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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风登时汗流浃背,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烛九颤声道:“我看哥哥他神智大乱,似乎疯了,未必。。。。未必会。。。。”
形骸答道:“就算死人,也会开口说话,何况一时疯癫?他练得心想事成剑法暗藏玄妙,岂会长久失神?”
烛九道:“安答,你。。。。你要杀他?”
形骸此刻精疲力竭,劳累万分,但知道此事紧急,无暇休息,道:“他定是去了皇城,我需阻他将此事告诉旁人。”
烛九心下惶恐,暗想:“安答要杀哥哥?哥哥纵然不对,可他毕竟是我亲人,而且是圣上让他这么做的,他也是。。。被逼无奈。”她道:“除了圣上之外,哥哥不会告诉任何人,否则这功劳便非他独占了。”
形骸点点头,取出孟轻呓赠予的远行宝珠,交给白雪儿一颗,稍稍施展,知道这庞大无比的鸿钧逝水阻断了外法,在山谷中无法移动。他道:”白雪儿,咱们这就离谷。诸位,青山不改,重逢有时。”
烛九身子一震,急声喊道:“安答,我一直很喜欢你,我愿永远与你在一块儿,生死都在一起。”此言已在她心底沉淀了许久,在这分离时刻,她再顾不得害羞与忧虑,爱慕之情脱口而出。
形骸头也不回,淡然道:“你我仅是兄妹之情,不可再进一步,贤妹,抱歉了。”
烛九虽早想到会是这般结局,却不料形骸竟毫不拖泥带水,一口将自己回绝,她泪如雨下,刹那间哽咽难言。嫦风、陈若水大感同情,紧紧搂住烛九,她们暗暗怨形骸铁石心肠,可又敬佩他为人磊落,断的干脆。
烛九泪眼朦胧,见形骸带着白雪儿,转过山角,再也看不见了。她从未想过失恋会如此之痛,如此难熬,比之刀剑之伤更惨烈万倍。她质问上苍:“为何要将我变作可悲的女子,又让我深爱之人如此绝情?”
上苍并未回答,烛九隐隐觉得:或许此事令自己伤心欲绝,但对上苍而言,委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世间凡人,都难免这一场情劫,不是么?
。。。。。。
白雪儿跟着形骸飞奔,心下有些不满,忍不住说道:“侯爷,你为何对烛九姐姐那般说话?”
形骸道:“如此有何不对?”
白雪儿恼道:“当然不对啦!你半点也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人家爱煞了你,被你这般一说,只怕连寻死的心都有了。你就算不爱烛九姐姐,也该对她好好说,温柔的、小心的劝解她,讨她欢喜,莫让她难过。。。。”
形骸哼了一声,懒得回答。
白雪儿又道:“你该请她到酒楼里吃一顿佳肴,陪她喝些小酒,带她去河边瞧瞧夕阳,看看星星,待她高兴了,沉醉了,你再说出自己对她深厚的兄妹情意,解释那不过是亲情,并非爱意。她若伤心了,你把肩膀借给她靠,让她哭,握她小手,搂她肩膀,摸她头发,嗯。。。。最好再亲亲她脸颊,把她哄得迷迷糊糊,那样的话,她就不会恨你,也不会伤感的要命了。”
形骸道:“纸上谈兵,废话连篇。”
白雪儿大怒,道:“大笨蛋,我教你的都是金玉良言!”
形骸道:“我是要她断了念想,不是与她藕断丝连。”
白雪儿都:“所以你更加笨啦,烛九姐姐这么漂亮,武功也很高,你为何不要她?”
形骸道:“只因儿女情长,太过麻烦。”
白雪儿嚷道:“我看你与那位轻呓殿下儿女情长起来,就半点不觉得麻烦了,你这人还是移情别恋,不是东西。”
形骸想道孟轻呓,不禁苦笑道:“她是我一生挚爱,我忠于这份情感,哪里移情别恋了?”
白雪儿自知说错了话,但仍硬着头皮道:“错啦,错啦,烛九姐姐才是你命中注定的伴侣,你与她走在一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形骸喝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将你送到尼姑庵去做规矩了!”
白雪儿想起这茬,愤愤说道:“好啊!你。。。。你送啊!本姑娘眼下武功高了,也不怕尼姑让我接客,反正来个臭男人,我便揍成个死男人。”
形骸啼笑皆非,道:“这次的尼姑庵并非邪派,而是正正经经的修佛之地。”
白雪儿道:“那更好啊,本姑娘到里头做了尼姑头子,教一个个尼姑都到外头去谈情说爱,花前月下,不出一个月,叫她们全部还俗,尼姑庵关门大吉!”
