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吸人的血,吃人的肉。
可沉折没见到任何人受伤,盗火徒是不会吸血吃肉的。
女孩儿只是哭泣,万分害怕。
她学会了悲伤,学会了恐惧,这教训终生难忘,那她已不虚此行。
没有人能保持理智,没有人替她说话,没有人是无辜的,连小孩都是,他们都迫害了她,都想杀死她。
杀死我的女儿。
。。。。。。。
凌晨时,沉折抱着女孩儿返回思索堡,而那村庄已没了活人。
女孩儿问道:“沉折,为什么我要他们抱我亲我,他们都躲着我?”
沉折反问道:“所以你确实诱惑了他们?”
女孩儿奇道:“我要与人亲近,让旁人喜欢,这么做有错吗?”
沉折笑了起来,他回答:“人的一生,真正值得亲近的、喜欢的,两、三个已经足够了。”
女孩儿又道:“你笑啦,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能常常对我笑么?”
沉折收敛笑容,道:“人的一生,真正因喜悦欢笑,两、三次已然足够。”js3v3
三十一 老来爱美女()
寂静之中,只见烟尘起伏,碎石密布,拜风豹转醒,见自己躺在乱石堆中,一旁有一座大佛,摔得只剩半边身子。此佛为风龙佛,脸上隐隐有责备之色。
佛像周围,另有不少尸首,皆是死去多时的和尚。拜风豹瞧众僧衣衫,知是泉龙寺的僧人,被那齐宫所杀,这数月来一直在佛殿之中。
拜风豹动了动身子,一阵剧痛,断了肋骨,但他所练心想事成功夫令他坚毅刚强,耐性过人,一咬牙,一使劲,喀嚓一声,断骨已然接上。
他痛的眼睛一黑,扶着佛像,又想道:“圣上呢?圣上人在何处?我需去找圣上,她神功卓绝,必然无碍,但哪怕有个万一,我也决不能任她孤立无援。”想象自己搀扶圣莲的景象,不禁痴痴傻笑。
他手指微觉异样,翻手一瞧,摸上了金粉,这风龙佛是铁铸贴金,倒也不足为奇,但刚刚他在风佛像上摸到了刻字,留神去瞧,却一个字都未瞧见。
拜风豹大觉古怪,又摸了半天,忽然间想起侯亿耳所传的一门“照妖天镜”功夫,于是变出一面镜子,对着金佛,看镜中字样,果然字体浮现,写道:
“泉龙寺恶僧杀吾信徒,手段残忍,此仇不报,何以称神?故吾杀尽仇敌于此,以恶僧性命为祭,强我心体,复我神通。
然则气数使然,凡间奸恶之徒、妖魔同党,竟围困此地,吾陷于庙中,脱困非易,虽可冒险遁走,但如此只怕错失宿命中人。
吾不得拖延久远,故留书于此,盼宿命中人读此刻字,习吾神功,想起往事,自行与吾汇合,前往阎安城,阻止灾祸蔓延。”
拜风豹又惊又喜,一时忘怀,暗忖:“那齐宫留下神功给宿命中人?这功夫既然被我找到,莫非宿命中人就是我?那他为何带走那陈若水丫头?”再看那刻字并非龙国字体,形态甚是工整,不知为何,拜风豹竟能看懂。
刻字又云:“人心魂体魄,皆有康健病老,医者熟知医道,可以此为武,伤人于谈笑之间。然则医人之术,浅显微缈,焉能医治龙脉,医治天下?吾齐宫乃南方医神,既医人,亦医神,更医脉,进而医天下。凡间医术,与吾相比,如溪流比海、蚍蜉当象,不值一哂矣。”
拜风豹想道:“齐宫自称南方医神,他并非什么邪神么?他的意思是:这世道如人体一样,也有脉络,若能操纵脉络,可令脉象或病或康,引发莫大神威?是了!圣上说他那击毁此山的招式叫‘断脉神功’,虽然有出其不意之嫌,可声势何等可怖?”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道:“哥哥!”
拜风豹吓了一跳,回头见到是烛九,放心下来,笑道:“小弟,你也没事么?”
烛九道:“是,哥哥,你瞧见安答了么?”
拜风豹面露不满,道:“什么安答?咱们俩才是家人,那孟行海不过是外人而已。”
烛九苦笑一声,道:“哥哥,你在做什么?”
