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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武魔并不知道,在帮住那个“老鼠”,让他成功狐假虎威一番赚到了某些并没有使自己感兴趣的利益之后,武魔便一路跟着踪迹来到了这里。
没有多话,直接推开了并没有上锁的房门,铺面而来的乌烟瘴气并没有让他产生多少反应,借着打开门后照射进去的光线,和屋内的火烛,看着这群白日便聚集在一起醉生梦死的闲汉,其中甚至有几个已经抽大烟抽到浑身癫狂而不知。
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有些可惜二小,居然被这群人用这般下三滥的套路给摆了一道,不过那种药,可不是一般的闲汉能拿到手的……
看着屋内的这群人,武魔觉得在这些人身上,似乎不太像能问出什么东西的样子。只是既然来了,总要试试才是。
“那种药,谁给你们的,还有,为什么要围攻那个白发的年轻人。”
伴随着武魔低沉的声音的是剑出鞘的声音,他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自身先天的暗疾,让他不仅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对于旁人的性命,特别是无关的人,他向来也是不怎么在乎的。
况且这些人,可不是他所想要挑战的那些让他的武道会有进境的人物。
“我的时间没有那么多可以浪费。”
出剑,靠在门口处的两颗人头直接落了地。
温热的血液瞬间在这种环境下,让房间里又升起了几缕轻微的雾气。而那两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便直接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一瞬间的剧痛而睁大的眼睛,似乎在不甘心的诉说着什么,只是,他们不会再有机会说话了。
而这一手,让房内本来有些不清醒的众人瞬间一惊,除了几个醉倒的,和那边抽大烟已经抽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几人,其他人立即开始摸索起了自己不知扔到了什么地方的武器。
而武魔并没有在乎他们的动作,径直走到一个人面前,“说,药哪来的?为什么要对那个白发年轻人下手?三,二,一。”
耸了耸肩,剑出,血液顺着剑尖往下低落,剑身上竟是没有一滴血液残留,反而仍是光亮如新。
继续走向了下一个人,没有回头,一剑捅入了背后一个试图冲过来的汉子,“说……”
盏茶功夫后,武魔出了房门,看着自己身上沾染了血迹的衣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得换衣服了,所以他才这么讨厌不愿意老实与他交流还浪费他时间的这群人。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对二小做的那些事,那种毒药,可是让他少了好几个可以挑战的目标,如果不把这些人解决,想来他的心气是难平的。
又想起了二小温和的和自己诉说着江湖的样子,武魔心中的愤意稍稍加深了些,这年头,找到这么一个愿意听自己诉说武道进境,还这么让自己感兴趣的后辈太难了。
况且,这个后辈,很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踏入江湖了。虽然不知道二小所受的伤究竟如何,但是代入一下,武魔不觉得在那种偷袭下,二小还能保持身体健全。
而一旦身体有失,那可以说是再也不会有机会爬上那座山巅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可惜了起来,以那个青年的年纪与展现的东西来看,他本来是很有机会的。
只是,武魔猜错了一些,经历了道明经这么多年的温养,二小的身体并非他所想像的那般脆弱,只是,他的眼睛……
孙思则是铁青着脸,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马夫,勉强从鼻孔里挤出了一段话,“老钱,当时蒋成应该与你谈好了吧,现在你这突然说不接单,我能体谅,但是总要有个理由吧。”
一边说着,孙思将一块银子递了过去,这个马夫显然是接道了某些教训,而且是特意在自己昨日前脚刚走交待了行程,后脚便直接跟了上来。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怪不得这位马夫,他们也都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若是强行把老钱逼上死路,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到了那种情况下,老钱若是存了某些歹意,将他带到了某些地方,那就是他自掘坟墓了。所以即使内心的怒火已然滔天,他仍是咬牙切齿的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个越看越让他糟心的笑容,这些时日让他无数次黑夜里辗转反侧的那张脸,似乎在他的面前变得越来越清晰,在老钱颤颤巍巍吐露出来的那个他已经确定的消息后,第一次,他是如此的失态,不加任何掩饰。
而他的怒火,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对象。当低下头又重新抬起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将本来就被恐吓的不轻的老钱吓了一条,本来颤抖的声调甚至有些变形了。
孙思倒是顾不得这些事情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要干嘛,为什么要死抓着自己不放,但是他决定与这个女人摊牌了。
匹夫一怒,十步之内,也能血溅三尺。
他决定让那个女人明白,这个地方是襄城,不是京城,若是要咬死自己,她也得做好崩掉三颗牙的准备。
而且,现在也是时候,让自己的那些“朋友们”活动活动了。
第两百零一章 失去光明(二)()
无论是什么年代,只要日子还过的下去,哪怕朝廷发生了再大的风雨,对最底层的人民来说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他们并不在乎最上面的那位官员是不是换了一个姓,除了某些特殊的时候,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本地的主管官员。
即使是襄城这种繁华的大城,一砖头扔下去说不定就能砸到某个不知名的小官头上,很多人,依然没有机会看到过守备大人、镇守太监以及参赞机务这三人的面容。
即使是某些庆典,众人所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正常情况下,他们没有什么机会也没有必要去接触这些人。
而二小,则是作为这些“平头百姓”的一员,很容易的见到了寻常人终其一生可能也没有机会见到的这个大人物:襄城守备黄守义,虽然他并没有办法看清这个人的面貌。
心剑的感知,还不够熟练,他所能“看到”的,依然只是一个大致而已,而且离他越远的地方,所“看”的东西越不清晰。
如果不是黄丽在旁边小声的提醒,他甚至不知道这位便是襄城现在实际上的最高掌权者,特别是他最近听到的那些风声,这位大人,可不像以前所见的那些官员一般。
想到这里,二小的思绪又飘飞了起来,谁知道当初举手之劳,居然跟这位襄城守备的长女产生了交集。
如果没有那次小七的事的话,可能两个人的人生应该是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机会才对。而小七的事,则是给了两个人一个契机,让本来素不相识又同样缺少朋友的二人在对方心底都留下了各自的印象。
无论当时的印象究竟如何,至少二人之后的交集就此产生。虽然遇到的次数不多,但是算起来的话,两个人的关系倒是比他们所认识的那些同辈都要少。
二小是没有什么同辈的朋友,温言能算一个,除此之外,那些常日里喜欢与他交流的,多是一些长辈一类的人物。
经历的风浪多了,二小所在的江湖早已不是那些菜鸟所待着的地方了,这也就造成了他其实没有多少同龄的朋友的困境。
而对于黄丽来说,年幼时因为身体原因,她基本没有什么与外人接触的机会。等她长大了,反倒对那些同龄人失去了交流的兴趣。
她热爱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她所认同的,都是那种愿意为自己的梦想去付出的人。但是,生活在这个地方,她身边所能接触到的那些人,又有几个能放心大胆的能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呢?
