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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僅十一点钟的时候给傅胭打电话,她的手机是通着的状态,却一直没有接听。
他驱车到了傅胭的学校,等在她的宿舍楼下,中午的气温渐渐升高,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出去吃饭,然后又回转回来,却仍不见傅胭。
她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容承僅又等了十分钟,忽然发动了车子,掉转方向往机场而去。
秦钰已经过了安检,她早已看不到他了,可傅胭却仍是一个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他走上的那一架飞机。
秦钰说,他和林晓菲已经分手了,他还告诉傅胭,林晓菲之前在鹿晚歌生日宴上设计傅胭的事暴露,自己没脸再待在学校,主动退学回了老家,分手,也是她发短信主动提的。
秦钰说,胭胭你等着我,等我足够强大那一天,我会回来娶你。
秦钰说,胭胭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像我从来都只爱着你一样。
秦钰说,胭胭,三年,你只要等我三年。
等他念完金融硕士,接掌秦家的公司,等他可以独挡一面时,他会把她带到美国去,他们再也不用分开。
秦钰说,胭胭,你不会和我小舅舅在一起的,是不是
我知道这样很难,可是胭胭,请你,一定要等着我。
她答应了。
她没有办法拒绝自己初次爱上而刻骨铭心的那个人。
坐上机场大巴的时候,傅胭拿出手机看时间,有四个未接电话,是容承僅的。
傅胭这才想起来他昨天说了今日要过来学校接她,可她因为从鹿晚歌那里得知秦钰要飞美国,约她在机场见面,她就把这些事全都忘在九霄云外了。
赶紧开了手机拨回去,那边却提示已经关机了。
一整个下午,傅胭都有些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捱到放学,方晴喊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她也没胃口,摇头拒绝了。
在宿舍玩了一会儿游戏,却也是神思恍惚一直输,九点钟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容磊打来的。
傅胭匆匆赶到会所包间的时候,酒瓶狼藉一地的房间里,只有醉意醺然的容承僅一个人。
他的烟灰色衬衫开了两粒扣子,领带胡乱的丢在一边,许是因为有些头痛,他蹙着眉,时不时的抬手按着眉心。
“容叔叔”
傅胭小心翼翼的避开酒瓶,低低的轻声唤他。
不知他醉的太厉害,还是睡着了,他没有回应。
包间里灯光开的暗,傅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微微弯下腰来,复又轻声的唤:“容叔叔”
少女身上的甜香是幽暗袭来的春。药,她浅浅温热的呼吸,就缭绕在他的鼻端,细软柔嫩的小手落在他按着太阳穴的手指上,她的掌心包覆着他的一根手指,将他的手掌从额上拉开。
容承僅其实并未醉,但在她领口襟前的幽香侵袭而来的时候,他是真的醉了。
傅胭被他翻身按在沙发上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的要推拒,可身上的男人已经眸色沉沉的凝住了她。
“我从未曾对你说过我是正人君子,所以傅胭,你该知道的,有时候做一些事,就该卑鄙无耻不择手段。”
他说话时,唇齿间带着浓烈的酒气,又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薄荷气息,他的气息滚烫,拂在她露裸的每一寸肌肤上,酥麻的感觉袭来,她全身都在颤栗。
傅胭好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她真的害怕起来,手掌抵在他又硬又烫的胸口,声音都是哆嗦的:“容叔叔,你喝醉了”
“傅胭,你当然可以拒绝,但你记住,我既然有本事让你爸爸出来,那也有本事再让他进去。”
他的身子沉的更低,坚硬滚烫的男人身体硌的她每一寸皮肉都在疼,可她的心脏却在发冷,撑着他胸口的手指,倏然间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她从未曾见过这样子的他,是了,是她忘记了,他从来不是良善温润的人。
方靖之和他关系这么铁,他想做什么,一句话的事,真让爸爸再进去
傅胭宁愿自己去死。
她自小在这样和睦的家庭中长大,连叛逆期都不曾有,爸妈是她最重要的人,在这世上,永远最重。
她不该这么自大这么任意妄为,如果她上午没有去送秦钰,如果她接了电话,会不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容叔叔”
