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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悠开始的时候神色一直十分淡然,但是越听就越吃惊,一双美目忍不住就睁大了。
她朱唇轻启道:“你是说……”
“我想你也一定不愿意跟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稀里糊涂就定下婚约。”宋睿说道,“所以这件事情上咱们是一个阵营的,我家里那边我会尽力去抗争,我希望你也一样,这样让家族长辈改变主意的几率会更大。”
鹿悠立刻点头说道:“同意!”
宋睿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浑身轻松,脱口而出说道:“太好了!”
这话一说完,宋睿似乎觉得又有些不妥,连忙说道:“鹿悠,我不是说你不好,主要是……”
鹿悠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解释,我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些,其实也是我想跟你说的,既然大家不谋而合,那是最好不过了。宋先生,我真的有急事要走了。”
说完,鹿悠站起身朝外走去,走了两步之后她又回过头来,说道:“对了,一会儿麻烦你帮我买下单。”
说完,鹿悠掏出钱包找出两张百元大钞来,宋睿连忙说道:“别别别,我直接结账就是了。”
鹿悠却摇了摇头,直接把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快步离开了餐厅。
宋睿一脸懵逼,自言自语道:“今儿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奇怪啊?”
他说着话,目光忍不住落在了自己面前那个杯子上,这里面有半杯水,显然刚刚是有人坐在这里,而且还跟鹿悠聊了一会儿才走的。
“到底什么情况啊?”宋睿挠了挠头自语道。
……
鹿悠快步走出餐厅之后,立刻四下张望,却并没有见到夏若飞的身影,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怅然若失。
夏若飞临走前那冰冷的眼神,仿佛一根针扎在了她的心头,站在车如流水的街头,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鹿悠却一点儿都感受不到温暖,她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想要找寻却已经杳无踪迹。
……
夏若飞驾驶着皮卡车往城外开,此时心中依然充满了愤懑。
鹿悠以前是有些刁蛮公主的性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少不了一些争吵,但夏若飞都不怎么会去计较,在他眼中,鹿悠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其实心并不坏。
但是这次,鹿悠却是做得有些过分了,让夏若飞非常的生气。
鹿悠明明知道自己跟宋睿以及宋家人都认识——夏若飞还记得前些天鹿悠来桃源农场拿玉肌膏,在电话里听说宋夫人和宋睿在农场做客,然后她就一反常态地没有进门,而是让夏若飞把玉肌膏送出去,现在想来,那时候其实联姻的事情就已经定了,他们双方肯定是见过面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鹿悠居然隐瞒实情,让自己给她当挡箭牌,这就有点太过了。
要知道夏若飞本身是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人,他认识那些高官富贾都是机缘巧合,本身的根基是很浅的。
而且鹿悠事先并不知道其实宋睿对这门亲事也是极为反对、极为抗拒的,她甚至以为今天宋睿约她是想要进一步追求她,在这种情况下,鹿悠应该能想到请夏若飞当挡箭牌的后果。
最好的情况,也是夏若飞和宋睿兄弟反目,而最坏的情况,则是夏若飞可能得罪宋家这个豪门家族,以及田慧兰这个东南省的常委。
无论哪一方,对夏若飞来说都是无法抵抗的庞然大物。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夏若飞正在蒸蒸日上的事业可能一夜之间就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除非他彻底放弃国内的市场,转战海外。
虽然夏若飞知道这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但是站在鹿悠的角度却是无法预知这些的,可她依然还是叫上了夏若飞,而且已经到了和宋睿约定的时间,她依然没有跟夏若飞和盘托出。
