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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只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卫府别苑,生怕慕轻歌消失。
在卫府别苑中,慕轻歌暂居的院落里。她正翘着腿坐在摇椅上,悠闲的晃动着。
黑暗中,她一身红衣妖冶如血,带着一种危险而致命的诱惑。
花月站在她身后,为她轻轻揉肩,那种平静,好似丝毫不曾感受到外面的风云暗涌。
幼荷则站在一旁,神情肃穆,一向温婉的双眉也带了几分英气和凌厉。
在慕轻歌身前,二十六人单膝跪地。
他们一身黑衣,如墨的劲装上,用隐秘的银灰色细线绣着古怪的图腾,神秘而又精美。那些是禁制,慕轻歌亲自设计,请巧手绣上去的。
与她自创的炼器原理相同,这些被特殊细线绣上去的禁制,也能起到一定效果。
能够增幅穿衣人的速度以及反应能力,甚至还有防御能力。
这种增幅其实很细微,但是在关键时刻却能起到决定性的大作用!
墨阳率领的一组龙牙卫,沉默的跪在他们最为崇拜的主子面前,夜风忽起,从他们之间的缝隙吹过,卷起地面上一些发黄的枯叶,朝慕轻歌飞去。
就在枯叶即将撞上慕轻歌鼻尖,幼荷眸光一凝,准备出手之际。一直闭着双眸,享受花月按摩的慕轻歌却突然睁开眼睛。
那一双深不见底的清眸,带着一股冷冽之气,豁然睁开。近在咫尺的枯叶瞬间就在众人的视线中化为粉末,再度被夜风吹走,没有留下一分一毫落在慕轻歌身上。
枯叶消失得彻彻底底,而慕轻歌眸底深处则快速的闪过一道蓝得隐隐发紫的光泽,只是太过晦暗,让人在这夜色中看不真切。
墨阳抬起脸,坚毅的眸光落在慕轻歌身上,沉声道:“爵爷,属下们已经准备好了。”
慕轻歌眸光微垂,清冷而带着些冷冽的视线,落在龙牙卫们的身上。清冷得略显寡淡,又慵懒中带着狂狷的声音道:“你们都准备好了?”
“是,爵爷!”
沉闷而整齐的声音,在龙牙卫中响起,犹如黑夜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这些年轻而刚毅的面孔,带着刀削般的冷峻。他们看向慕轻歌的眼中,无一例外的都带着一种坚不可摧的狂热。
仿佛只要有着慕轻歌的带领,即便他们要去摧毁天地,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种狂热,让慕轻歌殷红的唇,微微弯起。
她的人,就是要这种不畏一切的勇气!
如玉的双手缓缓落在摇椅的扶手上,花月懂事的向后退了两步。
慕轻歌手腕微微用力,撑着扶手站了起来。龙牙卫顺着她的动作而抬头仰望。
在这一刻,夜风肆意吹动,搅乱了慕轻歌的衣袂和发丝,一身血色衣袍,衬托着她绝美精致的脸,越发妖冶魅惑。
在龙牙卫们的眼中,他们的爵爷,他们的主子,就如同神魔般矗立在天地之间,挺拔的身影仿佛永不会被压弯。
将握拳的双手负在身后,慕轻歌嘴角的笑容如同罂粟般危险。“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么……游戏开始!”
风,突然大作起来。
一股接一股的风,卷带着枯叶细尘,在半空中肆意飞舞。迷了人的眼,模糊了视线。
“咳咳咳,哪里刮的妖风?弄得老子满嘴的尘!”
“嘘,你小声点,别惊动了猎物。”
暗藏在卫府别苑外的人中,有人发出了对风的不满。亦有人暗中警告。
此时,正是夜色最浓的时候,人类的精力最为稀薄,最易困倦之时。
几乎在外面守株待兔的各家势力,都已经到了疲惫的顶端。但是畏于命令,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执行任务。
这一阵夹杂着落叶尘埃的风,终于成为导火索,引爆了他们内心的不满。
“怕什么?老子都守了一夜,连个鬼影都不见。人家说不定正在里面睡大觉,咱们却像傻逼一样守在这里。”
抱怨之声,隐隐从不同势力中发出。
“其实也是,若我是那人也不会在今夜就出逃。怎么说也要先观察两天具体情况后,再寻个好的时机逃离雉城。”有人十分有经验的分析。
渐渐的,原本严装以待的监视,却渐渐变得纪律涣散起来。
突然,从卫府别苑中飞出二十几个黑影,跃入黑夜,如默契般,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逃离。
这些黑影一出现,让松懈的人立即精神一震,从暗中监视之地冲出。
顿时,各大势力的人,都暴露在彼此眼下,少了之前的遮遮掩掩,虚虚实实。
不同势力的人,都戒备而警惕的交换眼神。
“不好!鱼儿要逃!”
