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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贞节的疑惑,宁中则的内心既惶恐又十分羞辱。但她在知府衙门内一路走来,见到数百的锦衣卫如石雕木塑般站岗放哨,这种无形中散发的森严军威,让宁中则感到极为压抑。也她的激动心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宁中则虽然对杜白只见过了几次面,相识不过两天。但她对杜白的印象,却是一次次的改变。
最开始的时候,看到杜白一身华丽的一副,宁中则以为他是一个富家公子。
后来察觉到到杜白精深玄妙的内功心法后,宁中则又以为他是一个武道奇才。
可是直到现在,见识了杜白手下的军容后。
宁中则才终于意识到,这个年轻的道士,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人物。
正如传闻里国师的形象一样,他的权势,大的难以想象。
第十七章 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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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后院,
宁中则在侍卫的引领下,终于如愿的进了国师杜白所在的‘三思堂’。
宁中则打开房门之后,发现国师的办公场所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奢华,而国师杜白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威严。
三思堂内,像是一间学生读书的书舍,里面摆设清雅,书籍很多,也没有多少杂物,杜白也像是一个读不进书却要硬读的读书人一样,对着一本本奏章快报之类的东西有些急躁。
宁中则看到屋内书籍堆积如山,还有一方丝巾盖住了一大摞奏章之类的东西。杜白躺在书山里,抓耳挠腮的样子,似乎有些好笑。
可是宁中则笑不出来,自从她可知道这小小一间堂屋被数百精兵保护之后,她就很难对杜白笑出来了:
“参见国师大人。”
听到了宁中则有些恭敬的声音,杜白不由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像是有些意外,有些惊讶的说道:“今天宁女侠很见外啊,难道以宁女侠的英雄豪气,还在意在下的虚名吗?”
宁中则眼中略过几分傲气,她也不客气的叫了一声:“杜。。。。。。道长。”
杜白听到宁中则似乎还是有些底气不足,摇了摇头,笑了一声:“算了,女侠还是叫我掌门吧。昨夜议事时,你叫在下这个称呼,还算叫的顺口。”
“掌门。”
宁中则脸色一红,似乎也为自己的拘谨而感到羞恼,可这些都是小事,她一想到自己可能遭遇到的事情,神情充满了愤怒,她正要对杜白问话的时候,却听到杜白似乎有些疲倦的说:“宁女侠,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你可以先去膳厅等在下吗?在下正有三件重要的事情犹豫不决,迟迟难下决断。”
宁中则听到杜白的推脱之词,登时有些急了,说道:“掌门,可我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
杜白听到宁中则说道重要事情的时候,突然呵呵失声一笑。
这举动既无礼,又显得的有些诡异。
宁中则眉头一皱,有些生气了,她大声反问一句:“怎么,难道国师大人的事情就是重要的,我宁中则的事情就不值一提吗?”
杜白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关于官员上青楼的密报,脸上忽然诡异的露出几分忠贞热血的神情,他轻轻叹息一声,把密报合上,放在了被丝巾遮住的书堆下,然后对着宁中则义正言辞的说道:“黄河大灾,西北兵事,江南科场腐。败。宁女侠,这天下处处有奸人当道,在下掌管锦衣卫,为圣上惩恶除奸,责任实在重大。。。。。。”
宁中则听到这里之后,神情已经有些蒙了,她万没有想到杜白居然是在处理这些事情。
这些天灾**的三件大事,都是能影响一朝一国的大事件。
她就算是再委屈,又怎能与这些国事相提并论。
宁中则到底是个明事理的人,她脸上血气沉浮一阵,冷静了下来之后,居然还有几分惭愧之色,她对杜白说道:“我不知道掌门竟是在处理这些国家大事,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
宁中则话说了一半,就被杜白打断,他一摆手,大方说道:“不忙,是在下急切了,这三件大事,原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事情,宁女侠,岳先生的仇已经报了。你怎么还一脸悲伤呢?如果有事,但讲无妨。”
宁中则见到杜白对自己如此宽容,心中又是几分感动。可她要问的毕竟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她见杜白是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这件事情关系到她的清白,她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掌门,你最初发现我的时候,我的身上除了一些擦伤,还有其他不堪的事吗?”
