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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可是,她在乎。”
“一个婊。子,我管她在乎还是不在乎。”
方靖之眉眼之间满是阴鹫戾色,容承僅知道他的执念,索性不再相劝,方靖之其实和他有些像,想要的,都会不择手段。
但他对傅胭有感情的成分在,方靖之对方青青,恐怕只是沉沦在那种禁忌之恋中无法自拔而已。
也是了,生活在方家那样的家庭里,能养出正常健康的心态,那才是怪事了。
不说方家,就是他们容家,如今瞧起来风平浪静的,可他却忘不了他上位之前容家的动荡和一系列见了血腥的明争暗斗。
儿子太多了不是好事儿,这么多儿子不是同母所出,更是坏上加坏。
索性他们老爷子还没完全老糊涂,知道容家继承人的人选不能胡闹,他这才算小小的走了一条捷径,可就算如此
容承僅忽然闭了闭眼睛,转脸看向窗外。
容磊的大哥,七岁就跟在他身边的容远,为他挡了一颗子弹,一句遗言没有留下就死在了他的面前。
薛莞没了肚子里的一个孩子,远走他乡,不告而别。
四年,他用了整整四年时间,才将容家经营的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四年,他得到了很多,别人眼中很重要的一切,他捏在掌心,再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可是,他失去的那些,又有谁知道
三年前,薛莞嫁了人,他让容磊送去了一笔钱,薛莞并未退回来,他至此,算是彻底放下了这一段并不太深的感情。
当年和薛莞在一起,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她的性子很讨他的欢心而已,安静,不闹腾,也不贪婪。
如果后来她没有失去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不告而别,或许他很快也就会厌倦她,然后和平分手,然后他就彻底忘记了她,就这样普通的一个结局罢了。
偏生发生了后来的一切,他的心里对一个女人存了愧疚,不免就有些难忘。
再后来,时间终究把一切都给抚平了,他也遇到了傅胭。
她热闹,活泼,说话的声音脆生生的,格外响亮,朝气蓬勃,像是初升的太阳,他这才发现,他并非只是喜欢安静乖巧的女孩儿,只是因为未曾遇到撞在心口上的那个人而已。
“承僅,今晚,我想见一见那个方晴。”
方靖之将手中把玩的打火机重又放回口袋,他抬起头,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却又森冷含霜。
三个月前,他得到了方青青可能在郾城的消息,这也是他会插手郾城的事情,亲自来郾城的最大原因。
“如果真的是她,靖之,这次,恐怕我又要欠你一个人情了。”
方靖之挑眉:“怎么说”
容承僅神色淡淡,口吻却透着认真:“方晴是胭胭最好的朋友。”
伤害了方晴,胭胭又怎么会开心
她那样的性子,不要说最好的朋友,就算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她都心存善意,怎么会不为方晴的后来担心难受
“承僅,你知道我的,从前她在方家的时候,我没亏待过她,哪怕她妈是个万人骑的婊。子,我也待她不薄。”
方靖之笑,“这样吧,只要她乖乖的,我保证不会伤害她。”
容承僅知道他的性子,这已然是他的底线。
“好,那就这样吧。”
方靖之瞧着容承僅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笑:“方晴也未必就是方青青,瞧你紧张的,这胭胭小姐还真是你的心头肉了。”
容承僅睨他一眼:“你也少笑话我,你未尝就没有这一天。”
方靖之干脆哈哈笑起来:“怎么可能,我方靖之这辈子也不会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容承僅微微颔首:“这句我也记下了,将来等着打你脸。”
方靖之不置可否:“得了,我还有事儿,晚上吃饭,记得把方晴也叫来。”
六点钟的时候,傅胭接到容承僅的电话。
她挂了电话,对正准备换衣服做饭的方晴说道:“阿晴你别做饭啦,容叔叔今晚要请客,要我带你一起去。”
