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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口水。”一个冷冷的声音打破我的幻想。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知为何还杵在那没走的韩玄。后者一脸鄙夷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切~不就是要当皇帝了吗,拽什么拽!
被安置上马车,恍然想起当初出发时的情景。眨眼间已隔了差不多半年,感觉却像是昨天。不管怎样,大家都能平安的回来是再好不过了。
回程的路上依旧漫长而艰辛,不过与去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兵士们的眼眸中都含着明显的雀跃与劫后余生的欢喜。
唯一与气氛格格不入的就是韩玄,一张死人脸像所有人都欠了他钱似的。
清冷的夜色,帐边的营火轻轻跳动。
月下独立的韩玄背影有丝孤绝的意味。
总觉得他一直很不对劲,仔细想想应是从杨炎受伤那晚开始。他拂袖而去,而我一直盘算的事后道歉却没有兑现。说起来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当时心情不好语气重了点,难道他记恨到现在?不至于吧,以前我也常把他气得走人,过后就没事了啊。
默默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被月色浸润得有些透明的脸色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忽然想起这个人是要做皇帝的人啊~以前会容忍我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只是因为心情好吧。一旦真正的沉下脸来,又岂是我这种小人物惹的起的?
有些无奈的想打退堂鼓,衣袖却被人扯住。略带惊鄂地转身,见那低垂的长睫盖住了所有思绪,已经比我高出不少的修长的身躯就那么向我倒了过来。
伸手欲抵住他,有人却比我的动作更快。
韩栩?!我愕然地看着这个被我们不留神遗忘多时的人小心地扶住韩玄摇摇欲坠的身体,皱眉道:“先回帐。”
被帐中明火一照,方显出韩玄脸色如此之差。
“麻烦天女大人去叫军医。”韩栩将韩玄安置好后,抬头瞟了我一眼,眸中竟带着些许责备。
我恍恍然不知所以,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老军医急急地奔了过来,微一把脉,道:“二殿下是积劳成疾再加上感了风寒。其实出发前便有预兆,属下曾劝殿下修养几日再出发,可是殿下他。。。”说着,冷不防瞥见韩栩冷冷的眼色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尘土之中。
“需要几天才能痊愈?”韩栩问道,带着寒意的语气与记忆中亲切温和的形象无法接上。
“至少需要静养三日。。。”已是一把胡子的来军医额头冒出点点汗珠。
韩栩点头:“你下去备药。”言毕又转头向一边的副将道:“传令下去,三日后再起程。”
“不用。”刚才一直紧闭双目的韩玄不知何时已睁开眼,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韩栩轻易的按下去。
“你不要命了吗?”韩栩秀气的面孔板起来竟也是很有威仪。
韩玄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乖乖地倒回床上。
病来如山倒,一向是健康宝宝的韩玄这一病真的结结实实地躺了三天。
韩玄病倒,军中最有权说话的就是韩栩。事实证明,他也没在韩玄的药里下毒什么的,反而是照顾有加,每日三探必不可少'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发觉自己心中的天平又向“韩栩是好人”的方向倒了几分。只是以前想不通的事依然是想不通,还有就是韩栩对这个摆明了要和他争皇帝做的弟弟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会不会真的因为疼爱弟弟而把皇位让给他?只可惜这些问题都无法直接问他,只能从他的言语行动中进行没有结论的猜想。一切依然是包裹着迷雾,见不到真容。
就在那第三天,一骑风尘仆仆的信使带着个惊人的消息卷乱了本来相对平稳的空气。
“父皇病危?!”韩玄手中的药碗“砰”的一声落了地,寿终正寝。
连我也被炸了个晕头转向。那个走之前还精神熠熠,声如洪钟的大BOSS突然病危?!
“立刻起程回京!”韩玄低吼。
这次韩栩没有阻止,只是紧皱着眉头站在一边。
国师
“让开!”韩玄的声音透着隐忍的怒气。
“殿下,陛下需要静养,还是请先回去吧。”
一时间,二人的目光如火光电石般在空气中相撞,我几乎都闻到什么烧糊了的味道。
韩玄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模样,我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怕他一个忍不住便冲了进去。这种事可大可小。。。
“是谁下的令禁止探视?”再开口时韩玄明显已经冷静了几分,只是语气依旧冻人。
“是国师大人的吩咐,陛下御准。”门口的侍卫从刚才开始就是站的笔直,丝毫未受韩玄怒气的影响。
“哼~”韩玄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临行与韩栩擦肩而过,我不由抬头瞟了他几眼,可惜那低垂的眼眸掩盖了所有的讯息。
我默默的跟在韩玄后面。
此事透着蹊跷,是人都能看的出来。电视小说里见的多了,难道是宫变的前兆?想着出了一身冷汗。上天果然不希望我太自在,临着这当口也要摆我一道。
说来我对皇帝虽然谈不上了解,但印象中绝对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会这么容易被人算计?
