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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有人擅闯洛玉山庄,谷方仙师大展神威驱敌的事情很快传了开来。尤其是在争斗附近而昏迷之人,个个讲的是绘声绘色。
谷方命人为天辰重新准备了一间卧室,这个房间比起先前的还要好,说是专门供天辰养伤的,天辰安安分分的休养。
幸好当时果断祭出了护灵佩,若非白色光幕挡住了大半威能,那白光若是直接击在他的身上,按照当时的位置,最少会在他心脏部位,开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口。
想想自己血流不止,倒地抽搐的场景,天辰顿觉一阵毛骨悚然。
往后月余竟是全都躲在屋内,勤加苦练,未出大门一步,只为早日提升修为,从而真正掌控命运。
这都是后话了。
三十七章 兰鹤东街()
夜空之下,一道淡若不见的人影正在半空飞驰不息。若是靠近一些仔细查看,就会发现此人影一身黑衣,正是出手偷袭天辰之人。
此地空旷,荒田遍地,距离洛玉山庄已有百里之遥。
黑衣人嘴巴微微张合,好像在念叨什么,但是周身风声呼啸,黑衣人的自言自语全被淹没其中。
“你想要去哪里?”
忽然,黑衣人脑中传来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
黑衣人神情大变,当即方向一转,往别处飞去。可是黑衣人前进的方向突然银光一闪,一道模糊的人影显露而出。
黑衣人一惊,方向再次变动,结果面前还是银光闪闪,几次变动方向之后,依旧如此。对方好似耍猴一样,而黑衣人就是那只小猴。
黑衣人心中微怒,身形一顿,两手飞快掐诀,灵力疯狂运转,身上散发出刺目的白光,一下将他完全包裹进去。与此同时四道人影从白光团一冲而出,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飞离逃遁。
白光团渐渐消散,原地已是空无一物了。
四道人影遁速飞快,银光好似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两三个呼吸过后,就消失的没影了。
这时附近某个无人的半空,银光一闪,一道人影显露而出。此人身穿银袍,体型修长,应该是位男子。
银袍男子随手朝面前轻轻一甩,只听“啊”一声女子叫痛,虚空一晃,那个远远遁走的黑衣人突然出现。
原来那四道人影只是假货,真身一直隐匿在附近。
“哥,你怎么真打啊!我可是你的小妹啊。”黑衣人手捂头顶,张口埋怨,但从声音来看,竟是位女子。
“叫你乱跑,才多大点能耐,就想在我面前施展障眼法。若是在生死争斗,你早就身首分离了,怎能还开口说话!”夜色昏沉,看不清男子面容,但其声音却颇为的好听。
“翎儿知道错了。”
黑衣人体型忽然一阵蠕动,过了片刻就变得低矮许多,最后身上霞光一闪,一身松垮的黑衣就换成了翠色长裙,看这轮廓,应该是位妙龄少女。
“说,刚刚上哪去了?”银袍男子淡淡问道。
翠裙少女神色一紧,好似犯了错的小猫,声音极小的说道:“没什么啊,我这不是闲着无聊,出来转转。”
“转转?所以就一不小心的转到别人府上了?不过刚刚开拓灵脉成功,就敢跑到人家家门口闹事,胆子不小啊!”银袍男子声音一冷,接口说道,语气很是不满。
“好啊,原来你一直偷偷跟着,我被人欺负,你都看在眼里!干嘛不出手帮一下。哼,我要告诉长姐,让她替我出气。”黑衣少女闻言,居然一下跳起,指着银袍男子的鼻子埋怨道。
“那是你活该!无法无天的,不让你受点教训,下次就要上天了。这事,我要汇报给父亲大人,看他老人家怎么发落。”面对恐吓,银袍男子丝毫不惧,抬出了他的杀手锏。
“你敢?”翠裙少女一愣,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我怎么不敢,你要不要赌一下?”