这让夏若飞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再加上他十分清楚宋睿心里的想法,也十分清楚鹿悠并不需要什么挡箭牌,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餐厅的。
车子在绕城快速路上狂奔,车内放着劲爆的摇滚音乐,夏若飞脸色难看地猛踩油门,只有狂飙的车速才能发泄他此时内心的不满。
……
鹿悠离开印象江南餐厅后,也没有回学校,而是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里游荡,不知不觉就开到了闽江边,她停好车之后来到闽江大堤上,坐在那里望着滔滔江水发呆。
不知不觉,鹿悠就坐了一个下午,一整个下午时间里,她的脑子里都是一团混乱,过去和夏若飞相处的一幕幕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夜幕悄悄降临,鹿悠站起身来,她听到远处劲爆的音乐声,看到了闪烁的霓虹灯,迈步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六章 洛爷()
零点梦幻酒吧坐落在闽江北岸,旁边就是游人如织的江滩,这里距离闽江老码头不远,原来是个旧仓库,老码头退出历史舞台后,这个仓库也失去了原有的功效,被人租下之后改造成了现在的酒吧。
酒吧采用粗犷的工业风设计,整个建筑内部的原貌几乎全部保留了下来,斑驳的将近坑坑洼洼的混凝土地面、留下时间烙印的红砖墙、斑驳脱落的粉刷墙面、已不规整的铁丝网……
酒吧的外墙随处可见张扬不羁的涂鸦,被厚厚的隔音门挡住之后,里面劲爆的音乐声显得有些沉闷。
鹿悠踩着松软的沙滩走到了零点梦幻酒吧门口,推开门之后,那原本有些悠远的音乐声仿佛一下子放大了十倍,剧烈的声浪让鹿悠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并不太喜欢这样热闹嘈杂的场所。
不过今天她的心情相当低落,只是略一犹豫,就迈步走进了酒吧里面。
端着托盘的服务生穿行其间,DJ声嘶力竭的呐喊,酒吧里的人们挥舞着双臂,随着音乐声肆意扭动着身躯,在射灯的晃动中,这里和外面的悠闲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
鹿悠直接穿过人群,来到吧台前,找到一个没人的高脚凳坐了上去。
“这位女士,想喝点儿什么?”酒保面带微笑询问道。
“酒!”鹿悠言简意赅。
酒保微微一愣,来酒吧当然是喝酒的,但是这里的酒有几十上百种,她到底要喝什么酒呢?
美丽的女士总是会受到优待的,酒保并没有因此而不耐烦,脸上笑容依然十分热情,他问道:“请问您想喝什么酒呢?”
“随便,能喝醉的就可以了。”鹿悠淡淡地说道。
酒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吧台后面忙碌起来。
很快,酒保就将一杯酒推到了鹿悠的面前,说道:“百加得白朗姆酒,请慢用。”
鹿悠默默地点了点头,端起酒杯看了一眼。
这杯酒看起来和白开水一样,无色透明,上面漂浮着几块冰块,她端到鼻子前面闻了一下,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眩晕。
是烈酒。鹿悠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火辣辣的酒液带着冲鼻的酒味,犹如一团烈火在口腔里燃烧,这口酒吞下去之后,这灼烧的感觉就开始顺着食道延伸,一直到胃里面。
鹿悠第一次喝这样的烈酒,她立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眼泪很快就充满了眼眶。
不过她却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这酒喝下去之后,那种微微眩晕的感觉让她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的轻松,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开始慢慢离她远去。
鹿悠伸手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这回她没有那么大口,而且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表现就比第一口要好很多了,不但没有咳嗽,而且还露出了一丝享受的表情,她似乎已经体验到这种烈酒的妙处。
鹿悠端着杯子一口口地喝着,很快一杯酒就已经见底了。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在酒精的作用下,那娇俏的脸庞上升起了两朵红云,显得更加的柔媚动人。
鹿悠将空杯子往吧台上重重的一放,叫道:“再来一杯!”
