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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说,我娘那里我自己会去说,再说她现在哪里管的着这些啊!”程染颜急道。
“听说是看见有丫鬟在勾引大少爷,怒极攻心,当场话还没说两句就痛的说不出话来,抬进产房了。”绿绡视死如归的说道。
“我得出去看看。”说着程染颜就站起来准备出去了。
“姑娘!你可不能出去!”红绸听到消息连忙赶过来劝道。
“你别拦着我!”程染颜怒道。
红绸急得不得了,程染颜的病才好一些,现在又想从禁足的院子里出去,到时候谁担得了这个责任啊!
心里想着的时候,程染颜已经走到了院门,红绸连忙跟出去。
两个婆子尽职尽责的守着,见状说道:“姑娘别让我们难做,还是在院里等消息的好。”
程染颜一言不发快步走了出去,婆子伸出手来拦她。
程染颜凌厉的看了她们一眼说道:“以前是给你们脸面!现在你们要是还拦我,动我一根手指,看看你们是什么下场!”
本来就算是死,两人也不敢放程染颜出去,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到处手忙脚乱的,姑娘也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偷跑。
想到上次程染颜生病的时候,程明的怒气。两人犹豫片刻就退到两边去了。
红绸赶上来,喊道:“求姑娘等等!”
程染颜闻言,停了下来。
红绸沉默的上前给她系上了厚厚的披风,绿绡上前给她塞了个热手炉。
程染颜看了她们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两人一左一右的跟在程染颜后面,脚步飞快,裙角翩飞,环珮叮咚。
走了许久,才到了院子里。
进了里面的正房,林氏和程天励坐在椅子上,程明是公公是不会来的,李氏年纪大了,大家自然都瞒着她。程天理那边也是,沈纤纤怀孕胎相还不稳,知道这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自然也要瞒着。
要不是绿绡胆大包天,程染颜也不会知道消息,蓝绢也在林氏身边站着。
程染颜一进去,就看到程天励憔悴的样子。不过她可同情不起来,程天励和程喜绮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一样的,现在程喜绮在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样,老人都说七活八不活的,那九个月出生应该没事吧?
林氏看到她进来说道:“你怎么来了?外头风大,天气又冷,也不多穿点!”
绿绡她们见林氏没有怪程染颜擅作主张自己跑出来,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程染颜并没有答话,走到程天励面前,一张苍白的脸上带着愤怒,说道:“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程天励有些茫然的说道:“都是我不好……”
程染颜一听,更是气的厉害,这是确有其事了?
她扬起手,差点就要打下去了。
“程染颜!你这是做什么!”林氏急了,呵斥道。
程染颜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人在哪?”
“在柴房关着,颜颜你还是等喜绮自己处理吧,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你怎么好插手?再说了,天励是你哥!就算你再怎么生气,你也不能朝他动手!”林氏说了个清楚。
程染颜也觉得是自己冲动了,不过她看到程天励那副样子,一时有些忍不住。
第231章 :喜绮早产2()
……
“好,那我等,等到事情弄明白。”说着她也坐下了。
绿绡和红绸见状也站在她的身后。
“蓝绢,你过来,跟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程染颜坐下后说道。
“颜颜”林氏喊道。
“娘,你别说话。”程染颜看了林氏一眼,林氏也知道她的固执,没有再说话。
蓝绢恭敬的现在程染颜面前叙述道:“大少夫人叫奴婢去询问您的近况。奴婢说完以后,就有小丫鬟过来说是让大少夫人过去,大少爷找她。奴婢想着顺路就一块过去了,还有大少夫人身边的紫纭。
到了一处路口,就看到大少爷搂着他书房里伺候的白绎。大少夫人当时有些生气,走的快了些,奴婢和紫纭不太跟得上,然后,不知怎么的,好像踩上了石子,当时就摔在地上,然后痛呼了一声,大少爷松开白绎,就把大少夫人抱到产房去了。然后全部人都到了这。”
“紫纭呢?”程染颜问道。
“她是大少夫人身边伺候的,这会在产房。”
“绿绡,你去查查,白绎是哪来的。”程染颜吩咐道。
“这事都是我不好,不关她的事。”程天励这才回过神来。
