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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演武,从最初的提出,到现在的越发庞大,已经逐渐变成了更贴近于名利场的东西,只是想在这里获得好处,你只有一个方法,赢下去。
只有赢下去,只有最后站在那个山巅,举起那柄剑,才能真正让整个江湖记住你的名字!
只是身在场外的二小,并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关注这些事,他所追求的也并非是这些东西,他只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那些平日难得一见的高手,看看他们的对决,看看他们可以用剑去捍卫,所想要捍卫的东西。
等比赛真正进入白热化的时候,二小已经很少缺席了。无他,随着单轮胜负淘汰的速度加快,即使参与的基数大,这些日子,也早已将大部分浑水摸鱼或是实力有某些缺陷的高手筛了下去。
某些老派高手也在此列,像是二小刚刚看到的那场,那个用棍法听旁边的介绍好像是地榜的一位成名高手,只是可惜他的对手是一个多少资料流传出来的黑马。
即使是成名已久,经验丰富,但是这些年岁下来,时光已经磨去了他的锐意,他的棍法再也无法打出当年一往无前的气势了,也再也不能跟当年一般血战到底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这样高强度长时间的拼斗。
本来若是碰上其他对手,凭借他丰富的经验,还是有较大的胜算的。可惜他的对手是正逐渐闪耀的新星之一,白袍客。
很少有没见过白袍客的人可以想象的到,那瘦弱的身躯内竟然蕴藏着那么可怕的力量。凌厉的刀法,一刀比一刀猛,一式比一式强。
猛攻之下,气喘吁吁的老棍看着毫无怯意,甚至有些越来越兴奋感觉的白袍客,特别是那双亮的吓人的眼睛,透射出来的光芒让久经风雨的他不禁起了惧意。
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一人一棍闯江湖的时代了,他有徒弟,有家人,有许多人依靠着他的照拂才得以生存,这次任性的来参与这场比武,只是因为午夜梦回年轻时候的冲动而已。
真正到现在这种想要赢只能靠拼命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勇气。
“我,认输。”
给自己保留了最后一些体面后,拿着长棍的他对着长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直接翻下了台子,看着为了白袍客欢呼的那些人,他突然有些想念起了家人,孙子也快要能记事了,应该早点回去看看才是。
没有多少人注意那个苍老的背影的离去,这里只有胜者才能有资格得到注视,也唯有胜者才能继续在这个巨大的舞台上继续肆意表现着自己。
与大部分人一样,二小的眼神一直钉在了白袍客身上,但是与那些仅仅是为了看到胜者而关注的人不一样,二小从白袍客身上感受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而他的眼神,更是给二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种熟悉的感觉,在二小模糊的记忆力逐渐对应上了一个画面,那是他第二次吃生肉,然后去水边洗脸时所见到的倒影。
那个眼神里,是藏着野兽的。二小如此想着,看着白袍客的样子不禁稍稍打了个寒颤。
第一百三十一章 盛会初章(三)()
李观主倒是没有注意到二小的异常,他正拿着一个新买的酒葫芦自顾自的喝着。
以前他还需要照顾二小,关心道观的那几亩药田,想着该怎么跟那些富户说好话,已经好久没有可以这么痛快的喝酒了。
特别是现在还有比武助兴,看到兴起时,大灌一口,跟着身边的人喊上两声。这么放松的时刻,他不免显得有些放浪形骸了。
二小也不劝阻,他知道师傅也是人,需要调节自己的情绪。比起自己,师傅所失去的,所经历的要多得多,推己及人,二小只是偶尔会劝说几句少喝点,他相信师傅会有分寸的。
李观主看的兴起,眼神稍稍离散了些,拍了拍旁边二小的肩膀,“徒弟啊,你想不想也像上边这些人一样风光一下?”
话语中带着几分酒气,若是不明就里的人听到了,只会觉得这个老道士是在开玩笑。只是在那离散的眼神深处,带着一丝坚定,只要二小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他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要补偿这个徒弟!