在黑影消失的那一瞬,有人打破沉默。
终于,这句话惊醒了各方势力之人。
“追!”其中一方人马,喊了一声,匆匆朝一个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他的带动下,其余势力的人也都纷纷选择了一个对象,追逐而去。同时,将这里的情况反馈回本家。
一瞬间,卫府别苑的门口,就只剩下一家势力,还站在原地不动。
这一伙人,正是朱力,朱公子的手下。
他们奉命来这里蹲守,就是为了抓回慕轻歌,给他们公子泄恨。此时,其他势力已被冲出卫府的人引开,而他们却一动不动。
“队长,咱们怎么办?”有人上前问。
领队之人心有成竹的冷笑:“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罢了,我又岂会中计?我敢断定,公子要的人,此刻还躲在卫府之中。”
他这一番分析,立即迎得了手下的溜须拍马。
可是,他却不知道,卫府别苑中,慕轻歌暂居的那一个院落,此刻早已经人去楼空,寂静得好似从未有人入住一般。
另一个院落里,烛火摇曳,橘黄的烛光笼罩在屋里的人身上。
卫淇和卫琯琯两人被粗绳绑住,固定在椅子上,在房中守着他们的正是周叔。
“呜呜呜……”卫琯琯瞪着周叔,挣扎着,嘴里被塞了布团,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卫淇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没有向卫琯琯那般做着毫无作用的挣扎,只是在用眼神盯着周叔控诉。
周叔心中苦笑叹气,心中暗道:慕公子说走就走,倒是让他做了这个恶人。
可是,为了卫府,为了这两个小祖宗,这个恶人他还只能做定了!
与慕轻歌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会,在两个小祖宗眼神的逼迫下,周叔终于从他们口中扯出了布团。
“周叔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们!嘤嘤嘤,你是不是不疼琯琯了?”
“周叔你快放开我!”
卫琯琯和卫淇重获说话能力之后,立即开口。
卫淇双肩挣扎了一下,可是绑在身上的粗绳却分文未动。一双泛红而焦急的眼眸只能盯着周叔乞求。
卫琯琯也同时用泪眼汪汪的样子看着周叔。
一直以来,周叔在她这种眼神下,都只有弃械投降的份。
可是今夜,周叔却狠了心,撇开眼不去看他们,只是沉声道:“少爷、小姐,这是慕公子的吩咐,为了你们的安全,老周只能照做!”
卫淇、卫琯琯兄妹,虽然神经有些大条,偶尔二缺,但是并不笨。
周叔把他们兄妹绑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慕轻歌的原因。而且,若是猜得不错,慕轻歌已经离开,周叔才会扯掉他们嘴里的布团。
“周叔,你可知道慕歌将面对的是什么?我们是朋友,在她正需要帮助之时,却不现身,以后我们还如何以仁义自处?”卫淇挣扎着喊道。
卫琯琯也跟着道:“周叔,现在整个雉城的势力都想要找慕歌的麻烦。我们是唯一能帮助她的人,怎么能够置之不理?难道我老爹从小教我们的那些都是口上说说的吗?”
兄妹二人难得的默契,一言一句,堵得周叔脸红耳赤,难以招架。
好在,他在最后关头,还谨记着慕轻歌说过的话。
知道放了这对兄妹,搅入这浑水的后果。
所以,他一狠心,咬牙对卫家兄妹道:“少爷、小姐,慕公子的事,她自有打算。你们若是朋友,就应该相信她的话。她让你们到焕都等她,咱们明日就启程去焕都。千万不要打乱了她的计划。”
“焕都?!慕歌说要我们去焕都等她吗?”卫琯琯道。
“那不过是慕歌的说辞!她被那么多势力追剿,如何能安然的去焕都?”卫淇喊道。
卫琯琯也立马反应过来,怒视周叔道:“周叔,你竟然也相信这样的话?”