形骸怒道:“逆徒,好大的胆子!”
白雪儿笑道:“我胆子是很大,只有侯爷你才镇得住我,所以啊,你也别把我到处乱送啦,还是好好带着我,教导我,陪我说话解闷,才是上上之策。”
形骸头疼不已,心想:“为何我这般倒霉,收养的女孩,皆仿佛我命中魔星一般?”不过对照缘会,白雪儿便显得可爱万倍。他摇头苦笑,握紧白雪儿小手,脚步又快了几分。js3v3
六十三 争锋又吃醋()
拜风豹夺路而逃,历经艰险,居然由原路返回,通过那龙脉门,到了绝甲、齐宫丧命之地。也是他运气极好,阎安众妖经过一场大败,已然势微,途中并未遇上阻隔。而他虽神智错乱,但由于对圣莲女皇一片痴心,心中意志仍隐隐指路,并未走错方位。
他一头扑入雪地,当即昏迷,但过了不久,感到胸口温暖舒适,精力复原,如有神助。他晃晃脑袋,爬了起来,见那骨灰飞刀闪着星铁的金光,绕身流淌。
他莫名其妙,却也知道自己捡回一条命,全拜这骨灰飞刀所赐,此物得侯亿耳炼化后附有绝甲、齐宫二神残余,看来除了杀人,另有疗伤护身的妙用。
拜风豹望向那通往阎安之门,微一犹豫,却万万不敢返回。他心想:“我已找到了断翼鹤诀下落,此是天大的功劳,不必再以身犯险。若就此禀报圣上,圣上必欢喜之至。”
想到此处,他心头一热,又省起那选妃大会就在近日,他暗忖:“单单立功又有何用?我不要功名利禄,只要圣上的爱。对,我这就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城,先打赢了那些痴心妄想之辈,再向圣上禀报喜讯。如此一来,圣上非龙颜大悦,宠爱于我不可。”
他心意炽烈,足下生风,跑出这雪谷后,在当地官府要了一匹马。他是龙火贵族,又得圣莲口谕,谁又敢阻拦他?他以风行功力催促坐骑,那马奔了三天三夜,中途累亡,他再寻马上路,日行千里,一天之后,终于抵达紫霞城中。
城里此刻热闹非凡,彩缎在空中起舞,旌旗于城楼飘扬,四处张灯结彩,喧嚣震天,百姓议论不休,时刻打听消息,茶余饭后,所说皆是选妃之事,正是普天同庆的时候。
拜风豹得那骨灰飞刀相助,纵然长途疾行,此刻却并不疲倦。他找一客栈打听消息,得知他回来的巧,眼下宫中正在摆擂选妃,要选出文状元与武状元,两者若得圣上垂青,便可一齐入宫侍奉。那文状元没什么好瞧,武状元眼下却斗得精彩纷呈。当世武风盛行,各地推崇摆擂,多少达官贵人,异国亲王,都争抢着想一见其中盛况。
拜风豹急不可耐,生怕已有了分晓,直奔皇宫。途中有卫兵阻拦,他举起圣莲给他的那块信物,立刻得到放行,畅通无阻。
到了水星镜广场中,只见人山人海,皆是高官名爵,某地权贵。在当中有一颇高的擂台,其上正有人比武。而在更远处搭了看台,圣莲女皇从看台上观望战况。
拜风豹放下心来,东张西望,见一身材与自己差不多、衣衫却精致华贵的人,一拳将那人打晕,与他互换外衣首饰,打扮一新。广场中人多物杂,拥挤不堪,而他出手极快,旁人并未留意,即使留意了也并不在乎。
他施展心想事成功,推开人群,走向近处,来到擂台边上,见一老官人看得全神贯注,津津有味,似对规则极为熟悉,于是问道:“大人,我来的迟了,不知规矩如何?”
那老者奇道:“小兄弟,你也是来选妃的么?我瞧你好生眼熟。”
拜风豹点头道:“正是,还请大人告知。”
老者笑道:“你怎地急成这样?规矩简单得很,要比武的人跳上擂台,把敌人打下台去就成。”
拜风豹愕然道:“一人气力有限,而擂台旁来者众多,如何能长胜不败?”
老者傲然道:“咱们圣上何等修为,何等英明?只要你有真本事,上前试个几招,圣上就知道你根底如何,哪怕你最终落败,圣上仍会给你机会,待你养足力气,再与最终胜者一战。”
拜风豹喜道:“是,是,我早该想到,她本人就是武学宗师,岂会判断有误?”
