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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飞能感受到托尼的善意,微笑着说道:“好的,你也一样,祝你好运托尼!”
“再见!”托尼在夏若飞下车之后,咧嘴朝夏若飞笑了笑,摆摆手之后驾车离开。
夏若飞则背着包慢慢行走在小镇的街道上。
小镇的清晨很宁静,似乎战争的阴霾并没有侵染到这里,一些店铺早已开始营业,路上的行人看起来也十分闲适。
夏若飞一边走一边左右观察,希望能找到一个二手车行或者租车行。
他并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弄到车子之后,就要一路西行,尽快赶到波埃塔地区。
夏若飞看到一家贸易行,迈步走了过去,一般这种地方会有人懂英文,他想问一问镇子上哪里能租到车子。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了起来,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大街上的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呆了,过了几秒钟,尖叫声、哭喊声才响彻了大街。
爆炸发生时,夏若飞几乎是下意识地闪身找了一个掩体,然后精神力迅速释放了出去。
很快他发现并没有武装人员在附近行动,而爆炸发生的地方大约是两百米外的一家咖啡馆,此时那家咖啡馆门口已经一片狼藉。
夏若飞的精神力探查到,在咖啡馆附近,停着一辆福特越野车,正是刚才托尼开的那一辆。
虽然没有遭到正面袭击,但是在爆炸冲击波之下,福特越野车的玻璃已经完全碎掉了。
夏若飞不禁目光一凝,身形从隐蔽处闪出,朝着咖啡馆的方向快速奔去。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人命贱如草()
夏若飞全力爆发下的速度很快,一两百米的距离几乎瞬间就赶到了。
咖啡店的外面早已是狼藉一片,各种建筑材料和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整片的玻璃幕墙以及门窗都不翼而飞了。
夏若飞在飞奔的过程中,精神力早已经辐散了过去,他没有在车内发现托尼的身影。
夏若飞心中一沉,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咖啡店里面。
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饶是心理素质十分过硬,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的咖啡店俨然成了修罗场一般,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这些人都成了血葫芦,有的被压在桌子、吊灯的残骸下,有的直接躺在了吧台上,垂下的双手还在滴着血。
夏若飞甚至看到了墙上都喷溅了不少血肉,整个咖啡厅里弥漫着一股硝烟和血腥混杂的味道。
可见爆炸的威力有多么强大。
另外,爆炸过后的咖啡厅里一片安静,听不到一丝的呻吟声,只有偶尔传来鲜血滴落在地上的滴答声。
这样的安静中透着令人窒息的恐怖。
夏若飞是上过战场的人,他一看到这情景,就知道在这样的爆炸之下,咖啡店里肯定不会有幸存者了。
他一边用精神力扫过躺在地上的这些人,一边在心里嘀咕道:这大早上的,怎么咖啡厅里会有这么多人?
