋微微冷笑对一刀道:“你带本部兵于大营外巡守,若无我的号令,任何人都不可进入!”

    “是!”潭一刀领命而去,虽然没有知道潭秋究竟要见的是谁,但是让他亲自带本部兵巡逻,那就等同告诉他要见的是个重要人物了。

    潭秋独自一人在大帐内等待,少时,只见帐门打开,走进来一名男子,披散着头发,身穿着绿色的道袍,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而已,潭秋有些讶异之时,但看这名绿衣男子站到一边,似是恭候一般,只见又一人走了进来,只见此人一袭白衣,没有戴冠,看年纪三十出头的样子,肤白如纸,甚至连他的嘴唇都没有丝毫的血色,俨然一付病入膏肓之状。

    “先生远来至此,潭秋未曾远迎,失礼了!”潭秋过来对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那中年男子没有说话,而是以目看向绿衣男子,那名绿衣男子点了点头,那名绿衣男子立即走了出去。那中年男子才开口道:“王爷为何不清扫军营,有耗子怎么迎客?”

    “恩?”潭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中年男子的这句话刚说完,只听帐篷外有人低呼一声,潭秋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是有人在外偷听,而被眼前的中年男子一语惊跑。

    “我立刻让一刀去追!”潭秋正欲下令,只见眼前中年男子微微咳嗽一声,道:“不必了,以他的修为,飞卿一人足矣,人多反而碍事。”

    “这”潭秋觉颜面无光,惭愧自己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在自己的帐外偷听,顿时对眼前的这名男子先敬畏三分。

    那名偷听者不是别人,正是天落麾下的净缘,受天落之命,前来监视潭秋有什么动作。刚刚想听听这两个来的人是什么来路时,便被人发现,故不做停留,立即闪走,普通的军兵根本阻拦不住她。三招两式便冲破了军营的防守,一路没命的奔走,待停时,已经是十里外了。

    净缘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这一惊非小,她手中的兰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恩”净缘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已然阴云密布,隐隐若有雷声。“怎会这样?”净缘心中有些不安,就在此时,只听有脚步声响,只见有一人慢步走了出来,站在他的前面。这个男子,便是飞卿了。见只有一人,净缘心中稍安,毕竟她对自己的修为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逃到这里,你就安全了吗?”飞卿微微冷笑道。

    “你们是什么人?”净缘神色初定,平声净气的询问。

    飞卿哈哈一笑,道:“好问题,如果你肯死在这里,我就告诉你,怎么样?”说话时,左手从腰后拔出短剑,短剑在他的手上旋飞,而他的右袖微抖,一根丈许的符纸便甩了出来。

    见他如此的动作,净缘大惊,失语道:“空镜”

    “眼力不差,不过也仅仅是眼力不差了。”飞卿左手短剑斩去寸许符纸,翻转的刀锋以极快的速度刻画着符纸,随即只听飞卿断喝:“破!”那道符纸立即向净缘飞去。

    “小瞧人!”净缘见他符纸飞来,不躲不避,微提元功,护住周身,轻喝一声:“去!”只见那张寸许的符纸刚刚到净缘身边,便即刻爆炸,而净缘的护体真气也在爆炸的同一时刻爆发,两股力量冲击,竟是不分上下。

    “不差,想不到玄流竟有如此的后来者,哈,有趣!”净缘的一招,也让飞卿看出了她的师承。净缘无语,此时此地,她并不想与飞卿相斗,她想的是如何快点脱身。而飞卿似乎也看出她的想法,故不再藏招,一出手,便已是绝招,但看他飞剑如芒,将右袖的符纸斩的节节寸断,飞舞的符纸在空中结阵,飞卿以剑指符纸断喝:“空镜邪雷!”刹时,似有一道霹雳划破长空。而再那些符纸,似都附着着隐隐的雷光。

