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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一直是刚出江湖的菜鸟,恨不得自己那张脸下一刻能被全江湖都知道了的样子。
对于很多老江湖来说,隐瞒自己的容貌实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个的话,他们很有可能,连出行都需要提防着可能的袭击。
毕竟闯荡江湖多了,不管你多么与人为善,总归是有些遇到什么事情的情况,这样的话,如果动了手,那全部清剿了倒不是什么问题,万一有什么残党,那就有些不好了。
再加上江湖上,虽然这些年的风气稍稍淡了一些,但是总体上,那份快意并没有丢下多少。一言不合,刀剑相向,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要是出名些,那就更了不得了,除了要防备寻仇的,那些本来没有什么关系的,也得防上一防的。
毕竟行走江湖,谁不想要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谁不想走到哪,爆出自己的名号,别人一听便知道这是某某。而不是你一报名号,对方却一脸茫然或者无所谓。
而想达到这种地步,最简单的自然就是挑战那些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辈了。虽然与那些名动江湖的人物相比,他们还是会认清一些自己的斤两的。
但是只是本地出名的一些人物,那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可不会客气的。他们可不在乎什么面子,什么表面与暗里的利益。
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出名,或者不单纯的想要打败你来成就自己。而这种,自然极为招人讨厌。
可是,讨厌归讨厌。若是要说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不过带上斗笠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成了一个很好的选择。
毕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谁会无缘无故的去看别人斗笠下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呢?
即便是脾气好些的,碰到这种情况,只要不是什么没有反抗能力的局面,只怕都要划出个道道出来。若是脾气暴躁些的,只怕当时就要血溅三尺。
毕竟这种事情,等于骑在脖子上拉屎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挑衅,甚至等若是彻底的忽视对方。但凡是个江湖人,自然都不会对这种事情有着容忍度。
二小的样子,在一众人等面前,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是,随着二小行走的路程逐渐便远,二小发现事情似乎变得不太对。
与商队分离了已有两天,事实上按照他现在的脚程,估摸着还有个一两天便能到了。但是与他所想象的不同的是,四周的人,似乎有些太少了一些。
并不是说周围没有人,只是,周围的人,与自己想像中的,并不太一样。按照二小的想法,开封这样一座大城,即使比不上襄城那般的繁华,但是也应该不会差距的太多罢。
好歹也是出过不少耳熟能详的人物的大城,二小觉得周围的行走的江湖人的数量,似乎并不怎么能配得上雄城这一称号。
按照二小以往的经验来看,即使这里的人并不如襄城那边的多,但是至少也应该比现在多上一倍才是。当时二小进襄城的时候,可是见识过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的画面的。
现在所看到的这些东西,虽然确实比之前所见到的要多一些。但是若是真的说起来,与传闻中的这座城似乎还是有些差距的。
又或者,这里的人,是被更具有吸引力的东西吸引过去了吗?
二小并未细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太过于飘忽了。他只是谨记着自己这一次出来,虽然并没有什么目标,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掺和的太多为好。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蠢人,什么有诱惑力这种问题,放在江湖上面,实在是太好猜了。要么是钱财,要么是秘宝。
而对于他来说,钱财虽然也很重要,否则的话他就只能靠打零工去挣口饭吃了。但是钱财于他而言,还没有重要到能将其他的东西压下去的程度。
特别是与可能的风险相比,二小并不愿意趟这种浑水。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会远远的避开。
至于秘宝,则更不必说。一口心剑凝于心,虽然还没有达到传说中的天地万物皆可为剑那般夸张的程度,但却已然让他拜托了追求外物之利的阶段了。
现在的他,所求的,不过是培养手感而已。毕竟虽然手中的剑什么材质并不重要,但是顺手些的东西,总归比从未触碰过的要更容易适应一些。
况且,虽然因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动手经验的关系,二小对于自己的实力并没有一个太好的参照物,但是已然足够他明了,凭着自己的功夫,混口饭吃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的。
不求名,不求利。对于他来说,可能的宝藏自然也就没有了什么吸引力,与其可能沾染上什么麻烦,不如不去看的好。
只不过,很多时候,事情的发生往往是事与愿违的……
看着眼前起伏的山脉,二当家的心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随着那群学徒不停的将他身上的图案描绘的更丰富,他的心态也逐渐变得不同起来了。
如果是以前,虽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但是总归是有一些感触的,毕竟经历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其中休息的次数区数可指,终于抵达了目标所在的地方,总该有一些不一样的感受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怒火与平静的平衡之中,他的心态却,逐渐变得超脱了起来。或者说,他的身体正在带动着精神同步发生着变化,除了对于霸刀门的执念并未减弱以外,他对于其他的事情,却是逐渐失去了兴趣。
比如酒,比如女人,比如,那些曾经他以为自己无法放下的东西。现在却变得淡然了许多,甚至于他隐隐有了几分出尘之感。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或者也可以说是很奇怪的感觉。但是现在的他,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
毕竟,除了那份执念外,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可以支撑着他的东西了。甚至于,如果霸刀门现在覆灭,也许下一刻他就会直直的倒下去也说不定。
这并不是什么臆想,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在那份怒火与平静交织的世界里,他以一种更像是局外人的态势审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只是对于自己的异状,他并不如何在乎。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已经让他失去了在乎这个感情……
