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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液。
摸摸肚子,还好还好。
……
就在这时,一把枪抵在韩峥后背,王亮对苏寅正吼道:“不是让你别叫人么,行了,一起挂吧。”
就在这时,又多了一把枪,苏寅正的枪正对王亮脑门,笑了笑:“一起死?我没意见。”
韩峥僵了疆,然后猛地转过身。
王亮本能地扳机。
“嘭——”枪声响起。
周商商惶然回头。
………
韩峥从袋中抽出一把黑色的精致小枪,同样抵在王亮的前脑门,用枪口戳了戳这个猪脑门:“就你有枪啊!”顿了顿,轻笑起来,“你的枪被做手脚了,子弹出不来呢。”
王亮怔怔的扔掉手里的枪,他被陈婉之这个女人整惨了,吊人的钢丝是她准备的,她说长短设计好了,不会真地将人掉在地上,只是吓吓苏寅正;枪也是她准备的,她说她恨苏寅正,但是这是什么情况,还是舍不得他死吗?
所以换了枪?
真他妈的操蛋!
……
同样觉得操蛋的还有韩峥,他清楚知道自己转身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枪声响起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狠狠被提了起来,结果——
韩峥将枪收了起来,他这把枪是真的,从韩益阳抽屉里取来的,不过即使是真枪也只是个道具而已,因为他里面根本没有子弹。
这三把枪,只有苏寅正这把,是真正的“真枪实弹”。
下午他还没有下班,韩峥就接到周商商看护的电话,看护说她上个厕所回来太太就丢了,他立马来到商场查看闭路电视,结果还没有在闭路电视找到周商商身影,就接到苏寅正的电话:“商商被绑架了。”
………
深夜零点,周商商窝在韩峥怀里,虽然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今晚她应该睡不着了。
韩峥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低低地叫了她的名字:“商商……”
周商商依旧闭着眼,从厂房出来,她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紧紧抓着韩峥的胳膊,一言不吭着。
韩峥又将周商商搂紧一点:“不怕,咱们不怕了,忘掉晚上的事,将它忘掉……”
周商商也抱紧韩峥,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室内开着暖气,她依旧觉得冷。
“不怕了,真没事了,以后这样子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周商商发出一声细微的“嗯。”
韩峥又摸摸她的脑袋:“刚刚也检查了,孩子们都好着呢,商商,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对不对?”
周商商:“嗯……”
韩峥轻笑起来,安静的夜晚,这样的笑声其实有点突兀,不过笑声落在周商商心里却格外暖和。
韩峥抱着周商商,轻轻念着:“猪妈妈,猪妈妈……”…
“哇——”周商商哭出声了,整个人好像终于从一场惊险的梦魇里走出来,她双手揪着韩峥的睡衣,“韩峥,你真不知道我有害怕,多害怕,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韩峥搂着周商商瑟瑟发抖的身子,“哭吧,商商,哭出来就好了,不过猪爸爸告诉你,哭完了咱们就不准想这事了,要勇敢,咱们要给孩子们做好榜样对不对……”
周商商在韩峥胸膛上擦着鼻涕:“我再也不出门了……”
“好。”韩峥拍拍她的头,顿了下,“不过以后如果猪爸爸陪同的情况,猪妈妈还是可以出去晒晒太阳的。”
“哇——”周商商又是一声悲沧,“我不是猪妈妈,不是……”
第六十四章
当救护人员将陈婉怡抬到救护车上的时候;她转着头寻找苏寅正的身影,女人总会在无助绝望的时候渴望最心爱的人能陪在自己身边;可惜她一直没有看到苏寅正;直至上了手术台进行刮宫手术,六个月的胎儿被取出来。
她的子宫出现了破损;虽然缝合回去;但是这辈子她失去了当妈妈的权利。
陈婉怡躺在病房上;双目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医生跟她说是一个男婴。
是男婴啊,陈婉之摸着自己空空的肚子;悲沧地哭了起来。
苏寅正呢?他在哪里?