程染颜冷笑一声:“哥哥,要是喜绮在这,我非让她给你一耳刮不可,她在里头辛辛苦苦的给你生孩子,你倒好,偏袒起罪魁祸首来了?我只是查查,又没拿她怎么着。索性人已经在柴房了,你要不要让个人去伺候她?弄间屋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程天励呐呐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们都没错,是我的错。”
“我不管是谁的错,我认为谁有错就够了!”程染颜说道。
“天励,你让颜颜查又有什么关系,何必这样呢?”林氏见他们兄妹要吵起来了,连忙说道。
程天励无可奈何,只好眼睁睁看着绿绡出去。
天色渐渐暗起来,有个产婆跑了擦了把汗,焦急的进来说道:“里面怕是不好了,这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保大人!”程染颜兄妹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氏什么也没说,这是她的第一个孙辈,她怎么忍心,但是她也不可能用程喜绮的命去换她孙子的命,那可能全家都会恨死她。
里面的声音自己有点弱了,程染颜突然拍了自己一下,觉得自己急糊涂了。
她跑了出去,吩咐了红绸两句,就在僻静的花园里头进了空间。
君君复杂的看着她手中的药丸说道:“这可就只有那么一颗,以后再出什么事,你也救不了了。”
“我要是有法子也不救,那也不说什么以后了。”程染颜坚定的说道。
君君转过身不看她了,空间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这样的救命药丸只有一颗。
程染颜出去,想要进产房,被外头的人拦住了。
紫纭正好走过来说道:“姑娘要做什么,吩咐我们就行了,产房实在不好进去。”
程染颜把药丸交给她说道:“要亲眼看着大少夫人吃下去,不许让旁人知道了。”
“是。”紫纭应得没有一丝迟疑,她知道程喜绮是十分信赖程染颜的。
看着紫纭进去,程染颜才松了一口气,回到了正屋。
“颜颜,你刚才火急火燎的出去做什么了?”林氏问道。
“我有些内急。”程染颜不想解释药丸是哪里来的,只好撒了个谎。
几刻钟以后,有产婆满脸喜色的过来说道:“生了生了,大少夫人生了个小少爷,母子平安!”
三人都站了起来,一脸喜色。
程染颜和林氏进了产房,程天励在外头等着,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但是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
程喜绮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边上放着红色织锦襁褓。程染颜快步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说道:“喜绮你还好吧。”
程喜绮强撑着露出一抹笑意,眼角有些湿润。
林氏抱着手中白胖的孙子真是爱的不行,笑意连连,看到程喜绮的样子忙说道:“颜颜,吩咐外头的人先端些红糖水炖蛋来,还有鸡汤,让喜绮吃了好好睡一觉。”
程染颜连忙让人去做,看着程喜绮吃下,她这才出去。
外头,林氏正高兴的抱着小孙子逗弄着,程天励也在边上看着,一副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
程染颜看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道:“娘,让我抱抱吧。”
林氏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哪里会抱了?可别摔着我宝贝孙子,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程天励委屈道:“我找人教了我许久,怎么就不会抱了?”
林氏这才把孩子递给他,嘴边还一直叮嘱着:“你可要小心些……”
程明听了消息进来也很高兴,这可是程家第一个孙子辈。
几人轮流抱了会,轮到程染颜,她是真的不会抱,另外三人都在她身边围着,小心翼翼的随时准备接住孩子。
没想到那小胖孩子,即使被抱的不舒服,还抽空咧了咧嘴角。
引得众人高兴的不得了,“哪有孩子刚出生就会笑的,不愧是我的孙子!”程明开心的说道。
“没脸没皮的,这孩子可是在颜颜手里才笑的。”林氏笑骂道。
程染颜也发现这孩子在自己手里的时候,特别的欢喜。
不过她不太会抱孩子,只好把孩子又交回林氏手里。
孩子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几人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出了门,回到了前院正屋。程染颜坐在椅子上说道:“绿绡呢?怎么还没回来?”