“不堪?”
杜白听到这两个字神情一变,接下来他似乎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看宁中则的眼神也有些惋惜:“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我。。。。。。”
杜白的话无疑是承认了这件事情,宁中则脸色一白,眼中露出惶恐与惊惧的神色。
一瞬间,失去丈夫与失去清白的双重打击,让宁中则这种巾帼英雄也承受不住了。
她几乎就要崩溃。
杜白匆忙起身,从座位上忙的跑过来,抱住了将要倒下去的宁中则,他盯着宁中则的眼睛,有些霸道的说道:“死去的人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宁中则,我以华山派掌门的身份命令你,对这件事情要看开一些。”
宁中则挣开了杜白的怀抱,颓然坐到在地,默默无语,失声痛哭。
杜白知道,宁中则正在从痛哭之中发泄悲伤的情绪,可是他并没给宁中则继续哭的机会,杜白脸色微微一冷,朝着宁中则问道:“宁女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我已经下令让相关人员严守秘密,今后不会再提,怎么还传到你的耳中。”
宁中则悲痛欲绝,不想开口回答任何问题。
可是杜白却没有放过她,反而继续问道:“宁女侠,这不是小事。锦衣卫巡察天下,有太多国家的机密要事。因此保密,是锦衣卫的第一准则。宁女侠,请体谅在下,为了锦衣卫的纪律,在下必须要知道谁违规之人。”
杜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宁中则即使是心里难受,也不得不开口说到:“掌门,没有人泄密,是你派过来伺候我的两个侍女说闲话时,我无意中听到的。”
“明白了。”
杜白重重的点头,接着走到了房门外,吩咐了一声后再回来站在宁中则的身边。
宁中则哭了一阵,看到身边的杜白,心中略微有些尴尬。
杜白是国师,正在处理国家大事,她自己在这里哭闹了一阵,怎么也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宁中则渐渐收了哭声,跟杜白说了一声,想要离开。
但这个时候,杜白阻止了宁中则,他让宁中则再等一下,看一样东西。
三思堂的门,很快的就打开了。
门外有两个侍卫送进了两个木盒,木盒内,赫然是两颗血淋漓的人头。
宁中则看了一眼,神情一黯,她指了指杜白,愤声说道:“掌门,她们不就是说了两句闲话,罪不至死,你怎能如此残忍。”
盒子里的人头正是背后对宁中则八卦的两个侍女。
此刻她们的神情充满了恐惧,脖子下的血液还未流干,正在挥发这残忍与血腥的味道。
“这就是锦衣卫的纪律啊。”
杜白面无表情,淡淡的叹息一声。合上了木盒的盖子,摆摆手让侍卫把木盒带出去。
“是我害死了她们。早知道。。。。。。早知道。。。。。。”
宁中则根本就不能理解这种军纪的残酷,她怔怔的望着门外,痴痴几声,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杜白冷声说道:“国师大人,你的规矩太大,我们华山小门小派也当不起你的规矩,再者说,你国事繁忙,我们华山派也不敢高攀,若不然。。。。。。若不然你还是别当我们的掌门了吧。”
“妇人之见。”
杜白双眼一睁,大喝一声。
宁中则见杜白忽然变了一副冷若冰霜,眼中犯煞的样子,只感到这个年轻人身上升起一股难以言诉的威严,她在这股威严之下,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说话。
杜白见宁中则愣住,叹了一口气,眼神柔和了许多,他轻声道:“宁女侠,在下敬重你的为人,但锦衣卫算得上是一种军人,纪律对于一支军队的重要性,在下知道你不懂。既然你不懂,在下也不会怪你,但在下希望你记住,这两条鲜活人命换来的教训,这就是纪律的重量。”
宁中则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并不说话。
杜白也不在意,继续讲到:“宁女侠,华山派掌门之位在下是不会让的,就像当初在下接任国师一职,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一样,大丈夫当仁不让,因为在下觉得,处于这些位置之上,没有人会比在下做的更好。区区虚名,在下并不在意,若是让锦衣卫指挥室这类要职落在无能之辈的手里,天下就乱了,若是让华山派的掌门之位落在妇人的手里,华山派何时又能发扬光大呢。岳先生的遗愿又何时能实现呢?”