“请稍等!”酒保说道。
他对这样的酒客已经是见惯不惯了,在这种地方工作,每天都能遇到这样单身的女客人借酒浇愁,只不过今天这个漂亮得有些过分,让他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丝惋惜。
因为他已经看到好几桌客人的目光往鹿悠这边瞟了,那些都是酒吧常客,也是猎艳老手,其中几个几乎每天都能在这里约到不同的女人。
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显然不是酒吧常客,遇到那些猎艳高手,今晚肯定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就是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幸运的家伙。
酒保心里一边想着,手头也没有停,很快就把一杯朗姆酒推到了鹿悠的面前。
虽然能预想到鹿悠可能会遭遇什么样的情况,但酒保也不可能出言提醒,因为他知道提醒了也不会有用,而且他想要在这里干下去的话,就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鹿悠端起新的一杯酒,旁边一桌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其中一个穿着一身价值不菲休闲西装的男子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走向了鹿悠。
这白西装男子长相还不赖,在加上一身名牌衣服,倒也有几分风度翩翩的样子,他在鹿悠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一只手靠在吧台上,身体转向鹿悠,脸上露出一丝自以为很迷人的微笑,朝鹿悠端起了酒杯。
“小姐,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不如一起聊聊天?”白西装男子说道。
鹿悠连眼皮子都没抬,目光完全集中在自己手中的酒杯上,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朗姆酒。
那白西装男子吃了个软钉子,却并不气馁,脸上笑容也更加灿烂,说道:“小姐……”
“滚!”鹿悠冷淡地吐出一个字。
白西装男子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过他掩饰得很好,只是微笑着耸了耸肩,然后就离开了鹿悠身边。
当他回到位子上的时候,一边和同伴说着话,一边朝吧台前的鹿悠望去,此时他的眼神中就透出了毫不掩饰的欲望。
鹿悠实在是太美丽了,在这个酒吧里就犹如一颗闪亮的星星,这样的极品货色他们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陆续又有几个自认为风度翩翩的人上去搭讪,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
这些人碰了钉子之后并没有离去,只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默默观察着,他们在等待机会。
等待鹿悠喝醉。
实际上这些猎艳老手都很清楚,鹿悠现在这种状况,根本不需要人劝酒推波助澜,很快就会把自己灌醉的,到时候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问题是狼多肉少,最后花落谁家就不清楚了。
这些酒吧的常客们甚至已经开始暗地里观察着各自的“对手”,希望能够抢得先机。
这时,酒吧的一个角落里,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掏出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
“洛爷,一楼这边有个极品货色,您一定会有兴趣的……”那大汉拿着手机低声说道。
又说了几句之后,他用手机发送了一张照片。
……
酒吧二楼,这里并不对外开放,不过却有个装修得十分奢华的包房。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他的左右两边各依偎着一位衣着暴露的女郎,这个男人的大手在女郎的衣服里面肆意揉捏着,女郎则一边媚笑着一边往男人的嘴里喂了一个剥好去核的荔枝。
包房里还站立着四个黑衣大汉,在光线并不是很明亮的包房中,他们全都戴着黑色的墨镜,一个个神色冷峻摇杆笔挺,对眼前的**画面视若无睹。
这个男人名叫方洛,他从一个街头小混混到如今坐拥十几间酒吧、夜总会,并且还有一批“能攻善战”的小弟,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
方洛是从社会最底层一步步爬起来的,多少次都差点儿喋血街头,如今“洛爷”的名号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一路走来他就靠一个狠字。
不但对敌人狠,他对自己也狠,而且是那种骨子里的狠。
方洛就是一个天生的亡命之徒。
五年前,他曾经一个人被五十多个人围在了阴暗的小巷子里,但是他就靠着一把砍刀,硬生生地杀得敌人丧了胆,那一役也彻底奠定了他的地位。
那次他身中三十多刀,手筋都差点被砍断了,但是对方也没有讨到好,有十几个人都身受重伤,其中三个下半辈子都离不开轮椅了。
方洛正是靠着这样一股狠劲,从一个街头混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过去的潦倒经历,也让方洛特别注重生活享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