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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来到鸿钧门前,恰巧大门敞开,孟轻呓从中走了出来。她见到形骸,笑容满面,眼中泛着泪花,张开双臂,娇嗔道:“抱抱。”
形骸心想:“她现在是整个世界的主宰,但她仍是我的梦儿。”
他紧紧抱住孟轻呓,热烈亲吻她,他的血染红了孟轻呓的衣衫,但孟轻呓欣喜癫狂的回吻他,咬着他的嘴唇,以同样的热情与形骸相拥在一起。
孟轻呓小声道:“大胆小贼,我是梦莲女皇,你你为何这般欺负我?”
形骸柔声道:“我欺负得你还不够。”
孟轻呓“嗯”了一声,身子故意颤抖,装作害怕模样,道:“那你还要怎样?”
形骸道:“我要脱去你这碍事的袍子,抱着光溜溜的你,摔到一张大床上,让你成为我的老婆。”
孟轻呓面泛红晕,羞喜交加,笑道:“好个坏蛋,本女皇冰清玉洁,你怎能如此待我?”
形骸道:“你已落在我的手里,那可由不得你了。”
两人相拥倒地,享受着疯狂的滋味,享受着纵情的快乐。他们早非头一次亲热,但这一回尽情宣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妙。
两天后,孟轻呓出现在紫霞城楼上,宣告胜利,全城欢庆,除了藏家之外,其余八大宗族皆派来使臣,恭恭敬敬、低声下气的表述臣服之意。
各族中,除了川、木两家宗主从一开始便完全倒向孟轻呓外,另外家族宗主要么投靠藏家,要么摇摆不定。如今大局已定,他们投诚之心倒也诚恳,有人献上十万两翡翠,有人打造昂贵的巨舰,有人愿一力承担皇城修复费用,有人送来重要的人质,有人奉上罕见的宝物。
孟轻呓嘉奖了所有功臣,答谢了各路盟友,原谅了曾经的敌人,利歌、烛九、陈若水等人各有赏赐,定下盟约,众人虽损失惨重,但总算能抬头挺胸,安然返回故里。
又过几天,有一老臣献策道:“藏家那藏玫瑰至今不来请罪,定然仍包藏祸心,圣上还请用鸿钧阵将这群叛党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孟轻呓望向形骸,道:“护国王有何话说?”她已封形骸为护国亲王,又为天下兵马总元帅,作为朝臣,权势之大,自龙火天国建立以来从所未有。
形骸道:“藏家自知罪孽深重,定也有请罪之心,但天威难测,令他们有所顾虑。”
孟轻呓想了想,笑道:“他们还在生闷气么?算了,算了。”
除了形骸之外,群臣傻了眼,都问道:“算了?”
孟轻呓点头道:“传我旨意,我封藏玫瑰为幽州王,幽州之地,任其自治,只要她不再闹腾,我不去找她算账。”
裴克用惊声道:“圣上,她们罪该万死,你怎能怎能”
但其余宗族人士却皆如吃了定心丸一般,暗忖:“她连藏家都饶过了,那咱们定会安然无恙。”
孟轻呓双目扫过群臣脸颊,心想:“真正的危险还未到来,若她当真回来了,这些人又有哪些仍会服从于我?”
但我握有鸿钧阵,她已胜不了我,即使她如我推算般返回,我也能杀得了她。
可她是我的母亲,是凡世间力挽狂澜的大功臣,民心所向,我真要下手么?
她何时回来?她会如何出现?她将用怎样的手段夺回皇位?她是成为妖魔的统帅,还是被妖魔迷惑了心魂?
孟轻呓叹了口气,宣告退朝,让形骸跟着自己,来到皇宫一座内殿中,形骸问道:“梦儿,你若原谅了藏家,可命她们至少送来人质。”
孟轻呓笑道:“我让藏家将藏玫瑰送过来,你娶了她,那就万事大吉。”
形骸急道:“你这顽皮丫头,这当口了,你还取笑我?”
孟轻呓道:“唉,你这人当真不识好歹。我又并不是小气之人,只盼着你能快乐。你娶了她,咱们姐妹共同侍奉你,从此和睦相处,天下团圆,岂不是美事一桩?”
