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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更多的人,则是面对天突然塌了的局面,生出了无数想法,可是终究不知道该怎么做为好。只能随着大流,不知道究竟怎样做才是对的。
这种情况下,苏牧的死甚至没有在苏家掀起多少波澜,苏家已经倒了,这时候,苏牧在或不在,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至少对绝大部分的苏家人来说是这样的。
甚至,几天之前,这群医师已经再也没有接到按例会送来的新药材了。而十数日之前,虽然送来的药材越来越少,但是,至少还能保住那最后一口气的。
苏牧就这样的倒下了,在苏家撑过了最初的迷茫与不安后,在苏武的美梦破灭后,与苏家,一同踏入了一个没有任何办法脱离的深渊。
区别只不过是,苏牧先走了一步。也许,冥冥中,苏牧也不想看到苏家现在这般模样吧。所以,他便选择了离开。
离开了这个可以算是他一手撑起来,却又在他倒下后,重新垮掉的苏家。这里,虽然有很不多他不喜欢的人与事。
可是每次看着苏家的那些人,心中仍是有着不满之意。可是这里虽然不是苏楚的家,但是这里是苏牧的家啊。
他生于斯长于斯,他是苏家最黑暗的时光的见证者的其中之一,他很清楚,为了这个家族,那些他的长辈们究竟付出了什么,他们又究竟为了苏家的兴起付出了什么。
那些血,总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次又一次溅到他的脸上,那感觉,让被病痛折磨着的他,一次又一次强撑着站了起来。
可是,撑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是撑不住了。甚至,他都没来及,看着那几个小子,长成自己所期待的模样。
若是他们与自己的期望相差无几,那苏家,就算出了什么事,总归是有人可以撑的起来的。只是,这个世界并没有按照他的意志来发展。
这个他可以算是一生心血全部用尽了的家族,终于还是没有能逃的出数十年前被鲜血与不甘拦住的最终结局。
看着手中的情报,稍稍感叹了一些,黄守义可以算是苏家重新崛起的见证者,毕竟,在苏牧撑起苏家的时候,他同样的是将自己的位置稳固了下来。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两个人,其实是很相像的,至少在很多方面上是这样。
摇了摇头,将这些东西埋了下去,对于苏牧他其实心中也是有些敬意的,因为他也了解过苏牧的一些病情,对于他所承受的那些病痛他也清楚一些。
毕竟,苏牧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情况。不然的话,最初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多人都觉得他迟早会自己死,所以放任苏家了。
可是他,却硬生生用自己个人的意志,一直硬生生靠着那些药挺到了今天。
所以,他对于这个人,一向抱着与其他人不同的观感。甚至,连他都觉得,苏牧如果能再撑个几年他也是毫不意外的。
毕竟,这个被伤痛一直折磨着的男人,就那样安静的我仔襄城一脚,静静的看着这座城池,已经很多年了。
他的倒下,虽然早有预料,在苏武的不正常指挥下,他就已经明白了一些。但是他没想到,苏牧会倒下的这么快,他甚至有一套预案是苏牧如果****,拉住了那几个老狐狸一起来谈条件,那该怎么去换个立威的角色,又怎么理清这其中一系列错综复杂的事情。
不过在前几日苏家全面溃败的时候,这个预案就已经被抛弃了,因为那个预案已经用不上了。那个时候苏牧即使能控制住某几个地方的局势,但是想要维持住苏家的样子,那还是有些力所未逮的。
毕竟苏牧是人,不是神。他不是天神下凡,自己那些手下也不是一触即溃的新手。所以这一场仗,他稳赢了。
喝了一口已经稍稍凉了下去的茶水,他没有喊人来加,而是靠茶水的温度,将他从温暖的室内熏得有些困了的情况下稍稍激的清醒了些。
苏牧死了,是有些让他感触的。但是还没到那个能让他停下脚步的程度,他所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不管怎么样,他是绝对不会让黄家落入这样的境地的。他并不是盲目的自信,他对自己有很清醒的认知,这么多年来,他虽然冒过很多险,但是他从来都给自己留着后路的。
所以他才能在这样一座雄城里。以一个无人知晓的空降无权守备,变成了这座雄城的一大巨头。
“师傅,希望你的书里所记载的那些,并没有错误吧……”
苏牧的倒下,甚至可以说是苏家直接倒下的导火索。想了想自己家这边的情况下,虽然自己这边并没有什么亲戚,但是让妻子那边的人,将他这么多年的心血,拿去花费的样子,总是有些没那么容易接受的。
至少,现在苏牧的死去,让他对于那张地图是更加的势在必得了。至少,他不想这个家像苏家那般,直接几十年的心血全部一朝间毁于一旦。
夜深了,守备府的书房的烛火依然在摇曳着。
苏牧死亡的消息并不难查,在几日前苏家的防御网就已经快成筛子了,人们对于这头老虎的离去还是有些感叹的。
不过,大多数也就是仅仅感叹一下而已。毕竟大家都很忙的,在苏牧倒下的情况下,苏家没有任何翻盘的手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那接下来,就该分分这块蛋糕了。
虽然苏家还没有全面散架,但是分战利品这种事,自然需要提前谋划一些。黄家虽然肯定会拿走大头,但是后面的人,至少是能喝一些汤的。
那究竟是谁吃肉,谁喝汤,这些事情,可是都需要好好谋算一些的。
苏牧的死,终究没有给襄城带来太大的影响,他所作的那一切,都随着他的死,慢慢消散了开去。
这一夜,襄城一夜无眠,只是,已经不会是因为他了。
二小并不像那些人需要想那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苏家身上的肉,已经被众人开始计划着分起谁该吃那一块了。
只是感受着城内的冷意,虽然没有办法看到,但是他明白,襄城这段时间应该又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而他之所以不睡,就是因为这种时候,最有可能有人想浑水摸鱼。无论那个神秘剑客究竟有没有想法,至少他得做好一些准备才是。
至少,等这段风波过去之前,他得做好准备。感知慢慢探向四周,确定了那个房间的周围那几个暗哨仍是在警惕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夜,对于襄城内的那些狼来说,很漫长。对于二小来说,这一夜同样漫长,因为,这一夜真的很冷,很冷很冷。
似乎仅仅是几天时间,冬天就已经直接大踏步迈入了最冷的世界,虽然还没有下大学,可是这个气候,想来,明天生病的人,又会多上不少吧。