二小的注意力还在白袍客最后的眼神上,听到李道长的话还楞了一下,几息之后才反应了过来,“风光吗……还是算了,我只想看看这个江湖罢了,在这上面,只是江湖的一部分而已,而且更多的是这个江湖恶的一面吧。”
至于更多的话,则是被二小压了下去,他觉得不用说那么多,他相信师傅会理解他的意思。
我所求的是以剑成侠,仗剑行天下。
我所想的侠,不是名传江湖,只是因为我想做一个侠,仅此而已。不为其他,没有缘由,只是因为我喜欢剑侠的生活,名声,并没有在剑侠的生活里,那只是附属品而已。
……
默默将心底的思绪压下,二小拖着师傅准备离开,今天比较关键的高手对决的几场他都已经看完了,剩下的这些里面,只能算中规中矩而已,让他没有了多少兴趣。
至于李道长,听完二小话后,楞了一小会儿,被二小拖着离开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神里的那丝坚定之色却是逐渐消失掉了。
失笑了一声,他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徒弟,本来都做好准备了,却被二小这句回复给全部憋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吗,你所求的,原来是本心啊……”
再次拍了拍二小的肩膀,这次李观主没有在说话,而是安静的往回走,只是眼神与上一次有了很大的不同,清明的眼神中,满满的是对于这个徒弟的骄傲之色。
这个徒弟并非是蠢材,这一年下来,他的所见所闻相比以前仅仅靠看书,靠道听途说要详实的多。他确信这个徒弟很明白名利的好处了,也确定这个徒弟了解自己所说的并非玩笑。
但是,即使如此,这个“傻”徒弟依然给了他这个不称职的师傅,一个他没有想要的答案。苦难,从没有改变这个徒弟的梦想。
即使被宣判永远无法成功,这个徒弟依然坚持着那个说出来甚至会有些可笑的东西。当说到去看一看这个江湖时,二小眼神里的闪亮,让他再没有半分不满。
这个徒弟,是他的骄傲!
二小并不知道这一会儿,师傅的心里已经过了多少事情。他还在思考,晚上吃点什么比较好,毕竟这是最实在的问题。
想着晚饭想的出神的二小,偶然间跟师傅对上了眼神,看着李观主掩盖不住的笑意,倒是把二小吓了一跳,瞬间回过神来。
“师傅,你能不能别笑的这么渗人?”
“怎么?救你还想嫌弃师傅不成,我跟你说,你是我徒弟,就一辈子是我徒弟,你嫌弃也不成!”
二小看着开始有些胡搅蛮缠的师傅,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估计是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太过于放松,他印象里那个大多时候平淡,不食烟火的神棍的形象是一去不复返。
“哪能啊?你说我哪敢嫌弃您啊,这出门在外,我又没带几个钱,嫌弃您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我还想晚上多吃点肉,养养精神来着。”
“就知道贫,不许顶嘴,晚上再陪师傅喝几杯!”
“哎,好好好。”
师徒二人一路互相贫嘴,倒是慢慢将那最后的一点阴郁彻底清了出去。对二小来说,师傅对自己的关心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与以前相比,他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有些喜欢耍无赖的师傅。
无他,因为这样的师傅,更加真实,也离他更加近一些。
师徒二人的幸福生活,一直持续到了这场演武的高潮部分:最终挑战。
通过一轮一轮的筛选,留下的人越来越少,所能站在擂台上的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无论是年轻还是老迈,这时候已经没多少人在意了。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只有一个,究竟谁的实力才是最强,究竟谁能夺取最后的胜利,拿到第一的称号以及那令无数人眼馋的奖励!