    “空镜之人,竟修此邪法!”净缘怒斥,而飞卿则是微微一笑,道:“雷引之术也算邪法?那玄流的人会的邪法比我们多的多呢!今天是空镜玄流之争,吾不出偷袭之招赢你,去!”一声去,结阵的符纸向净缘疾射而去,净缘宁心净气,使出玄流护身之法:“归流夜闭幽兰!”净缘如兰一般的真气瞬间护住了周身上下,抵御着飞卿的雷引攻击,结阵的符纸,携带着雷光,四面而击,却无法突破净缘的防守。

    “恩”飞卿见此,皱了皱眉,随即以剑指天,提动真元,喝道:“天穹邪雷引!”飞舞的符纸在飞卿一声喝后,停止了攻击,瞬间都飞上了云端,净缘刚刚以为可以舒一口气时,只见符纸从云端飞下,引来的竟是雷霆霹雳,闪闪的雷光,与刚才结阵的符纸相比,实在是天上地下之别,不断的雷霆轰击,已让净缘无法闪避,净缘之得以归流之法全力抵御。

    “若中此招,你还不死,那你真的是该死啊!”飞卿看着自己得意的一击后,周围已尽化为焦土,正在自言自语时,发现净缘仍是屹立未倒。心中急恨,持短剑攻向净缘,试图以近战获取胜利,而此时的净缘为抵御雷击,已消耗大量真元,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口鲜血含在口中,只要一张嘴,便会吐出来。

    同为道门,近战之能,差不了多少,但净缘已身负重伤,已渐渐不支。蓦然,相斗的净缘发觉眼前的飞卿双瞳赤红,似火燃烧。“莫非我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净缘忽然想起清云子当日临行前,曾与自己说过日后会有一大劫之事。

    “我死不足惜,若真应了清云子之言,那公子”净缘想到此时,心神一乱,露了破绽,被飞卿旋起一脚,踢飞出十余丈远。

    “在我面前,竟敢分神,你还真是不知死活!”飞卿因道法运用而燃烧的双眼,因愤怒而变的更加的赤红。

    被踢飞出去的净缘,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自己如兰的衣衫。

    “即便天命如此”净缘仿如下了某种决心。催动最后的真元,再次与飞卿相斗在一起,招来招往,飞卿感觉有些奇怪,这净缘使用的招数不是脱身之招,也非决死之招,而是纠缠之招。就在飞卿不解之时,净缘一退数步,飞卿武者本能,追击而上,一剑刺出,而净缘不闪不避,这一剑,正刺进净缘的肩头,顿时血喷如注。

    “这算是自我了断的方法吗?”飞卿只道净缘放弃争斗,打算一死了之,却未料净缘口中低喝:“兰葬!”只见周围刹那间,已是兰漫天,在劲风的夹带下,在二人周围呼啸着。

    “怎会什么时候”飞卿识得,这是玄流的阵法,但对方究竟何时布阵,他实在不清楚。

    净缘嘴角流血,微微笑着道:“刚刚相斗之时,我已在脚下踩出玄流的符印,而刚刚的后退,也是为了引你与我一同踏进阵法中的死门。”

    “笨女人,你想同归于尽吗?”飞卿大惊,一向沉稳的他,竟也慌了起来。

    “净缘虽死,能为公子再多除一敌也可含笑了”净缘虽再吐朱红,但阵法之威不减,更是强烈,飞射的兰如刀似剑,疾射两人。在这生死边缘,飞卿极招顿出,只见他手舞短剑,以剑指向云端:“剑引天雷破群邪!”只见天空中闪电不断轰击而下,飞卿已经顾不得会不会伤到自己,狂雷冲击同归之阵,两力相冲,引起剧烈的爆炸,同时冲击二人,兰同归之阵,已被破除,但飞卿也已重伤,短剑也已脱手。

    “好险,若非我先布雷云之阵在此等她,若非是她先被我所伤,真元不足以全力布此阵,恐怕刚刚我已死在阵中。”飞卿心中暗道幸运,再抬眼看,只见净缘已经摔倒在远处,不知死还是生。

