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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凤城内的势力很不适应,他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促使了这种变化,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但是在自身实力不够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抓紧一切时间与几乎来让自己恢复,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稍稍安心一些。
而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吴知府坐在那张他常年坐着,从未换过的椅子上,布满了血丝的双眼,说明着他究竟思考了有多久。
“咚,咚……”
叩击桌子的声音,慢慢变得有规律了起来,他的目光也越来越清明,显然已经做出了某项重压的决定。
换来早已在外屋等候了良久的老管家,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这封送与东厂那位,一定要送到本人手上,万万不要让旁人过手。”
看着老管家带着信的身影在院子内消失,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能不能为自家那些人,换来一线生机……
“唉!”
一声叹息,包含着无数说不清的东西。
凤城的风波,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而襄城的二小,则是有些好奇的看着旁边坐下的几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奢华的袍服,一看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虚浮的脚步,对于旁人的观察明显没有任何警觉的变现,无一不让二小对他们的评价一降再降。
对于二小来说,这些人,恐怕让他们本人亲自动手上演书中的那种恶少行径都会有些费劲,毕竟穷人家的女孩子,有些力气的也不少。
二小是真的觉得这几位,不一定能打得过。
而那几位可不知道旁边的心里正在想着多么失礼的事情,他们正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二小那日未敢过得那条河,以及河边的那一条街上的佳人。
“你是不知道,昨日锦儿亲自上场唱了一曲儿,又跳了一支舞,当时跳舞的时候,这家伙可以差点眼珠子都陷进去了。”
旁边一个被编排的同伴也毫不以为耻,反倒有些自傲的说道:“那是我对锦儿一片真心,像你们这些人,都是想摸上锦儿的床的,只有我,是喜欢她的舞曲的。”
这话自然又引起了旁边几人一阵哄笑声,“喜欢她跳舞,你就学昨日的那位豪客啊,一千两银子只为听一只曲子,也不知道是哪家出来的人才,这才是吾辈败家的楷模啊。”
二小则是有些咂舌,算了一下一千两银子够自己用度的时间和一支女子唱的曲儿,二小实在无法将这两者划上等号。
毕竟一掷千金这种事情,他听说过,如此真实的从这些人嘴里听来,却是第一次。想想这些人的生活,二小不禁有些好奇,这些纨绔子弟的生活,与自己,究竟不同在哪儿。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那一千两惊到了,毕竟他是要做大侠的人,区区一千两就能把他惊到了,这不合理。
哪怕一千两够他毫无顾忌的在那个酒楼住下去,哪怕一千两够他可以吃很多次他没有进去的那间酒楼,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被这个数字惊到了的,那显得太没见过世面了。
说干就干,二小本来准备起身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又叫了一份点心,二小也不在着急,而是旁听者这几人的交流,想着剩下这半天,就随他们走上一遭便是。
几人的交流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趣闻,想来他们也接触不到某些特别机密的事。二小也不以为意,他的目标只是看看这些人的生活而已,他也没准备从这些人身上能获取多少情报。
等几人起身离开之后,二小则是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用着自己蹩脚的追踪方法,跟着几人身后,看着这些人究竟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而这一趟,着实让一直奔波于某些事情,从未好好体验过繁华的生活的二小,长了一把见识。
原来,有钱的人的生活是可以这样的,原来,花钱也是一样讲究,不是随随便便把钱花出去了,就可以了。
吃穿用住无论是哪一方面,这几个人都在用自己的行动向二小诠释着败家二字究竟是怎么写的。
即使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但是一算几人今日的花销,二小都觉得有些心疼。
而且虽然几人的警觉性太低,让二小的跟踪多了很多便利,但是有些地方,并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他们进去的有几家店,二小犹豫了一番,终究没有再进去。
而等几人晚上,又来到那条河边时,二小则是看着对岸的那灯火通明,恍若白昼的街道一时竟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好。
本性里的好奇心与犹疑,又夹杂着几分害羞,复杂的情绪让他迈不开脚步,只能看着自己跟了快一天的几人径直远去。
最终,犹豫了半天,二小小心翼翼的往前踏了一步,而他脸上的神情纠结程度,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看到,只怕是要以为他是要走向某些险境似得。
第二步还没踏出去,二小就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第一百八十五章 襄城内的年轻人(五)()
迎春带着一丝倦意,慵懒的靠在红罗罩着的床边,这次的任务并不困难,甚至十分简单。
但是她的心底总是莫名的带着一丝不安,种种迹象表明,在那张地图被带回来之后,西厂已经变了。
变得连她这个从小在西厂长大的女子都觉得陌生了起来,这个时候,她蓦的又想起了那个面色冷冽的男子,那个名为毒的男人,若是说全西厂谁对厂公的了解最深,莫过于他了。
他与厂公的关系比较复杂,与其说是上下级,不如说是毒更像是“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这般的态度。
只是,从凤城出来这么久了,她再也没有听说过任何哪怕一丝关于毒的消息,而毒身上的那副伪造的地图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流露出来。
那个男人,就这样从江湖里消失了一般,再没有了任何声息。
这么算来,东厂十人,十去其六,而了解厂公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剩了。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事情,倚在床边的迎春眼神逐渐放空……
孙思作为一个合格的手套,这些年早已摸清了这些事情的门路,而他现在正在为迎春说的那些“亲戚”们准备着一份丰厚的大礼。
手套这行最难做的地方便是这了,既不能有损主人家的颜面,又要将事情漂漂亮亮的解决,任谁来看都得让人跳不出毛病。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过对于孙思来说,他短暂的生命力,绝大部分精力都奉献给了这些东西,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难完成。
苏府,苏秦看着看起来什么事没有的苏楚,有些惊愕,自己前天听说了消息之后,差点因为这事又被清儿训了一顿。
结果几天今天发现正主似乎比自己还要健康,这就有些让他接受不了了。他听到的大院里的消息可是苏秦被打的吐血三升,生活都要不能自理了。
而苏楚的对手,仅仅靠眼神就让苏楚受了那么重的伤,这让耿直的苏秦甚至做好了被敌人重伤的准备了。
但是这一刻,当看到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事的苏楚,苏秦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不是说四弟你……”脸上收不住的担心之色,在看到苏楚本人遛狗的样子后,瞬间显得有些滑稽了。
而牵着家犬准备出来溜达的苏楚,本来没懂究竟是因为什么情况的他,着实被急匆匆闯进来的大哥吓了一跳。
半晌之后,苏楚看着大哥脸上的担心与不解夹杂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哥你又听说什么了?”
