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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万一不行,以我与小玄子的现在的交情,让他放一个人应该还没太大问题吧?
突然间,奇迹发生了。
小玄子身边的红衣微微晃了一下,然后在众人瞪大的双眼下倒了下来。这一倒,如同一个暗号,转眼众人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然而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人是我。
身边的人依旧从容淡定,黑色的衣袍在夜风中烈烈作响,眸光清冷如月。
我挣开双眼,周围一片陌生。
竹椅,木桌,与小玄子的地盘完全没有可比性。不过到是干净整齐,看的出有人精心打理。
我这次又被转运到哪里了呢?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高大的影子投了进来。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昨夜的疑惑瞬间被解开,却有更多的问号涌了上来。
再看到某人手上那碗黑黑浓浓的东西,所有的问号都被我抛诸脑后。
我竭力想坐起来,却发现居然办不到。全身软得像一滩泥,使不上一点力气。
继续挣扎。。。未果。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我轻轻扶起,另一只手往我的身后塞了一个软垫,让我舒服的靠在上面。
我有些愣愣地看着那张与这些温柔动作不符的冷然的面孔,不知作何反映。
直到那碗可疑的黑色液体被端至我的面前,数滴冷汗滑下。。。
“这是什么?”
“解药。”
解药?突然间我恍然大悟,怒道:“你连我也一起毒?!”
杨炎略带诧异的目光扫了我一眼,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无波,淡淡道:“我并未在人身上下毒。”
哦?
“只是在整个院子布了毒阵。”
… …# 果然阴险。
“不服解药你会三天下不了床。”一勺黑漆漆的药送至嘴边。
呜。。。威胁我~~~
“不能服药丸吗?”人家武侠剧里都是拿个小药丸一吞就没事了
“别人可以,你的身体不行。”
我怀疑地瞟了他一眼,开始猜想他故意整我的几率有多大。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以慷慨就义的决心张开了嘴。
没有预期中的苦味,反而有些清甜,还蛮好喝的?!
再喝了两口,确实味道不错啊。
放下了心头的担心,突然发现在的状况有点尴尬。四处静静的,我半靠在床头,某人坐在我的身侧一勺一勺地喂我药。这镜头。。。怎么看怎么暧昧啊~~~
忍不住脸颊有些微烫,我做贼心虚地低着头,机械地吞下送到嘴边的药。
我的目光老老实实地粘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不敢乱瞟,错过了那双冷漠的眼眸中难得的笑意
琴
解药果然很有效。喝下后睡了几个时辰,醒来时便活蹦乱跳了。杨炎说我的身体较常人虚弱,硬是逼我继续喝了几天补药。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什么,居然味道都不差,彻底颠覆了中药难喝的概念。我由开始的心生抗拒到后来的意犹未尽,完全当作休闲饮品,喝得不亦乐乎。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他祖父以前隐居的药庐,位置隐秘偏僻,想是为了我的安全才到这里来的吧。几间草屋立于翠竹之中,不觉简陋,反而有几分雅致。独自隐居于此,问医弄药,整个一世外高人啊。而那杨炎显然是继承了他祖父的遗风,年纪轻轻却安静的像个老头子。常常捧着一本医书,一坐就是半日,神情专著如老僧入定。任我在一旁长吁短叹,抚眉跺脚,人家硬是冷酷到底,眼都不眨。无奈,我也放下了那些个小动作,只抱了个竹凳安静地坐下,学他找了本书来研读。找来找去,这里也只有医书而已。也是,要是有我想看的野史杂记,武侠小说之类,人家就不是世外高人了。翻了几页,只觉得满满的古文在我的眼前跳着舞,哈欠连连。干脆把书往脑袋上一盖,趁着阳光温暖,小睡一觉。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挣开眼,发现自己好好地睡在床榻上还盖着薄被。懒得多想,闭上眼继续。时间便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
某日。我醒来的时候往窗外一看,一轮弯月已挂在树梢。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头,有点不知今昔是何昔的感觉。想闭上眼继续,无奈脑海中难得的一片清明。翻身而起,看来是睡不着了。也是,这几天睡得都快变成猪了。于是随意扯了件衣服披上便出了门。
门外的翠竹在夜风的抚摩下沙沙呢喃,交织着飘渺的琴音,如入仙境。
等等,哪来的琴声?
