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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禅台上又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的眼神都望向了杜白与左冷禅之间。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左冷禅在杜白威严的眼神下,低下头来:
“左某怎敢罔顾国法。”
“杀人者要偿命的,知道吗?”
杜白此时横眉冷目,一副嫉恶如仇的神情。
左冷禅在杜白的冷目下诺诺几声,还是叹道:
“左某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可是已经晚了。杀人者要偿命,人要是犯了法,当然要付出代价的。”
杜白冷面如霜,毫无徇私的意思,他的语气也越来越重。
这时眼见着国师大人就要问罪,左冷禅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禀大人,左某杀刘正风一家,固然有罪,但魔教危害江湖,我们不去杀他,他们一定要来杀我,难道我们也要眼睁睁看着魔教的刀快要砍到了我们的脖子上,我们也要顾忌着国法,束起手来不反抗吗?”
左冷禅的话落在了封禅台上,引起了广泛的共鸣。
这些江湖人士对左冷禅的话深以为然。
我辈习武之人,快意恩仇。
从来都是有人犯我,我必犯人。
哪有别人来打我,我却不还手的道理?
杜白见封禅台上又起议论,突然轻笑几声,又对左冷禅叹道:
“左冷禅,你好好读书,你就不会问这种。。。。嗯。。。。的问题了。”
杜白的话令人一头雾水,他呜呜隐去的词多半不是什么好词。
可是江湖人争斗厮杀跟读书有什么关系?
这时杜白慢慢解释了起来:
“早在三千年前,易经上就有一句话,‘击蒙,不利为寇,利御寇。’这句话的的意思也就是说,伤害别人就是可耻的盗贼,他们会受到惩罚,抵御盗贼的人,会受到保护和奖励。本朝大明令上,也有一句话‘凡常人捕获强盗一名、窃贼二名,各赏银二十两,强盗五名以上,窃盗十名以上,各与一官。名数不及,折算赏银。应捕之人不在此限。’这就是说朝廷抵挡盗贼的见义勇为者,持奖励态度,不但有奖金鼓励,你抓的贼多了,还有官做。”
众人听得杜白这番话,又惊得瞠目结舌,这么说来,左冷禅杀刘正风一家,不但无罪,反而有功,甚至可以做官啰。。。。。。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杜白神情又极为郑重的对左冷禅说道:
“左冷禅,刘正风一家是否有罪,你说了不算,朝廷说了才算。你事先不通报朝廷,就妄下杀手,杀了刘正风一家,本人以锦衣卫指挥使之名,判你有罪,你可心服?”
左冷禅脸色铁青一阵,神情几经变换,终究是颓然一叹,朝着杜白一跪,慢慢拜了下去:
“左冷禅,任凭国师大人处置。”
左冷禅俯首认罪,震惊了许多人,杜白还未开口,嵩山派就有几名弟子抢上前去,对左冷禅劝道:“掌门,不要冲动。”
这时左冷禅伸手劝住了来人,神情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同时大声说道:“大丈夫敢作敢当,左某虽然无知鲁莽犯下了国法,但也有勇气去承担一切责任。诸位退下吧,国师大人公正严明,守法无私,左某心服口服。无论是什么样的惩罚,左某认了便是。”
嵩山派的弟子们极为不甘的退了下来。
这时杜白才幽幽一叹,对左冷禅说道:
“好气魄,左冷禅,嵩山派凡是参与刘正风灭门一案的,都要受到国法的严惩。不过锦衣卫已经查明,刘正风确实与魔教有所勾结,此人的确该死。但国法严明,非谋逆等大案,不得株连家人妻子。左冷禅,你灭刘正风一家满门,实在有些过了。你虽免于死罪,但活罪难逃。本人根据律法判你误杀罪。流放三千里,去往塞外服刑十年。”
轰!