只是最后剩下的这六十六人里,再实行单轮胜进败汰有些过于草率了,这些人毕竟已经接受过检验了,若是有两个热门之选提前碰上了,无疑会使接下来的战斗少了很多乐趣。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最后这六十六人采取了新的战法,也就是最终挑战模式。
依然是原来的一对一模式,只是先将中间所有的擂台整合在了一起,让无论是使用什么兵器都有了足够的发挥空间;其次是淘汰模式改掉了,由输一场便淘汰变更为所有输一场的全部分入新的分组。
这样一来,一轮过后,这三十三人将分为两组,胜者组每人一分,败者组不计分。
而最关键的便是挑战模式这个名字由来了,败者组所有人互相挑战,每人只有一次选择对象机会,只要胜了,便可以继续选择挑战下一位,但同样的只有一次拒绝的机会。胜者加一分,败者减一分,所有的分数会在擂台旁边的公告板上事实更新。
而这新的规则一出,所听闻者无不哗然,并非所有人都愿意接受这种规则。
第一百三十二章 盛会中篇(一)()
下方的吵闹声慢慢变大,因为这个新的规则并没有事先说过,特别是对于场中有些人来说,这种连续挑战的规则,是有些不利的。
不过能走到这一地步的,没有几个是蠢货,即使是对规则不满意,也不会傻傻的去做出头鸟。同样的,他们也不会帮助阻止场中慢慢变大的喧哗声,他们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然后等待着后续的解释。
不过九华剑派这次的底气似乎出乎意料的充足,仅仅是派刚才负责讲话的人重复了一遍规则,便直接退下了。
无论是怎么看待这次闻所未闻的新规则,一夜之间,还是有无数消息流传了出去,让人们再也没有多少信息去关注这个新规则背后的用意了。
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既然实行这般挑战,那也就是说如果足够强,最高者甚至可以一个人打败一整组,这种一人独战的狂想虽说不太切实实际,却完美契合了江湖上大多数人的内心的那小小的妄想。
随后而来的是关于规则的补充,包括分数结算后,最终的决战怎么判定,一大堆详尽的细则的抛出,让人们明白了这次的新模式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早已计划好了的。
某些选手也开始为了最后这一段路程开始了最后的发力,这一夜,注定是混乱的一夜。
九华剑派的力量,并不会全部倾注在这些参赛者身上,虽然会对参赛者进行一定的保护,但是保护,总是有漏洞的。
第二日一早,最终清点参与人数时,参与比赛者只剩下了六十人,而那剩下的六人像是在这个地方消失了一般,再也见不着半点踪影。
在这剩余的六十人中,不少人身上带着明显的伤痕,很显然,昨夜并没有那么好过。而九华按兵不动的态度,似乎也默许了昨夜的行为。
随着最终参与人数的确定,这场比赛最高潮的篇章部分,终是开始奏响了。
“……今日起,所有参赛选手一律住入九华山门内,所有饮食可自行携带或由我派提供,闲杂人等,一律不允打扰。”
今日出面发言的并不是象昨日一般没什么名气的小辈,而是九华剑派现任掌门莫德。而在打扰两字上,莫德很显然加重了发音,让现场所有人都清楚理解的他话内的深意。
昨夜的事,就当是对于这些选手最后一次检验,九华剑派不会追究,但是接下来,再伸爪子显然就要当心会不会直接被剁掉了。
“真厉害啊,不愧是一派掌门,内力深厚至此,明明离得这么远,话音却这么清楚的传入了耳里。”
“是啊是啊,我要有他十分之一强,想来也不用在这干看了,而不会直接一轮就被淘汰了吧……”
旁边人的议论声并没有避讳旁人,所以二小也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不同于那在惊叹的几人,二小所思考的是,能让在场这么多人都清晰的听到,究竟需要多么浑厚的内息支持。
老道习惯性的拍了拍二小的肩膀,这几天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是突然爱上了这个动作一般,总是在二小不注意的时候拍了几下。
“师傅,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你们的武器是怎么承受住真气的?看这一派掌门内息显然十分强盛,真气应当是无比深厚才对,那他的剑又是怎么承受的住的呢?”
李道长只是随便一拍,却突然听到了二小的问题,稍微停顿了一会。
看了看二小的眼睛,发现其中只有些好奇,而没有其他因素,这才缓缓的接道:“事实上,像我们这一辈练剑的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