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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涌出,最初她还有些脸热心跳,以为是那些东西,可后来,竟似没有止住的痕迹……
她心头突突地跳了几下,脸色一点点苍白下来,她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一朵鲜红的血花缓慢的盛放开来……
傅胭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颗心无止境的往下落去,她飞快的将被子盖上,心里胡乱的算着日子,离她的生理期还有一周,她好歹能圆过去……
她身体现在变的这么差,几乎超出了她自己的预期。
她不想要他担心,可就这样瞒着?
傅胭忍不住咬住了嘴唇,绞尽了脑汁的想,当初在香川山居,那些医生都怎样说的?
好好调养,好好调养,补品流水般的送过来,她为了念宝硬着头皮吃下去,可又有什么用?
本来就有些不稳定的生理期,越发的混乱起来,有时候来两天就没了,有时候却淅淅沥沥的十来日。
徐晋回请回来的医生都是妇科圣手,随便拎出来一个,名头都响当当,饶是这般,她的身子也只是稍稍有了一点起色而已……
傅胭想,是不是她今后,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行?
可她,还想给容承僅再生一个女儿……
她生念宝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他没有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这对他们俩来说,都实在是太遗憾了……
“胭胭,在想什么?”
容承僅洗漱出来,正看到她小小一个抱
tang膝坐在床上,乌压压的发从肩上披散下来,几乎将她单薄的身子完全笼罩。
听到他的声音,她倏然抬起头来,尖瘦的下巴,莹白的一张脸,越发衬的一双眼睛大的惊人。
傅胭瘪了瘪嘴,伸出手要他抱。
他立时心软的不行,弯腰抱住她,轻声的哄:“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他盯着她仔细的看,眼底的担忧渐渐开始浮现。
“我大姨妈来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大约就是她潜意识中的,最真实的想法。
她到底还是不舍得要他难过,不舍得,要他这一家团圆的喜悦,打上一个大大的折扣。
傅胭察觉到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的心,酸疼的难受,眼泪差一点就逼出来,却被她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就那样的任性,那样的执意妄为,为什么那么的傻,为什么不对他多一点信任。
如果她没有离开他,就不会被徐晋回带到香川山居,就不会被徐朝云嫉恨,就不会,有这一场无妄之灾……
她好不容易和他重归于好,回来他的身边了,她想和他长长久久的过完一生,她不想,不想那么早的离开他……
傅胭趴在他的肩上,不肯抬起头来,不想他看到她此刻难受的样子。
容承僅以为她又是肚子疼的老。毛病,就干脆抱了她去浴室:“你先洗一洗,我去给你准备卫生棉和干净内。衣。”
傅胭却抱着他脖子不肯撒手。
“是不是肚子疼?”
容承僅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轻轻的揉:“你就不知道生理期快来了?昨晚还吃了那么多冰过的水果。”
傅胭在他怀里哼哼:“我现在生理期乱的很,我哪里记得住嘛。”
“你什么时候记住过?”
容承僅无奈看她一眼:“以后,还是我给你操心这事儿好了。”
傅胭弯了眼睛对他笑:“从前都是你帮我记的嘛。”
“还好意思说?”容承僅瞧着她厚脸皮的样子,只能无奈摇头:“没办法,谁让我娶了你。”
“我现在又不是你老婆,我只是你的前妻……”
傅胭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完自己也后悔,他果然沉了脸:“你但凡那时候把我气的轻一点,我也不会提出离婚的事。”
“我错了……”
她认错倒是挺快,态度看起来也不错,容承僅还能说什么?