周叔心中叫苦,对两个小祖宗道:“慕公子如此年轻,就能独自在外游历。可见她定有自保之力。她既然这样说,自然有她的道理。我的两个小祖宗,你们才认识人家多久?她身上的底牌你们知道多少?不说她,单说那些在她身边听令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甚至要强于我们卫府的护卫。我们还是听慕公子的话,去焕都等着吧。”
挣扎无用,卫淇与卫琯琯也知道,他们想要保护的人早就走了。
无奈之下,只能妥协。
然,卫淇却不同意去焕都等慕轻歌的约定,而是强硬的道:“我们去郁致镇等慕歌!”他还记得,那个要护送的人,要求十日后在郁致镇见面。
与其去焕都苦等,还不如在半道上的郁致镇等候。
卫淇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卫琯琯的支持!
周叔无奈,只要这两个小祖宗不在雉城胡来,什么都好。想了想,他便答应了两人的要求。
另一边,那二十多道黑影,带着无数尾巴在雉城乱逛了一圈之后,就朝着城外冲去。
雉城中的高手,最强的也不过蓝境初阶。
对于已经进入绿境,青境的龙牙卫来说,那一道道从城门处扫过的威压,还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他们身上的衣服有着速度增幅的能力?
所以,当一道道黑影冲破威压织成的巨网,跑向城外时,各个家族的大人物再也坐不住了,纷纷率领家中高手,追着黑影而去。
平静的夜,因此而变得热闹非凡。
各家势力分散而来,最终组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朝着城外而去。
而这时,收到风声的朱力,也迅速叫来了自己的人,劈头盖脸的就对领队之人骂道:“人家都已经跑到城外了,你还带着人守着卫府有什么用?真是个没用的蠢猪!”
被他骂作蠢猪之人,也是个青境中阶的好手,此刻却被一个黄境初阶的家伙辱骂,心中自然不忿。
可是一想到对方的背景,他又只能强忍了下来。“公子,属下是担心那是调虎离山之计。”
说出自己不追的理由,原本以为会让自家主子息怒。
却不想,朱力却更加暴跳如雷的道:“调虎离山?你以为就你聪明,还是所有人都很蠢?难道只有你一个人想到了调虎离山?本公子告诉你,早就有其他家的强者窥视了卫府别苑,那个姓慕的家伙,已经不在府中了!”
这个时候,领头之人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脸色一变,立马补救:“属下这就带人追出去!”
“等等!”朱力阴沉着脸阻止。他眸光如淬了毒般阴狠,带着杀意的道:“这次我跟你一起去,我要亲眼看着那姓慕的小子凄惨的下场。还有,本公子的钱,本公子还要拿回来!”
对朱力的这个提议,领头之人并不反对。
在他看来,慕轻歌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子,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去?就算他天赋再高,顶多也就是个绿境罢了。
面对整个雉城势力的追剿,难道还有命逃?
就算他身边有人帮助,那些人也不会是整个雉城势力的对手。
在心中估算了一番,觉得慕轻歌再无翻盘可能后,领队之人带着朱力匆匆离开了朱府,朝城外而去。
与此同时,在雉城的万象楼中,高高的塔顶,丹辰子一脸红润的迎风而立。他双手捧着热茶,望着雉城的夜,神情说不出的惬意。
过了一会,初升爬到塔顶,站在丹辰子身后。
感受到身后的来人,丹辰子问:“少主已经离开了?”
初升轻‘嗯’了一声,答道:“少主在黄昏时就已经离开雉城了。不过,他在临走时,让丹长老将他离开后雉城所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向他汇报。”
“知道了知道了。”丹辰子不耐烦的甩手,无奈的道:“真不知这慕小友怎滴就引起了少主的兴趣,让他如此关注,起了玩心。”
初升嘴角一抽,心中腹诽:那慕公子如今被整个雉城追剿,都是少主的手笔。对少主来说,不过是玩,可是对那慕公子来说,可是要命的事啊!唉,可见,做人要低调,千万不要引起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