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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也好,他撞的头破血流无路可走的时候,也只有她能拉他一把。
“你们都记着我今日的话”
老爷子剧烈的喘息起来,方竟南和妻子赶紧上前,又是喂水又是揉胸口,两个人哭的眼泪涟涟的,好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越发衬的方靖之无情无义让人齿冷心寒。
方家的长辈们都不悦的看过来,方靖之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愧意,众人更是心内腹诽不已。
方老爷子哆嗦着指着方靖之:“这个不孝子的所作所为你们都看到了,他不仁不义,不孝不悌,忤逆长辈,排斥兄弟,我们方家世世代代都没有出过这样的败类我今日就在大家伙儿跟前把话说清楚,我方建忠没有这样的逆子,他方靖之也不配做我的儿子”
方老爷子这话一出口,众人不免大惊,这话不可谓不重了,老爷子这是要断绝父子关系了
“爸爸您别动怒,七弟他只是一时糊涂”
方竟南白着一张脸苦劝,方老爷子却把他推开,支撑着坐起来:“去把我的印鉴都拿来,把老董事们也都叫来”
说着看向房内站着的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堂叔您今日就做个见证,我要把这不孝子逐出家门”
“不用这么麻烦了。”
方靖之忽而轻轻一笑,他微微抬了下颌,依旧是那样不逊的姿态,却明显的让人瞧出了他眼底闪过的一抹凄凉和落寞。
“也不用父亲你来逐我出家门,这个家,我今日离开,就不会再踏进来一步。”
他终是惨淡一笑:“您好好休养身体,我这个不孝子,怕是不能来给您送终了。”
他说完,转身就向外走,众人忙不迭的让出一条路来,周楚楚咬了唇,眸色闪烁,心内却又有些懊丧,她可没想到把事情激化成这种局面
“靖之”
周楚楚终还是追了出去,她凄凄拉住他的衣袖:“怎么就把父亲气成了这样子他老人家病着,难免心里不痛快,就是说话难听一点,你也要担待着点啊”
方老爷子到底还是顾及着方家的颜面,没将他和方晴的事捅到人前,因此周楚楚就做出一无所知的懵懂样子来。
她还未查出那藏娇的金屋在哪里,自然不会打草惊蛇。
方靖之却直接把她的手甩开了,周楚楚趔趄了一下才站稳,春衫下的小腹有着微微的起伏,方靖之的目光滑过去,周楚楚也下意识的按住了小腹,只有他们两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他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以后,我方靖之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我也配不上周大小姐你这样的妻子”
方靖之唇角微微勾起:“找个时间,我们把离婚的事办了吧。”
周楚楚却只是摇头:“靖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你分开的。”
方靖之无心与她纠缠,转身往车子走去:“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等你想通了,让你的律师直接来见我。”
“靖之”
周楚楚又追了一步,方靖之却直接上了车子。
车子驶出方家大宅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葱郁的树木掩映之下,那花团锦簇之中,却是藏污纳垢的肮脏场所,怨不得母亲活着时会说,真想永远离开这里。
而此时,他终于要彻底的抛下这曾经想要攥在掌心的一切了。
他以为他或多或少会有一点点的不舍,却没有想到,真正离开的时候,却像是心头的大石都被卸掉了一样轻松自在。
只是脑中,忍不住浮现小时候的断续画面,是他在夏日的午后,背着昏昏欲睡的他走过长长的回廊,是他在他想念母亲的时候陪着他掉眼泪,笨手笨脚的哄他开心,是他护着他跌跌撞撞的长大成人没让他步上哥哥的后尘,也是他,亲手斩断了他们最后的父子情份。
他知道,他或许曾经真切的爱过他这个儿子,但最终,在权衡利弊之后,在家族利益和名声负累之下,他这个儿
子,终究还是成了一枚弃子。
方靖之将车子开的飞快,车窗全部打开,风扑过来,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眼角的泪,倏然被风吹走,就此,干干净净了。
