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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的,臭死我了!”半晌江忠郎才冒出这么一句来,他喘了口气,抬头看着李秀芬的尸体,良久,他道:“不行,我得把秀芬姐埋了,不能让她躺在这。”江忠郎起身准备走上去,突然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挂着几处粪便,脚底下还都是水印,他眼神转了一会,说道:“不行,我这样上去,一路会留下水印,到时候顺着水印就能找到我,我得在这等着,等身上干了再说!”
再说郎府院子里,三十多个家丁侍女一刷刷地跪在一起,哭着嚷着着:“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只听“噗——”得一声,哭的最凶的那名侍女被刺穿了肚子,倒在了地上。“啊——!”剩下的家丁侍女吓傻了,疯狂的叫着,“噗——”又是一声响,又一名家丁被砍下了脑袋。
“谁在叫,谁就直接死!”副将大喝道,“现在,我挨个问你们一个问题,不知道的就砍了,知道吗?”
“知知道。”家丁和侍女战战兢兢地答道。
“好,你,回答我,你们家少爷在哪个房间呢?带我过去,找起来太麻烦了,万一砍错了脑袋,给郎将军送错了就不好了。”副将指向其中一个家丁笑着说道。
“我我我,我不知道少爷现在”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副将手指一挥,旁边的一个身披金甲的士兵手起刀落,将家丁的脑袋砍了下来。
“好,接下来,你,回答我,你家少爷呢?”副将手指向了另一个侍女。
“我我也不知道啊!”话音刚落,旁边的士兵手起刀落,斩下了这名侍女的脑袋。
“我我知道!”就在这时,一个侍女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我知道少爷在哪!”
“哦?在哪啊?”副将笑着问道。
“你放了他们,我就带你过去!”这位侍女答道。
“哟呵,还是个有感情的下人,行,我答应你,放过他们”副将笑着说道:“走吧,带路吧!”
“唉——”侍女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其他人,说道:“跟我来吧。”
“走!”副官手一挥,说道:“跟上!”然后用手指指了指地上跪着的这些家丁侍女,手指往上一指,又横着一指,跟着带路的侍女走了过去。
看守家丁侍女的人跟过去了一半,剩下的留在了原地,待副将侍女消失在视线里之后,一个士兵手一挥,说道:“杀!”剩下的士兵也不迟疑,纷纷出手,将这些家丁侍女杀了个一干二净。
而领路的那名侍女带着副将和士兵们七绕八绕,终于拐到了内院,然后走进了一个小院。
“我说这么难找,原来这内院在这边啊。”副将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少爷就在里面,我刚刚给他送吃的,他现在应该还在吃着。”侍女答道。
副将听侍女讲完,把手一挥,一个士兵走到侍女面前,侍女见状不由得大惊,呼道:“你们——”只听“噗——”得一声,一把长刀穿过了侍女的肚子,侍女用手指指着副将,断断续续的说:“你你,不守信用!”然后断了气。
而此时屋内,郎玉行刚刚放下碗筷,满意的擦了擦嘴,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对江尽忠说道:“什么动静?出去看看!”
“是,少爷。”江尽忠点了点头,打开了门,就看见一群身穿金甲的士兵,地上躺着一名侍女的尸体,不由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老江?站着跟个傻子似的?”郎玉行见江尽忠半天不说话,也跟出来问道。却也被眼前这一幕震住了。
“你就是郎将军之子?”副将问道。
“我是,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郎府行凶?”郎玉行一下子回过神来,大怒喝道。
“少爷,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您先进密道,我帮您挡住一会儿!”江尽忠发觉到了不对劲,赶紧把郎玉行一把推进屋内,把门关上。而副将把手一挥,一名士兵上前,一刀捅穿了江尽忠的肚子。
“噗——”江尽忠一口血吐在了门上,却也不撒手,死死地抓住门扣。屋内郎玉行看见江尽忠的血喷在了门上,大叫了一声:“老江!”