好奇心大起的我如同一只闻到香味的小狗,循着声音便摸了过去。
步入竹林深处,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黑发微扬。琴声就从那儿缓缓流泻出来,如流水般温柔,如月光般明净。纵使我这么个不懂音律的人,听着也有一种安宁幸福的感觉。
没想到啊,那么个冷冰冰的人居然能弹出如此优美的琴声,真是人不可貌像。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琴声好像渐渐有些急促,还夹杂着几个本不应出现的音符。原本完美的协调被打破,我不由皱了皱眉。才表扬你几句,真是不经夸!。
我可以确定不是错觉了。琴声已经完全变了调,嘶哑嘈杂,犹如困兽挣鸣,哪有半点刚才清新柔美的影子。要不是我一直站在这没动,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弹琴的换人了。
风似乎也受到琴声的影响,变得狂暴起来,带着一抹湿润的气息。没等我反映过来,斗大的雨点已经密密地砸到我的头上,不一会儿便湿了个透。
某人的状况自然不比我好,琴声却倔强地不肯停止,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咆哮,毁灭!我的心里再也没有什么安详之感,只觉得血气翻腾,说不出的难受。
终于忍无可忍地冲到他的面前,大喊:“够了,停下!”
琴声随着我的声音嘎然而止,只听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一缕鲜红淌在乌木的琴身上,瞬间被雨水冲刷得无影无踪。
“你疯了吗?”我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略有些颤抖。我是真的觉得他有可能疯了。往日清澈的双眸夹杂着愤怒与茫然,视线如同冰仞般射向我,让我有丝战栗。
呜。。。我不该半夜乱晃,不该偷听人家弹琴,不该打扰人家在雨中抚琴的雅兴。我错了还不行吗?
欲言又止
半夜吹风加淋雨的下场就是生病。
我再次全身无力的瘫在床上,一口咽下嘴边浓黑的药汁。突如其来的苦味在我毫无防备之下迅速占领了整个口腔,刹时泪眼模糊。
面前的杨炎微皱着眉,乘着药的勺尴尬地僵在半空,似乎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在他犹豫的空挡,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以一往无前地英姿灌了下去。开玩笑,这么苦的药要我一勺一勺的吃不是要人命吗?!
灌完之后,气力尽失,一头栽回床上,再也懒得动弹。
良久,我费力地扭动了一下脖子,瞟他。只见他眼睫微垂,正好盖住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我自己晚上睡不着出去乱晃才会着凉的,可你也不用罚我喝苦药啊~~~我幽怨的视线停留在那只空空的碗上。
“知印草用完了,这两天恐怕你都得喝苦药。”见状,他的目光也停在了那碗上,带着几分了然。
然后又是一片尴尬的寂静。
笨蛋也知道我昨晚看到的不是普通的情景。我现在就像是个偷看了人家隐私的家伙,被逮个正着,心虚得紧。
可是也不是我想看的,我也是无辜的拉~~
“昨晚。。。吓到你了吗?”语气意外的轻柔,甚至嘴角还有一丝丝上扬。我是有想过冰块裂开,某人微笑会是什么样,可是这么难看的苦笑。。。还是不笑的好!
“。。。没有”才怪。
“这里是祖父的故居。”
你不是告诉过我了吗?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却见他眼神悠远,似乎在看着另一个空间。莫非。。。
“其实他并不是我的亲祖父。”
果然。。。他是因为被人看到隐私,决定破罐子破摔,干脆把事情都倒出来?理智告诉我这时候应该赶紧喊停,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我的耳朵却不自觉地竖起,如天线般搜索着空气中所有的字符。哎,迟早被好奇心害死。
“我是被他捡来的,一捡就是十年。他是个穷大夫。虽医术高超被世人称为神医,在我看来他也就是个穷大夫。明明家徒四壁,却不肯收别人的疹费。想来我一直没挨过饿也算是个奇迹。”他的脸色渐渐柔和,眸中闪烁的是我从未见过的情绪。
我的耳朵还是保持着竖起来的姿势,某人却一副陷入回忆不能自拔的样子。我忍不住出声道:“然后呢?”
