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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提出分手,有时候不一定真的想分手,而是告诉这个男孩,请你更勇敢点…
韩峥初一,苏寅正初三,有一天下课一道打球的路上,苏寅正取信回来,他一把从苏寅正手里将信抢过来,蓝色的信封被他举到最高的时候,一张照片从里面掉出来。
苏寅正捡起照片,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韩峥凑过脸,照片上是一位穿绿色裙子的女孩,因为只看了一眼,照片就被苏寅正收到书包里,韩峥也没看仔细,不过那么初略一眼,模样是不错的,他促狭地笑了笑:“女朋友?”
苏寅正微微笑,用暧昧不明的语气说着正经的话:“一个朋友而已。”
韩峥勾上苏寅正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苏寅正,我一直觉得你很虚伪诶,不就是个女朋友么,承认了又不会少块肉。”
苏寅正拿掉他的手,一副我虚伪又如何的表情…
都说初恋是铭记在心的,韩峥的初恋就像一朵飘在心头的白云,“过眼云烟”的云,但是即使过眼云烟,也在他心头飘过。
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有过纯真少男的美好时代,之后他走马观花换女朋友,每次被鸭子华驹他们拿来说事的时候,就作出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模样。
“你不会对静还念念不忘吧?”
韩峥叹气,他怎么会告诉他们自己每谈一次都觉得很有新鲜感,女朋友或可爱、或活泼、活野蛮的、百花齐放,各有娇艳。
每一次开始,韩峥都觉得这个应该可以谈久点一点,然后分手的时候,又开始庆幸新的旧不去旧的不来了。
男人,风流点不丢人。这是十五岁韩峥对男女之事的思考。
韩峥初三被誉为“石麟少女杀手”,对于这个封号,韩峥其实没多大感觉,早上起床照照镜子,将原因归功为自己的英俊的长相上。
韩峥是自恋的,这话可以修饰得好听点,例如那个骄阳似我的男孩。其实说穿了,就是自恋、臭屁、自大。
韩峥觉得苏寅正也是自恋的,或者可以说,苏寅正比他更自恋,以前有个追过苏寅正的女同学跟韩峥抱怨,她说苏寅正太难追了。
韩峥琢磨了下,他站在男性的角度分析,苏寅正这厮太自恋了。
“他的拒绝你的理由是什么?”
“他说他要好好学习。”
韩峥笑哈哈,也没有好意思告诉女同学苏寅正根本看不上她,苏寅正一向对自己高标准要求自己,谈恋爱也一样,好听点叫不愿意将就,难听点,你不配啦。
这点上,韩峥觉得自己比苏寅正强,说的文艺些,就是他比苏寅正更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女孩子各有自己的可爱之处,男人要学会发现,身材脸蛋气质性格,总有迷人的地方,比如身材不好可以脸蛋漂亮,脸蛋一般可以身材魔鬼,两者都没有,还可以气质路线。
当然,韩峥那么多女朋友谈下来,他对女人身材脸蛋的要求是越来越高的,因为这样子,导致有阵子他这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开始有些视力下降了。
所以当韩峥在军训看到周商商的时候,他是眼睛一亮的,结果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不止他一个人眼睛一亮,其中最为兴奋的是华驹。
华驹捧着自己的心肝:“十一怎么办啊,我的小龙女出现了。”
韩峥嚼着口香糖:“追呗。”
很多人,包括鸭子,甚至苏寅正都认为华驹没有真正喜欢上周商商,其实也只有韩峥知道,华驹爱过周商商。
只是那时周商商和苏寅正的谈恋爱谈得世界都暗无颜色了,华驹这个连男配都算不上的人,谁会在意呢。
韩峥参加工作第二年,华驹跑来北京找他喝酒,韩峥说了句:“商商和寅正他们也在这里,要不把他俩叫出来?”
华驹摇摇头:“叫出来做什么,咱喝咱们的。”
那晚华驹喝醉了,嘴里叫着周商商的名字,韩峥给华驹开了一个房间,将华驹丢在床上后,自己跑出来吸烟。
蹲在长廊上,吸的烟是从韩部长那里拿来的,特供熊猫…
华驹追周商商,结果是无疾而终,因为中途跑出来一个苏寅正。
那时,周商商坐在韩峥前头,韩峥用笔戳戳周商商,周商商扭头:“什么事?”