方晴闻言就笑起来:“哎呀,这可真是太荣幸了,要是让我们公司的那几个灭绝师太知道了,一定惊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傅胭闻言,深表认同,她实习的小公司,同事们都相处的很好,只有财务部的那个赵大姐,简直是让人闻风丧胆啊
傅胭只要一听到她的高跟鞋响,就恨不得赶紧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起来躲的无影无踪的好。
赵大姐只和女同事过不去,长的漂亮的,她骂人家花瓶,工作能力强悍的,她骂人家没女人味嫁不出去,又漂亮又能干的,比如宋静婉,她私底下恶狠狠的咒人家这样的女孩子会找不到老公,因为什么,因为太能干太漂亮会把丈夫压的死死的,婆家人会不喜欢
这什么鬼逻辑
只能归咎于,更年期,又未婚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尤其是对同性
那赵大姐看到公司里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时,那嘴脸可完全不一样呢
二十分钟后,容承僅的车子到了方晴租住的小区外。
傅胭正撺掇着方晴换了一身衣服:“你打扮漂亮点,说不定还有别人呢,正好让容叔叔也给你介绍一个”
方晴闻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今季最流行的裸粉色廓形大衣,将她的肤色衬得格外娇媚,方晴和傅胭比起来,少了几分的娇憨天真,却多了些许女人味儿,只是,她的眉心总是微微的蹙着,仿佛总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愁绪。
傅胭就总说她,小小年纪的,和林黛玉似的。
方晴却总是一笑,并不接话。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提起的过去,譬如傅胭的秦钰,譬如她,高中那黑暗至极的三年。
朋友没有义务成为你负能量的收集桶,方晴很珍惜和傅胭的友谊,所以那些伤疤,她就不想在傅胭的面前揭开,她不想让她们的友谊变味,也不想,因此连累到傅胭。
出去的时候,天上又开始飘雪。
“今年郾城好像特别爱下雪呢。”
傅胭仰脸看着灰蒙蒙的天幕,方晴却说:“我倒是很喜欢郾城的气候。”
比起京城的多风和干燥,方晴更喜欢空气湿润气候分明的郾城。
容承僅下车,容磊赶紧撑了伞跟过去,容承僅伸手接过来雨伞帮傅胭撑住,又吩咐容磊:“你去帮方小姐撑着伞。”
方晴赶紧摆手:“不用不用,马上就到车子了。”
容磊却已经折身又拿了伞过来,方晴不好再拒绝,只得任容磊帮她撑了伞。
傅胭偷偷看一眼方晴满脸不自在的样子,不由得噗哧一下偷笑了出声,容承僅回头看她,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藏着狡黠的灵动,他一时有些恍惚,有多久了,他未曾见过这样笑着的她了。
题外话有人说这个小剧场没发上来那再发一遍
十六岁,她念高中二年级。
“你妈是会勾搭人的婊。子,婊。子的女儿自然也是婊子,那就该被千人骑”
她紧抓着身上单薄的衣衫,恐惧惊悸的看着这个人前总是待她和善的哥哥。
“可我是你妹妹”
“我只有一个妹妹,方青青,你也配做我妹妹”
被他撕裂了衣襟,强占了身子那一天,她刚刚过完十六岁的生日。
妈妈抱着她只会哀哀的哭泣,她闹着要撕破脸去,却被他一巴掌打入地狱。
那一沓照片,成了他操控她的提线,从此以后每一个深夜,她宛若活在地狱。
直到最后,她不顾一切逃离,一别,就是四年。
四年后,他出现,她才懂,原来她一直都是他手心里的玩物。
第091章 四年,恨与欲交织之下,她被摧残的毫无人形。()
容承僅回头看她,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藏着狡黠的灵动,他一时有些恍惚,有多久了,他未曾见过这样笑着的她了。
两个小姑娘坐上车还交头接耳的说个不停,容承僅不明白女孩子们凑在一起为什么就会有说不完的话,就像是小时候大姐和二姐她们在花园里玩洋娃娃过家家,可以玩整整一天还意犹未尽,他也搞不明白,大约是同样的道理撄。
想到傅胭或许小时候也有过那样幼稚天真的时光,容承僅的眼底也有了掩不住的淡淡笑意。
吃饭的地点定在了丽都酒店,方晴从前在方家的时候,这样豪华的餐厅也是常去的,因此并未有尴尬或者不适应,甚至举止之间,能瞧出她是很习惯这样的地方的。
