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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笑道:“本仙非妖仙,而是你老公。。。。的祖宗!”
紫衣少女怒不可遏,一剑刺向游侠胸口,酒铺众人见状大骇,齐声喊道:“手下留情!”
游侠吐一口口水,正中长剑,却如同重锥巨镖般,那少女手腕巨震,长剑飞出,正好插入地板的缝隙中。
众少侠少女皆知这少女武功了得,可这“妖仙”武功邪门至极,一时惊怒,纷纷跑出,将游侠团团围住。
店中掌柜魂飞魄散,嚷道:“诸位瞧我面上,饶了这位。。。这位爹。。。这位客官吧!”店中其余酒客也都求情。
游侠将桌子拍的乒乓响,喊道:“他妈的,收钱办事,天经地义,那醉八仙的酒呢?”众人见他兀自想着喝酒,皆想:“这醉鬼今日当真死在酒坛里了。”
紫衣少女手一招,取回长剑,正想再度出招,但高个少侠伸手阻止了她,道:“需问个明白,否则违背门规,回去要受罚的。”
这些年轻子弟门派规矩森严,不许滥杀无辜。众人想起此节,心中一凛,同时退后一步。
游侠笑道:“你们可是怕了本仙当世第一的神通?瞧你们小小年纪,嗷嗷待哺,毛都没长齐,一个个胸平如纸,根小如蝇,不料还有些眼光。”
绿衣少女怒道:“还敢嘴硬!待会儿有苦头给你吃!”
紫衣少女道:“不错,等会将你这妖仙千刀万剐,化作星铁!”
游侠更是高兴,他道:“古人云:扮猪吃虎真快乐,以大欺小最舒服。圣贤之言,诚不我欺也!”
那高个少年昂然挺立,朝周围众人作揖,道:“诸位,我等乃孤鸿派门人,隶属万仙盟派,皆是龙火贵族,神仙后裔,今日正奔赴泪原战场,援助玫瑰女侯。此人言语中轻薄本门师妹,更身怀邪术,多半是敌军请来的妖仙邪神,我等需将他擒住,好好审问!”这几句话一说,他今后的举动皆合乎本门法规,旁人若要阻拦,殃及无辜,都是旁人的过错了。
忽然间,游侠走到那店小二身边,举起他怀中那坛酒,酒如水龙,飞入游侠口中,但半空扬洒,一半入喉,一半淋了他满脸满身。孤鸿派众人大惊失色:“他被咱们包围,如何走出去的?”
酒是好酒,能够消愁。但还不够烈,不够劲,不能让游侠睡去,让游侠忘了烦恼,反而让游侠记起了肩上的担子。
唉,世上纷争永无止境,游侠从一场争端奔赴另一场争端,一场危难奔赴另一场危难,游侠渐渐不用道法,开始用剑,游侠想继承那位逝去的恩人,但游侠自也有立场。
游侠始终是孟家的中流砥柱,但游侠又对恩人发过誓,故而藏家的军队若遇上危难,游侠若离得不远,总得赶过去。
没法子,游侠就是这么的英勇无畏,就是这么的心胸宽广,就是这么的辉煌伟大,就是这么的慈悲为怀。
你这是在逃避。
游侠用力摇头,斥道:“荒谬绝伦!我并非在逃避,而是在帮倒忙。”
你为何要如此?
游侠大笑道:“因为这样最有趣!”
你武功越来越高,道法越来越强,由于放浪形骸功的缘故,所有武功皆已融会贯通,泯然无痕。天地间除了寥寥数人,已鲜有对手了,又为何要令自己蒙羞,要令孟家难堪?
游侠道:“我若全力以赴,一招一式就能取胜,那有个狗屁意思?所以我要轻柔一些,放松一些,压抑真气,这样才有乐子可寻。我与他们比试的是招式妙法,心思脑子,而非真气功力。”
你要斩妖除魔,你要维护凡世,像你这般模样,如何能担大任?“
游侠答道:“我自有我的道理,只要没跌入茅坑,坏了正事,你管我怎般享福,怎般放纵?”
我练的是放浪形骸功,并非五行龙佛经。我是逍遥自在的大仙,并非庄严肃穆的师公。
天地间再无人能约束我,我要踏遍天下,遵循我自己的心,走着我自己的道路。
形骸一失手,酒坛落地,倒并未摔碎,他脑袋被人用剑柄重重敲了一下,眼睛一黑,一头栽在酒坛里头了。
二 情侣行山水()
青山绿水,舟泛碧波,江面上点缀着星星荷花,离离水草,微风徐来,水波涟漪,天地间似乎只有这舟上一对少年少女。
少女美貌绝伦,衣着更是脱俗若仙。那少年眉如剑,眸似星,浑身若笼迷雾,面貌有些模糊,但总之俊美已极。
少年轻摇船桨,笑容温和灿烂,宛如春天的阳光,他笑道:“白雪儿,你在想什么?”
