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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中级灵石矿也有些兴趣,不知道能不能在救出木易的同时,也获些利呢?
慕轻歌的手指在扶手上轻敲了几下,突然停住,抬眸看向樰琊:“接下来,你盯紧了这个中级灵石矿的事,其他的事情不用理会。”
“是,少主。”樰琊颌首,认真的道。
她退了一步,心中重重松了口气。似乎,只有在替慕轻歌办事的过程中,她才会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而不仅仅只是一张地图的宿主那么简单。
安排好之后,慕轻歌又将视线看向了元元和荆海二人。
她玩味的道:“说说吧,你们这趟出去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就是随便逛逛,然后买了衣服就回来了。”元元抢先一步,在荆海开口前道。
可是,慕轻歌却不听他的,而是将清透的眸光落在了荆海身上,“小海,你来说。”
荆海浑身一凛,下意识的看了看元元。而元元却眼神慌张的移开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屋子里的摆设。
荆海张了张嘴,偷偷瞄了慕轻歌一眼,垂下头,小声的道:“我……我们打了人。”
“小海子你你你你……”见荆海说破,元元气得跳脚,指着他不知道该骂什么。
荆海脸颊更红,他没有去看元元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小声的道:“小师叔,我不能骗教官。”
元元气急,鼻腔喷出的热气都带着一丝火星味。
“好了,打了谁?为什么要打人?”慕轻歌淡淡的一句话,熄灭了元元心底的怒意。
他耷拉着脑袋,嘀咕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居然调戏小爷,还要抢小爷进府,小爷当然不能如他愿!”
呃……
幼荷惊诧。
花月惊诧。
樰琊也睁大了明亮的双眼。
慕轻歌挑高眉梢,声音中听不出喜怒的道:“有人要抢你入府?”
元元用力点头,窜到慕轻歌脚边蹲下,双手摇着她翘起的腿,委屈撒娇的道:“是啊是啊!元元差点就见不到老大了!那些坏人,元元只是打了他们一顿,算是便宜他们了!”
慕轻歌几不可查的点头,眸光轻移,落在元元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分不清真假的道:“嗯,的确是便宜他们了。你应该跟着回去,然后一把火烧了他家。”
“尊的么!”元元眼眸一亮,雀雀欲试。
“你说呢?”慕轻歌却突然眯起双眼,对着元元露出一个微笑。
元元嘴角一撇,垂头丧气的道:“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打人了。老大别生气。”
慕轻歌却缓缓摇头,将翘着的腿放下,俯下身,伸手勾起元元的下巴,将他的精致漂亮的脸蛋抬起来,与自己直视。
清透的眼眸中,透着几分冷冽,一字一顿的道:“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下次再碰上这样的事,尽管狠狠给我打,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元元愣住。
荆海错愕。‘教官的话,好霸气啊!这种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老大,那我现在就去烧了他家!”元元眸光闪亮,猛地站起来,就要冲出去。
“回来。”慕轻歌一声轻唤,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
元元回眸看向她,眼神充满不解。
慕轻歌虚弹手指,对他道:“这种事,发生之时就当即解决。过了,也就过了。烧房子,有些夸张,不过你打她的时候,不防下手重一点。比如,刮花她的脸,撕烂她的裙子……”
元元和荆海听得呆滞。
幼荷与花月,还有樰琊也是一脸懵逼。
“调戏他的不是女人。”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句话,打断了慕轻歌的侃侃而谈。
呃!
“……”慕轻歌将后面的话关在了嘴中。
一道银光闪过,银尘落在了慕轻歌身边。
慕轻歌嘴角一抽,看向他,又看向元元,笑得有些僵硬:“调戏你的是男人?你被男人调戏了?”
元元漂亮的脸蛋一红,顿时大感丢脸,‘嘤’的一声,就跑到墙角蹲下画起了圈圈。
噗嗤——!
“哈哈哈哈哈——!”慕轻歌毫不给面子的仰头大笑。
顿时,屋子里充满了各种强忍的笑声。
荆海站在其中,面色尴尬,又想去安慰元元,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笑了一会,慕轻歌的眼角都挤出了泪水。
元元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转身道:“小爷这就去烧了他家!”
