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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变的渺小而又破碎。
她怎么会难受她为什么会觉得难过,明明她,根本不曾爱上他。
向阳因为对一种药物过敏,导致了突发性的癫痫,病情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下了两次病危通知。
薛莞整个人几乎崩溃,抓了容承僅的手不肯放开,仿佛,他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在医院守了整夜,好在凌晨四点,向阳终是脱离了危险,从icu被推出来,送回了病房观察。
薛莞直到此时,方才缓过劲儿来,她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立时觉得支撑不住,容承僅让医生给她开了安神镇定的药,薛莞方才沉沉睡了过去。
他又去看了向阳,小孩子脸色苍白,却睡的安生了,睫毛长长的覆盖在青白色的肌肤上,眉毛舒展开,嘴巴嘟着,这样子让人心都要融化了。
容承僅对薛莞没有感情,可这孩子,身上流着的却是他的血。
他没有办法不管不问,尤其是,他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容承僅伸手,在向阳的额上轻轻抚了抚,他叮嘱护工好生照看他们母子,这才驱车离开医院。
清晨六点的街道,人影稀疏,容承僅开车行到一半,忽然调转了方向开去了公司。
她大约正在睡着,他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清梦。
傅胭一直到天色将明方才困倦的睡着,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
是方晴给她打电话,她才醒来。
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铺了一地的阳光,窗帘在微风中懒洋洋的摆动着,把那金色的阳光筛成了细碎的粉末,月白色的窗帘上映出了别墅里那些草木花枝的影子,仿佛一瞬间,让人以为这是回到了春天。
傅胭拿着手机下床,唰啦一声拉开窗帘。
原来,天已经晴了,昨夜的一场小雪,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若不是屋檐下有叮咚的滴水,她怕是要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方晴的声音有些急促的从听筒那边传来:“胭胭,你快些出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依旧是她们惯常爱去的那一家西餐厅。
傅胭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咖啡,就被方晴说的事儿给弄的惊呆了。
“胭胭,你知道我回北京见到谁了吗”
方晴一副遇到鬼的表情,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我t竟然在方家遇到林晓菲了”
傅胭端起来的咖啡杯忍不住就搁了下来,她显然没料到在很久之后还能听到林晓菲的名字,而且,会是从方晴的口中。
方晴不等她开口,已然冷笑了一声:“真是见了鬼了,一年多没见,她摇身一变,成了我名义上的妈了”
方晴和方靖之是兄妹,只是她的生母因为身份低微,一直没有名分。
傅胭惊的忍不住低呼一声:“怎么可能我听说,方家那老爷子,都七十了”
方晴嗤然一笑:“有什么不可能林晓菲把老爷子哄骗的团团转,怕是摘天上的星星都二话不说要搬梯子,我瞧着,再过几天,方家要改姓林了。”
怨不得方靖之气成这样,见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肯回京里方家去。
如今这样一团乌烟瘴气,方晴想想都觉得恶心。
方家真是从根儿上就坏透了,也怪不得养出方靖之这样泯灭人伦的东西。
方晴想想林晓菲那一副故作矜持端庄的样子就忍不住作呕,谁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玩意儿
也因此,林晓菲在方家见到方晴的时候,那表情可真是精彩极了。
方晴若不是懒得管方家的污糟事儿,怕是要直截了当撕开她的真面目了。
可也幸好她没公然的给林晓菲没脸,事后方靖之告诉她,林晓菲的过去,老头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更怜惜她了。
这都什么事儿
方晴在方家简直一天都待不下去,可方靖之不走,她也不能走。
好容易现在回来郾城,方晴简直是迫不及待要把这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傅胭,她实在憋得难受死了。
“胭胭,林晓菲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了,你们俩又有过节,我看,你今后还是小心一点,提防着她为好。”
“她在京城,我在郾城,谁也碍不到谁的眼”
方晴却叹了一声:“胭胭,你是不知道,也不知那林晓菲给老爷子吃了什么药,老爷子下个月就要来郾城小住了”
傅胭一愣:“她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她要是还要脸,也做不出勾引秦钰的事了”
方晴很恨的说着,忽地想到了什么,她急忙压低了声音:“对了胭胭,你让我帮你打听的事儿,有点眉目了。”
傅胭的一颗心倏然就提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攥住了手指,心也突突跳起来:“怎么说。”
“方靖之之所以会来郾城,是因为他自己的私事,所以才请缨挂了个专案组组长的名头,至于你爸爸的当初会被人告发,我试着问了方靖之,他说是有人举报,但举报人是谁,他不肯告诉我。”
方晴蹙眉:“这般看来,大约也只是一个巧合,你不也说了吗,容承僅那时候正在国外出差,或许,是你误会了吧。”
傅胭莫名的觉得心口里一直沉沉压着的那一块巨石仿佛松动了一些。
爸爸为官多年,虽然清正廉明,但也不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庸碌之辈。
他生前,对容承僅的评价很高,甚至,第一次不顾她的意愿,做主了她的婚事。
想来,爸爸也不会看错人。
可她那天在医院听到的那一番对话,说话的人,是他身边十来年的下属啊。
傅胭觉得心里矛盾极了,方晴也觉得困惑:“胭胭,说真的,以我和你家容叔叔的几面之缘来看,我觉得他不像那种人,至少,这样的行事手段不像是他的风格。”
题外话
都想放弃了。。。
第125章 她说,她想离婚。()
傅胭觉得心里矛盾极了,方晴也觉得困惑:“胭胭,说真的,以我和你家容叔叔的几面之缘来看,我觉得他不像那种人,至少,这样的行事手段不像是他的风格。射”
“再等等吧。”
傅胭低低道:“等我外公那边查到什么消息了再说吧。”
方晴看着她,只觉一个新年不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气色也着实太差,不免有些心疼:“胭胭,你和你容叔叔,到底怎么了?”
