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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一直开着免提,傅胭说的话,容承僅都听的很清楚。
她到最后明显是有些生气了的,可容承僅却觉得自己更火大。
“你去准备一下明天飞俄罗斯的事宜,这一次要在那边待上大约一个月,郾城这边的事,先让承勋招呼着吧。”
容承僅声音平静,神色看起来也很淡然,可容磊却知道,先生是气的狠了。
他若不是气的狠了,又怎么会把郾城的事交给堂少爷
容家子孙不算少,但成器的更少,他们少爷是长房嫡孙,头上几个哥哥又是中庸之辈,自然该当容家的掌舵人,可这容承勋却也是旁枝里出色的一个,这些年虎视眈眈的,往上爬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先生这一走,这容承勋抓住这个机会,纵然不能动摇先生的基业,但塞几个人,膈应你一下,也是个烦心事儿。
可容磊向来对容承僅言听计从,闻言也并不曾再多说什么,就下去吩咐众人安排出差事宜了。
只是,临上飞机之前,容承僅还是叮嘱了留在郾城的助手一句。
盯着林晓菲那边的动静,陈云鹤那边都问的很清楚,虽然陈云鹤自己也不知道那个电话是谁打的,邀请函的说辞漏洞百出,也牵连不到林晓菲头上,可容承僅心知肚明,这事和她脱不开关系。
但他向来不是无凭无据就找人麻烦的人,因此并未打草惊蛇。
而至于陈云鹤,反正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个人就是了。
就连学校,都似压根没这个人存在过一样,提都未曾再提起。
陈云鹤同系的同学,一直到很多年以后,都以为陈云鹤是家庭变故退学回家了而已。
而在容承僅去俄罗斯后不久,傅胭的大三生涯正式结束,而林晓菲和秦钰即将出国念书的消息,也传遍了校园。
第064章 千里,想念的却是她的眉眼如画()
而在容承僅去俄罗斯后不久,傅胭的大三生涯正式结束,而林晓菲和秦钰即将出国念书的消息,也传遍了校园。
远在俄罗斯的容承僅,自然第一时间接到了这个消息。
容磊以为他会出手阻止,可容承僅沉默片刻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秦钰不栽这一个跟头,他永远都是个愣头青,就让他狠狠摔一次吧。”
容磊默然,如果不是因为容承僅和秦钰关系十分亲厚,他都要以为先生这是故意整表少爷了。
“对了先生,傅,傅小姐暑假一半时间出去旅行,一半时间在郾城做义工”
“嗯。”
容承僅低头继续翻看文件,容磊却有些吞吞吐吐的:“还有,佟,佟家的大公子,正在追求傅小姐”
容承僅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一页一页翻看着文件,声音清淡:“你如果觉得无聊,我大可以派你去非洲喂狮子。”
容磊十分委屈的低头出了房间。
他不知道的是,房间门关上那一瞬,容承僅手中的钢笔在洁白的a4纸上重重划出了一道墨痕,甚至,将纸张都戳破了。
随便她和谁约会,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她的一个长辈而已,他们合该保持着普通的长辈和晚辈之间的那种正常的距离才对。
容承僅点了一支烟,在露台上的暖阳下,他吐出轻薄的烟雾,远处田野苍茫,有身材高大丰满的农妇赶着羊群远远走来。
山野如画,该是让人觉得安谧静好的午后,可他却又隔着千山万水,想起那个人生动的眉眼和一颦一笑。
在福利院陪着孩子们吃过晚餐,已经是星斗满天,这一天过的很充实,送了很多玩具和衣物到福利院后,又帮着阿姨们给孩子们洗澡喂饭,傅胭虽然觉得自己很累,却也充实。
她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林晓菲和秦钰要出国去念书,去的是巴黎,她一直很向往的浪漫之都。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想起来那两个人,心脏已经不再会尖锐的疼,但在偶尔睡梦忽醒的那一刻,秦钰那个人,还是会突兀的闯进来。
傅胭那个时候,总会感觉,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后,她和秦钰还是好好的,她在笑着闹着,秦钰在一边宠溺的看着她,时不时的把好吃的塞在她的嘴里,揉揉她的头发,说一声傻丫头。
阳光还是暖的,青草还是绿色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烟草迷离的一场幻梦,她和秦钰依旧还在一起。