白雪儿幽幽叹息,眼中有几分幽怨,有几分爱意,轻启朱唇,声音柔雅,说道:“仙哥哥,我想在这河面上刺绣,你觉得如何?”
少年笑道:“以你的神功,以天地为纸,以阴阳为墨,刺绣作画,有何不可?”
白雪儿站起身来,就这么一动,举止若竹若莲,更令这风景鲜活起来,增色不少。她动有动的美,静有静的好,动静之间,羞花闭月,连天仙都黯然失色。
白雪儿道:“仙哥哥,你握着我的手,我要你带着我刺绣。”
少年轻笑一声,展开长臂,雪白的手掌捏住了另一个雪白的手掌,白雪儿俏脸微红,仿佛霎时漫天花雨,烟火绽开,令人百看不厌。少年拉着白雪儿,手臂轮转,优美绝伦,两人亲密贴近,连水中鱼儿都忍不住探出头,争相观望此美。
白雪儿看少年所画,正是她与少年依偎的图形,抿唇一笑,明艳不可方物。
少年手往下探,开始解白雪儿衣衫,白雪儿娇笑一声,两人缓缓躺倒在舟上,这举止全无半分不雅,反而和谐柔顺,就仿佛日与月交替轮回一般。。。
白雪儿柔声道:“仙哥哥,我叫你。。。。行海吧。”
少年在她耳边亲吻,道:“你叫我什么都成,什么身份,什么关系,在你我情爱面前皆有如浮云。“
白雪儿笑得十分欢畅,娇躯微颤,任由那仙哥哥抚摸,脸红心跳,热情高涨。
忽然间,她听有人喊道:“师姐!师姐!你又流口水啦!”
白雪儿大吃一惊,陡然转醒,一擦下巴,口水泛滥,连新买的衣裳都湿透了。
她的师弟师妹都瞪大眼睛看着白雪儿。白雪儿脸一红,见自己睡的歪歪扭扭,占据了马车中大半座位,另四位同门被她挤到一旁。白雪儿当即坐直,正色道:“这是本门梦魇玄功的。。。。嗯。。。。‘梦境无痕’,你们学会了么?”
孟建丽道:“师姐,你准是又想情郎了,对不对?”
郝铁律叹道:“师姐怎会想什么情郎?她眼光如此之高,哪个男人值得她朝思暮想?”
白雪儿点头道:“铁头,你这话还有几分道理。。。”
忽听伍白首插话道:“师姐瞧不上世间的男人,所以只能在梦里想男人啊,这话总没说错。”
另四人齐声大笑起来,白雪儿怒道:“没规没距,当心本师姐清理门户,大刑伺候!”
张轻羽道:“师姐,你可别弄错啦,咱们四人是来监督你的,你可管不了咱们。”
白雪儿暗暗头疼:“这四个看守好生讨厌!”也是半年之前,她偷偷溜下山去,揍了帝江派几个少年高手,被人告状告上门来。形骸为示惩戒,在她身上施了咒,与这四位弟子连在一起。她想要下山,万万摆脱不了这四人的监视。
她恼道:“我是来找师父,又不是瞎胡闹!这醉鬼不务正业,游山玩水,我岂能不管管他?”
张轻羽道:“师姐真是师父亲传弟子,与他真像。”
白雪儿笑道:“师弟过奖了,本姑娘自然是出类拔萃,仙气飘飘。。。。”
孟建丽却道:“是啊,你与师父一般不务正业,游山玩水。”
白雪儿气呼呼地喊道:“四个索命鬼吵死人啦!”又惹得四人一通欢笑。
白雪儿双手交叉胸前,撅起嘴巴,赌气不语,她心想:“这四人紧盯我不放,莫非是暗恋我么?唉,本姑娘魅力太大,武功太高,英姿煞爽,尤物绝世,男女通吃,未免有些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趋势,罢了,罢了,他们对我情有独钟,我也不能对他们凶巴巴的。”
但仔细瞧这四人嘴脸,又不像爱煞白雪儿的模样。
白雪儿一静下来,继续幻想自己的梦中情郎。她仍未想好那情郎该长什么样,武功该有多高,言行举止又该如何,但最好他长得像师父,武功高得像师父,说话像师父,笑起来也像师父。。。。。
她一个激灵,心下暗骂:“混账东西!臭行海!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迷魂术?为何我满脑子全是这臭师父?”