老者偷偷说道:“判断有误,也并非不会。先前有几个人长得五大三粗,衣着不整,即使胜了,也被圣上轰下台去,你说好不好笑?”
拜风豹哈哈大笑,说道:“这并非圣上之误,而是那几人自不量力,以为咱们圣上不知美丑么?”
老者道:“总而言之,要在此擂台上取胜,非得是武功高超,人品潇洒,风度优雅的一代俊杰才是。圣上以往那十大妃子,皆是世间罕有的国之栋梁,这第十一位也决不能差了。”
拜风豹放下心来,找一面镜子一照,见自己这数月来被日光晒得微黑,但仍不失阳刚俊美之颜。他越想越是欢畅,又暗忖:“年轻一辈中武功人品不输于我的,唯有那藏沉折、孟行海二人。藏沉折早被发配边疆,孟行海决计赶不及,可夜长梦多,我还是早些上台收场为妙。”
台上一声断喝,见一样貌清秀的公子被另一白袍文士打下擂来,摔得极惨。那文士神态得意,又旋即转为谦和之色,向众人作揖,朝圣莲跪拜。礼部尚书喊道:“木胆高获胜!”
木胆高看着圣莲,目光爱慕虔诚,圣莲朝他微微点头,微笑赞许。拜风豹看得心里来气,喝了一声,跃入场中,先向圣莲女皇磕头道:“圣上,我乃拜风豹。”
圣莲女皇登时站起,喜道:“你。。。。总算回来了?”
此言一出,拜风豹浑身骨头轻了几两,只觉飘飘欲仙,那木胆高则大吃一惊,暗暗嫉恨交加。其余大臣贵族也都甚是意外,不知圣莲女皇为何如此看重此人。
拜风豹微笑道:“圣上,微臣总算及时返回。”
圣莲女皇沉得住气,倒也并不多问,悠悠坐下,道:“起来吧,你先比武,其余稍后再谈。”说着又向身边的孟轻呓看了一眼,低声笑道:“你孟家的那个孩子呢?他怎地全无消息?”
孟轻呓自也担心情郎,但神色镇定,说道:“这孩子脾气怪,多半无意入宫为妃。”
圣莲女皇皱眉道:“那是你没将他教好,哼,我如此器重于他,他却不知感恩,不肯侍奉我么?”
孟轻呓苦笑几声,心想:“他若成了你的妃子,你我他三人可就乱七八糟,伦常丧尽啦。”
拜风豹拜谢之后,翻身而起,木胆高皮笑肉不笑,说道:“拜兄,圣上对你器重得很哪。”
拜风豹昂然道:“那是我对圣上效忠,得圣上信赖之故。此节倒比木兄强些。”
木胆高哼笑道:“不错,但在擂台之上,比的是武功、道法,其余雕虫小技,又有何用?”
拜风豹说道:“不错!”拔出骨灰飞刀,潜运心想事成法诀,朝木胆高一扔,木胆高尚未反应过来,骨灰飞刀将他肋骨震断,木胆高惨叫一声,摔了下去,在半空中就已晕厥。这骨灰飞刀可随他心意变钝变锐,一般的威力奇大。
木家有人大恨,带头起哄道:“凭暗器取胜,好生卑鄙!”
拜风豹仰天长笑,说道:“微臣只听圣上的话,若圣上说不许我用暗器,我便全程空手迎敌,又有何妨?”
圣莲女皇点头道:“风豹功力胜他百倍,此事一目了然。”台下一众公子、儒士、俊杰听圣莲叫此人“风豹”,足见对其青睐,霎时嫉妒得五内俱焚。
此时,一青年道术士飞身上台,此人四方脸蛋,端正稳重,倒也称得上俊美,他跪拜道:“我乃息家奉胜,愿为圣上一搏。”
拜风豹倒也听说过这息奉胜之名,此人是龙国一名头极响的道法高手,曾在四派群英会中夺得次席,亦曾猎杀过许多灵阳仙、月舞者。众人一听此人姓名,也是脸色惊讶,似盼着看一场好戏。
圣莲道:“无需多礼,快些出手吧。”
息奉胜一扬手,招出一只黑毛金眼的大老虎,老虎体型长约一丈,又高又壮,却不急着抢攻,守在息奉胜跟前,息奉胜往老虎背上一跃,老虎快速奔跑,宛如疾风,息奉胜稳坐虎背,趁势烧符,念念有词。
拜风豹将飞刀当做短剑,朝息奉胜一斩,剑招隔空骤至,又准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