    “散!”飞卿收起雷云之阵,天上乌云刹时消散。

    飞卿慢步走向净缘,走到近时,发现她还有一丝气息,拣起自己掉落的短剑,准备给净缘一个了结,就在此时,一道剑气袭来,在他的面前划出一道鸿沟。

    “谁!”飞卿一退数步,如此的力道,如此的迅捷的剑气,他已知来者非善。

    “我不愿杀一名重伤之人,你去吧!莫要纠缠!”不见人影,只闻警告之言,飞卿知道再纠缠下去,可能性命也会不保。冷哼一声后,飞纵而走。

63 医净缘、尘寰划谋() 
飞卿追杀净缘未果,只得带着受伤之躯返回潭秋的大营,刚刚进入营门口,便被迎面走来的潭一刀一把拦住:“王爷有令,大帐之内,十丈内不可有任何人进入。”飞卿未发一语,站到一边,无声的等待着。

    “你受伤了?”潭一刀斜着眼睛扫了飞卿几眼。听他说出如此的话来,飞卿抬头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潭一刀又道:“我这个碍事的人,也值得你一看吗?”潭一刀心中所气,是刚才那一句“人多了反而碍事”。

    “恩耐性还蛮好的嘛,要不要找一个地方比试一下?”潭一刀以挑衅的目光看着受伤的飞卿。

    “离我远一点!”飞卿一声冷冷的警告,随即而来的,是一张飞符在两人之间爆炸。潭一刀向后跳了三步,嘿嘿一笑道:“我还以为你脾气会有多好,哈,我不会欺负一个受伤的人,等你哪天痊愈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无聊!”飞卿转过头去,不再理潭一刀这个疯子。

    等了许久之后,只见中军大帐的幕帘再开,依次从里面走出三人,除了潭秋与之前的那名病态的中年男子外,还有一位戴着金属面具的青年男子。

    “恩”飞卿略为奇怪,因为他走之前,并未见到此人出现在这里,而此时出现,明显是在他走了以后,又来这里的。

    三人彼此寒暄道别,意味着这场商议已经结束,病态中年男子,慢步走到飞卿面前,轻轻咳嗽了一声,回头看了看,而后才问低声问飞卿道:“可完成了任务?”

    飞卿微一拱手,很是惭愧的说道:“飞卿无能,令先生失望了。”

    中年男子又咳嗽了几声,道:“你受的伤不轻恩对手是哪个门派的?用的是何种武功?”他清楚的很,当今武林,能伤飞卿如此地步而不死的人,没有多少。

    飞卿不敢隐瞒,如实答道:“道门玄流,用的道法是幽兰归流。”

    “这样”中年男子微微转头,观察一下四周是否有人注意自己,方才又道:“此事稍后再讲!”

    三拨人各自道别,那名面戴面具的青年男子,走出大帐时,路过潭一刀的身边,忽然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而后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随即转身离去,弄的潭一刀是莫名其妙。心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拍我的肩膀。”因此人是潭秋的客人,所以一刀并未立即发作。

    “一刀,你认识刚才的那人?”待得众人都离去了,潭秋将潭一刀叫进了大帐后问道。

    一刀摇头,道:“不认识,现在我都觉得有些奇怪,一刀斗胆问王爷,他究竟是谁?”

    “这”潭秋面露难色,道:“到时候,你自然就清楚了。”潭秋如此的说辞,更让一刀觉得有些莫名,因为他是潭秋的心腹,潭秋的任何事,几乎都是不隐瞒于他的,而现在却要隐瞒区区一个人的身份,可见此人的身份,定然是十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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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林小路,飞卿走在前面,刚才那名中年男子走在后面。

    “如果我没有记错,道门的玄流与空镜,水火不容。”那名中年男子率先打开了话匣子,没错,此人就是付流尘。

    “先生博闻,就是如此。”飞卿答道。说话之时两人都没有停下脚步,一路向前,飞卿将他如何追杀净缘的经过简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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