苏秦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若是真是被重伤了,这才过一天,苏楚怎么可能恢复成现在这样,“院子里的消息,传你被一个底细不明的外地人打伤了……”
他虽然一直痴迷于练武,对于人际交往并不太擅长,但是对于自己的弟弟,他还是把话说的隐晦了些。
苏楚本来就有了些猜测,这么一说自然心底有了底,自己那一夜,回来的时候只怕已经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大院了吧。
连平日不怎么喜欢了解消息的大哥,都能听说自己被人轻松打成重伤的消息,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想到这些,苏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直起身子跟大哥打了声招呼,“大哥你看我这样,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苏秦也觉得自己的弟弟不太像受了重伤的样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苏楚当日确实是受伤了,但是那日只是受了一些内伤而已,稍稍调理了一下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好吧,那你自己还是多注意的好。”苏秦欲言又止,终归是将自己询问那个打伤的人的问题咽了下去。
既然苏楚没有受重伤,那这个仇,应该他自己去报,并没有到需要他这个大哥来为自己的弟弟找回场子的地步。
而且,看苏楚的精神状态,也没有什么失败后的抑郁之类的,显然这次被打败并没有让他的武道受到什么影响,这让苏秦很欣慰。
“那大哥就先走了,如果有事,记得通知大哥啊。”
“恩,我会的。”
只是等苏秦离开后,苏楚的眼神瞬间变的凌厉了起来,院子里的某些人,外战不行,散播这些消息倒是一把好手。
明明知道自己没事,却故意宣传这种事情,所想要的无非是让苏家大院内的人对自己产生不信任感罢了。
这些人,真的是只会拖后腿啊……
有些无奈的想到,他对这些只会拖后腿的人着实恶感很深。但是都是姓苏的,他也不好对这些人真做些什么,这让他也很无奈。
没有办法,拍了拍衣袍,苏楚收拾了一下心情,决定今日做一回带着“恶犬”出门的“恶少”来排解一下。
当双眼睁开的一刹那,二小隐隐觉得有些后悔,昨夜最后往前跨了一步,当然,也仅仅只有一步而已。
当他准备再前进时,终是没有迈过心底那道坎,一天目睹的生活所燃起的小火苗,终究是被自己给捂灭了。
这也导致了他昨夜睡得不太安稳,年轻人,如果心里没点冲动才是不正常的。而能将这些冲动压抑住,殊为不易。
这种带着些许锦衣夜行的味道的感觉,让二小今日的心情有些复杂。
而等他看着街尾那个牵着一条狗溜达的人,他的心情更加复杂了。如果不是他见机闪的快,恐怕又得产生某些并不怎么美妙的误会了。
这让他着实很不喜欢,他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安安稳稳走一遍江湖,与这些有些被害强迫症的大家族子弟离的远远的最好。
无论是他们的作风,还是他们的姿态,都让二小不喜欢与这些人为伍。像唐大哥那般的大家族子弟终归是,少数的。
更可况,唐大哥,对于不在乎的人的态度,比这些人,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但是这是唐大哥自己选择的方式,二小也不好指责什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唐大哥作为为数不多为自己好的人,就像毒一般,无论他们曾做过什么,二小都不想将他们归于坏的那一类。
从这点上来看,其实二小也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只是一般情况下,他没什么机会表现出来而已。
相比于前几日看到自己时的样子,今日的苏楚更像是一个富家阔少,而不是一个盛气凌人的武者,若是二小没见过他,只怕也会被他骗了过去。
虽然不明白他这身打扮意义何在,但二小只想离这家伙远远的。虽然将两人身份调换一下,那一夜是二小在追人的话,很有可能二人还是会打一架。
但是二小就是很不爽这种找自己麻烦的行为,自己找麻烦可以,别人找自己麻烦,免谈。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也从不会掩饰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个人好恶,是要比所谓的江湖道义规矩之类,更加重要的。
就在二小小心翼翼的避开苏楚的时候,黄鹂正在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秀发,今日她需要作为长女去参与一个重要的宴会。
只是看着铜镜,她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爱剑至深的少年身影,那个对自己说着,他要当一个侠客的少年。
当重逢的时候,少年已经没了手中的剑,气质也更为内敛,但是眼神里的藏着的东西,却没有变过。
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一如当年那般的清澈,这么多年过去,少年已长成了青年,但是从最初时的那份光芒,却从未消减过。
她不知道自己这能不能称之为喜欢,毕竟,满打满算,也就才见过三面而已。但是,从未有人像二小这般已经将他的形象径直刻入了她的心底。
对于黄鹂来说,那个少年总是在自己印象稍微浅了一些的时候,再次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在昭示着什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