可更多的时候,却是在一个人醒来的清晨,手机空荡荡的,再没有秦钰的简讯准时出现时,整个人茫然的心都空白了一片。
父母早已察觉到了他们的异样,却默契的没有询问一句,只是更关心她,妈妈推了很多应酬带她出去旅行,甚至爸爸也腾出了一周的空闲,说要带她去国外散心。
第065章 惊变,温暖的家一夕破碎()
傅胭想,不为别的,就为父母这一片爱她的心,她也不能再这样的消沉下去。
到家的时候,傅家的宅子里灯火通明的一片,大门却开着,傅胭有些奇怪,爸妈一向治家严谨,因着暑假她回家来住,更是门禁森严,怎么会这么晚了,大门还敞开着
院子里停了几辆车子,都是陌生的牌照,傅胭忽然觉得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是发生什么事了
可转念一想,又会发生什么事爸爸虽然做官,却也只是在郾城的一个清水衙门,他又一向两袖清风,如果不是妈妈娘家为商,财力雄厚,傅家也住不起这样的大宅子。
傅胭定了定心,迈步进了大门,傅家的佣人却都不见踪影,傅胭刚放下来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
夜色深沉,园子里的花草夜风中舒展枝叶,却宛若寂寥的枯爪,从前热闹的所在,此刻忽然安静,仲夏夜的天际,却让傅胭脊背发凉,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越靠近,傅胭的步子却越重,她听到了妈妈低低的呜咽声,然后,却是鬓发微白的爸爸被几个人抓着手臂,带出了客厅。
傅胭一下子怔住了,一瞬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皮发紧,心脏突突地跳着,要她无法自控,疯了一样冲过去厮打那几个人:“你们干什么不许抓我爸爸,放开我爸爸你们放开”
傅胭声音颤抖的吓人,她身量尚小,可这一刻却力气大的吓人,那几个人拦不住,竟是让她抱住了傅睿明。
沈如君也冲过来,死死抱住丈夫和女儿,哭喊出声:“睿明是冤枉的,他为官多年一向清清白白,一分钱都没拿过别人,凭什么说他受贿”
受贿怎么可能
外公只有妈妈一个独女,妈妈的陪嫁他们一家人三辈子也花不完,爸爸又是心思高洁热衷书画的淡薄性子,他怎么可能去受贿
“不可能,我爸爸不会受贿的绝不会”
傅胭也忍不住大叫,她抓紧了傅睿明的手臂,不肯松开,无论如何,她不能让爸爸被带走。
傅睿明却将妻子和女儿推开,他此刻看起来尚算平静,淡声说道:“我只是被带去问问话,很快就会回来,身正不怕影子斜,如君,你带胭胭回去,放心,我没事儿。”
他为人如何,他自己心知肚明,这么多年,他自问不会有任何不干净的地方,因此,他根本不怕。
只是,从去年开始京城局势变动之后,对贪腐这一块抓的实在太严,他从前的一个老上级,就因为区区十万块就蹲了监狱,这在从前,算什么事儿
傅睿明心思坦荡,却也在这一场场的风波掀起,不时有人被匿名或者实名举报,然后被纪委带走隔离问话之后,有些忐忑难安起来。
题外话
这段时间身边的真事儿,身边一个长辈就因为区区十万块进去了,还有一个小官儿,因为五万块,被审的逼的咬舌自尽了三次。。。真的好严现在。
第066章 成长,在最残酷的经历之后()
“爸爸”
傅胭不肯放手,傅睿明深深看了沈如君一眼:“看好胭胭,不许她任性闯祸,你们母女俩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沈如君最是了解自己的丈夫,她也确定傅睿明的人品,在最初被傅胭哭闹之下感染的惶恐压下来之后,倒是镇定了下来。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胭胭,家里也不会有事的。”
傅睿明点点头,嘴唇又嗫嚅了几下,似乎还想叮嘱什么,可身边的人已经推搡着他往车子那里走去。
“爸爸”
傅胭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哭的泪眼模糊,想要再追上去,却被沈如君抓紧了手。
“胭胭,你这段时间在家待着,乖乖的,妈妈要去你外公那里一趟。”
傅胭哭着使劲点头:“妈您放心,我会听话在家的。”
沈如君连夜就让司机送她去了远隔千里的江城娘家,傅胭一个人呆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傅家的佣人受了这一场惊吓,都瑟缩躲在自己房间里不敢出来,这偌大的房子,就更是安静的怕人。