形骸道:“此事休要再提,不然我就把你捉出皇宫,带着你隐居深山了。”
孟轻呓心中甜蜜温暖,向往着两人无忧无虑,幽静独处的日子,忽而沉默许久,道:“我先前对你说过,最大的威胁,并非来自于藏家,而是来自于母后。”
形骸一凛,道:“但你并未细说。”
孟轻呓道:“我在鸿钧阵底层的密室里,见到了母后留下的断翼鹤诀。她担心自己离去之后,这鸿钧阵无人能用,万一将来天下再有灾祸,无人能逆转局面,于是留下此法,等待有缘人解开奥秘。即使在她离世之前,仍然想守护这世道。”
形骸却感到一股凉气从头到尾钻行而下,他道:“她用断翼鹤诀的法子留言?”
孟轻呓苦笑道:“是。”
形骸道:“断翼鹤诀来自于古神巨巫歹毒的梦境,她如何学会这法子?”
孟轻呓道:“我猜测是母后认为自己命不久矣,从你那儿学了断翼鹤诀后,意图追寻永世不死之法。但她天赋太高,学的太快,以至于走火入魔。后来,她不仅仅想着增长寿命,更意图一举获得古神之力。”
形骸道:“她并没有死?”
孟轻呓道:“她没有死,而是去了妖界。”
形骸问道:“你又如何能够断定?”
孟轻呓道:“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断翼鹤诀带来的噩梦。在梦中,我见到母后重新走向皇位,她身后跟着无数妖界的妖魔。我还梦见自己手上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受千万人唾骂。”
形骸想劝她打消这莫名的念头,告诉她那不过是荒谬的梦境。但在他内心深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断翼鹤诀的梦绝非虚假,它虽预示着无数未来之一,但那未来却极可能变为现实。
孟轻呓道:“我还见到玫瑰那丫头,她她将率领大军,迎击铺天盖地的巨妖怪物,黑暗吞噬了凡尘,但她却带来了一线光明。”
形骸道:“所以你原谅了她,不愿杀她?”
孟轻呓点头道:“但凡那梦境有微弱的可能,玫瑰将会拯救这世界。故而我不能杀她。”
形骸忽然感到心神不宁,危险的预感令他遍体寒冷,他道:“若圣莲当真回来,所有宗族只怕都会倒戈,她的威望远胜玫瑰,她的手段智计也深不可测。”
圣莲是鸿钧阵上一代的主人,鸿钧阵仍会接受她,若她能够抵达鸿钧门前,后果不堪设想。
孟轻呓坚定说道:“我已命风圣凤颜堂四处散布眼线,若她现身,哪怕只有一丝迹象,也需立刻让我知道。我在鸿钧阵中,可知凡间万物之事。”
形骸道:“你会用鸿钧阵杀了她?”
孟轻呓叹道:“我别无选择。”
二十五 篡位好可恨()
仿佛弹指之间,一年已过。
此年正月,天结前夕,地母岛南边有一边境小城,名驱城,此城外镇上有一港口,多有船只,来来往往。
一艘小船停泊于此,船上走下一华服女子,她是个绝色佳人,身躯窈窕,动人心魄,而她穿着打扮,富贵精致得令人咋舌。她约莫三十岁不到年纪,正是一女子生命中最诱人的时候,观她容貌,既令人浮想联翩,又使人不由得生出敬意。
港口守卫心想“这船上没旁人了么?瞧此船模样,当来自南荒之地,为何会有这等细皮嫩肉的好女人?她又是如何孤身一人漂洋过海的?”
守卫长官拦住她,道“通关文书?”
女子抬起星眸,道“通关文书?”
守卫长官上下打量她,色心顿起,露出邪笑,但毕竟这女子衣帽不凡,一时不敢冒犯,道“怎么?你不知道来地母岛要通关文书么?若无通关文书,便是来历不明之人,哪怕你穿的再好,也不能入城。”
女子叹道“这衣物也算不上好,不过是炫目乱睛的玩意儿,我的好衣衫都在家中,穿上后,既能衬出我的好身材,也不失端庄严肃。”
守卫长官想象着她褪尽罗衫,袒露娇躯的模样,险些流下口水。他心想“这女子定是南荒之人,龙国语说的倒不错。但她身份不清不楚,我且将她带回去,处置一番。”
其时,天下方定,各族诸国虽臣服于梦莲女皇,但各地仍乱糟糟的,尤其是边境处,法规失效,贪官污吏大行其道。这守卫长官在这一片地头可谓一霸,胆大包天,好色如命,无论这女子是谁,他也管不得了。
他道“姑娘,随我走一遭吧。”
女子摇头道“我得赶快进城。”
守卫长官有心恐吓,板着脸道“进城?我瞧你鬼鬼祟祟,打扮古怪,又无文书,定然是异国奸细!”