“等你身子好了,我再好好收拾你。”
恨恨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就仗着现在不舒服,作吧你就。”
傅胭看着他忙碌,放了热水,试了水温,把沐浴液,洗发水,毛巾,浴袍,都一样一样在她身侧放好,这才起身出去:“我去给你拿东西,你乖乖泡澡。”
收拾妥当出来,床上放着一包卫生棉,还是她从前用惯的那个牌子,干净整洁的内衣,拆了标签,已经清洗烘干了。
傅胭安静的把衣服换好,下面断续的流着血,却好在,身体并没有其他的不舒服,只是小腹有些隐约的坠痛,宛若痛经一般。
倒也正好,暂时将他瞒了过去。
飞回郾城,却是容承安亲自来接机。
傅胭与他已经许久未见,这一见之下,不由得一惊,昔日温润如玉的男人,此时却也有了杀伐决断的气场。
他瘦了一些,却精神奕奕,那一双曾经总是安静沉寂的眼瞳里,也有了锐利的光芒。
傅胭从容承僅那里得知,容家危急时刻,是容承安挑起的大梁,他也没有想到,容承安竟然这般有潜力。
“三哥。”
容承僅与他十分亲近,傅胭也跟着唤三哥。
容承安定定看了她一眼,只是简短说了一句:“安然回来就好。”
“这是念宝吧?”
他看向傅胭怀里胖嘟嘟的小孩子,眼底的光芒却渐渐变的温柔:“长的可真好,真可爱,像七弟,更像七弟妹。”
容承安伸出手,想要抱一抱念宝,傅胭以为念宝会抗拒,却没料到这小家伙胖嘟嘟的小手直接递了出去,容承安刚一抱住他,他就抓住了他脖子上那一根黑色的绳子,然后,就拎出来了一块莹润碧绿的玉牌——题外话——估计,先看的亲们比较幸运,因为我怕被河蟹退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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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人家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关你顾维生屁事啊()
傅胭以为念宝会抗拒,却没料到这小家伙胖嘟嘟的小手直接递了出去,容承安刚一抱住他,他就抓住了他脖子上那一根黑色的绳子,然后,就拎出来了一块莹润碧绿的玉牌。
傅胭一惊,赶紧阻止:“念宝不可以这样……撄”
可念宝却抓着玉牌不肯放,那上面雕了一条鱼,活灵活现,念宝爱不释手的紧紧抓着,咿咿呀呀的抗议傅胭教训他。
容承安却笑了起来:“念宝喜欢?”
念宝听得懂话,使劲点头,小模样别提多可爱。
容承安就把玉牌摘下来,“那送给念宝好了。偿”
念宝开心的不行,小胖手抱着容承安,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容承僅在一边看的嫉妒的不行,怎么念宝从来都不主动亲他……
早知道这小东西这么好收买,他也不会让三哥占了这先机啊……
“念宝,这不可以……”
傅胭却板了脸,贴身佩带着,哪怕不太符合他这般年纪和身份,可却仍是慎重的挂在脖子上,可见这块玉牌,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容承僅却是认识的,这是容家的老玩意儿,颇有些价值,该是容老爷子当年送给容承安生母的。
他生母去的早,留下的东西并不多,容承安自小脖子上就挂着这一枚玉牌。
“念宝,还给三叔。”
容承僅上前一步,就要从念宝手里把玉牌拿回来,念宝一见爸妈都不许他拿这好玩的东西,立时摆了架势就要开始哭。
傅胭这几日一直在生气他这一点,不顺心就哇哇大哭,一哭大人就心疼,顺了他的心意。
这小家伙最会摸人的脾气,这毛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傅胭是铁了心要给他拗过来,因此脸色更冷,也不管他乌黑的眼瞳里已经挂了泪,只管伸手把玉牌拿了过来。
容承安却阻止了她:“七弟妹,我这个做叔叔的,送给小侄子一份见面礼难道也不行?”
“这太贵重了……”
“念宝喜欢,那我送给他,就不委屈这玉牌,七弟妹,我和念宝很投缘,这玉牌,就让念宝拿去或留着把玩,或戴着都行,我听家里老人儿说,当年我母亲常把它供在佛祖前念经,总归也算是个沾染过佛香的物件儿,给了念宝,当个护身的吧。”
“那更不行了,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七弟妹,你要是再拒绝,我可要生气了,我这个做叔叔的,难道连送侄子一点东西都不行?”
