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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与云天鹤生有一女云汐,虽然我与那人交好,不过是形势所逼罢了。目前我自身难保,怕有朝一日横死街头,到那时云汐无依无靠,而那人与云天鹤不共戴天,就算汐儿是我的骨肉,也难保其不会因为云天鹤的关系而加害汐儿。所以我想把云汐托付给你,还望公子不要推脱。”
张氏一脸苦楚,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不禁落下,看得人是肝肠寸断,心疼至极。
“什么?将,云,云汐姑娘交与我?夫人,你这是何意?”天辰连做梦也不会梦到的场景,此刻居然突然出现,天辰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也难怪,他原以为张氏是来威胁他保守秘密的,不料仇人这一下又似乎变成亲家了,如何不让天辰是惊讶不已。
“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也知道你刚进府没多久,满打满算在府内的地位只能算是外门,不过也正是如此,我才敢将汐儿交与你,府内的其他人,唉,我都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了。”张氏叹息一声,神色黯然。
天辰细细思量一阵,当即对张氏处境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看来其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了,不然以此女给他的第一印象应该是刚烈至极。想不到在这府内过了近二十年,竟也变得这般懦弱起来。
委屈求全,夹缝求生,这是天辰此刻给张氏处境一个最好的评价。
“公子莫非看不上我家的汐儿,还是说另有良配?”见到天辰沉吟不语,张氏略带意外的问道。
“怎会?,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看上。至于云汐姑娘,那自然是国色天香,仙女一般,在下粗陋莽汉,怎配得上云汐姑娘。”天辰心头一跳,当下解释道。
他从见到云汐第一眼起,心中就是狂跳不停。在之后的几次会面,天辰心里的那股淡淡情丝,不可阻止般的在心间穿梭旋绕,让其一想起此女就是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对于云汐,那是向往之极。
“那就好,公子既无良配,而我小女闺阁待嫁,此事若是公子没有意见,那就这么说定了。”张氏一拍桌案,当即喜笑颜开的说道。
天辰见此张了张嘴,似有话要说,但却未出声,同时表情复杂变幻,好似在纠结什么。对于天辰的举动张氏自然瞧在眼中,她收敛住笑意,静坐在对面,等待天辰开口。不一会天辰双目一定,下定决心一般。
“夫人的好意在下心领,说实话在下第一次见到云汐姑娘就很是喜欢,刚才听到夫人之言,心中自然是高兴之极。不过此事,夫人应该还未征得云汐姑娘的同意吧!”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谷公子不必多虑。”张氏神色镇定的说道。
天辰听完,叹息一声:果然张氏并未和云汐谈过此事。
当下天辰摇头道:”夫人此言差矣。你现已为人妻,自然比在下知道,嫁与一个不喜欢之人是何痛苦。夫人既已尝到苦头,为何还要女儿步你后尘。她若无心于我,就算强行结成连理,后半辈子也会如同夫人一般,生活在痛苦与惶恐之中。我是真心希望云汐姑娘一生幸福,所以这才拒绝了夫人的美意,还望夫人能够原谅在下。”
张氏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此刻她一脸的苦恼与纠结,可见天辰确实说中了她的痛处。
天辰见此,当即出言安抚。
“至于夫人的担心,大可不必。正如夫人所料,我并是好管闲事之人,一心追求自己的武艺提升,对于其他一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一概没有兴趣。”
天辰说完,屋内沉默好久,最后张氏一抬头,满脸感激的拜谢天辰。
“公子高义,张敏佩服,对此大恩无以回报,他日若是能活着走出洛玉山庄,公子日后若有难处尽可来找我,我当尽心尽力。。。至于汐儿的心意,我也会暗中帮助一二的。不过正如公子所说,成与不成,就看天意。公子是好人,若是不成,也是她云汐没有这个福气。”
