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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平静的迷雾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只不过,可以确认的是,一定有什么极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甚至于,这件事的重要性,可能会超乎所有人的想像范围。
而在开封府一里开外的地方,以队为单位,扩编令所招收到的那些江湖人正在缓缓前行着,他们并不着急,因为还没有到他们出手的时候。
不过一旦有什么新的命令下来,他们第一时间肯定可以做出反应。相较于军队,江湖人所组成的队伍虽然在协同作战方面要差一些,但是在灵活性隐蔽性上面,所高出的就不止一筹了。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没有以整编的编制出行的原因,以一支支小队为单位,不禁避免了行踪的暴露,避开了无数明暗之中的目光,他们的优势更是发挥的更深了一些。
不仅仅不需要处理后勤问题,甚至他们所能做到的事情,远远超过那些以军队为假想敌的人的猜测。
隐蔽,随时可以混入人群,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们是最好的斥候的选择。如果将现在的这一切看做是一场战争,那他们已经可以算是成功切入了敌人的腹地,而敌人,还一无所知。
如果将视角拉的更高一些,就可以发现,一支支队伍,虽然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但是他们行走的方向,很显然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这是一次胆大而又冒险的尝试。”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太守大人,所有人的心里闪过的想法无非如此。
然而如果成功了,所得到的好处,简直是无法计量的。更何况即使有些怀疑,但是通过身边某些人的反应,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并非有假。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张大饼,画的实在太大,大到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有一个人吞下去的想法,黄守义的决策并不会得到这么好的执行。
然而正是因为知道这块饼太大了,他们知道即使黄守义和那几只老狐狸会去分大头,但是剩下的东西,也足够让他们吃个饱了。
这样的情况下,谁又不会心动呢?与可能的利益相比,现在的损失实在是太小了些。
毕竟黄守义所要求的,不过是“一片太平”而已。
对于他们来说,做到这一点,其实真的算不得太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从古至今,这个道理并没有过太大的改变。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他们连死都不怕,而现在这种程度的危险,可吓不退他们。
第两百五十八章 迷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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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清源慢慢停下来,深呼吸了几次,不禁揉了揉了自己的脸庞,又吐了一口气,然后接着向前走去。他现在不敢有半点的放松,对他来说,这是他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甚至,连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栗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在兴奋中又混杂着几分紧张,这让他不得不休息几息停下来缓和一下自身的状态,再接着前进。
并没有冒冒然的冲上去,稍稍绕了一下,看向那个棺木的时候,曹清源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只是,现在实在是没有余力在看一看了。
从边缘处绕了过去,按照曾经看到的记载中,曹清源一步步按照固定的方位在石台上慢慢走了过去。
而等他终于走到石头的尽头的时候,入眼所见的,终是让他抑制不住了。
“我终于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啊!师傅,你看见了吗?那些你一辈子都没有证实的东西,是真的啊!”
那是一个入眼处没有任何关卡的房间,石头已经被打开了,入眼处所见的,皆是平日难得一见的珍宝。
并非是金银等物,而是更珍贵一些,甚至无法用金银来衡量价值的东西。房间里并不会觉得会多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屋子的顶部。
即使这个时候将火把熄灭了,也不用再去担心看不到的事情。玉珊瑚,栩栩如生的各类“猛兽”,这些奇石有大有小,大的有半人高,小的却不过一掌大小。
只是,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多的吸引住曹清源的目光。他的神色依然坚定,努力的让身体镇静下来之后,曹清源便继续走向了石屋的尽头。
石屋并不小,屋内的摆设更是如此的吸引着人,如果换一个自制力差一些的,想来已经扑到那些财宝堆里去了。
曹清源并没有被这些东西摄去心神,这么多年的生涯,已经将他的意志磨练成型,虽然即使是他,看到某些宝物仍是不免有心动之感,但是他并没有就此停下。
甚至他没有动手去拿上任何一件东西,无论这里摆着的是什么,在有人来过的情况下,却没有多少东西被带出去,那一定有问题。
而他相信,在最后方那被刻密密麻麻的石壁上,一定有着自己想要的消息的线索。
还未完全靠近石壁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石桌映入了眼帘,没有什么其他的摆设,似乎就是那么一章平凡无奇的桌子似得。
只是,曹清源明白,这里既然堆放着这么多宝物,而且他入眼所见到的东西有些甚至连他也无法判断其中的价值,那最后这个地方,肯定不会仅仅摆放着一张普通的石桌。
等他走过去的时候,让他一呆的是,那个石桌上有两个凹槽,只是那里面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
第一个看深度应该是可以放一本书大小的东西,而第二个,应该是一把剑形的物件。只是,现在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显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看着精心摆放着的各种宝物,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桌子上,曹清源的手不禁握紧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究竟谁来过这里,但是毫无疑问,他们一定带走了这里最宝贵的东西之一。看情况很有可能是一本秘籍和一把长剑。
秘籍的范围太大,不过长剑,出名的就那么多把。想来以那位的心性,必然在名剑谱上也是能排的上号的。
“唉……”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功法与武器虽然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然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但是谁会嫌这种东西多呢?