生在权贵之家,是他们的福气,也是他们的悲哀。他们并没有多少人能做到掌控自己的命运的那一步,更多的不过是为了家族的未来走上家里需要他们坐上的位置。
对于两人来说,对方都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特别是黄丽的心中,更是有着一颗小小的感情的种子,这让她对二小的关注甚至比她的那群姐妹更重一些。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的父亲也不会坚持要看一看这个女儿一定要救下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眼上缠着绷带的二小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反正缠着绷带也没人看出他有没有在走神,偶尔耳边传来的黄丽的低语声,让他逐渐明了了这位今天是以父亲的身份来看看女儿的朋友的。
这让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于权力的敬畏的二小更加放松了,直接将黄父代入了当初所遇到的沈叔家隔壁的那几户亲戚的角色,如此想着,他的脸上甚至浮现了丝丝笑意。
而黄守义则是有些好奇的扫视着这个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当他第一次听说他最喜欢的这个女儿居然带了一个年轻男子回府,差点将手中那个低价收来的前代官窑烧制的极品紫砂给扔掉了。
好在后来听说只是救回来,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不过作为一个父亲的直觉,他隐隐觉得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所以不管女儿如何撒娇,他还是决定抽出时间来看一看这个青年,究竟是什么样子,让自己眼高于顶的女儿能另眼想看。
只是二小现在的样子,着实不太像年轻有为的青年该有的模样。不提身上那一层厚厚的绷带,单从二小露在外面的手上的茧子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习武之人。
而二小右手上的那个他不认识的印记更是让他眉头一皱,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印记究竟是什么,不过在他心目中,有这种印记的,自然不会是某些良善之辈。
更不必说二小半头仍未变黑的白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无论怎么看,这个人都不会自己的女儿的良配之选……
不动声色的看了女儿一眼,发现女儿的脸上并没有他最担心的那些浓情蜜意,这让黄守义心中的那块大石稍稍放下了些。
至少女儿现在的表现,仍然没有超过朋友的范畴,只要不越过那条线,他倒是没那么反对女儿的交友广泛些,毕竟所认识些人,了解的也总会多些。
不过,黄守义的心中那块大石还是没有完全落下去,黄丽的朋友不多,他是知道的。万一日久生情之类的……
想到这里,黄守义瞬间又调整了一个又亲切了些的语气,“二小啊,你在这里待得可有什么不满意的?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需求呢?”
二小缓缓摇了摇头,“能得救已经是我的幸事了,本来叨扰便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才是。”
黄守义则是声音又放低了些,显得更加亲和了起来,毕竟也是从下层爬上去去的,对于如何掌控说话的节奏与与人交流的音调倒是一流,“毕竟是小女的朋友,哪里会怪你呢,你就放心的在这里住下,明天我会派专门的医师来看护的,小友安心养伤便是。”
黄丽则是一顿,看着父亲的变化有些不解,然后瞬间领悟了过来,低着的脸庞上,莫名的浮现了几分恼意。
黄守义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他只是确认一下,在确认了女儿的神情不似有什么逾越的感觉后,他虽然没有完全放心,不过比最开始听到消息之后好多了。
没有多停留,吩咐了下人明日寻几位信得过的医师来照顾好之后,他便离开了。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大半,至于二小原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倒是不那么在意。
从寒门之中爬起的他,三教九流什么人物他没见过。穷至易子而食者,富至金银满屋者,下至走卒贩夫,上至天子朝堂,他的阅历让他早已过了那个按照门阀看人的地步。
确认了这个青年虽然可能有些不好的方面,但是对自己的女儿并无恶意之后,黄守义便安下心来继续处理那些事物了。
自扩编令发布以来,城内的风波可不小,那些家族的反应基本与他所预料的相差无二,也正是这样,才消耗了他更多的心力去处理这其中的平衡。
让城内的那些家族继续积攒着怒火,但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限度,不让他们这么轻易的爆发出来,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活。
即使是他加上那一群最近可以说是基本没有休息时间的整个幕僚团,现在的情势也只是刚好维持住了而已。
他们就像是在走钢丝一般,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城内的局势,然后通过扩编令疯狂扩充着守备大人的实力。
但是这群养出来的饿狼,必须要有足够的枷锁,不能让它有任何反噬的机会,而且,在这些饿狼中间,必须挑出一些可信的领头的,来让这支队伍更加易于控制。
若是换一个地方,只怕早已在这难以维持的平衡中败下阵来,被那群饿狼分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