银袍男子轻笑一声,单手翻转,一张黄灿灿的符录出现在手中。
传音符!少女心中暗道。
一见银袍男子要玩真的,少女当即软了下来,满脸泪汪汪的拉着银袍男子的手臂,不停地摇晃,好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少女的嘴巴更是抹了蜜糖一般,出声哀求,那声音简直能甜死人。
“不要么,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不要这么绝情啊。长这么大,萧哥哥对我最好了,一定舍不得看着我受父亲惩戒的。”
银袍男子看着少女那可怜兮兮的表情,顿时心软了,将符录一收。
“下不为例啊!”
“萧哥哥最好了!”
翠裙少女见计谋得逞,嘻嘻一笑,身形一动,在男子脸上亲了一口。
“胡闹!”男子急忙擦了擦脸颊,责怪道。
“好了,没事的话就回去了,你现在是家族的掌上明珠,可不能出一点闪失。”
翠裙少女闻言乖巧点头。“全听萧哥哥的,回去咯。”
说完少女全身灵气激荡,白光一起,化为一道白虹,向远处飞去。
银袍男子望着少女的身影,微微摇头,叹息一声,也不知自己这么做对还是不对。同时身上毫无波动,身体却慢慢隐入夜色,消失不见。
修炼无岁月,一转眼,一月已过。
这一个月天辰大门不出一步,整日待在屋里潜心修炼,除了前几日谷方过来问过几次伤势,之后除了送饭的小丫头之外,再也没人靠近这间屋子了。
天辰如此安分,就连一直对他还有戒心的云天鹤,也放松些许。
这一天,阳光明媚,温暖如春,天辰所住的房屋终于主动的打开了一次。一个一头污垢,满身酸臭的少年从中走出。
此人不是天辰还能是谁?
天辰在庭院伸了伸懒腰,猛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一股怪味,自己都觉得刺鼻。于是立刻唤来一名仆人,沐浴更衣,终于变得像个人样了。
天辰决定出去逛逛,整月闷在屋内,他都快无聊死了。
毕竟体内灵力又经过一次压缩,已经到达他说能承受的极限了,在往下修炼,也只是白费功夫,还不如出去见见世面,调整一下心情。
剩下的就是等待青戊子给他传信,然后他就离开这里。说道离开,也是天辰这次出来的目的之一。
天辰冒险救了云汐一命,那日晚宴结束之后,云天鹤又派人偷偷送了二百两银子过来,说是小小心意。
天辰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钱,但见小厮拿出两张写满字迹的纸递给他时,天辰却是满脸不信,还暗讽小厮是不是忽悠他,将钱私吞了。
小厮闻言一阵紧张,连忙摆手,解释起来,说这两张纸叫银票,是主家将银子存在钱庄,而钱庄开出这道契约凭证,有了这张纸,谁都能从钱庄中提出相应的银子。
一阵好说歹说之下,天辰才勉为其难的将银票手下,也没给小费,然后摆摆手,让他滚蛋。
小厮赔笑的退出了屋子,往院外走去。刚到门口,小厮脸上的笑意猛地一收,他朝院里啐了一口,嘟囔一声”土包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天辰就是想确认一下其中真伪,兑现一些银子,买些常用东西,毕竟自己往后说不得就要跟着青戊子师父东奔西走,没有锅盆碗筷,拿什么吃饭呢。
在天辰的印象中,人还是要吃饭的,师父虽然神通大了些,但是和他长的也差不多,没有这些东西,可不叫饿死了。
师父饿死了,他找谁学本事?所以他是打定注意要先讨好师父的胃口,再说其他。
虽然天辰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大城,但刚一进入兰鹤城的时候,还是被当地繁华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一进城门,入眼的就是一条二十余丈宽的道路,一方方尺许大小的青石砖平坦的铺在地上,平整无比,没有丝毫的上下起伏,宛如镜面,一直延伸至视线尽头。
道路两边的屋宇鳞次节必,商铺之内货物琳琅满目,摆满了货架。天辰好奇的一路走过,耳边不停的传来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源源不绝。为了招揽生意,商铺上挂满了一些旗帜,彩旗飘扬,倒也别有风味。
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有骑马的,坐轿的,马车上,赶路的马夫随手扬鞭的场景,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一两个。还有一些文人墨客,卜卦算命,外乡游客等等,但最多的还是携带家眷,出来随便逛街的当地人。当然每个地方都是少不了沿街乞讨的乞丐。
看着这太平盛世,天辰不由得心生感慨,回想到逃难三年,也见过不少比这还要大上许多的城市,但又有哪一家有眼前这般繁荣富庶的场面。
天辰很快天辰就快走到街道尽头,外面更广阔的场景崭露头角,让天辰是充满期待。
“吆,这不是谷仙师的族孙么,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了?”