女子笑道“怪了,我本是龙国之人,驾船到海上兜了一圈,难道连回来都要文书了么?”
守卫长官见她有恃无恐的模样,对左右怒道“莫发愣,将她拿了!”
左右士兵当即抓向那女子双臂,女子站立不动,那两人稍一碰她衣衫,立时露出惊惧之色,扑通两声,跪倒在地。
守卫长官吓了一跳,道“为何朝她下跪?”
左右士兵惨声道“大人,咱们也不知道啊!”“只觉得她尊贵无比,不能不跪。”
守卫长官后退一步,道“你是你是觉醒者?”
女子冷冷说道“你已耽搁了我许久,我本该让你人头落地,但你若答应跟随于我,你这条性命,我便暂且寄下了。”
守卫长官正要呵斥,蓦然间双膝发软,一下子跪了个结结实实。女子冷笑道“还算忠心,起来吧。”
三人闻言,如蒙大赦,忙不迭爬起身子。女子念了句咒语,迈步走向远方城楼,她使得是缩地之术,这十里地只一柱香功夫便已踏过。镇上百姓多有好事者,见状称奇,于是呼朋唤友,也都赶往城楼方向。
驱城虽然守备松懈,但城楼守将倒也发现了这女子,门前守卫看看那港口守卫,问道“老姜,这女人是谁?”
港口守卫长官道“是一位大人物。”
门前守卫大为不满,道“什么大人物?”
港口守卫长官张口结舌,想了半天,道“总而言之,是位大人物,你还不放她入城?”
此城中据传仅有一个龙火贵族,叫做辛凯,此人也是作威作福、贪欢享乐之辈,但说来也巧,这时正醉醺醺地在城楼上巡视。他听到城下争执,又见一大群百姓朝此走来,飞身跳下城楼,至那女子身边,嚷道“吵什么?吵什么?这位美人,你”
女子一转头,看他一眼,道“你是辛凯?”
辛凯先是惊讶于这女子的绝色,但猛然间一个激灵,吓得酒也醒了,五体投地,惊呼道“梦莲圣上?”
众人闻言,既惊惧万分,又恍然大悟“她是当今皇上?难怪咱们一瞧便要下跪!既然是她,那原也是不得不跪的。”于是乎又哗啦啦跪下一大片。
女子奇道“梦莲?谁是梦莲?”
辛凯暗忖“难道认错人了?”鼓足勇气,抬头细细看她,只觉她年纪比孟轻呓大了许多(孟轻呓虽年逾四百,但瞧来与十六岁少女无异)。他糊里糊涂,脑子乱转,有个惊人的想法冷不丁冒了出来。
他一跃而起,怒道“臭表子!竟敢乔装打扮,冒充圣上?圣上岂是你这等浪蹄?来人哪,将她带入我房中,我要好好审问”
女子皱眉道“辛凯,当年龙裔出山大典时,我赐你的牌子,你还带这么?若并未携带,岂非死罪?若带在身边,却认不得我,也是欺君之罪了。”
辛凯怒到极处,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个信口雌黄的表子,越来越荒唐了。你冒充不了当今圣上,便冒充先皇圣上?先皇离世已久,好,好,你要演戏,我就陪你,今夜咱俩就来一出戏,叫做‘醉妃子怒奸假圣皇’。”
女子一动,已按中辛凯肩膀,辛凯霎时只觉有万斤之力压上肩头,他痛的满头大汗,咚地一声,双膝落地,他咬紧牙关,急运龙火功第三层相抗,饶是他满头大汗,神色凄厉,但也无济于事。
女子笑道“你信不信?不信就是欺君犯上,我当场就杀了你。”
辛凯说不出话来,竭力点头,女子放脱了他。辛凯心下含恨,倏然使出一招“水蛇擒拿手”,数道水行真气缠向女子脖子。女子微微一笑,身子不动,辛凯指力到她身边,立刻消散无踪。
辛凯大惊,暗忖“莫非莫非她竟是”
女子朝城墙推出一掌,登时石屑纷飞,烟尘滚滚,这一面三丈高的城墙竟被她一招击垮,城楼上的弓箭手哇哇惨叫,往下摔落,但女子袖袍一拂,众弓手好似落在软垫上,弹了几下,平稳落地。
众人见到她这等出神入化,超乎想象的神功,皆张口结舌。辛凯更是失魂落魄,脑中只剩一个念头“她真是圣莲女皇,失踪了这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