傅胭倒是微微吃惊了一下,不是她小人之心,只是方晴平日吃穿都很平常,租住的房子一个月租金也不过才一千多块,傅胭一直都以为方晴就是出身很普通的小家碧玉而已
进了包厢,两个小姑娘头挨头的点完菜,容承僅又添减了几道,服务生布好茶水果汁,容承僅就让她们退了出去偿。
“还有人要来吗”
傅胭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的餐具,好像多了两套。
容承僅嗯了一声:“还有一个朋友要来,上次慈善晚宴,你见过的。”
“是方先生吗”
她自然还记得的,若不是因着他和容承僅的交情,爸爸也不会沉冤得雪,她一直都没有好好感谢他
只是,谁能想到后面又发生了那样惨烈的事故,如今想起来,也不知当初爸爸洗脱冤屈,到底是福还是祸了。
傅胭的情绪忽然变的有些低落,容承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方晴看着这一幕,心底无法抑制的生出了艳羡。
她曾经也幻想过这样的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十六岁那一年被他夺走了贞。操之后,她就再也不曾做过这样的梦。
暗恋了很久的学长,后来在她高一结束前一天亲手给她递了一封情书。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她会多么开心和激动,可真的发生之后,她做的反应却是,亲手撕了信,转身走出了教室。
后来,那个学长转学走了,她高二开学的时候,听到班里的女生在议论这件事,她心口里疼的滴血,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早已没了做一个普通人的资本。
她羡慕到死,也没有任何用。
“承僅,胭胭,我没来晚吧”
方靖之推门进来时,语调高扬,端的是张扬不羁的豪门子弟姿态,方晴一下抬起头来,木愣的看着那披了一身风雪走进来的男人。
刻在记忆里的,深的不能再深的眉眼,刻在记忆里的,总是含着讥诮和仇恨的薄唇,刻在记忆里的,那些梦靥,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那些,要她想起来就恨的抓心挠肺的难受的过往
方晴耳朵边嗡嗡地响着,她仓皇无措的站起来,顾不得傅胭紧张的叫她名字,顾不得自己此刻失礼不失礼,她跌跌撞撞的就向外跑,她的步子却是踉跄的,到门边,只有几米的距离,她却腿软的走不过去。
方靖之站在门口,仿若看着自己掌心里的玩物一样,就那样讥诮的看着脸色惨白面无血色的她。
四年了,昔日青涩的少女早已变的妩媚动人,他却仍是一眼就能认出她。
皮肤更白了,眉眼就显得越发的乌黑灵透,头发长长了很多,发梢烫了卷,从一侧肩膀蜿蜒到胸口,包厢里暖气开的足,她摘了外衣,只穿着一件紧身的竖条纹毛衫,那玲珑起伏的身段烫了他的眼睛,要他恨不得立时伸手把她身上衣服撕成粉碎,像从前每一个夜晚一样,把她压在他的身下,一遍一遍,永不餍足的要她。
“方晴”
傅胭有些傻眼,方晴怎么会失态成这样她认识方靖之
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他们都姓方,或者是亲戚
“青青。”
方靖之缓缓喊出了这两个字,他的脸色一点点的森冷沉寂下来,在方晴就要夺路而逃的瞬间,他伸出手,扣住了她单薄的肩。
方晴只觉得她这四年虚浮的幸福和平静,轰然之间倒塌的干干净净,她茫茫然的站着,瞳仁空洞的望着前方。
他扣着她肩膀的手指滚烫坚硬,仿似那指节要陷在她的皮肉里,把她的身体掏出一个血洞来。
“青青”
方靖之微微侧了头,薄唇仿若要擦过她的耳廓,却又若即若离,他低了声音,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你若是想让你最好的朋友知道你被自己的亲哥哥睡过无数次,那你就试着再逃一次。”
他说完,松开手,甚至,把出去的路给方晴让了出来。
空气静的似乎要凝固了,容承僅不语,傅胭也不敢说话,方靖之之间夹着的烟几乎烫到了他的指节,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静静看着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