众人心头一震,谁也不曾想到杜白居然给左冷禅判了如此重的刑罚。
左冷禅已经近五十岁了,他若真的服刑十年,等出狱回来的时候,也已经快六十岁了。就算是到时候左冷禅还活着,那他也已经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封禅台上的江湖人士见国法如此严苛,杜白执法如此严厉,心中不由都有些惴惴不安。
人在江湖行走,谁能免得了争斗厮杀,一旦下手重了,就是一条人命。
真要细细论起来,恐怕各门各派都有人命的官司,谁也逃不掉。
现在杜白以国师之尊为江湖上死去的人们主持公道。
这本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但在江湖人士人人自危的情况下,杜白的这一桩善举,却令封禅台上鸦雀无声。
“启禀国师,小人有事禀报。”
一声雄浑的声音,打破了封禅台的沉静。
说话的人是嵩山派的二当家托塔手丁勉,他这时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跪在杜白的面前说道:
“国师大人,下令杀刘正风一家的并不是掌门的命令,都是小人自作主张。”
“哦,这位好汉,作伪证仅仅是小罪,但你承担了故意杀人的罪名,那可是要偿命的。”
杜白轻咦一声,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丁勉的话。
丁勉有些急了,他大声说道:“国师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有许多嵩山派的弟子都可以作证。”
丁勉话音一落,立刻就窜出来十几个弟子上前作证,力证左冷禅的无辜。
这时跪在地上俯首认罪的左冷禅抬起了头,眼中通红,似乎其中有泪,他对着丁勉一声叹息,痛苦的说道:“师弟,你这又是何必,我若认罪,才服刑十年,你一认罪。那可就。。。。。。”
丁勉的神情也极为悲恸,但是他强行忍住不忘左冷禅的方向看一眼,反而对着杜白大声说道:“国师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爷,您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是不是?小人请您详查此事,还掌门一个清白。”
杜白认真的看着丁勉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侍卫一摆手,说道:
“带下去,详加盘问。”
一队士兵立刻领命,将左冷禅与丁勉带了下去。
红日如火轮,燃烧着天空。
炙热的阳光落在了杜白的脸上,他像一个圣人一样铁面无私,无所畏惧:
“江湖之所以会乱,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练武之人以武恃强,不把国家的法度放在眼里。杀人者偿命,现在,嵩山派的人知道了,诸位江湖好汉知道了吗?”
杜白幽幽一语,在场的上千江湖人士都感到了一股寒气,笼罩在众人的心间。
第三十八章 治天下(上)()
“来人!”
杜白高呼一声,声如雷霆。
“属下在!”
一千精兵高声一呼,声音威震山河。
杜白一指余沧海,厉声说道:
“把余沧海这个丧尽天良的杀人凶手,给我拿下。青城派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一千精兵齐声领命,浩浩荡荡朝着封禅台上的青城派涌了过去。
余沧海脸色大变,神情极为惊恐。
刚才国师提到福威镖局的时候,余沧海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想要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下山,可是他刚一走动,就被周围的士兵拦住。
这时余沧海才意识到,一千精兵在封禅台,就有一半的兵力围住了青城派。这位青城派的掌门心头一惊,知道自己早就落下了别人的圈套,走不脱了。
正当余沧海忧心重重的看完了左冷禅被国师处置后,他又觉得国师惩罚虽重,但毕竟还有一线生机,可谁知道,国师话音一转,到了自己的头上,却是说出了格杀勿论这四个字。
国师这是要对自己下杀手了啊。
余沧海惊惧之下,忙向周围看去,希望这些江湖人士能够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帮自己一把。可是余沧海目光望了一圈,他所看到的人无不对他避如蛇蝎。
余沧海滥杀无辜,国师以国法治罪,如此光明正大,谁又能说半个不字?
就算谁有帮助余沧海的心思,但在上千精兵的军威下,谁又胆敢违逆国师的虎须?