宁中则有些不服:“那国师大人就一定能将华山派发扬光大吗?”
杜白呵呵笑了:“宁女侠,你都说了,在下是国师,那你再仔细想想,在下要是将华山派发扬光大,这困难吗?”
宁中则皱了皱眉,她知道杜白说的对。
以国师的权势,想要让华山派扬名江湖,的确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也许岳不群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将掌门之位交给了国师。
但是,这种动辄杀人的场面,真的适合华山派吗?
宁中则沉默一阵,还是摇了摇头:“国师,若是以这种杀人的方法扬名,那华山派不要也罢。”
杜白叹息一声,似乎对宁中则的坚持有些无奈说道:“宁女侠,军人和平民是两回事,治军和治民也是两回事,分不清这两种的区别,在下也妄称国师了。”
宁中则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安,她说了一声:“国师。。。。。。”
杜白这时见宁中则动摇不定,冷冷一声,对着宁中则一声严厉的大喝:“宁女侠,请叫在下掌门。。。。。。”
宁中则犹豫一阵,还是问了一声:“掌门。你真的不会像对付那两个侍女一样,动辄杀人吗?”
杜白微微的摇了摇头,眼神渐渐变得刚毅,似乎没有人可以让他的意志动摇:
“那两个侍女是锦衣卫,你若是同情她们的遭遇,那就不该先来找在下的,在下是锦衣卫的最高首领,执法要严。遇到这种事情,在下一定会当场正法,不会犹豫的。不然,在下何以服众,何以保护这国家的机密。”
杜白提到了国家,脸上的神情放佛是披上了一层神光,可谓是傲气凛然,一身正气。宁中则看着杜白这么一副铁面无私,法正严明的样子。即便是心中再有不满,也对杜白生不了气了。
直到此时,宁中则以为自己了解了杜白,才终于明白。
原来是自己错了。
宁中则想到清晨这两个侍女对自己的照顾,心中也是一片黯然。
锦衣卫的纪律严苛,但也不能说是有错,如果不是自己不懂这些,也不会凭白送了这两个侍女的性命。
想到国师,以往听多了他的流言蜚语,现在才发现,
流言不可信。人心更难测。
国师刚正不阿,是国家的栋梁。
像这般大人物,自己的女儿是配不上的,华山派也是配不上的。
在宁中则的心中,她感到杜白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自己清白虽然重要,但比起国家大事,也是小事,真不该让他再操心了。
更何况,淫贼已经诛灭,这件事情也已经有了了结。
至于自己的清白,那就是自己的命苦了。
宁中则想到这里,也无颜再在杜白这里呆下去,她匆匆告辞,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杜白打开窗户,遥望宁中则离去时失神落魄的身影。
嘴角一勾,淡淡的笑了起来。
杜白的笑容背后,十分的邪恶。
让一个人死,并不是最痛楚的惩罚。
死了就没有任何的知觉,对于充满凄惨命运的人来说,那反而是一种解脱。
今天准备的下马威,杜白也算满意。
宁中则知道杜白知道她最**的事情,那么以后宁中则面对杜白,就无法再有足够的底气了。
那两个侍女的死,会让宁中则伤心一阵子。
可是,在杜白精心的设计下,因宁中则而死的,又岂会是这区区的两个人?
人心难测,说的是杜白。
但对宁中则这种英雄人物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