张敏一说道云汐之事,却是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房屋,显然张氏还是舍不得委屈自己的女儿。
屋内烛光曳曳,投影流转不定。天辰愣愣的坐在桌旁,看着满桌的佳肴,却毫无胃口。看他落寞的神色,估计是后悔了。
过了许久才,天辰重重的叹了口气,抓起碗筷进食。此刻饭菜已冷,天辰却不在乎,吃饱喝足之后,碗筷一丢,就倒在床上昏睡过去,竟连一直热衷的修仙大业也不顾了。
三天之后,兰鹤城上空碧天如洗,万里无云。
在城镇中心,有一处空地,足有亩许来大。中心处搭建了一座圆形的石台,约有二十来丈长,圆台上面坐着三大人群,正是兰鹤城三大势力,人群中都有两三个在奋力的摇旗呐喊。
而台下人流涌动,沸反盈天,当地不少百姓正一脸兴奋的望着台上。百姓人数足有万余,他们见到台上的情形,一个个张口叫好,呐喊助威,声势惊人。
这里正是广图大会的开张之地。
此刻三方人手都已赶到擂台上,因为敌视的关系,局面一下显得紧张起来。
一道道充满嘲弄,不屑,仇恨,狂傲的目光扫向对面,挑衅之声此起彼伏,一瞬间整个空气中仿佛凑满了火药一般,只要有人扔个火苗,怕就要把整个兰鹤城炸的稀巴烂。
天辰跟随云天鹤站在平台之上,云汐也在其中,只是她似有心事,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的还用眼角余光,偷看天辰几眼。
天辰则没有察觉云汐的异样,他左顾右盼,看着整个广场的沸腾,有些兴奋。
这也难怪,一个山沟的穷小子,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忽然,天辰觉得被某人死死的盯着一般,当下转头望去。只见目之所及,人山人海,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不妥。倒是云天鹤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关心了一下,天辰没有找到原因,自然推脱了事。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之极的身影出现在擂台中央,只见他身形佝偻,气喘吁吁,时不时的还咳嗽两下,似乎有病缠身。
霎时间争吵之声消失不见,广场一下变得安静起来。就连台上那些势同水火的几大势力,也纷纷安静下来,人人脸上都是敬畏之色。
天辰看的一阵狐疑,坐在一旁的云天鹤见天辰满脸的疑惑,当下兴致颇高,很是难得的为其解释起来。
“这是度崖老人,据说现在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是当地为数不多开辟气府成功的武修。听说当年他武功高强,能够以肉体之躯力拼真丹修士而不落下风。除了那些神出鬼没的大修士外,当年在整个湘南流域,能排上前五了,声势之大,远非兰鹤三家可比的。”
“哦?竟然有人能斗得过传说中的灵修!当真匪夷所思。”天辰吃了一惊,看相老者的神色满是尊敬。
“好了,老朽度崖,诸位赏脸来此,真是令小城蓬荜生辉。老夫有幸受到洛玉云庄主,通宝白庄主,以及百家盟赵大当家的联名邀请,出席这届广图大会,真的荣幸之至。”
老人嘴巴张了张,一阵洪亮至极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声音浑厚有力,直听得在场众人两耳嗡嗡作响,只是声音有些苍老。
“没想到度崖老人年事这么高,真气依然充沛如斯。”
“度崖老爷子,你已经活了这么久了,能不能收我为关门弟子啊。”
“是啊,是啊,若是一身绝学没了传人,岂不可惜了。”
台下立刻想起各种各样的声音,有钦佩的,有赞扬的,有另谋所图的,还有叹息的。
度崖老人对此,毫不理会,继续张口说道:“我来此的目的,一是为三家做个公证,以防有人捣乱生事。二呢,顺便也想看看在座后辈,到底如何。正如刚才一位朋友所说,老夫纵横湘南近百年,一直所向披靡,一身高深的武学如果随老夫埋入地下,化为黄土,确实可惜了些。如果能让我见到一个可造之才,那么今天,我就会在此收他为徒,并传授我的所有衣钵。”
话音刚落,度崖老人就转身坐到了擂台高处,观看起来,其身后有一个硕大无比的铜锣。
四十章 广图大会()
整个广场寂静一片,随后爆发出狂喜的叫喊,甚至有人拼命的爬向擂台,结果还没站稳,就被四周的护卫踹了下去。在场之人除了天辰以外,大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同时那一丝丝的火热正在眼眸中,跳动不已。