“你知道他是谁?家住何处么?”慕轻歌止住笑声,神色一定,看向元元。
元元顿时泄气,眼中杀意却越发凌厉。
“我知道。”银尘突然道。
慕轻歌和元元,还有其他人的眸光,同时看向了他。
银尘在众人的注视中,淡淡答道:“木家小少爷木弘。”
又是木家!
慕轻歌眸光一冷,收敛了笑容。
“好啊!木家是吗?”元元眼中杀意不减,咬牙切齿的就要转身去报仇,洗刷雪耻。
“站住。”慕轻歌再度开口,阻止了元元的冲动。
元元转身过来,看着慕轻歌跳脚,“老大!这口气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咽下了!”被男人调戏就算了,还害他被大伙取笑,这个仇不报他就不叫混元天极焱。
“你稍安勿躁。”慕轻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清透的眸光一扫,元元的浮躁顿时被压了下来。
慕轻歌看向银尘,似乎在等待他说出一切。
银尘抿了抿唇角道:“元元和荆海离开之后,那木弘扬言要少了那家成衣铺,还要在今日之内捉回元元。我跟上去,用幻术迷惑,让他忘了这段经历。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很多,若是有心调查,这件事瞒不住多久。”
这时,樰琊的蹙眉开口:“木弘,木家这一代,年纪最小的少爷。也是木禹的弟弟,木家家主最疼爱的小儿子。他是木家旁系夺权成功后出生的,并不知道当年的事,一直都以木家小少爷的身份,仗着木家的势在兰乌城中嚣张跋扈。据说……”
樰琊看了看脸色不佳的元元,才道:“他的确是好男色。但,同时,他也好女色。每年兰乌城被他祸害的少男少女,都数以计百。”
“这个色中饿鬼!”元元咬牙切齿的道。
他看向荆海,对后者道:“小海子,咱们刚才真是下手太轻了!”
说完,他又看向慕轻歌道:“老大!这个祸害,一定不能留着害人。”
慕轻歌淡淡一笑,一眼就看破他的心思。“行了,临走之时,会让你有机会报仇。”既然木弘招惹了元元,那她也不介意为民除害。
只不过,现在木易还未找到,还有中级灵石矿脉的事也还未有下落,不易冲动罢了。
有了慕轻歌的保证,元元心中的怒意才有一丝缓解。
“好了,先吃饭吧。”慕轻歌起身,一句话,宣布了议论的结束。
等她离开之后,元元才跳到银尘面前,龇牙咧嘴的道:“好啊!你个银尘,亏我叫你大哥,你居然跟踪小爷!”
银尘淡淡眷了他一眼,“是轻歌的吩咐,怕你闯祸。”
说完,他飘飘然的从元元身边而过,气得他在原地直跳。
“小师叔,去吃饭了。”荆海凑到元元面前,开口道。
元元气呼呼的喘气,对荆海道:“小海子,你说小爷我有那么不靠谱么?”
荆海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讪讪一笑,快步离开,嘴里道:“小师叔,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喂!你回来!”元元大声喊道。
……
饭后,一直等到夜幕降临,白矖都未出现。
慕轻歌站在屋檐廊下,凝着夜色久久不语。银尘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不如我去看看。”
慕轻歌却摇了摇头,“以白矖的身手,不会出意外。她没有按照计划出现,只能说明一点,我们想要的情报有消息了。”
银尘血色的眸中,光泽一闪,点了点头。
他不得不承认,慕轻歌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而且,以那条贪吃蛇的能力,就算碰上了十分厉害的角色,打不过,跑还是能跑的,无需他担心。
“那我们继续等么?”银尘道。
慕轻歌抿了抿唇,转身返回房间,“不等了。她该来时,总会来。各自都回去休息吧。”
目送慕轻歌离开,银尘继续站在原地,不一会他的视线就飘向了荆海的房间。
屋内,烛光摇曳,将房中的人照出影子,落在窗户上。
两道影子,在窗户上时而交头接耳,时而分开。元元饭后,就挤进了荆海的房间,说是要和他一起住。
两个少年相处得还算融洽,慕轻歌也没有过多干涉。
在原地站了一会,银尘才转身离去。
深夜,慕轻歌在床上盘膝修炼。当她的修炼渐渐进入一个深度时,她再次进入了那个梦境之中。
梦中的她,身不由己的跟着小金人修炼。
然后,在自己的注视中,再次爆体,粉身碎骨!