一声很是市侩的声音从路边的一家商铺内传出,天辰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只见一名瘦小男子正满脸堆笑的朝他走来。
此人锦袍加身,举止有度,唯一的缺点么,那就是瘦削了些,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很是不好。精明,势利,滑头,尖酸刻薄等等,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此人天辰之前见过一面,好像叫邵东陈,是洛玉山庄的大管家。月前天辰三人从尺剑山跑回来,就是他第一个出来迎接的。以天辰的过目不忘的能力,又如何不识此人。
“原来是邵管家,真是幸会。”天辰拱手说道。
这段时间天辰长高可不少,自从进入佛光寺之后,他天天吃饱穿暖,原本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小的身体,已经长的和同龄人差不多高了。此刻天辰这番说话,只是显得少年老成,倒也不太滑稽。
“哎呦,谷公子还记得小的,真是荣幸之至啊。”听闻天辰叫出了他的来历,邵东陈顿时感到那一晚麻溜的起床,出门迎接,这苦没白挨。当即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三分。
”谷公子这好不容易出门一趟,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别的不说,要说这兰鹤城大大小小商铺,我可是首屈一指的,就连各家商号的商品大概是个什么价钱,我都说的上来,谷公子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了。”邵管家眼珠稍一转动,就将天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拍着胸脯的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邵东陈,他是谁?他可是洛玉山庄的大管家,庄上的大小事务,生意来往都要经他处理,在云家的地位那是极高。但若要和谷方,黄奕先等人相比,那又是另说了,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
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是谁啊?他可是谷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唯一孙子!那还得了!他管谷方叫爷,那这位不得叫爷中爷了。对于庄内,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要马屁拍的溜,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很明显,天辰在他心中属于后者。
对于这样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他只要稍微积极点,给点甜头,对方还不马上把你当成失散多年的生死兄弟了!若是如此,往后在洛玉山庄的日子就更顺风顺水了。
对于天辰,他恨不得是两肋插刀,见缝插针的狂拍马屁,为的就是拉住这小子,做个靠山。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洛玉山庄每天从他手中流过的钱,那是天文数字,他可不是什么圣人,望着白花花的银子,怎么可能会干净。万一哪天阴沟翻船,东窗事发,哎,这小子若是出于义气或是同情,在庄主面前美言几句,那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邵东陈可谓是深谋远虑,但可惜,天辰只一眼,就将他里里外外给看的透澈。不过他也没提醒或者讽刺什么。
人么,活在世上本身就是不易,别说邵东陈还是那种无法左右命运的弱者,这点市侩也是生存必备技能,没什么可羞耻的。
天辰向邵东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邵东陈自然飞快的命手下将事情办好,要快还要漂亮!天辰装了装样子,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毕竟他都快离开此地了,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距离佛光寺一役,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听谷方说官府怕引起民愤,事情做的隐秘,只在当地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之间传播开来,下面平民百姓那是丝毫不知。官府并未广贴通缉令,也没发帖,因为不知道长相名字,连通缉之人是谁都不清楚。
天辰觉得是时候离开了,毕竟收了别人的银子,还在其府上白吃白喝一个月。这期间云天鹤对他不闻不问的态度,可见一斑。天辰不是傻子,这里面的猫腻,就差摆在台面上了。只有不知详情的邵东陈之流还瞒在鼓里,一个劲的讨好天辰。
至于云汐么,他也就想想,毕竟二者身份差别巨大。
门当户对,那是姻亲的传统条件之一,虽然她因为父母关系,在山庄的地位并非十分突出,但也不是天辰这种一介草民所能奢望的。
吃得苦中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