两个月后,方老爷子缠绵病榻许久,终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方家的七公子,那个被亡夫死前亲口斥责不孝不悌的混帐东西,果然没有来为父亲送终。
舆。论哗然,周老爷子都动了大怒,电话里将他骂的狗血淋头,京城最大的新闻早报甚至用了整版的版面写文章讽刺方靖之的这般行为。
一时之间,方家的七公子,昔日那个被人捧在掌心里的公子哥儿,竟有了人人喊打之势。
周楚楚被老爷子勒令回了周家,送方老爷子出殡之后就不许出门去见人。
周楚楚也不免有些后悔,可她又怎么会想得到,到了这样的地步,方靖之却还是不肯低头,就那样潇洒的把所有身外之物都抛却了以至于她也被连累,这些日子,她都不敢出门,不敢去看那些同情或者嘲笑的目光。
他怎么就这么拗,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那个妹妹又不是生的多么国色天香
周楚楚忽然想到了心腹送来的那些方青青的照片,她当时只是略微翻了几下,见她生的清秀寡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她就随手撂开丢在了一边,可如今忽然想起来,她又忍不住把那照片翻了出来。
最上面的是方青青比较近期的一些照片,而往下翻,就是更早一些时候的青涩照。
周楚楚翻着翻着,手指都开始打绊了,她脸色雪白,冷汗涔涔,整个人都不停的哆嗦起来,那张脸,渐渐的和她昔日从方靖之手机相册里看到那一张青涩秀气的小脸重叠起来
是她,是她
可怎么会是她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那个被她贴了满校园艳照的女孩儿,还在念高三啊
可又怎么不会是她
这眉眼,这神色,这脸庞又有哪一处不一样
周楚楚瘫软了一般坐在那里,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们,他们竟然已经纠缠了那么多年了
怨不得那时候方靖之会大发雷霆,甚至不惜拍了她的照片威胁她来给那个女孩儿善后,怨不得他对她会深恶痛绝到这样的地步,怨不得,怨不得他护着那个女人护得心头肉一样
所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忽然之间都醍醐灌顶一样明白了过来。
她就像是一个傻子,被人家耍弄的团团转,却一无所知
周楚楚忽然把那一堆照片全都推在了地上,她伏在床上,几乎是发泄一般痛哭了出来
青青,方青青
她还真是蠢,早在知道他那个死了的妹妹叫方青青的时候,她就该起了疑
可谁又能想到,方靖之会和自己的妹妹勾缠不清呢,而青青这名字实在是普通寻常
周楚楚狠狠的捶打着枕头,哭的天昏地暗,她若不把这个贱人撕成碎片,她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
想到这些年,方靖之护着她疼着她,她还不知道多得意,暗地里不知道怎么讥诮她的愚蠢和可怜,还有商锦和顾星河那些人
周楚楚忽然坐直了身子,方靖之这个人,心狠手辣,能舍能断,她逼得这么紧,还是无法桎梏住他,要他舍弃那个女人,为今之计,想来也只能用这最下作却最有用的一招
第273章失去音讯()
第273章 失去音讯
周楚楚忽然坐直了身子,方靖之这个人,心狠手辣,能舍能断,她逼得这么紧,还是无法桎梏住他,要他舍弃那个女人,为今之计,想来也只能用这最下作却最有用的一招
她周楚楚就是不信,几十年的兄弟要是当真面临生死威胁,他还能忍得下去。
她要那个女人也尝尝她这些年受的屈辱和吃的苦头,她要她跪在她的脚下哀求,也不会给她一线生机,她想生下她和方靖之的孩子
她周楚楚若不将她和孩子都打到十八层地狱去,她就枉做了周家人
孩子
他还想让那个乱。伦而生的贱种生下来,要她周楚楚来作掩护,呸,她也配
周楚楚一时之间恨的牙痒,直恨不得将方靖之与方青青苟且的所有事全都对爷爷和父母和盘托出,但说出来之后呢
爷爷那样刚烈的性子,定然会让她和方靖之离婚。
可她怎么会离婚离婚岂不是成全了他们
但这个理由,说出来她自己大约也只能相信一半,她的心里,总归还是对他残存着一线幻想,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心气实在太高,纵然碰了壁也不肯轻易低头,但长此以往呢,过惯了锦衣玉食被人高高捧着的男人,骤然跌入泥沼,又如何能承受这其中的落差