拜风豹心想:“遇上这等奇功,本该独占才是,但他可是我兄弟,岂能不照顾照顾?”他除了痴迷圣莲女皇,敌视一切竞争对手外,对家人倒是孝悌双全,于是笑道:“这佛上有一门功夫,我正在瞧呢。”
烛九奇道:“让我也看看。”
拜风豹让开半步,让烛九看那镜子,说道:“你若看不懂,我可教你。”
烛九道:“奇怪,这字我从未见过,为何认得?”
拜风豹愕然道:“是啊,我也是如此。”
两人心头不解,但并不深思,只往下看去,字云:“治病救人,亦可以病害人,此功需从人体着手,再扩大心境,囊括乾坤。第一层功夫,名曰:真气热毒功,令敌染病,虚弱无力,真气耗尽。。。。。”
此功一层往往分为二用,一用强身健体,一用以病迎敌,两人边看边记,只觉大受启发,拓宽眼界,想起以往搬运体内真气的种种陋习,实则满是粗糙瑕疵,长年累月的积蓄隐患,不免后怕。
两人记性相近,悟心类似,拜风豹功力更深,烛九双目奇特,故而学的一般快。看到第四层铁气护体掌时,字迹由此断绝。
烛九、拜风豹大感惋惜,拜风豹道:“该死,该死,这佛摔得七零八落,这该如何找起?”
烛九也茫然若失,但闭目冥想片刻,道:“哥哥,贪多嚼不烂,我连爹爹所传的功夫都未学全,能练得此功的四层篇章,已经算甚是走运了。”
拜风豹斥道:“你怎能知难而退?咱们爹爹就是因此而抱憾终身、往往半途而废。”想方设法,翻找石块,却一无所获,怏怏不乐。
烛九见他忙碌,也四下找形骸,找到一半,心生感应,道:“哥哥,我知道那齐宫往哪儿跑了!”
拜风豹喜道:“真的?”
烛九道:“你运这断脉神功的第三层‘百病缠身诀’!”
拜风豹依言施为,陡生顿悟,只觉那齐宫隐隐在数百里外休息,他笑道:“妙啊!那齐宫本是想让宿命中人找他,不料却暴露了自身形迹。”
烛九点头道:“他是不料哥哥你竟发现了这佛像的奥秘。”
拜风豹道:“咱们这就找去。。。。”话音刚落,眼见一人,心神大乱,立刻跪倒在地,喊道:“圣上!”
烛九如坠深渊,浑身冰冷,也不由自主的跪下,微微抬头,只见圣莲女皇站在近处,她看着两人,眼神中似有赞许之意。
圣莲女皇道:“你二人知道那齐宫的下落?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两人齐声道:“是,圣上!”同时指向某处。
圣莲女皇微微一笑,抛给拜风豹一块令牌,道:“那齐宫功夫虽强,却也不过与侯亿耳在伯仲之间,那断脉神功是他布置多天,扰乱泉龙寺这鸿钧逝水,方能办到。你带着这令牌,顺路前往宝霞派、峨雄派,青剑派,要他们掌门人听从你的号令,随你一起去追那齐宫,务必将他捉拿起来,找到断翼鹤诀,交还给我。”
拜风豹心想:“若能与圣上同行,便是神仙般的日子。”心中温暖火热,大着胆子问道:“圣上若能同来,此行必一帆风顺,微臣愿舍命保护圣上。”烛九吓了一跳,埋头不言。
圣莲表情冷了下来,道:“那魁京是冲着我来的,我若到场,他必会阻挠,就你二人去,我会另派帮手援助。”
拜风豹心中一凛,磕头道:“是,圣上,微臣遵命。”
圣莲道:“这就走吧,若途中遇上孟行海,莫要争执,他也是我委派的。”说罢身如彩燕,振翼入空远去。
两人站起身,烛九兀自战战兢兢,拜风豹皱眉道:“烛九,你何必怕成这幅模样?圣上如此和蔼可亲,见你这般,岂不伤心?”
烛九忍不住喊道:“你懂什么,她。。。。她。。。。”想起她当年对自己的折磨,仍旧不寒而栗,犹感阵痛。
拜风豹告诫道:“不错,圣上威严深重,但只要咱们站在她这一边,大可高枕无忧,你该感到幸运、高兴才是。”
烛九赌气不理,咬牙就往前走。拜风豹哼了一声,摆出兄长的架子,想要管教,但毫无用处,他心底稍稍来气,但有要务在身,遂快步追上烛九。
。。。。。。。
白雪儿一睁眼,发觉身在形骸怀里,形骸身在一云孔雀上,风绕身,迎轻云,向前行进。她肌肤微疼,一看留有伤痕,不禁惊呼一声。
形骸道:“都是轻伤,不碍事。”
白雪儿心道:“就怕留下疤来,便做不得绝世美女、无瑕玉人了。”蓦然想起陈若水来,道:“姐姐!姐姐被那齐宫捉走啦!”