陈婉怡手术后的第二天,她朝思暮想的苏寅正终于来了。
光亮的皮鞋踏在光洁的白色地砖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陈婉怡转过脸,便看见了立在病房门口的苏寅正。
穿着一套黑色西装,手里提着一件灰色大衣,身形颀长朝陈婉怡走过来。
陈婉怡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寅正,鼻子便酸了。
苏寅正走到陈婉怡的病床边,在病房边上的一张白色椅子上坐下来。
“寅正……”
苏寅正抽了三张纸巾递给陈婉怡,清淡道:“擦擦吧。”
“我们的孩子没了……”
陈婉怡接过苏寅正的纸巾,捂着脸,流下来的眼泪又将纸巾湿透了。
苏寅正“嗯”了一声,背靠椅子,用手揉了下太阳穴,过了会,苏寅正开口了:“陈婉怡,你的脑子被狗吃了么,居然跑去跟陈婉之当起了姐妹。”
说道陈婉之,陈婉怡又是一阵悔恨,抽泣着说:“寅正,对不起……”
苏寅正瞧了眼陈婉怡,轻轻扯了下嘴角,又伸手扯了几张纸巾递给陈婉怡。
陈婉怡不停的抽泣,情绪不稳,她伸手抓住苏寅正:“寅正,你一定要替我们的孩子报仇。”
苏寅正抽回自己的手,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顿了顿,开口:“婉怡,我给你办一张绿卡吧。”
陈婉怡猛地抬起头:“寅正……”
“还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吧,我能做的,尽量满足你。”说到这,苏寅正看着陈婉怡,“毕竟你差点就是我儿子的妈了。”
陈婉怡眼泪直流,怔怔地开口:“没有了孩子,你就不要我了吗……”
“你要听实话?”
陈婉怡点头。
苏寅正:“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不会要你。”
陈婉怡惨白着脸,不可置信地开口:“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生下来……”
“这是我的事。”苏寅正眨了两下眼睛,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翘,每每轻眨一下,微卷的睫毛便在眼脸投下一片阴影。
睫毛长的男人花心又无情,陈婉怡突然想起这句话,苏寅正就是天生了一双桃花眼,下眼脸向上弯,看着你的时候似笑非笑,多看几眼,又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陈婉怡已经哭不出来,呆呆地望着苏寅正:“孩子没了,你不伤心吗?”
苏寅正侧过头看向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里摇晃,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他和商商那个孩子如果生下来又长了一岁。
苏寅正摸着自己的脸,这张脸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陌生了。
苏寅正突然有些不忍心开口,不过也只是瞬间的心软,就一阵风吹过的时间,他其实很讨厌骗人,他唯一骗过的人是周商商。
苏寅正双手十字交叉,握了握,表情无波地开口:“陈婉怡,即使孩子生下来,结果其实都一样。”
陈婉怡睁大眼睛,要张嘴说话的时候又被苏寅正抢了先:“所以孩子没了,对于你来说,真没什么区别。”
“你什么意思?”陈婉怡望着苏寅正,“什么是没什么区别?”
苏寅正:“结果就是不管如何,你都会被送出国。”
“凭什么?”陈婉怡再次抓着苏寅正,“即使这样,你为什么让我留着孩子,为什么?还有……你凭什么送走我,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走的!”
“何必呢?”苏寅正也再一次拉开陈婉怡的手,“既然不想走,那随便你。”
顿了顿,“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这事你觉得委屈啊,有人比你更委屈,你完全是自作自受。”苏寅正说到“自作自受”的时候顿了下,他又有什么资格说陈婉怡?
“说到底,你就是气我没了孩子,不然你让我生下孩子做什么,你要单独养大他?”陈婉怡侧着脸看苏寅正,“你要把亲生母亲送走,单独抚养他吗?”
“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话。”苏寅正扯了下嘴角,“这样子说吧,如果孩子能生下来,我会把你和孩子一同送走,同样眼不见为净。”
陈婉怡整个人懵住了。
——
苏寅正走出医院的时候穿上了手上的大衣,然后走到停在外头的黑色轿车,司机下来给苏寅正开门,苏寅正上了车,靠在车背沉默着,不知道想什么。上。
司机问他去哪,他想了下说:西口墓园。”
西口墓园有块无字碑,没有刻字也没有照片,苏寅正拿着一个大熊搁在上面,然后立了一会。
爸爸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每次来都不知道买什么玩具给你,这次带来的大熊还喜欢吗?