傅胭不知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可身在这样的家庭,多少也知道,爸爸大约是得罪了什么人,在这样的严打的关头,就被人借机陷害了。
傅胭可以确定是陷害,傅睿明什么人,她会不清楚若他真有那争名夺利贪腐的心,也不会这么多年待在这个清水衙门不往上爬了。
可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只求爸爸能被纪委的人查明是清白的,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想到这个,傅胭又是一阵自责,因为秦钰的事,不敢面对父母,她这个暑假几乎天天都在往外跑
忍不住又抱住膝盖低低的哭出声来,自小爸爸是最疼她的,可以说有些娇惯了,傅胭从小到大真是一点委屈都没受过,遇到这样的事,她实在是无助又害怕
傅胭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清晨,她是被佣人的声音唤醒的,睁开眼,别墅里乱糟糟的,爸爸书房的门大开着,书本纸张丢了一地,傅胭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佣人小心翼翼的问她:“小姐,要不要准备早餐”
她只是机械的摇了摇头,佣人退了出去,房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傅胭抱着自己的膝盖坐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该去找谁,直觉告诉她,爸爸的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可是,找门路吗她活了二十年,都是无忧无虑什么心都不用操,要她忽然面对这样的事,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对了,找秦钰,秦钰的外公是容老爷子,容家在郾城举足轻重的存在,听秦钰说过,容承僅和很多京城的高官都关系匪浅,容家也一直都和一些红色家族来往亲厚,他会有办法的,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题外话
这段时间好冷清啊,我都不敢上架了。。。心里特别没底,唉
第067章 认罪,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胭哆嗦着去摸手机,开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出秦钰的电话,傅胭下意识的抓紧了手机贴在耳边,在那边刚有人接听的时候,她的眼泪就滚了下来:“秦钰,你现在在哪我家里出事了秦钰,我想见你”
“胭胭”
林晓菲的声音细细传来,傅胭的声音嘎地顿住,她捏着手机,怔怔的坐着,只觉得心脏在不停的下坠,下坠,有撕扯的剧痛袭来,侵入她的每一寸血肉中,傅胭的眼泪渐渐的干涸了,她整个人却在发抖。
她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她为什么要去找秦钰,她就算撞的头破血流,她也不该去找秦钰
可是,不找秦钰她能怎么办她要救爸爸出来,她就算跪在秦钰面前她都不会眨一下眼。
“是胭胭吗”林晓菲有些关切的声音又传过来,听筒那边传来细碎的声响,好似是林晓菲把手机递给了秦钰,傅胭听到她微嗔的一句:“吵醒你了呀好像是胭胭的电话呢”
“喂,胭胭”
声音变成了秦钰的,带着初醒的惺忪和慵懒,傅胭那干涸的眼泪忽然就淌了出来,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那边又打来,傅胭没有再接听,她站起身,上楼换了一套稍微正式点的衣服。
郾城她有几个关系很亲厚的世伯世叔,为官的经商的都有,她总得去试试。
一直到天黑,傅胭拖着筋疲力尽的身子回到家里,沈如君刚从江城回来,一脸风尘,却比昨日苍老了整整十岁。
“胭胭。”
沈如君一眼看到女儿,嘴角颤抖着淌下一行泪来:“你爸爸,已经认了。”
爸爸书房里有一个古董小摆件儿,是几年前一个开发商送的,爸爸本不准备要,但却又十分喜爱,只当是一个小玩意儿,就拿钱买了下来。
可如今却被人拿出来做文章,说爸爸用市价的十分之一买了人家手里的古物,当然是变相的受贿。
人证也有,物证也在,傅睿明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他书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