“没想到度崖老人竟然开出这么一个条件,看来这次的广图大会,将会比以往任何一届都要激烈残酷。”
天辰看着擂台上所有人的神情,每个人都是欣喜若狂,心中一阵苦笑。
“好了既然度崖老前辈都开出这么丰厚的条件,我再说话也是有些多余。现在东图大会第一场,请三家派出你们的人手,诸位拿出你们看家本领,祝你们武运昌隆。”一个矮胖的男子走到擂台中心笑着说了上面一段话后,快速的退到一边。
“呵呵,这场谁上?”云天鹤看了一眼度崖老人,仿佛随口一说的问道。
“我来。”
“刷”的一下,有五人站起了身,齐声说道。
这五人天辰只认识两个,这二人就是月前正气堂聚会时见到的镖头黄奕先,和文墨书生郭贤,其余三人倒是眼生的很:天辰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这三人应该没见过。
“鲍供奉,就你去吧。”云天鹤随手一指,正好指向了鲍事成。
鲍事成是一个扎髯大汉,只见其虎背熊腰,个头高大,远远看去就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鲍事成大喜过望,称谢一声,就精神抖擞的往场中央走去。其他四人望去均有些黯然。
“这事别着急,反正度崖老前辈都说了要在这做公证,他不看完五场比斗是不大可能离开的,你们都有表现的机会。至于能不能得到其衣钵,那就看各人的造化了。”云天鹤立刻瞧出了端倪,当下出言安抚。
“是,庄主。”众人齐声领命。
随着鲍事成带着他壮硕的身体走向场中的时候,对面两家也走出了出战人手。
白家出战的是一名壮硕汉子,身穿钢甲,不知有多少斤重,体形和鲍事成有得一拼,尤其是他的那对手掌,比正常人整整大了两圈,想来修炼了一身强横的外门功夫。
百家盟派出的则是一名身穿白袍,衣带飘飘的白面剑客,其人眉清目秀,气宇轩昂,正是万千少女喜爱的美男子。只见此人只带着一柄白玉般的长剑,走上场中步伐稳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别人或许没见到,但是天辰修炼青木集之后,视力也远非常人可比。在那白面剑客一登场之后,天辰就见到鲍事成和白家的大汉面露警惕的看了白面剑客一眼,并且相互对视一眼,用微不可查的角度相互点了点头。
天辰嘴角一扯,望向别处,正好见到主座上的云天鹤正面带微笑的盯着场中,面露赞许之色,看来鲍事成的小动作也他发现了。
“难道此人厉害之极?竟然能让两家之人如此紧张。”天辰心中暗想道。
这也难怪,自从天辰接触到青戊子之后,就全心全力的修炼,数月以来,无论佛光寺还是洛玉山庄,大门都没出几次,有怎么可能知道一些江湖名人传事。
“第一场,通宝钱庄派出的是一峰掌…罗志明,洛玉山庄派出的是镇海岳…鲍事成,百家盟的则是杜宇,人称江南雨。”
一个矮胖中年人穿着一身宽大袖袍,样子颇为滑稽。他一上台就朝三位世家家主,以及看台下的普通老百姓躬身行礼,然后介绍者出战者的身份,顿时下面议论纷纷,无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那白面剑客,眼神中充满了不信,膜拜,惶恐。
“好了,剩下的我也不多废话了,相信大家都是来看比赛的,而不是听我啰嗦的。我宣布第五届广图大会第一场,现在开始。”
矮胖中年人刚一说完,就在台面漂移一般,瞬间后退五丈有余,身形灵活无比,与其肥胖的体型极不相符。此人竟然也是一名武林高手,真是深藏不露。
“铛!”
只见度崖老人手指一探,一股劲风向后击去,一声浑厚无比的铜锣声响,在场地荡漾开来。场中三人相互一拱手,立刻斗了起来,连声客气话都没有说上半句。
这也难怪,三人各为其主,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只见那一峰掌罗志明双手并指成掌,正在面前拍的是掌风阵阵,一股让人窒息的劲风吹满了半片场地。鲍事成修炼的一身外门硬功,自然与之争锋相对,不退一步,一时间二人斗得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而那杜宇,则手持一柄长剑,穿插在他们二人其中,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也不知为何,正当杜宇再次一剑刺来之时,罗志明和鲍事成好似相互约好一样,竟然齐齐收手,并一同向杜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