想着这些漫无边际的事情,二小的身体却没有放松过,他的真气依然在体内奔腾着,力求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至少第一时间,他能做出一些反应。
而识海内的心剑,则是依然震颤着,一次次打磨着自身的剑意。
二小不知道自身所发生的蜕变究竟是怎样的,他只是觉得,为了至少能拦住那个神秘剑客,哪怕只是几招的时间,能有机会提醒其他人,他都不能放松对于心剑的感知掌控。
第两百三十九章 新的篇章(一)()
惨败,或者换个更恰当的说法,应该说是惨败。短短几日之间,苏家就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再也没有多少人会提及苏家的消息了。
事实就是这样,对于失败者,人们所做的最多的事情,不是对他投向同情的目光,而是迅速的吞食所能获取的东西,并且迅速的将其遗忘。
苏家的人并没有被赶尽杀绝,因为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黄守义对于苏家那些逃难的人并没有派出太多的人手去阻拦。
再没有了任何根基的情况下,苏家的重新崛起,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乱世出英雄,不过现在,可算不得什么乱世。
至少这些年,应该是一件可以不用太过于担心的事情。而太平年间,最难做到的,便是一步步顺利的往上爬了。
对于苏家的那些人,黄守义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斩草不除根,那是对于与自己相近的敌手说的,可是,苏家的势力,着实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放出去的那些苏家人,大多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至于那个名叫苏秦的年轻人,却是有些可惜了,居然没有拦下来。
虽然不惧怕麻烦,不过像这种级数的年轻人,还是控制起来的话会比较放心一些。所以黄守义特意多增派了一些人手,可惜,仍是未竟全功。
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段老一直都是随身跟着自己护着自己周全的,只是没想到,苏家却是那样的不经抗,甚至,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弱一些。
失笑了一声,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去苏府“拜会”苏牧的场景,黄守义一时间倒是也多了不少感叹。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会稍稍放松一下自己,想一些这些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事情。
不过想来,经过这一次,那些人,总归要收敛一段时间了。即使想要有什么动作,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不敢与携裹着盛势的自己搞什么小动作。
并不是说看不起他们,只是,对于黄守义来说,计划已经可以开始到下一步了,所以这些事情,倒是需要好好的去理清的。
“是时候好好谋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了啊,毕竟,那边的消息这么拖着也是个问题,终归是要处理掉的……”
喃喃自语着,虽然本来就抱着充足的信心,但是一直到苏家树倒猢狲散的消息传来,他才彻底的放下了心来。也只有到了这种时候,他的脸上的那些岁月的痕迹,才会稍稍的消散一些。
而在黄府,黄丽看着二小在那一招招的演练着剑法,这么多年,二小并没有放下太多,至少重新搭起架子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生涩的感觉。
不过没有真气辅助,仅仅但就这几招最基础的东西来看,确实是有些容易让人看的乏了。二小也没有什么其他心思,仅仅只是做一些恢复性的练习而已。
毕竟他对于自身的现在实力,还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参照的对象。在黄家醒来之后,他便已经没有机会与人动手了。
而他自然不能在这里赖一辈子的,即使黄丽不嫌弃,他自己也会觉得不好。而若是要回去,即使以后再也不出县了,那至少也需要将自己的身体操练好,有备无患又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再多些的,他现在暂时还没有考虑到,他只是尽力做着他可以做的。比如练剑,比如做预案,比如感受心剑的越来越细微的变化……
他以前还有看一看整个江湖这个大目标,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具体的想法了。或者说,他对于江湖的心思,随着这段时间的打磨,倒是没有那么些想法了。
黄丽则是静静的看着二小的动作,一招一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提到剑的时候,他依旧是充满着当年让自己印象深刻的那种感觉。
那种对于剑的爱,那种自信,并不是盲目的自大,而是因为热爱,因为由热爱所增添的了解所自然而然带来的自信。
她相信二小,练武的人虽然不少有着花花肠子,但是二小与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
“休息了么?”
“嗯。”二小摸索着拾起了汗巾,用水盆中已经冷下去的水洗了一下,训练强度不大,并没有出多少汗,所以稍稍擦一下,便已经足够了。
等收拾了一下后,二小才继续说道,“今天怎么有时间白天就一直坐在这了?城里的事情已经忙完了吗?”
这段时间出于安全考虑,或者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原因,黄丽并不是天天都会住在自己的房间里,有时候不仅仅是一整个白天不见人,晚上也许会睡在守备府上也说不定,毕竟那边空房也不少。
二小对于这些,向来不怎么发表意见。若不是黄丽说过自己身边的保护者实力不俗,他本来都准备劝她还是最好离她父亲近些了。
想想也是,黄守义的身边,想来整座襄城,也不会有几个地方比那里更安全了。
黄丽则是没有接话,而是看着二小的样子笑了一声,“重新握剑的感觉如何?”
二小那一日突然要求要将那柄细剑带上,她就明白了一些,但是真正见到二小练剑,这还是她第一次。
往日即使有机会陪着二小,倒是没有看到过他用剑的样子。而即使看不见了,二小的神态依旧是那般的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将心里的一阵可惜声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