几位学徒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他们虽然说是学徒,但是真正算起来,他们每一个人放在其他小部落里都是巫那一级的人物了。
只是这一代,现任的巫实力太高,而巫对于部落的贡献,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没有机会表现的他们,即使想要继任,也没有什么功绩可以堵住族人的非议。
毕竟在部族中,说到底还是要看,是否能对做出什么对部族有利的事情。毕竟以巫的状态来看,他撑个几年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这么长的时间里,已经足够培养一个可以保证传承不断绝的新一任巫出来了。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不待在部族中,而是主动与二当家一起出山。能将祖神的荣光唤醒,重新达到巫的巅峰,他们将不会有任何非议的得到最终的传承。
巫在临行前的交代中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所以他们自然会不遗余力的执行。
只是,真正达到现在这一步时,他们才发现,靠着他们想要将祖神彻底唤醒,还是有些吃力了。
也许二当家对于自身身上画上的那些图案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些图案随着详细程度逐渐加深,那种来源自血脉深处的威压也在逐渐加重。
毫不夸张的说,每一次为二当家将图案完善,比在生死关前走一遭也不会轻松太多。特别是已经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选择按照计划继续画下去。
但是祖神的威压,已经到了他们其中一个人早已无法坚持的住的情势了,甚至为了完成每一次的量,他们不得不催动秘法,靠着消耗自己的本源来强行画完。
只是,他们并不后悔。虽然有一部分是对那个位子的想法在内,可是更多的,还是他们也想要亲眼看一看,看一看那曾掌控着大地的力量。
这是根治于部落每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东西,自小时起,他们便一次又一次接受相关的信息,乃至于已经成了一件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
所以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几位学徒的状态越来越差,但是他们自身却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甚至他们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按照三天一次的频率,坚持着继续将祖神的图案完善出来。
这么多年来所有部落里的期望,全部压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怎么会因为自己的生命这种,与祖神的荣光相比完全无关紧要的东西而放弃呢?
而在他们的身后,随着一个手势,所有的战士全部停下了脚步。在祖神的图案逐渐完善的过程中,二当家已经不需要通过那些学徒传递命令了。
第两百五十章 “神灵”(一)()
在离城外还有约莫二里地的时候,那些战士便已经停下了脚步。这一次去开封还没有到用上他们的时候,所以二当家没有选择让他们一同随行。
再加上人数太多的话,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总归多有不便,所以他便只是带着几位学徒,以及数十人分批进了城。
那几个学徒自然是贴身跟着他的,而那些战士则是分批进入,并不一起行动。被挑出来的都是曾有过与外人接触的经历的,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虽然他们的官话也是磕磕巴巴,不过比那些只会说本部族语言的同胞,终归是要好上太多了。
等众人进了城以后,二当家稍一回忆,便按照自己印象中曾经走过的那条路慢慢前行。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来了,但是出乎意料的,自己的记忆倒是没有多少遗漏的样子。
而两边明显经历了岁月痕迹的建筑,并没有影响到他寻路的步伐,他对照着自己并未模糊多少的记忆,越走越快。
几位学徒则是安静的紧随在他左右,他们能被选为学徒,自然不会是什么弱者。从小他们所接受的训练,要比那些战士更加严格,这自然让他们更加的强壮。
即使因为这些时日描绘祖神图案,让他们的精神状态显得有些差了,但是身体还是没有太大的亏损,跟上二当家的脚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二当家可没有管身后那几个人的意思,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因为这么长的时间,第一次,他的心底除了怒火,第一次涌现了,一丝丝不一样的情绪,那种情绪的名字叫,期待。
说实话,他确实是期待着的。因为这么多年没见,他不知道当年的那几个老朋友现在过得究竟怎么样了。
当年襄城一别,没想到便是这么多年再也没有见了。按捺住心底的激动,二当家轻轻的推开了那扇与记忆中相比,经历了更多的风吹雨打后而显得富有痕迹的门扉。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这些时日沉浸在怒火与安宁中不得消停的他,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来的时候也巧,当年名震江湖的吞海蛟正在逗弄着自己的小儿子,而里屋中一声熟悉的叫喊慢慢传了出来,“带着儿子进来吃饭了。”
有些变化,但是二当家还是认出了应该就是当年队伍里唯一的女性竹叶青了。只是,没想到当年让多少人闻风丧胆的竹叶青,现在的声音竟是,带着如此重的暖意。
当年的吞海蛟,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中年人的吴道若有所感的看了一眼门口,只是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
“怎么还不进来吃饭?菜都要凉了,快一点!”
“来了来了,门好像被风吹开了,我去关下门,马上来。”
让小儿子自己进屋去,吴道快步走到门口,扫视了两眼,入眼处并没有什么熟悉的身影,这让他的脸上不免多了两分怀念之色。
坐在饭桌上,竹叶青还是有着几分当年的凌厉之色,“怎么这么久,菜都要冷了,你不吃饭孩子还要吃呢!”
已经是两位孩子的妈妈的她,还留存着一丝当年的影子。只是她现在的已然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吴道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上多出了几分笑意,“吃饭吃饭,不说了不说了,都吃。”
竹叶青白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们的生活,一直便是这幅样子,偶尔会有一些小小的矛盾,但是并不会太大。大家都明白彼此的感情,所以这些在外人看来并不太适合的作态,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他们增进感情的一种交流方式而已。
只是,在吴道回去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远处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