前面的韩玄步子越来越快,我几乎要小跑着才跟的上。
“去哪?”
“国师府!”对方头也没回的继续闷着直冲。
没想到等待我们的又是一个闭门羹。
“国师大人为了陛下的病正在闭关。”
“。。。雪沂呢?”
“国师大人派雪小姐去祁山寻觅千年茱莲以做药引。”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续的打击让韩玄已经习惯了,他并没有我想象中暴怒的反映。而是平静地转身离去,甚至步调也恢复正常。
“你。。。先回去吧。”正走着的韩玄突然停下说道。
我愣了一愣,虽然知道就算我在也帮不了什么。。。
“一路上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不等我回答,韩玄已再次迈开了步子。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居然有种悲凉的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原本就是如此遥不可及,以前的接近完全是我的错觉吧。
收到杨炎投来的担忧的目光稍稍有些释然,无奈在外面连拉个手都不能,更别说寻求安慰了。
闷着头往家走。
当晚,粗神经如我也感觉到空气中压抑紧张的气氛,无法成眠。
如今的关键人物是那个神秘的国师吧。久闻其名,而未见真身。传说中是个鹤发童颜,气质如仙的老者。
如仙?笑话!要真的成了仙早就找块风水宝坻隐居去了吧,又怎会陷入这污浊的尘世。
原本认为他是韩玄的人,可是现在。。。
突然觉得这推理很是熟悉,好象在某人身上也用过。脑海中飘过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让我打了个冷战。
如果是他,自然可以有出众的气质;以他的易容术,扮个老人也是小菜一碟;甚至回想起来,雪沂和羽飒也有些相象的地方,像是。。。一个人培养出来的。
老天~我只是随便想想,可别让我的想法成真啊!想到那个人我都不寒而栗,这辈子我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紧紧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却被空气中漂浮的某种香甜的气味熏的更清醒。
我对气味比较敏感,那香味虽然很淡,却直往鼻间钻。
奇怪,我的房间向来不放任何香料的。
一丝轻微的响动,是门闩被挑开的声音。
一道长长的影子投了进来,慢慢向床边靠近。
来人在看到我含着笑意的双眼时愣住了,随即眸中闪过些许的不可思议,身体一晃,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小样,想暗算我!”我一个翻身下床,往那个不省人事的家伙身上踹了两脚。
话说那次被拐去青楼之后,杨炎给了我一只装有药物的香囊,能够抵挡迷药;再话说那次从司徒耀那逃回来之后,我从杨炎那挖来一堆宝贝,都是死不了人但能整得对方晕头转向,浑身无力的东西。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嘿嘿,被绑架了大半个年头,现在正是出口恶气的机会。
想着我抬起一脚,正要继续招呼,突然眉梢一动,弯腰将那人的面巾扯了去。
恩。。。不是帅哥,那我可就连脸一块打了~哦呵呵呵~~~
又踹了两下,觉得挺没意思,难怪人家不愿打没有反抗能力之人。只是踹了半天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下的药太重了,他十个时辰之内是醒不过来的。”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的杨炎道。
满头黑线。。。还准备踹醒了逼问幕后主使呢~
次日。
即使京城阴云满布,我除了乖乖待在府内喝茶发呆,也没有其他事可做。
那黑衣人千呼万唤才醒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竟是自杀!也对,很符合黑衣人守则。只可惜有杨炎在服毒是不可能的,再加上我下的重药,就算想咬舌亦是无力。
突然有点同情他,有些后悔昨晚踹他的那几脚。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然而在看到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薄如蝉翼的匕首,听说了上面所淬的巨毒后,我那一点点同情刹那间烟消云散,直后悔没多踹两脚。
居然是想刺杀我?!还用淬了毒的匕首!%!……·—¥!%!!!