白雪儿暗暗叹息:“多半是不错的了,师父想夺我芳心,于是对我施了咒,想将我骗上他的床,霸占我娇嫩的玉体。或许自从我遇上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想这么办了。唉,这冤家,喜欢我就直说嘛,本姑娘大好年华,冰肌雪肤,便宜了他,倒也无妨。”
她记得有几回,自己挑了最好看、最轻薄的衣物,趁着形骸喝的大醉,在他屋前晃悠,唉,那可真危险啊,男人见到漂亮女人,可管不住自己,白雪儿稍有不慎,就会被这无耻的坏男人拖进屋子,肆意的蹂躏,摘去白雪儿这生平第一朵红花。
到了那时,白雪儿就不是徒儿,只能委屈的做小师娘了。这混账师父,不过白雪儿也拿他没辙,只能任他欺负,任他享用。可她将来得千万记得盯紧其余狐狸精,万不能让她们也这般成功上位,一步登天。男人嘛,不都是那样的德性?
结果白雪儿被山风吹得连打喷嚏,却被形骸撵回了自己屋子。几次三番,这醉鬼都假惺惺的赶走了白雪儿。
这伪君子呀!这臭石头呀!这负心汉呀!这死酒鬼呀!你这般对我,莫怪我一狠心,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任其采摘。。。。。
白雪儿自然不是那么随便的姑娘,而是大家闺秀,冰山雪莲,但若假意与其他男人要好,没准师父一受刺激,就把白雪儿收做小师娘了呢?
白雪儿曾十分确定自己美貌无比,器宇不凡,本门所有男弟子都对她暗怀情愫,念兹在兹。她只要稍稍一钩手指,就会有男人如狗般跑过来听她使唤。但是事与愿违,她失望的发现这些同门都怕自己,至少未被她深深吸引。
后来,白雪儿与形骸喝酒,不知怎地,将话题扯到了梦魇玄功之上。形骸叹道:“其实练这梦魇玄功,威力固然极大,可也有不小的坏处。”
白雪儿奇道:“什么坏处?”
形骸道:“浸泡在梦海真气中久了,会渐渐的近似仙灵。使旁人本能的畏惧你,总觉得你是梦中人一样,并不真切。”
白雪儿愕然道:“真的?”
形骸点头道:“仙灵的样貌是他们自己重塑过的,随心所欲,可以美貌的无以伦比,也可以丑陋的惊世骇俗。但被凡人看在眼里,便知道这样貌极端不真实,也不会过度喜爱或畏惧。那有些像活尸的障眼法,不过障眼法令凡人信以为真,仙灵之貌却令凡人感到异样。”
白雪儿当即怒道:“原来。。。。原来都是你害得,这下子我可嫁不出去,只能任你处置了,对不对?你。。。好深的心机。。。”
形骸只笑道:“你这丫头又喝醉了,快去醒醒酒吧。”
白雪儿就是在那时明确了自己的苦命,她纵然美若天仙,但别人也会以为她这张脸是伪造的,危险的,他们或许会对她友善,但万不会爱上她,就像兔子不会爱上母老虎。。。
臭师父,本姑娘总有一天要睡了你,要你对我负责到底。我要你在我身上苦苦哀求,却又受不了诱惑,唯有一次次的对我。。。。哼哼哼。。。。
鼻子一凉,不好,这次是流鼻血。
白雪儿看了那四个同门一眼,若无其事地用手绢擦去血迹,幽然道:“女孩子嘛,每个月总有几天。。。。”
孟建丽笑道:“每个月流的可不是鼻血。”
白雪儿掐了她脸颊一下,森然道:“本姑娘功力通神,将下面的血转到了上头,尔等要不要学?”
众人见她要揍人,皆颤声喊道:“不要!”
他们说笑了一阵,又说起了正题。
原本龙火国每隔五年,皆有四派群英会,邀请四派的青年弟子打擂比武,决出武状元,封侯许愿,乃是至高无上的光荣。然而自从多年前圣莲女皇失踪后,这四派群英会便办不成了。只因唯有圣莲女皇有权封赏爵位,绝无第二人可代她颁奖。
但当世各国,武风昌盛,龙国这举世瞩目的擂台不打,各地自有盛会。一年之前,万仙盟传令下去,告知盟会其余各派,将在万仙山上举办群仙大会,邀请各派中年少有为的门人弟子各显神通,决出仙家的状元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