更有甚者,如恒山派定逸师太这种刚烈之辈,本来就是对余沧海的行为极为不齿,她见余沧海落难,不但没有同情,反而大声叫好,冷冷的呸了一声后,还骂道:“活该,你作恶多端,应有此报。”
余沧海见自家青城派孤立无援,暴漏在军队之下。
终于绝望了。
他神情一变,眼珠慢慢地向外凸出,充满了愤怒与怨毒:“想杀我余沧海,可没这么容易。”
话音一落。
余沧海一脚在地上猛的一踏,立时化作一道无人看清的影子,如风一般,呼呼几声,便飘离几丈,躲过了士兵的围捕。
一个锦衣卫头领横刀拦路,却听余沧海狞笑一声,突然提起一掌,猛地一挥,朝着自己的胸膛上狠狠击去。
锦衣卫头领脑中轰然响起无数雷鸣之声,他顿时感到被一股开碑碎石的大力撞上。这股霸道的力量穿入身体,直接撕裂了他的心脏。
围观的众人看到锦衣卫头领突然眼角崩裂,鲜血同时从他的七窍里流出的惨状。
纷纷惊呼一声:
“摧心掌。”
锦衣卫挨了一掌之后,软软倒在地上,他整个人蜷曲着,就像是一摊泥瘫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显然已经死了
余沧海的身材矮小,可是他的武功当真十分的厉害,仅仅一掌,便令群雄动容。
锦衣卫悍不畏死,一人倒下,又有十几个士兵围了过来,余沧海见军队源源不绝,脸色阴沉的要命,可他毫无惧色,把全身的功力灌注到剑中,瞬间挥洒一片剑光。
士兵们一愣,但见一道寒光在自己的头上蓦然爆开,放佛风中的劲松摇摆,带着一点点闪烁的剑气,朝着自己身上每一处落下。
无数剑气如松针飞舞,一闪之后。
余沧海喘息几声,他的身后的地上已经斜七歪八倒着一群锦衣卫。
“青城弟子听令,随我冲下山去。”
余沧海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又挥洒一片灿烂剑光,化作利斧一般,冲向士兵的包围,朝着前方开路。
“余掌门住手,不得妄开杀戒。”
方证慈悲为怀,菩萨心肠林,他见余沧海大开杀戒,心中不忍,一声高呼,已经用上了少林寺至高无上内功“金刚禅狮子吼”的功夫。
余沧海脑海轰然一震,他感到方证的声音犹如霹雳雷霆一般,一声一声的朝着自己的耳中炸开。
余沧海的剑停顿了片刻,但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他仓促之间一抬头,便惊见少林方证,武当冲虚以及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等几位正道高手,都运起轻功,朝着自己冲来。
“你们这些所谓的泰山北斗,为了拍国师的马屁,可什么脸都不要了。”
余沧海怒骂一声,心中恨到了极处。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的武功虽高,但余沧海倒也不惧,但是少林方证和武当冲虚却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超级高手,他们的武功登峰造极,是余沧海万万比不了的。
正当余沧海对几位增到高手严加防范的时候,
封禅台上的空气,似乎忽然之间,凝固了起来。
寒如冰,冷彻骨。
一片森森肃杀的寒意。
一道璀璨的白光,如一道流星直冲天际。
刹那间,
亮起了,一道剑芒!
余沧海的脸色苍白如雪,像是瞬间沧桑老去的数十年。
无论什么样的剑,都没有眼前这柄剑可怕,无论什么样的人,也都没有像这个年轻人一样,能挥出一道如闪电一般刺目,几乎要连接天与地一般的剑气。
流星消失的虚空,剑气轰然而至。
这种快到极致的剑,有谁能挡?
余沧海惊觉剑光亮起的时候,便骇然发现,剑气已经落到了自己身上。
剑光一闪而逝后,
才传来幽幽剑鸣声。
余沧海的胸口一麻,巨大的痛苦随之而来。
他低下头,看着泊泊流血的伤口,感觉周围的温度一下变得十分阴冷,犹如严冬。
“这是什么剑法?”
余沧海的眼中还是不能置信。他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剑法。
余沧海无法形容它的威力,他只知道,这种可怕的剑法,绝非人力所能抵挡。
一旦被这种剑法盯上,那么等待的一定是。。。。。。
死亡。
“这是华山派的剑法。”
这位从杜白身后一跃而出,在正道几大高手之前,以惊艳绝伦的剑法斩下余沧海的年轻人,就是令狐冲。
“好剑法。老夫败也败的起。青城弟子听令,停止反抗,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