你说什么,你想想妈妈了,其实爸爸也很想妈妈,但是你妈妈不理爸爸了,爸爸做错了事,妈妈生气了,不会再理爸爸了。
……
苏寅正蹲下身子,伸手碰了碰这块墓碑,说了一句再见,便站起来,离去了。
财官太旺,皆克子星,故命中无子。
有些断言,真是不得不信,就像那天他大师说:“你有妻星旺夫,只是妻缘浅薄。”
这样的断言,他如何能甘心?
命中无子?妻缘浅薄?
因为财官过旺,所以是天煞孤星?
——
周商商这几天真的安分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为韩母信佛,韩家专门设了一间佛堂,周商商有事没事也跟韩母一道进去念念《心经》《地藏经》什么的,结果念了几天,倒是能背上几句。虽然参悟不了佛意,也能念个心安。
韩家媳妇被绑架一事震惊了公安部,嫌疑犯还在逮捕归案审理中,不过消息是被封锁的,就连哥哥是局长的赵小柔也不知道,周商商被韩峥领回家的第三天她还打来电话约她出去喝茶。
周商商目前很排斥出门,找了一个拒绝了赵小柔,然后坐在客厅里喝着韩母给她炖的各类安胎补烫。
韩母在她出事能平安归来后,每天烧高香,为了让周商商宽心,还把责任全推了韩峥,责备韩峥没有照顾好她。
周商商挽着韩母的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这样的亲昵动作她和苏语芯都没有做过,苏语芯平时总是不苟言笑,周商商虽然知道她人好,只是每次去看苏语芯,心里总是隔阂着什么;而对韩母,其实相处没几天,周商商真的有了家的感觉,每次看着韩母,就像看张琳周长安一样,很窝心。
“你嫁了韩家,保护你和孩子便是我们韩家的责任,韩峥的责任,所以别多想,好好养胎,跟老二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周商商闷闷地点头。
“咋哭了?”韩母捧着她的脸,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别哭,其实我知道你这孩子一直把周家当成自己的娘家,你现在不方便,等孩子出生让老二带你回去看看你那边的父母。”
“谢谢妈。”
韩母拍拍周商商的手:“一家子说什么谢呢,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给我带来三孙子啊。”
周商商弯嘴笑笑。
韩母也笑了起来:“看看我最新织的一件小衣服,粉色的,老二很喜欢,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
——
韩家的除夕夜,韩母准备了六个红包,周商商一个人就拿走了四个,她一个,肚子里三个孩子每人一个,其余两个是韩母包给韩峥和哥哥韩首长。
晚上在院子里放完烟花,韩峥抱着周商商坐在花园里长椅上,笑着跟她说:“刚刚看到韩益阳的脸色没,每年从妈那里接过红包他都是一脸憋尿样儿。”
周商商吃吃笑了起来。
韩峥俯下头碰碰周商商的嘴巴:“真香。”
周商商侧过脸,嫌弃道:“都是酒味,别亲我。”
韩峥摸摸周商商的肚子:“大宝二宝三宝,你妈妈嫌弃爸爸了……”
周商商:“……”
周商商每年除夕都有守岁的习惯,即使怀着孕,她眯着眼睛在韩峥怀里打滚,入睡前提醒了韩峥好几句:“凌晨一定要叫醒我……”
韩峥抱着周商商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外头时不时有烟花划过上空,璀璨的火花点缀了天空,也点缀了韩峥的心。
韩峥将周商商抱到床上,然后走到外头给苏寅正打了个电话。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商商的事谢谢你。”
“不用。”
韩峥挂上手机,看了看朗朗星空,其实他也不想那么客气的。
——
新年新气息,第二天韩峥在衣帽间换上新衣服,整理好后,还对着镜子臭美地在头发上抹了些发蜡,弄好后,笑着问周商商:“帅吗?”
因为怀孕不能穿美美的衣服,周商商看了眼臭美的韩峥心里头就更不爽了,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丑爆了。”
韩峥:“……”
一年之计在于春,周商商这一年唯一的任务就是——待产。
过年后,她在韩家越发金贵了,其中很重要的地方体现在韩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