周楚楚想,如果她此刻一心一意要和他在一起,无论怎样都不离不弃,他又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感激
但他那样的人周楚楚忍不住咬了嘴唇,当下,最紧要的却还是要把那个贱人给挖出来,她必要出了这口恶气才能畅快。
方老爷子葬礼后不久,方竟南就遵照方老爷子的遗言要给他的生母迁坟。
因着之前方太太葬在老爷子的旁边,他母亲连方家的墓园都不得入,这也一直都是方竟南的心病,如今有了老爷子的遗言,他更是理直气壮的开始筹备迁坟的事。
找人卜算了各种吉时,将母亲的坟墓迁回来的时辰,将方太太迁出的时辰,又择了下葬的吉时,一时之间整个方家忙的不可开交。
方竟南的妻子却委婉劝他:“七公子到底在方家这么多年,手里人脉不少,将婆婆迁回方家墓园也就罢了,不若就将老太太的墓地依旧保留吧”
方竟南闻言当下就瞪了她一眼:“父亲的遗言你都忘记了你要让我也做这不孝之子”
他如今做了方家家主,再不是昔日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挺直了腰杆子,再被人捧着,当下脾气也大了不少。
“我也是为你好,总归还是一家人,要是真的闹的太僵了,也不好看,到底那也是父亲的原配发妻”
“你是我太太,怎么胳膊肘子偏向外人”方竟南不耐烦起来,这个妻子原本是为了匹配他之前的身份才娶回来的,如今他水涨船高,身份不同,就觉得自个儿太太眼界太窄,实在拿不出手了。
“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不需要多管,安心做你的当家太太就行了。”
方竟南甩下一句,掉头就走了,昔日的三少奶奶怔愣坐在沙发上,看着丈夫趾高气扬的背影,心下却不免轻叹,一朝春风得意就成了这般模样,亏她当初,还以为他是个温润清和的谦谦君子,如今看来,这一切,大约都是假象而已。
她其实十分不赞成迁坟的事,好好的人家埋在那里十几年了,何苦去惊动亡灵呢
再说了,女人情感上终究还是站在原配正室这边的,毕竟,她也是方竟南的原配妻子啊,若将来方竟南有了别的女人,难道她也要落得这样的下场不成
思量万千,到底还是叫了佣人过来:“若当真要迁坟,一定要让人小心一点,别损毁了太太的棺椁,惊了她老人家的宁静”
方竟南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方靖之自然也得知了这件事。
彼时青青肚内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大,她只是稍微丰腴了一点,若不是小腹隆起,压根看不出是个孕妇的样子。
方靖之镇日住在四季如锦,已经是谢世不出的状态,除却偶
尔与商锦和顾星河等人见面,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与方晴腻在一起。
方晴知道在方靖之心中他母亲的分量有多重,发生了这样的事,虽说罪魁祸首是方靖之自己,可她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方靖之边说边给商锦等人打电话,方晴点头,给他拿了外衣:“你小心点,不管怎样,安全最重要。”
“别担心我,中午好好吃饭,吃完饭睡个午觉我就回来了。”
方靖之摸摸她的头发,方晴却不知怎么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吊了起来,总是不能安生。
她一路送他到车库,方靖之怕她累着,劝了她几次,她都不肯回去。
他终究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柔声的哄着劝着:“我又不是要出远门,最迟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一定能赶上陪你吃晚饭。”
方晴却还是拽着他的衣袖:“你要小心点”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有商锦和星河他们和我在一起呢”
他失笑,看她红着眼圈依依不舍的样子,心知她现在正是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也想要陪着她,但终究身为人子,有些事,他不得不去做。
“乖,在家等我。”
方靖之亲了亲她的额头,方晴松开手指,眼巴巴的看着他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