“傅胭,我也只比你大了十岁,算什么叔叔。”
容承僅醉意氤氲的视线定格在她雾气蒸腾的瞳仁里,他的手指抚在她的眼稍,不苟言笑的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傅胭,既然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放在心上,那么这一次,我就用别的方式,让你彻底记住。”
她推拒着他胸口的手指蓦地收紧,细软的指尖几乎陷入他的肌肉中,他感觉到她惊惧的挣扎,可那细微的颤栗却让他越发的血脉偾张。
他的喉结微微滑动,绯色的唇在暗沉的光线里勾起莫测的弧度,他打横将她抱起来,绕过桌子走了几步,一脚踹开面前精致的木门,走进卧室。
门撞在墙上,发出让人心颤的闷响,他再不是那样温和揉着她头发说话的模样,陌生的,让人恐惧。
傅胭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没有哭闹,挣扎,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腹和六块腹肌的劲瘦窄腰。
他从来在她面前都是温润柔和的,所以她几乎都要忘记了,他其实是多么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个人。
秦钰说,他和别的少爷公子不一样,他的手上,是沾过血的,他的手枪,是每夜都要放在枕下的。
她真的怕了,仓惶的爬起来,抱着膝盖缩在床角,哆嗦着连声哀求他:“容叔叔,我求求你了,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
“是啊,喜欢我的女人那么多,可是傅胭,你说这世上的事是不是太奇怪,我偏偏看上你了。”
他走到床边,握住她细瘦的手腕,那一双在看到她时总会变的温和的眼眸,此刻却是凉薄的一片。
“容叔叔求求你”
“你知道的,我最初,并不想这样。”
容承僅自嘲的一笑,他人性中仅存的一点美好和善都给了她,可她并不稀罕。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她玩你追我逐的游戏,向来他想要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不择手段,不问后果的弄到手,对于傅胭,他已经数次破例。
“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等秦钰三年吗”
容承僅吻在她胸口那一刻,忽而低低在她耳畔说了一句,傅胭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冷,她惊愕望着他:“你都知道”
“我想知道的,自然有办法知道。”
“胭胭,别犯傻,想想你爸爸怎么出来的。”
她从未觉得这样厌恶一个人,既然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人,他又何必最初在她面前做出温润君子的样子
“原来容先生也会威胁利诱的招数。”
“如果只有这一招有用,那为什么不用”
傅胭的眼角缓缓淌出泪来,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嘴角却溢出笑来:“好啊,那容叔叔今晚睡了我,得偿所愿,我总算能还清欠你的了吧。”
容承僅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的脸平淡无波,眸子里却是渐渐波云诡谲,他什么都不再说,只是抬起手,掌心贴住了她的眼睛。
他不喜欢她眼眸里的厌恶和冰冷。
二十岁的傅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贞洁会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而且,是用这样不堪的方式。
他滚烫的掌心里全是冰冷的眼泪,他知道她疼,可他却并没有停下来。
他要她记住这疼,他要她知道,他并不是只会给她宠爱。
“容承僅”
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直到最后,她拼尽了全力推他
他看不到她的眼睛,所以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却听出她叫他名字时浓浓的厌恶和反感。
他起身,站在床边看着她,酒劲儿过了一大半,他此刻分外的清醒。
他本来,是想要等到她大学毕业那一天的。
可是今日她和秦钰依依惜别的场面,实在是要他怒不可遏。
他随手拿了睡袍披上,点了一支烟走到了露台。
抽完一支烟,他觉得心头的浮躁稍稍压制了一些,这才折转回去。
她已经简略的收拾了一下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摇摇晃晃,脸色有些发白。