夏若飞不知道的是,迪卡镇的这家咖啡厅,主要的消费者并不是当地老百姓,而是外国人。
经常在这里出没的外国人成分也相当复杂,有军火走私商人,有情报掮客,还有一些从事贸易的外国人。
当然,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在借着瓦迪拉国的这场战争发财。
所以,他们到咖啡厅并不是为了消遣的,而是谈生意。
实际上,迪卡镇的这家咖啡厅,俨然已经成为了瓦迪拉国东部地区的情报集散地,当然,也有不少像托尼这样的自由战地记者也会到这里来获取一些采访线索。
这起爆炸案很显然是一起自杀性袭击事件,幕后的主谋多半就是在瓦迪拉国势力越来越大的**武装。他们之所以选择这家咖啡厅,也正是看上了这里外国人比较多,如果造成死伤惨重的事件,能够形成比较大的国际影响。
夏若飞的精神力很快就锁定到了托尼的气息,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挪开压在托尼身上的一张卡座沙发。
托尼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腿部膝盖以下已经不翼而飞了,胸口还破开了一个大洞,脸上也糊满了血浆,如果不是夏若飞用精神力探查到了他的气息,光靠肉眼根本认不出来了。
夏若飞一看,就知道托尼已经不行了。
夏若飞伸手托起托尼,让他靠在自己的臂弯上,另一只手飞快地在托尼的身上点了几下,封住几个主要的穴位,阻止鲜血进一步流失。
然后夏若飞就把手按在了托尼的胸口,渡过去一缕真气。
托尼的的胸口微微有了一些起伏,下一刻,他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气若游丝的托尼见到夏若飞,眼中露出了一丝异色,他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显然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夏若飞加大了真气的输入,沉声道:“托尼,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可以告诉我,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帮你。”
实际上如果夏若飞使用灵心花花瓣的话,还是有可能救回托尼的,但是他不可能为了萍水相逢的人使用花瓣溶液。
消耗掉一些花瓣溶液倒也不至于让夏若飞太心疼,关键事后他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他根本不可能赌托尼会帮他保密,毕竟两人早上才认识,而且总共相处时间也才不到半个小时,他对托尼并不了解。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夏若飞不可能成为救世主,拯救每一条濒临死亡的生命。
不过相逢就是缘分,托尼主动让他搭车,算是结下了善缘。
所以夏若飞才会耗费真气来吊住托尼的最后一口气,让他说出未了心愿的。
托尼嘴唇微微颤抖,断断续续地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我的……腰包……夹层里有一个u盘……帮……我……交给我的……我的女儿……她叫艾玛丝……地址写在……我钱夹……里面……那张照片……的背面!”
其实托尼的这个u盘里有一段视频,那是他前两天录制的,想要对女儿说的话。似乎冥冥中有所感应,他前两天在赶路的时候,突然想要给女儿留点儿话,就直接架上摄影机录制了一段,没想到还真成了他留给女儿最后的话。
除了这段视频之外,u盘里还有一个文档,保存着他的银行账号和密码,他所有的积蓄都在这个账户里面,这也是他留给女儿的最后一笔财富。
实际上如果夏若飞读取了u盘里的数据,是有可能把这个银行账户里的钱据为己有的,毕竟两人萍水相逢,托尼也不知道夏若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他现在已经弥留,身边根本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就只能选择相信夏若飞了。
夏若飞一边听,一边伸手在托尼身上摸索,很快他就找到了钱夹,同时也在腰包夹层里找到了那个u盘。
“是这个u盘吗?”夏若飞一边问一边从托尼的钱夹里抽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少女,留着两条金黄色的辫子,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夏若飞把照片反过来,发现背面写着一个地址和联系电话,他把照片背面向托尼展示了一下,问道:“这是地址和电话,对吗?”
托尼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拜托……你了!”