什么事?没事啊,就像戳戳你。
当然韩峥不会那么说,而是端着架子:“宋商商,你遮住我了。”
宋商商,周商商很不喜欢别人这样叫她,可惜高中之前,他和华驹都“宋商商”“宋商商”地叫她,那时也只有苏寅正,从来不会叫商商的姓氏。
所以有些事,尤其是感情上的,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听着枪声一同出发。
苏寅正占了先机,是他的幸运。
当然,那时韩峥也没有这个觉悟,因为他也只是觉得周商商顶多漂亮些,他对自己说:你是一个看中皮相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只看皮相的人。
苏寅正和周商商开始谈恋爱了,慢慢的,苏寅正还把周商商带进自己的交际圈里,这是一个男人认可一个女人最直接的方式。
因为韩峥跟周商商是前后桌,有次苏寅正跟他打完球,格外交代了句:“十一,帮我照顾商商一点,我总怕她适应不了新环境。”
韩峥就奇怪了,苏寅正会担心周商商适应不了环境,却不会担心他会去挖墙角,苏寅正是对他的人品很信心,还是对周商商太有信心呢,或者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韩峥又一次肯定,苏寅正这厮比他自恋啊…
韩峥跟周商商坐了三年前后桌,他一天24小时12小时呆在学校里,除去上厕所的打球的体育课的……他每天平均6小时会看到周商商的后脑勺,看着看着,没有出现审美疲劳,反而顺眼很多。
后来他发现自己找女朋友多了一个标准,那就是后脑勺要漂亮。
特别大的、特别小的、塌的、偏的、尖的……一律不予考虑,要有优美的曲线,后颈要白皙,当扎起马尾时,扎不上的细毛要柔软地贴在后颈,会让人心痒难耐地想伸手摸一摸。
那时候,韩峥也没觉得自己是喜欢周商商,不过他看周商商的确是越来越顺眼是事实。
刚接触时,他觉得周商商这人时而有些冷,时而又有些木,不爱说话,他还不道德的怀疑她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后来接触了,心里的好奇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开始于兴趣…
韩峥挺喜欢跟周商商讨论题目的,然后他发现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木”,她解题的思路很灵活,脑子转的又快,有时候思考方式还特别独特。
大概也是从这个时候,韩峥觉得学习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对于他能考上中国第一学府,周商商是功不可没的。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影响,有些事情就不得不想想为什么了。
苏寅正和周商商那时真的是学校出名的一对,当时男的羡慕苏寅正,女的羡慕周商商,总之是他们的爱情羡慕死他人了。
俊男美女,很是登对啊。
韩峥之后还交了好几个女朋友,那时他已经开了荤,谈恋爱也不是牵个小手亲个小嘴的单纯事。
他私底下问过苏寅正:“你跟你女朋友上三垒了没有?”
苏寅正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的言语玷污了周商商一样,韩峥无所谓地笑笑。
韩峥和苏寅正不一样,他们的爱情也不一样。
然后韩峥就想,他和她那些女朋友之间有爱情吗?
当然这也仅仅是自我怀疑而已,韩峥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谈了那么多年的恋爱还没有感受过什么是爱情。
他交往的女朋友没有两打也有一打半了,经验如此丰富的自己谈的全是没有爱情的恋爱?这不是在抽自己的嘴巴子么?…
三年,因为每次聚会苏寅正都要叫上周商商,周商商跟他们一圈子里混的也熟悉,她跟苏寅正叫他“十一”,韩峥其实不大喜欢不熟悉的人叫他十一,他却很能接受周商商叫他十一,很好听,如果后头加个“郎”估计会更好听——“十一郎”
这三年里,周商商的性子也变化了许多,以前印象里有点“木”的女孩,怎么会那么嚣张呢,当然她也只对苏寅正嚣张。
有次大伙一块儿唱歌,苏寅正和周商商情歌对唱,唱得是粤语的《合久必婚》,这首歌是他们俩每次的必唱曲,周商商很喜欢,苏寅正为了周商商,还特意苦练粤语咬字。
情歌对唱结束,周商商走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下,整个人向前倒过来,韩峥坐在最前头,所以结果是周商商倒在了他的腿上。
一瞬间,韩峥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被触电一样,不过触电的感受只持续三秒,因为苏寅正立马将周商商拉起来,然后对他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十一。”
然后周商商和苏寅正俩吵吵闹闹,丝毫不尴尬,只有他,触电的感觉过去,尴尬的一塌糊涂。
韩峥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在楼梯角看到苏寅正和周商商在接吻。
那个晚上,韩峥喝多了,直接在娱乐城开了一间房,这事很凑巧,他由女友扶着的回房的路上遇上了前女友。
那天韩峥醉得厉害,第二天醒来两个女友都还在房间里,吵得不可开锅。
这事被鸭子他们知道了,就拿来当桃色事件说了,不过也就相熟的几个知道,华驹好奇地问他:“双飞感觉怎么样?”