洁白的床单上,有几滴鲜血,触目惊心。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一颗心终究还是变的柔软。
“胭胭。”
他走上前,伸手把她抱在怀中,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对不起”
怀中的她,僵硬紧绷的身体渐渐柔软下来,他听到她微微抽动鼻子的声音。
“容叔叔,你现在满意了吗你不会再用我爸爸的事情来威胁我了吧你也不用担心我和秦钰旧情复燃了,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吧”
她咬紧嘴唇,用力的推开他,澄亮的眸子里,却透出淡淡的讥讽:“所以,今后,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装出从前那一副让人作呕的模样,你自己累,也让人恶心”
她说完,转过身就向外走,拉开门的那一瞬间,肩膀忽然被他用力扣住,傅胭猝然回头,正对上他深不可测的一双眼瞳,她不动,他亦是久久不语。
不知多久,就在她要推开他那一刻,他一直平静无波的视线,忽然变的松动,他低头点了一支烟,声音沉沉:“傅胭,你还真是有随随便便就让人生气的本事。”
他转过身去,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声音在房间里越发的淡薄:“让容磊送你回去,天晚,不安全。”
“最不安全的事,不是已经发生过了吗”
他似没有听出她话语里的讽刺,夹着烟走到了露台上。
傅胭拉开门,强忍着撕裂般的疼向外走,一直到走到包间外面,她才仿似崩溃了一样,靠在墙上失声哭了出来。
夜,静的仿似要吞没一切。
容磊叩门进来,“先生,傅小姐去了她的朋友方晴那里。”
“傅小姐不让我送,执意坐的出租车,我一直跟在后面,确定方晴接到她,她们一起进了出租屋才离开的。”
容承僅颔首:“容磊你也回去休息吧。”
容磊看着他眉目之间挥不去的疲态,不由得有些难受:“先生,您也赶紧休息吧,明天上午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呢。”
“行了,你先回去吧。”
容磊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敢再深劝,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风从敞开的窗子里涌入,吹散了之前所有的旖旎,容承僅在床边坐下来,他有力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那干涸凝固的血渍上,许久,未动
“所以,他就把你吃了”
方晴递了纸巾给哭的泣不成声的傅胭,傅胭接过纸巾,吸了吸鼻子,趴在方晴的枕头上不想说话。
“胭胭,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啊”
方晴摸了摸傅胭乱七八糟的头发:“我觉得,我真的觉得,你容叔叔这人挺好的”
和方晴成为朋友之后,两个人越来越觉得彼此相交太晚,她们性子很像,都是有话直说又单纯的姑娘,自然越来越投契。
有些朋友交心不在相处时间的长短,她和鹿晚歌林晓菲同住三年,可这些话这些事她却第一时间告诉了方晴。
“方晴你到底是谁好朋友啊”
傅胭气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方晴赶紧拉住她的手:“胭胭,我当然是你的好朋友啊,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是旁观者清,我真觉得你容叔叔挺好,挺适合你的,你想想,你性子鲁莽又单纯,没心没肺的,你容叔叔这样的成功男人和你正好互补”
“补什么补补他奶奶个大头鬼”
傅胭气的不行,转而想到今晚他暴露出来的真面目,对她做的这些卑鄙无耻的事儿,又委屈难受起来,趴在床上哭的泣不成声:“方晴,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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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容承僅,你这是强。暴,强。暴
容承僅:我们是合法夫妻,我睡你是尽夫妻义务,算哪门子强。暴
傅胭:我不愿意你非要做,那就是强。暴,婚内强。暴
容承僅:好,那你给我个你不想做的理由
傅胭理直气壮脸:我大姨妈来了
容承僅:你大姨妈这个月都来三次了
傅胭不服气脸:你一个晚上能来三次,我大姨妈一个月怎么不能来三次
容承僅:我还可以四次五次六次,怎么,你大姨妈也要四次五次六次
傅胭气急败坏脸:容承僅你不要脸
容承僅:错,我只在你床上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