“少爷不要管我,快跑!”江尽忠死死地抓住门扣,冲着屋内的郎玉行喊道。屋内的郎玉行一下子眼泪下来了,他摸了一把眼泪,说道:“老江,等我找到我爹,我一定让他替你报仇!”说着往密室的开关走去。
“混蛋!”捅了江尽忠肚子一刀的那个士兵见江尽忠拼命抓住门扣,死也不撒手,不由得大怒,抽出刀子,一刀将江尽忠的两只手砍了下来,然后踢了一脚,江尽忠倒在了地上,眼神恍惚,慢慢失去了神采,他在弥留之际,轻声地说道:“少爷快跑,少爷,我尽力了,老爷,我这条命算是还给您了,如果有来世,我还愿意给您府上做管家”说着,渐渐没了气息。
“咚——”得一声,只见那名杀掉江尽忠的士兵一脚踹开了门,就看见里面郎玉行正打开密道的门,奈何,密道的门开的太慢,郎玉行还没有来得及躲进密道,便被那名士兵给抓住了。“混蛋!”郎玉行怒喝一声:“小横纵拳!”郎玉行一拳打向那名士兵。
“哟呵?有两下子!”那名士兵嗤笑一声,一拳打在郎玉行的肚子上,打的郎玉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软在地上。那名士兵提着郎玉行往外走,在门口时,郎玉行看见了倒在血泊中,双臂全无的江尽忠,不由得喊了一声:“老江”
郎玉行想起了这些年来,江尽忠总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总是说着,少爷有何吩咐?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办。又想起了当年江尽忠妻子为自己试菜被毒死后,江尽忠微红着眼睛,对自己说的话:“少爷,为少爷试菜死了,这是拙荆的福气,我名江尽忠,我一家都该为郎家尽忠,有朝一日,若是我也能为少爷而死,也是我江尽忠最大的福气!”
“老江”郎玉行缓缓闭上了眼睛,泪水慢慢流了出来。
“好一个主仆情深!带走!”副将大喝一声,转身走出院子,提着郎玉行的士兵也不撒手,就这样提着郎玉行跟了上去。
第6章 郎将父子双殒命 终是曾经沙场兵()
渝州城,郎府门口,这里浩浩荡荡的排列着一千金甲将士,一个个持枪鹄立,眼神死死地盯着前方。顺着这群士兵的目光看去,所望之处,一片狼藉,全是打斗留下的痕迹。而一片狼藉之中,只见两个身影在不停的交着手,一个身穿金色铠甲的年轻将军,胸前护心镜也碎掉了,嘴角流着一丝血迹,头上的那束金冠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头发有些乱糟糟的,气息也有点乱了;另一个身穿一身黑色束身武袍,虎背熊腰,他的衣服有些许凌乱,脸上也有一道伤口,但气息依旧很稳定。
“想不到啊,郎子峰,这勉强算上二流武学的黑虎拳,竟然被你练到了这种境界,不逊色于我这一流的天统门武学!”赵商一拳打向郎子峰,一边说道。
“哼!你不过练会了几招天统门的武学,还算不上一流!”郎子峰手一抬,架住了赵商这一拳,接着一拳挥出,打在了赵商的脸上。只听“咚——”地一声,赵商飞了出去,被打在了地上,赵商一个挺身,站了起来,面色阴晴不定的看了一眼郎府门口,心道:怎么还不出来?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副将领头正在往外走,旁边有一个士兵正提着一个少年,不由得眼前一亮。
“趁你病,要你命!”郎子峰一跃过来,高声喊道:“黑虎掏心!”说着郎子峰双手成爪,用出了黑虎拳的必杀招,黑虎掏心,郎子峰这一生中,用这招黑虎掏心不知道毙了多少强敌。然而,他还没有抓到赵商胸口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惨叫了一声:“啊!”郎子峰慌忙回头,看见了自己的儿子郎玉行被提在一名士兵的手上,高高的举在空中,狠狠地被打了一拳,嘴里溢出着鲜血。郎子峰冲冠眦裂,大喝道:“混账!放开玉行!”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赵商高喊一声:“霸王拳第一式——霸王举鼎!”郎子峰慌忙回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只拳头打了过来,聚成了一只黑色大鼎,狠狠地撞上了郎子峰的胸口。“嘭——”地一声,郎子峰应声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一个翻身起来,身体晃了晃,“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爹——!”士兵手中的郎玉行大喊道:“都死了,全都死了,为了就我,老江也死了!”郎玉行被提着这一路上,看见了无数的断肢残臂,一个个曾经在他眼前,叫着少爷的鲜活生命,就这么都没了,还有江尽忠,想到这里,郎玉行的身体不由得抖了抖。
“老江”郎子峰不由得叹了一声,当年,自己南征北战时,遇见土匪屠村,救下了村子中唯一一个男子,帮他灭了土匪帮,报了仇之后,那名男子就改名为江尽忠,一直跟着自己,如今都快二十年了,没想到,他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死了
郎子峰摇了摇头,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的情况是,如何把儿子救出来,然后逃离这里,等到了自己义兄王大将军那里,再来清算这一切。郎子峰看着赵商,开口道:“赵商,说说吧,你怎么才能放开我儿子?”