形骸道:“我正在找她。”
白雪儿急道:“姐姐她花容月貌,而那齐宫又是个老色鬼。。。。”
形骸道:“你怎知他是老色鬼?”
白雪儿道:“老色鬼,老色鬼,凡是老的,必是色鬼,这人还不够老么?”形骸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白雪儿又道:“你这鸟儿为何飞的这般慢?”
形骸叹道:“一来我真气不足,需得调养,二来我只知那两人大致方向,正在找寻线索。”
白雪儿颤声道:“可别耽搁了,让姐姐被这老色鬼糟蹋。。。”
形骸一皱眉,道:“那齐宫并非寻常元灵,而是邪神,多半瞧不上凡间女子。”
白雪儿道:“他先前对姐姐挤眉弄眼,嘿嘿淫笑,说:‘我终于等到你了。’怎地还瞧不上姐姐?咱们女孩儿家,一生最重要的,便是这清白之躯,那是比性命还要大,还要可贵的事物,可不能任由那老色鬼强占。。。。”
形骸打断她道:“你说什么?”
白雪儿答道:“我说黄花闺女的处子之身。。。”
形骸神色不快,道:“别说这些不雅无关之事,那齐宫说一直在等若水姑娘?”
白雪儿俏脸一红,心道:“处子之躯,价值连城,什么叫不雅无关?”仍答道:“是啊。”
形骸喃喃道:“他之所以留在泉龙寺中不走,并非是因为被强敌围困,而是在等人?”
白雪儿道:“是啊,这老色鬼不安好心!”
形骸道:“此人一身武功,不在熔岩老道与侯亿耳之下,乃是一代宗师,绝非贪图美色之辈。那一手断脉神功更是非凡,你不可再叫他老色鬼。”
白雪儿啐道:“你怎地帮老色鬼说话?莫非你也是色鬼?是了,你们男人。。。”
形骸道:“鬼神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可妄语,口吐凶言,迟早应验,他本来并非色鬼,被你这么一说,渐渐就会变成那样的人了。”
白雪儿吓得魂不附体,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js3v3
三十二 佳人可无敌()
飞了小半时辰,形骸呼吸急促,心知伤势加上消耗,难以为继,须得进食修养,否则纵然追上,也徒劳无益。
恰好下方出现房屋楼宇,甚是齐整密集,到了一处市镇。形骸暗忖:“下去吃些东西,也可打听消息。”于是命云孔雀降落在郊外。
白雪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但忧心忡忡,仍道:“侯爷,咱们得快些,别耽误了救人。”
形骸道:“急也没用,那齐宫带着若水,引人注目,咱们可找人问问。”
白雪儿皱着眉头,道:“好吧,姑且信你一回。”
形骸也无把握,心道:“那齐宫捉若水做什么?难道要以她为祭?若我搭救不及,她遭遇不测,唯有替她报仇而已。”
但是我执意带她前往泉龙寺,她落入齐宫手里,是我照顾不周,她若死了,也是我害死了她。
是你从她爹爹手中救了她,你不亏欠她什么。
救她之后,便能再害她性命么?不,无论怎样,我非救她不可。
他微觉困扰,走入一酒楼,众人见他独臂,带着个白衣染血的少女,不禁都朝他看来。
店小二上来招呼,形骸道:“我是龙火贵族,爵封青云侯,正在查案,你可曾见一可疑人物带着一少女经过?”
白雪儿道:“侯爷师父,你说的不是咱俩么?”形骸瞪了她一眼,白雪儿吐吐舌头,微笑不言。
店小二陪笑道:“没有,没有。”
形骸察言观色,见他笑容勉强,沉声道:“你说谎!”
店小二吓了一跳,道:“我可替大人打听打听。”
形骸松了口气,点了几个菜,店小二弯腰离去。过了不久,酒菜陆续上桌,倒也色香味俱佳。
白雪儿饿得狠了,但想:“冰雪美人,小口吃饭,如染胭脂,似画眉毛,万不能丢丑。”于是伸出纤纤细手,夹起几片肉丝,如绣花般细心耐性,幽然静雅,缓缓往樱桃小嘴中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