傅胭一肚子的心事,却不知如何说出口,可她向来对方晴无话不谈,方晴这般一问,她实在就忍不住了,一开口,却跟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容承僅在外面有女人,还有了一个孩子。”
“怎么可能!矾”
方晴简直惊呆了,这消息,可比她在方家看到林晓菲还要来的震撼。
容承僅待傅胭什么样儿,她可是见识过的。
若他能一边对傅胭宠爱无比,一边又能在外面养女人,还不动声色有了孩子,方晴真要感叹,奥斯卡不给他颁个影帝实在太委屈他了。
“是我亲眼看见的。”
傅胭哭了一会儿,又狠狠擦了眼泪:“你没想到吧,其实我若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会相信。”
“胭胭,你不会看错了吧?”
方晴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不说其他的,容承僅对傅胭的感情,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傅胭摇摇头:“不会,这样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看错。”
“那你什么打算?你预备和他摊牌吗?”
方晴忍不住握住了傅胭的手,她的手指冰凉,方晴不由得一阵怜惜:“胭胭,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一个人,一定很难受吧……”
“方晴,我想离婚。”
傅胭望着窗外,阳光明媚的让人想哭。
郾城几乎下了一个冬天的雪,晴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
可她却像是仍旧生活在寒冬里,一颗心冻成了冰疙瘩,怎么都暖不热。
“胭胭,你爱他吗?”
方晴蹙了眉,忽然认真的问了一句。
傅胭一怔,下意识的就摇头,她怎么可能爱他,她接受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信赖他,所以才努力的接纳他。
她怎么可能爱他。
“可是你很难过胭胭,如果你不在乎,你不会这么伤心。”
方晴真的很心疼她,曾经的傅胭,多让人羡慕啊,有那样好的家庭,那么相爱的恋人。
可是如今的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恋人成了陌路,枕边人,却又神秘莫测。
“我是很难过,可是,也许只是因为失望吧,失望那个自己信赖依靠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胭胭,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秦钰?”
傅胭脑子里空白了一下,方晴如今再提起秦钰,她才恍然想起,秦钰回来之后,除却那一日他们在医院匆匆见了一面之后。
她没有再见过他,甚至,很少,很少想起他。
她心里还有秦钰吗?一定是有的。
“你如果和容承僅离婚,你会和秦钰在一起吗?”
方晴的又一声问,傅胭却自己都茫然了。
她没有想过再和秦钰在一起,或许是觉得太累了,也或许,是觉得她嫁给了他的小舅舅,他们已经有过那么多次的亲密,她再也配不上秦钰了。
可不管究竟是因为什么,她的心里,始终都没有想过,离开容承僅之后,再和秦钰在一起。
“胭胭……”
方晴轻轻叹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是喜欢容承僅的?”
傅胭整个人蓦地颤了一下,她使劲摇头:“阿晴,我不喜欢他,我从来都不喜欢他,嫁给他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从来没想过一辈子都和他绑在一起,从前我想着就这样过吧,只要他真心的待我,可现在,只要我一想到他在外面做的事儿,我就觉得恶心……”
傅胭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颤
tang抖着垂下来,她的脸色变成了惨白:“阿晴,那孩子都四岁了,我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多久了,也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之后是不是他们还保持着那种关系,我只要一想到,他碰了别的女人,又来和我做那样亲密的事,我就受不了,我一分钟都捱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想要知道爸爸入狱和父母车祸的真相,她想,她大约早已直接提出离婚了。
方晴听着她这样说,只觉得心里酸的难受,傅胭说的每一个字,她几乎都能感同身受。
方靖之抢了她的清白之后,照旧在外面花天酒地。
方晴记得那一次,方靖之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他的脖子上有别的女人的口红印,背上有那些女人抓出来的血痕,或许他刚从某一个女人的床上下来,他的那一处还带着肮脏的痕迹,他把她摁在床上,想要要她,她实在忍不住胃里翻腾的恶心,吐了他一身,他甩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她那时候,死的心都有了。
傅胭也一样吧,一样绝望,一样的,心如死灰。
方晴忍不住站起来,越过桌子抱住她颤抖的肩:“胭胭,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她眼眶酸酸的疼,可她却不想哭,她好歹总有个盼头,方靖之这禽兽答应了一年之后就放过她,她总归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胭胭呢,她难道要沉沦在这无望的婚姻里,一辈子煎熬不休?
“阿晴,我不想哭,也没什么好哭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只想知道,他还能让我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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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在等一个什么时机吗?”
那端然坐在沙发中的高大男人,嘴角噙了一抹极淡的笑,脸容沐浴在阴影中,站在他对面的年轻男人,微微抬了眼帘:“还请容少您指教。”
“我这个七弟,当真是个人物,足够的有能力,也足够的心狠,如果想要扳倒他,必须要找到他的软肋。”
“曾经我以为,他容承僅根本没有软肋和弱点,所以我一直蛰伏着,看那些人和他斗,然后一个一个被他打败,像是落水狗一样可怜,而我,总算等到了这个最好的机会。”
“当然,也要多亏了你,如果没有你,很多事,就不会这样顺利。”
“你知道的,我只想报仇。”
“当然,你做了我让你做的,以后,这些都是我的事,再不会让你沾手,你只等着他一败涂地就行了。”
“你想怎样做?”
“其实很简单啊,一个没有软肋没有弱点的男人,才会强大到无坚不摧,而一个昔日强大到没有敌人的男人,忽然有了致命的弱点,你说,打倒他还是难事吗?”
“不过我真的没想到,那个小小的傅胭,竟然能这样影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