从梦中醒来,慕轻歌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梦境。她紧抿着双唇,眸中带着疑惑。
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这样的梦。
但是,她却参不透这个梦境是想要要告诉自己什么——
‘神策,决不可随意修炼么?又或是,在提前预知她修炼神策的危险?’神策乃慕家祖传,樰琊身上亦有神策线索,这些东西,指引着她一步步接近这本号称神族最强修炼功法的经书,难道只是为了让她不要修炼?
这个理由说出来,慕轻歌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或是没有注意的线索。”慕轻歌蹙眉,沉声自语。
突然,一道白色细光破窗而入,朝着慕轻歌而来。
她抬眸,视线落在那一闪而过的白光之上,没有躲避。
白光落在她身前,顿时化为一个妖娆娇媚的身躯,落入她怀中。柔若无骨的双臂,如蛇般攀缠上来,搂住了她的脖颈。
那张冷艳妩媚的小脸,靠在她的肩头上,亲昵的磨蹭。“轻歌,累死我了。”
身体被白矖缠住,慕轻歌嘴角只能无奈的一抽。
或许是蛇改变不了缠的本性,白矖总是喜欢腻在她身上,这样缠着她。渐渐的,她也由之前的不习惯,变成了习惯。
“辛苦了。”慕轻歌含笑道。
虽然知道白矖不会有事,但亲眼见到她平安归来,慕轻歌也才算真的放下心。
“知道辛苦我了就好。”白矖眷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撒娇。
突然,她的腿不小心拨动了慕轻歌系在腰间的宫铃,清脆的铃声顿时响了起来。
“咦!”白矖见着有趣,手臂从慕轻歌肩上滑落,伸手就要去扯宫铃。
只是,她还未碰到,另一只手就盖在了宫铃之上,避开了她的手。
白矖抬眸看向眼中含笑的慕轻歌,嘟嘴道了一句:“小气。”
她话音一落,慕轻歌捂住的宫铃,就又响了两声,好似对刚才那声铃声的回应。这让慕轻歌脸颊淡淡绯红,白矖的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咳咳,说正事吧。”慕轻歌正色的道。
同时,也从白矖的‘纠缠’中挣脱出来。
某地,一辆龙豹车辇在空中疾驰而过。车辇左右侧,分别有两道黑影御空而行,车辇之中,异香淡淡,一道俊美得难以想象的剪影若隐若现。
在他大掌中,托着一个精致宫铃。
“小歌儿……”一声充满思念的轻唤,从他口中溢出,缱倦缠绵,爱意深沉。
……
兰乌城中,慕轻歌暂住的小院里,她看着玉枝横卧在她床上的白矖,“今晚可是有什么收获?”
白矖妩媚一笑,颇为得意的道:“有我亲自出马,自然会有收获。”
慕轻歌眸光一亮,问道:“你找到木易下落了?”
她主要的任务,就是为了找木易。
一旦找到木易,她就可以确定自己还要在兰乌城逗留的时间。
白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让慕轻歌淡淡皱眉。
“我没有见过那个什么木易,所以我也不知道今晚跟着木禹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不过,木禹将他关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又肆意折磨,看样子,是恨他入骨。”白矖道。
慕轻歌眸光一沉。
木易她也没见过,但是凤于飞却给了她一件东西。如果那人是木易的话,一定能够认出那东西。
慕轻歌心中思索了一阵,对白矖道:“你是在何处见到他?他如今又是什么情况?”
白矖道:“今天那木家的小少爷也不知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