他眯了眯眼,还改了歪诗:“梦里不知身是客,春风送暖入罗帐。”
这是他嘴头上说个瘾,心里的独白是:烂醉了还能双飞,他倒是想飞,但飞的起来吗?有点脑子好不好?
☆、韩峥番外(二)
得知苏天澜出事;在北京上学的韩峥赶了回来,他先找了苏寅正;结果没有找着;然后跑到S大找了周商商,那天周商商正在考六级;他去教导处查了好久才知道周商商在那个考场。
韩峥来到考场外头;他站在教室窗外;周商商恰好坐在第一排;他每隔几分钟往里头看几眼,然后倒是看到几个作弊的;小纸条飞啊飞啊。
他想,周商商怎么那么老实呢;头也不会转下,韩峥视力极好,他看到周商商还有大半题目没有做,看了看时间,心里倒是先替她着急起来。
韩峥上了大学后跟周商商见面次数就少了,是不是有了距离才会有了思念,他一个人去了北京上大学,他居然时不时想起周商商来。
有次在大学校园里,他看见一个女同学穿了一件跟周商商一模一样的连衣裙,他对着背影发呆了很久,回过神的时候,心里骂自己神经病。
韩峥骑着家里的哈雷出来,周商商坐在他的后头,他带着她开始一条街一条街地找苏寅正,哈雷从西宁路开到石麟路,一路上他开的极快,周商商抱着他的腰,身后若有若无的体温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夜晚的风呼啸而过,像刀子刮在脸上,将车停在粥铺前,周商商跟在他后头流着眼泪,他扭过头看着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周商商,心里开始羡慕苏寅正。
羡慕这东西,就像长在心里头的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羡慕起来没有个底,一羡慕,就羡慕了好几年…
苏寅正放弃了读研开始北上奋斗,那天他和苏寅正、周商商一起在天府楼吃川菜,他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周商商和苏寅正。
苏寅正家变后,更加沉默,周商商反而话多了,也越发顺着苏寅正,就像一件贴心的小棉袄,看苏寅正不说话,就扯有趣的话题,看苏寅正多说了几句话,立马顺着他的话附和起来。
真累啊,他看着都累。
但是看周商商,还是一副累的心满意足的模样。
二十岁的韩峥,对爱情又多了一种感悟,感情的付出从来不问值不值得,讲究的是一个心甘情愿。没有为什么,而是要看自己要付出的人是不是他她。
就像周商商对苏寅正,以后的韩峥对周商商,也有人劝他,何必呢?
这样的话,韩峥听一次烦一次,他要对谁好,碍着谁了,不就是心里头有个人么?…
周商商也北上奔着苏寅正来了,那时正是苏寅正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住地下室,一天两顿饭,但是即使这样子,苏寅正每个月还要给周商商寄钱寄礼物。
周商商来的前个晚上,苏寅正找他借钱,韩峥二话没说到存款机取了一沓出来,苏寅正抽了一半,然后递一半还给他:“下个月还你。”
韩峥看着这样的苏寅正挺难受的,那个晚上他们两人蹲坐在湖边抽烟,以前烟酒都不怎么碰的苏寅正抽起来比他还凶。
那个晚上,头顶月亮格外亮,明镜似挂在上空,好像可以照进人心里去。
那一年,韩峥做着一个观望者,观望苏寅正和周商商的爱情,他差点都要抹眼泪了,多感人的一对啊。
那时,韩峥是打心眼里祝福苏寅正和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