“。。。然后?”他的眼神闪了闪,“然后他死了。”
啊?!有这么跳跃的吗?就好象你对人家说故事,才开了个头就说讲完了。可是我不敢抗议,他的表情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我怕一不小心将他引燃了,冰块被煮沸了也是很可怕的。我又想起昨晚的情形,只觉得诡异得不行
慢慢的,他身边异样的气息逐渐收敛,又回到以往冷漠的样子。对我说了声“好好休息”,便拿着空碗出去了。
留下我一人泄愤似的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吸气。
未来的几日,我果然悲惨地连喝了几天的苦药。提出加糖的要求被断然否决,说是会影响药效。唯一又好吃又不会影响药效的那个什么草这里又没有。恨得我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把那什么草弄个几十斤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须!
“别咬了,碗要碎了。”某人从我的手中将那只可怜的碗抢救了出来。
无聊多日的我突然灵光一闪,拉住他的衣袖道:“你是毒公子是吧?”
闻言,他停住了动作,望向我。的
“那你有没有什么能避百毒,就是放在身上百毒不侵的东西?”
“没有。”某人干净利落地丢给我两个字,然后拂袖而去。
我无奈地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还是这么冷淡啊。听说有人以冷漠为盾遮掩自身的伤口,他会是这种人吗?要是以前我也许不信,现在嘛。。。算了,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总之揭人伤疤是不道德地,一切顺其自然吧。
正想着,熟悉的身影又回到了我的面前。我望着眼前去而复返的人,有些诧异。
以为又要诊脉的我乖乖伸出手来,掌心却被放了一个微凉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块玉佩。翠绿欲滴的色泽如同吸呐了天地精华,最难得的是里面像有液体在流动,十分有趣。
我伸出的手就那么停留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古代玉佩之类的东西是不能乱拿的。。。
“这玉佩不能避百毒,不过里面的琼脂到是可以解一般的毒。若不要就还给我。”说完便作势要取回。
我的手“咻”地一缩。开玩笑,到手的宝贝岂有退还之理!放到脸上蹭蹭,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宝贝啊宝贝,以后你就跟我姓了!的
惑
转眼已是初秋,天气却依然有几分闷热。我撑着脑袋趴在窗口,感受着几缕来之不易的清风。低低的虫鸣在耳侧响起,带着一丝烦闷。
唯一让我觉得舒服的就是那熨贴在脸上的玉佩了。不管怎么捂着,都是冰冰凉凉,清清爽爽的。饱满的玉面光滑而平整,并无一点字迹或花纹,到像是直接从石中取出的璞玉。
将它轻轻举起,透着月光,里面一点晶莹缓缓流动,如美人横波,秋水盈然。再加上解毒的功用,怎么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啊。
突然对自己一时冲动贸然将它收下的举动有点不安。这该不会是人家的传家之宝吧?
算了,收都收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反正是人家自愿送的,不是我强抢地!
想着,我颇为心安理得的将它挂回脖子上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屋顶上的人影。
会轻功就是好啊,那边一定是凉爽的很吧
微微的风将长发也吹的飘了起来,双眸微闭,浸在月色中的五官不似往日的冷硬,多了几分柔和,几许俊逸。
相处的时间越久,便越迷惑。
第一次见面,觉得他冷漠无情,古板顽固,再加上一个讨厌的“未婚夫”的头衔,我毫不犹豫地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二次擦肩而过,恨他不能将我认出,又莫可奈何。
第三次,带我脱离囚笼。陌生的面貌,微凉的温度,却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与信任。
药庐相处多日,从无温言软语,冷漠如昔,无情。。。却未必。
只要细细观察,有时也能从那双清冷的眸中看到些须波动,隐隐笑意,淡淡悲伤,丝丝无奈。是啊,只要是人又怎能真的无心无情。
只是是什么让他将喜怒哀乐都收藏起来,不让人碰触,只余冷然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突然间,那双冷眸霍地一挣,清寒的视线与我的目光相撞。
我下意识地闪到一边的阴影处,心跳如鼓,狼狈得如偷窥的小贼。
抬手抚了抚凉凉的额头。我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在这深山老林待太久,人都闷的不正常了?
一定是的!
次日。
我低低的埋着头。
我在心虚什么呢?就算他昨晚看到又怎样,我在自己的屋子里看月亮又不是有意偷看他!
想着,我理直气壮的抬起了脑袋,却对上他略带疑惑的目光。
我不解地回视
我低头一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