特别是能摆放在这种全是宝物的屋子中的,独一份的东西,甚至特意打了一个石桌……
收了收心绪,曹清源发现自从从石头上终于觉得比较安全了开始,他的心情波动的次数就开始多了起来。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甚至严重一点说,在这种地方如果一直是这种心态的,他是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如果他没有办法保持住冷静的状态,那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那几个留守的人,都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在这里还有什么机关呢?毕竟前面设了那么多道关卡了,却要在自己收藏的宝贝这里不设任何防备的话,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不知道这里面的是否还有什么残留的没有被先前来过的人触发的机关,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要恢复一下状态才是。
这一次,他没有再急着动身。一直在原地调整了仅一盏茶的时间,他才重新向着尽头的方向走去。
而经过这一次调整,曹清源终于是将自己所有的关于其他东西的杂念全部给压了下去。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身边的动静上面去了。
并没有走多远,石台之后,除了一些装饰物,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而在尽头的石壁上,曹清源看着眼前的壁画,若有所思。
一眼看去,很容易看出这应该是一副地图。并且这一副地图刻的并不大,估摸着也就有约莫一尺见方的大小而已。
这比他预料的要小的多,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对着这个方向的棺木,曹清源不禁喃喃出声,“连死了,都不甘心想要继续追寻么……”
只是,没有再迟疑,直接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他们这一门专门用于复刻的兽皮,不需要其他的操作,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缝隙全部填严实后。
曹清源不停的在兽皮的四处拍打着,似的兽皮与墙壁之间再无半点缝隙,这样的话,先前倒下来的特制汁水将会在兽皮上留下所有的凹痕的痕迹。
而这,也是他此行来最大也是最重要的目标。
还在墓穴之内的曹清源并不知道,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毕竟,那一阵震动其他的地方也许感知的不太明显,但是他们这里可是确凿无疑的。
虽然几个势力因为彼此之间的不信任,还没有达成除了封锁这片区域以外的共识,但是随着他们下去的时间越来越久,却没有任何声响出来。
为了不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而又没有实力将其他几家全部赶走的众势力,正在逐渐走向一个联合的状态。
如果放在之前的话,他们实力完好的情况下,其实这些势力即使联合起来,曹清源也不必担心太多。
但是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可算不上能战之兵。甚至最乐观的估计,他们能发挥的实力也是十不存一。
毕竟闯过了这么多地方,他们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外面的这些势力打定了主意,他们之后的路,即使能出来,也没有那么好走了。
而更糟糕的是,一队队从襄城而来,没有任何声响,分散在各处的扩编令招收的江湖人组成的人马,也在向这个方向靠近着。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最终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但是对于那个方向的墓穴的消息他们也是知道的。这么长的时间,守备大人的信任也算是建立起了几分。
毕竟出手阔绰,还许下了一个极其让他们心动的承诺的守备大人,可要比那些他们自己平素找到的活计中所面对的人要好的多。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也会卖力一些。因为这一次,他们并不是完全为了别人在做事。在最终的利益分成中,他们也会拿到属于他们的那一份。
这并不是空口白话,在之前的行动中,无论是对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的清扫,还是对襄城苏家的清理,所获得的收益,在上缴了一部分之后,其余的也发给他们了。
甚至于在某些战斗比较激烈的地方,结束之后默许了众人自行先挑选战利品。那可不是空口白话的承诺,而是沉甸甸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如果只是说大话,他们自然也会用敷衍的态度来应对。但是在守备大人的信用已经有所明证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愿意更卖力一些。
否则的话,冬日还未结束他们便一队队出了城,这种苦,若是放在平日中,他们那里会愿意承受。
混江湖的人,讲究的便是一个自由自在,在自由被束缚住的情况下,还要吃这种苦。
如果主事人什么都没有,只会画大饼,那他们即使没有闹翻天,也不用指望他们会出多少力。
然而到现在为止,所有的银粮没有任何短缺,而很容易推断的,这一次肯定会分的更多的利益,这种情况下,他们怎能不用心,他们又怎会不用心?
只不过,城外的这些事情,暂时还与城内的人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提襄城来的那些江湖人,他们本就混在行人中犹如鱼儿回到江海之中,极自然的便隐下自己的踪迹。
单说那些城外的势力,他们几个势力也没有与城内有多少联系的意思。在摆明这一块他们已经占下了以后,城内的势力自然不会再去自讨没趣。
所以一时间,城内与城外竟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状态。
而在城内的平静中,秦正缓缓走在街头,他在将继承的记忆力的一切与眼前的这些东西慢慢对应起来。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但是秦知道,那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现在的他,其实是很矛盾的。
可以说他是“二当家”,但是也可以说他不是。因为他继承了那个人所有的一切,身体,精神,记忆,经验与传承可以说全是来自于那个名字。
但是同时,他又与原来的那个人不同,不仅仅是因为那股力量,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通过那些留存的东西重新认识着这个世界。
而他所缺少的那些东西,就是改变这个状态的关键。但是现在的他,也确实是不知道究竟该以什么方法去找回的好。
所以他只能通过现在这种方式,让那些经验与记忆从继承变成自己的东西。毕竟,他的名字是秦,而不是那个被称呼为二当家的人。
只要那个执念被解决掉,那他的一切,将于那个称号,再没有半点关联。
他是秦,仅此而已。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