正说着,绿绡就从外面进来了。
还有两个婆子拖着脸色苍白的狼狈的丫鬟进来了。
绿绡是程染颜一手调教的,也被张嫂教了很多时间,查一点事情自然不是问题。
“姑娘,事情是这样的,在院子外头的人说,白绎是在在外头转悠了很久,然后少爷就出来了,两人说了一会话,好像她知道大少夫人什么时候会来似的,正好那时候就跌在少爷怀里。而害大少夫人摔倒的石子都是特意挑选的圆滑的石子。
负责洒扫的婆子说,今天正好是她家侄女出嫁,本来没法子去,是白绎说帮她扫一天小道这才去的。”
第232章 :喜绮早产3()
……
“奴仆之间互换时间再正常不过了,但是白绎原本就是大少爷身边伺候的人,去和洒扫婆子换活就不太正常了。”绿绡话说完就退到一边。
林氏想通以后,脸色铁青,她的孙子差点就被害没了。
“说!是谁让你害大少夫人的?”林氏厉声喝道。
白绎早在绿绡说完以后就吓得不行了,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说道:“奴婢没有,奴婢不过是一时忘记扫院子,摔倒也是不小心的,奴婢冤枉!”
程染颜看向绿绡询问道:“可有人看到她放石子?”
绿绡摇了摇头。
程天励站起来看着白绎说道:“果真不是你?”
白绎连连摇头,程染颜看她大哥有几分心软的模样,就说道:“大哥,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避着其他人见面?”
程天励面带难色。
程明脸色铁青,他这辈子也只有一个妻子,要是儿子正正经经跟他说要小妾,他或许不会这么生气,但是偷偷摸摸算什么?还差点害他失去白胖可爱的孙子。
他怒喝道:“还不说!来人,给我板子带上来!”
程天励执着的很,就是紧闭着嘴不说话。
程天励顺从的趴在椅子上,等着板子落下来。
“住手!给我把少爷捆在椅子上。”程染颜说道。
见程明没有反对,程天励很快就被捆好了,程染颜眼神平淡的走近,用帕子堵住了程天励的嘴。
“大哥,你一会最好什么也别说。”说完,程染颜转身吩咐道:“给我把白绎捆着,狠狠的打!”
手下的人下手迅速,白绎慌乱的叫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之前她根本就是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程天励会护着她。
但是,很快第一板子就下来了,她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尖声喊了起来,“打到她说为止。”程染颜凉凉的说道。
“你不能打我,你这是滥用私刑!”白绎带着恨意说道。
“你是我们家买来的丫鬟,而且你办事不周,擅离职守。那我们怎么会没有理由罚你,就算你去告官也没用。”程染颜冷冷说道。
“继续打!”程染颜一声令下,下手的人不敢有丝毫马虎。
那丫鬟是个收钱办事的,几板子下去,再加上周围没一个人救她,看着程染颜冷淡的神色,她也担心这样被活活打死了。
本来她就是收了程静的钱的,是程静问她想不想过少奶奶的日子的,她想着有钱收就应了,谁知道现在会这样,命都保不住了,还有什么大奶奶的梦啊!
她原来看程喜绮的性子是温和的,却没有想到她其实骨子里是泼辣的,谁想到竟然不是程喜绮来教训她。程静可是说了的,就算没能做成小妾,破坏他们的感情,也是不错的,照样有钱收。
反正现在她也没有后路走,不如索性招了!
“姑娘!我说,你让他们停手……”程染颜见那丫鬟有气无力了,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她本意也不想她死。
“是表姑娘吩咐我做的,我鬼迷心窍,就收钱办了事。”白绎泪水涟涟的说道。自从程静去了庄子上住了,程家的丫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