夏若飞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会把这个u盘和你遗留下来的东西交给你的女儿。”
托尼一边艰难地喘气,一边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嘴巴里不断往外渗出鲜血,眼看就要不成了。
夏若飞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托尼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活……活下去……远离……这该死的战……”
他说了一半,一口气已经上不来了,头一歪彻底断绝了生息。
夏若飞看着托尼渐渐开始散大的瞳孔,叹了一口气,轻轻地为他合上眼皮,把他放了下来。
夏若飞并没有把托尼的遗体收起来,还是出于谨慎的考虑咖啡店肯定是有监控的,在爆炸之后监控探头肯定已经失效了,但爆炸前的数据说不定还保存完好。当地政府调查这起案件的时候,是一定会调阅监控数据的,到时候一比对,就会发现少了托尼一个人。
另外,夏若飞也是考虑到这里是政府军控制区域,托尼的遗体留在这里,当地政府也一定会妥善处置的,识别出身份之后,应该也会通知他的家人。
这个时候,夏若飞已经听到了凄厉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他没有在咖啡店里再停留,伸手从托尼兜里找到了车钥匙,最后又看了托尼一眼,然后起身快步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咖啡店。
夏若飞找到不远处托尼的那辆福特越野车。
这辆车的玻璃已经被爆炸冲击波震碎了,车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
夏若飞拉开车门,随手一挥,一缕精神力席卷而出,将驾驶座上的玻璃碎片全部都扫到了一边。
他坐进车内插进钥匙试了一下,发现车子还能正常发动,于是干脆利落地挂上档,一踩油门离开了咖啡店附近。
夏若飞驾驶着这辆福特越野车,与疾驰而来的消防车、救护车、警车错身而过。
他驾车离开了迪卡镇之后,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停了下来。
然后夏若飞简单地把车内清理了一下,又把托尼遗留在车内的东西,再加上那个u盘和写了地址电话的照片,都一起收进了灵图空间中。
夏若飞专门在空间山海境利用空间规则建了一个小空间,把托尼的遗物单独存放了起来。
对于托尼专门嘱托的那个u盘,夏若飞压根儿就没有打开看一看的想法。
他能猜到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十分重要,极有可能涉及到一些财物的问题,不过别说夏若飞现在身家至少几十亿美金了,就算他不文一名,也不至于去打这样的歪主意。
夏若飞打算等忙完了这边的事情,就会想办法把托尼的这些遗物全部转交给他的女儿艾玛丝。
把托尼的遗物都收好之后,夏若飞坐在驾驶座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的面前还放着一个腰包,这也是托尼的东西。
腰包里除了刚才那个u盘之外,还放着托尼的护照、记者证件等等。
夏若飞思忖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变幻成托尼的模样。
他运用秘法微调自己的骨骼肌肉,同时用化装侦查的技巧把自己的肤色也改变了一些,再把发型稍微调整了一下,在脸上粘上一些胡子。
一会儿工夫,夏若飞的模样就跟托尼至少有七八分相似了,如果只看护照上那清晰度不算很高的证件照,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了。
夏若飞并没有准备用托尼的身份在瓦迪拉行动,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应付路上可能遇到的检查,变成托尼的样子,就等于有一套完整的身份证明,无论是在政府军控制区,还是在**武装控制区,作为一名记者,大部分情况下都能通行无阻。
当然,如果是激烈交战的地区或者涉及到军事机密的地方,那就进不去了。
至于真正行动的时候,夏若飞肯定不会用托尼的相貌的,虽然托尼已经遇难了,但夏若飞也不想给他的家人带来麻烦。
夏若飞重新开动福特越野车朝西边开去。
虽然车子的玻璃已经全部被震碎了,可以说是四面漏风,车子一开耳中就灌满了呼呼的风声,但作为一名修炼者,这么一点儿风根本不会有影响,夏若飞直接将油门加到最大,车子呼啸着在简易公路上飞速前进,卷起一路的尘土。
一路上夏若飞都十分沉默,情绪还有些没有恢复过来。
说起来夏若飞也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人,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强大很多,可是当他看到咖啡店里那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内心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宁静的小镇瞬间被哭喊声、尖叫声笼罩,强烈的前后对比,让夏若飞更加感受到了和平的来之不易。
在国内生活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是很强烈,当来到这个战火纷飞的国度后,夏若飞深切体会到了国内和平环境的弥足珍贵。
在战乱地区,人命贱如草。
一路无言,夏若飞驱车几百公里,从清晨到黄昏,路上几乎没有停歇。
越靠近交战地区,局势就越紧张。
夏若飞一路上看到不少逃难的民众,像他这样逆向而行的车子则是少之又少。
路上也经过了好几个政府军设下的检查站,托尼的身份证件齐全,又是记者的身份,所以政府军也没怎么刁难夏若飞,只是警告他交战地区非常危险,要注意人身安全。
在瓦迪拉活跃着不少战地记者,政府军的士兵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知道这些记者都是不怕死的,劝他们远离战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