“胭胭,既然这是三哥的心意,那就收下吧。”
容承僅拉住了傅胭,傅胭无奈,只得看着念宝得意洋洋的把那玉牌重新抓在了掌心里。
容承安抱着念宝,几人上了车子。
刚一坐定,容承安就让身边助理拿出了几样东西,递给容承僅:“七弟,你既然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那自然就该物归原主……”
容承僅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把那纸袋推了过去:“三哥,我是真心的,容家不是我一个人的容家,三哥您有这个能力,不该埋没了。”
容承安轻笑摇头:“七弟,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三哥,我知道您淡泊名利,但是,容家靠我一个人,总归不如兄弟齐心的好,我听爸爸说过,安姨生前,一直都希望您可以有大出息,出人头地,在容家有一席之地,三哥,你在起亚做的好,自己挣出了这一份地位,安姨她在地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
容承安听他提起母亲,忍不住神色有些黯然,母亲的心愿,他自然知道。
因为自己身份的尴尬,所以母亲迫切的希望他可以出人头地争一口气。
容承僅不是容不得人的性子,他在起亚做的也越来越顺手,哪个男人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哪个男人,想被人看轻呢?
他若有一日,也和容承僅这般,又有谁,敢在寒暄之后,转头就讥诮一声,私生子呢?
“三哥,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留在起亚,我如今和傅胭还有念宝,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在一起,我希望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他们,如果三哥留在起亚,我会很安心。”
“是啊三哥,你就留下来吧,一家人互相帮扶着,才可以长远啊。”
傅胭也跟着开了口,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恨不得自己的丈夫独掌家业的好,也正因此,更显得她心思纯善。
容承安想,容承僅这样站在云端的天之骄子,为什么会对傅胭这样好?为什么会这样的喜欢她?
大约也是因着这一份真和善吧。
“我可以留在起亚,但是,七弟,容家的继承人,永远是你,将来,你老了,也只能留给念宝,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容承安,是决计不会动任何争抢的心思的。”
容承安说完,眼见容承僅要说话,他立时又道:“七弟,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也是我的真心话,在容家,只有父亲,你,还有七弟妹,一向尊我,敬我,从不因为我的身份而对我有任何的偏见,人该知道感恩,七弟,也请你,成全我的这一颗心。”
“三哥。”
容承僅伸出手,与容承安的紧紧握在一起:“三哥,我还是看轻了你,与你比起来,我真是自惭形秽。”
容承安摇头,可你得到了傅胭啊。
她并非完美无缺,可这缺点也让人心动,那样鲜活,那样真实,那样,让人永生难忘。
但是幸好,他也有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是那一年的除夕,是那些觥筹交错的热闹之下,她对着所有人无视掉的他,那个卑微的,不起眼的私生子容承安,语笑嫣然,低低的一句:你的画,可真好看。
是她在七弟身边偶然提起的那一句,要他脱离了容家这个深潭,有了自己的一份事业,他可以心无旁骛的继续画画,他甚至还办了画展,渐渐有了拥戴者。
他活的肆意潇洒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她,可更多的,却是希望她可以过的好,这一生都幸福无忧。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他没有让容家分崩离析,他帮她的丈夫守住了这一份家业,也算是回馈了她。
容承安心满意足的微笑,听着她偶尔在心爱那人面前的一句软语,听着怀中她的稚子,娇憨的咿呀撒娇,他想,她以后的人生,再没有任何风浪,她终是可以一生平安喜乐了。
而他呢,自此以后,这漫长一生,虽孤身一人,但他有山川为伴,他有日月为友,他有河流清风为爱侣,他有山海险峰为知己,这一生,已然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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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郾城第二日,虽然容承僅并未直接去容氏起亚,也未曾大肆出现在人前,但郾城有些门路的人家,大多已然知晓容承僅安然回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