“郎子峰,你乖乖投降,我就放了你儿子!”赵商哈哈一笑,答道。
“不可能!你当我傻吗?乖乖投降后抓了我,我儿子还有活路吗?”郎子峰怒喝道。
“那行,你今天打赢我,我可以做主,放了你儿子!”赵商往副将那边看了一眼,说道。
“此言当真?”郎子峰激动道。
“当真!”赵商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打赢你可太容易了!”郎子峰向着赵商冲了过来,嘴里高喝道:“黑虎下山!”就在这时,只听“噗——”地一声,郎子峰慌忙回过头,看见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把滴着血的长刀,自己的儿子郎玉行的头飞在空中。这颗头颅的眼睛里闪着不敢相信的眼神,他想不到自己就这样死了,他死在了他父亲的眼前。
“不——!”郎子峰发指眦裂,手伸向前方,似乎想挽回自己儿子的生命,说时迟,那时快,赵商高喝了一声:“枪来!”只见雪白千里驹旁边的士兵将挂在马上的金色长枪扔向赵商,赵商把枪一接,大喝一声:“霸王枪法第一式——霸王破天!”只见这只金色长枪,上面布满着黑色的气流,以极快的速度,一下子刺穿了郎子峰的胸口。
郎子峰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用手指颤抖地指着赵商,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不是要”
赵商慢慢的走进郎子峰的身边,轻声说道:“是不是想说,我不是要收押你,为什么杀了你,对吗?可是收押你有什么用?”赵商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吧,陛下的意思,就是将你郎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包括你郎子峰,渝州城守这个位置,不能给王大将军的人,而我,就是接任者渝州城守的人!”
“不不可能!”郎子峰虚弱地说道:“我义兄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上面的事情,自有上面去决断,我只用奉命行事就行了。”赵商笑了笑,缓缓地将金色长枪从郎子峰胸口抽出,说道:“其实我挺想留你全尸的,但是没办法,要拿你的脑袋去收编渝州城外的守军,大家立场不同,抱歉了!”看着郎子峰慢慢地倒在地上,赵商笑容也散去了,叹了口气。转身吩咐道:“副将,将郎子峰脑袋割下,把他的脑袋和他儿子的脑袋都装起来。”
“是!”副将走上前来,看着这倒在地上的郎子峰,也叹了一口气,说道:“郎将军,你曾经也是我们好多军人的偶像,一介平民,没有背景,学的武学功法也只是勉强算二流的黑虎拳,靠自己的本事一路打拼,在先皇的带领下,推翻了前朝的暴政,在乱世中不知道杀了多少为非作歹之徒,最终被封为渝州城守,你一直以为是你义兄王大将军的原因,殊不知是先皇想要树立起一个平民将军的形象,来激励没有身世,没有背景,习不到好武学功法的普通士兵,可惜啊!”副将摇了摇头,接着道:“可惜你与王大将军越走越近,也就离皇室越来越远了,你真的以为王大将军把你当兄弟吗”
“行了!不该说的别说了!赶紧的!”赵商看着副将迟迟没有动作,瞪了一眼说道。
“唉”副将又叹了口气,说道:“将军,虽然立场不同,但是郎将军依旧是一个好军人!”说完缓缓蹲下,用手中的刀割下了郎子峰的头颅,装进了一个袋子里。刚刚那名提着郎玉行的士兵也走过去,将郎玉行的脑袋装进了一个袋子里,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