我猛的一个抬头,见是韩玄。听到这熟悉的称呼,颇有些受宠若惊,呆呆的不知所以。
“你没事吧?”转眼韩玄已走到我的面前,皱着眉头一阵打量。
他见我确实毫发未伤,视线转向那把匕首,瞳孔忽的收缩。
“小心,刃上有毒。”
韩玄怔愣片刻,便恢复了常态。
“是我疏忽了。红衣!”
一缕清淡的红烟随着那呼声出现。
偷偷擦把汗,许久不见,身手还是像鬼魅似的,还好我已经习惯了。
”你留下。”韩玄道。
我与红衣都是一愣。
”属下的责任是保护殿下。”红衣沉稳的气息有些乱了。
“是啊,我没事的。就是有事,也是你比较可能有事。”我连连摆手。
韩玄却不答话,只是不轻不重的瞟了身边的红衣一眼。后者一凛,默然噤声。
“东西和人我带走了。这些日子乖乖待在家,别到处乱跑。”韩玄说完捞起了桌上的匕首,匆匆离去。
圣旨
“你还是回去他身边吧。”我看着眼前明显愁容满面的红衣,忍不住道。
闻言,红衣似乎突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凝眸片刻,仍是摇了摇头:“殿下要我在此保护小姐。”
一阵无力感卷了过来。。。韩玄有个这么死忠的属下,真是不知道几世修来的。
闲着也是闲着,我拉着红衣道:“不如我们来聊聊吧。”
“恩。。。就说说你的身世吧。你是怎么到绝谷的,又是怎么会成为韩玄的属下呢?”见红衣面色一僵,我连忙补充道,“不是为以前的事怪你。只是想想觉得对你的事一无所知,所以问问。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闻言,红衣微微的笑了。向来沉稳的红衣只有微露笑意的时候方显出几分与年龄相符的羞涩可爱。
“我是个孤儿,我的母亲放弃了我。”
“母亲希望生个男孩,所以。。。”
什么嘛~真是万恶的封建思想!“红衣,别难过。她放弃你实在太没眼光了。要是她知道你现在这么漂亮还身怀绝技,一定后悔的很!”
“也许吧。。。”
红衣仍是恬淡地笑着,我却有些后悔问出这种让人伤心问题,不好意思让人家继续。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正在想着怎么换个轻松的话题,抬头正好看见从外面刚刚回来的杨炎。而红衣也在杨炎出现的同一时刻不见了踪影。哎,看来是做暗卫的习惯。
“外面的情况如何?”我迎上前道。
“风平浪静。”
好事?坏事?暴风雨前的宁静?如此拖拖拉拉的折磨人不如痛快的给一刀!我有些挫败的想。
没想到随随便便的一个玩笑话成了真,没过几天那把“刀”就这么大剌剌地砍了下来(我以前祈祷中彩票怎么就没这么准呢?… …#)
皇帝驾崩的消息打碎了表面的平静,湖底深藏的暗潮涌上了水面。
国不可一日无君,空虚的王座下是一班激烈讨论却毫无结果的大臣。
而那两个正处风口浪尖的男子,负手凝眸,如同在周身布下了结界一般对那一阵强过一阵的声浪充耳不闻。
正当我以为就要这样不了了之的散会时,一声传报让喧腾的空气瞬间凝固:“首辅大人到!”
分明是垂暮的老者,消瘦的身形却如同苍劲的老松,不怒自威。
据说这位皇帝亲封的首辅大人已经有差不多十年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了,再加上他年事已高,人们几乎都忘了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
然而更加吸引众人眼球的却是他手中那明黄的卷轴。
“陛下旨意,次子韩玄若能击退离国大军,保全我国社稷,凯旋之日即封为太子,以承大统。。。”
刚才还你争我夺不让分毫的众臣傻了,不知该如何反映。
“陛下万岁!”首先行君臣之礼的竟是韩栩!
他身后众人色变,几乎摇摇欲坠。
“陛下万岁~”一声接一声的高呼此起彼伏,转眼间站着的只剩几人。
韩栩身边的中年男子面色惨白,望着伏于殿下的他眼中不知是愤怨还是不甘,最终眼一闭,直直跪倒。
一直平静从容的韩栩面上闪过一丝异彩,被我不经意的捕捉到。他。。。可是在笑?
当盼望已久的东西唾手可得的时候是什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