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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化身的脑袋。翻云书生口吐白烟,拔出尖针般的细剑,在烟上一缠一绕,随后劈出,将另一个化身杀死。利歌虽然得手,却吃惊不小:敌人遭遇偷袭时竟全无防备,远不及想象中那般厉害。
众参昂当即察觉,回身怒吼,袭向利歌、书生。利歌当即施展绝甲平剑诀,抵挡众化身攻势。一众化身各个儿高超,功力确已在龙火功第六层之上,招式更是凶悍迅速,诡异无比。利歌异常艰辛地抵挡了十招,翻云书生使出刺客功夫,从旁夹攻,忽进忽退,双方才维持个不胜不败。
翻云书生赞叹道:“国主当真了得!”
利歌也钦佩不已,答道:“前辈也确然神勇!”
这翻云书生的黄莺剑曲本是神乎其神的暗杀之术,据传习练之时,树上一只黄莺歌唱,其声足以掩住刺客任何声响,哪怕一只黄莺的影子,亦足以令这刺客行迹难辨。此剑术不断演变改善,至今已臻杀人于无形的境界,目标武功再如何高强,只要稍一分神,亦难逃这神秘致命的一剑。但所谓善泳者溺,他行刺暗杀从无失手,但仍是被这参昂暗算被擒,也算是生平一大污点了。
饶是两人竭力抵挡,可面对众多化身攻势,仍然岌岌可危,险象环生。再过不久,利歌右臂中指,一个踉跄,酸麻无力。他剑交左手,继续咬牙坚持。众化身绕过利歌,追击翻云书生,翻云书生一个不慎,挨了一掌,痛的眼冒金星。
此时,山下众人赶到,见到眼前景象,错愕万分。利歌喊道:“这些参昂都是敌人!”
扶黎道:“明白了!”一扬手,一条缎带飞出,缎带头上系着个绣球,点向众化身脑袋,暗藏深厚内家功力。众化身两面受敌,方寸大乱,众人奋勇上前,一时刀剑闪烁。
三十七 血战陵墓前()
利歌面对敌人锐减,压力顿时轻了不少。血佛经平顺他手臂气血,不久已恢复如常。他施展绝甲平剑诀,连攻四招,一剑刺穿一个参昂化身。那化身面露痛苦,大声呼喊道:“此子厉害,快来助我!”刹那间,另三个化身攻向利歌。
利歌心想:“这些参昂化身不会施法,只用拳脚功夫,便已这般厉害了。”敌人一掌打来,他化作一道血影,已在另一敌人背后,一剑斩出,那敌人惨叫着往前一跌,竟并未受致命伤。其余两个参昂分别朝他出掌,掌风强悍迅捷。利歌往右出剑,往左出掌,两个参昂身子一晃,被利歌逼退。
但这些化身极难对付,非但招式巧妙,且体格强壮,纵然连连被利歌命中,但依旧负隅顽抗,伤势竟不能延缓他们分毫。利歌此时功力已稍胜过当年身为离落国主之时,武学造诣更是不凡,可与这四化身斗了百招,依旧难以取胜。
山上战局焦灼,息思思、扶黎、百鳄翁、木槿老人、翻云书生、潘郎以多打少,也正僵持,翻云书生稍占上风,其余人只能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而潘郎武功最弱,百鳄翁不得不分心照顾他。
忽然间,那受缚的汉子说道:“既然敌人已受了伤,正是惧意血佛经彰显效用之时,你何必畏手畏脚?伤势于你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利歌心头一震,惊讶得几近发愣,被其中一化身打得痛彻心扉,他退开数步,喊道:“是你?”
他听出这受缚汉子正是在微雨遗迹之下,救助利歌脱困的那个神秘怪客。
那汉子说道:“他们为捉拿我,功力已然受损,正是疲软之时,难道你还取胜不得?”
利歌闪身躲开敌人招式,问道:“你到底是谁?”
大汉神色不屑,不再多言。利歌思索大汉的话,恰好一化身手刀劈下,利歌不再避让,反身迎上前,扑哧一声,那手刀将利歌肩膀劈得鲜血淋漓,但利歌全力一剑,令这化身身首异处。这化身的血宛如活物,涌入利歌体内,利歌那重伤立时已愈。
另三个化身大叫,一人当先出掌,一人绕后出指,一人从旁袭至。利歌分辨三人先后,身子倒退,先与那出指的拼了个两败俱伤,一眨眼间,他伤势便好,随后一招闪电风剑,将身侧那人斩杀。
只听喀喀声响,他中了最后那化身掌力,骨头不知断了几根。利歌体内鲜血潮涌,掩盖疼痛,拍出“血佛掌”,一个血掌印在那化身头上,顿时脑浆迸裂。
利歌身上一痛一凉,伤又愈合大半。他朝汉子投以感激的目光,汉子冷冷摇头,指了指其他人。
利歌心中一凛,急忙查看状况,之间扶黎女侠被一化身掐住脖子,摁倒在地。她擅长水行柔功,才未被这化身掐死,但她竭力保住性命,再无余力挣脱化身的铁掌。
利歌飞身赶去,一剑刺穿那化身喉咙,再将扶黎女侠扶起。她吐出一口血,染红胸前隆起的肌肤,抬起头,咳嗽道:“多咳咳多谢。”
利歌道:“你没事么?”
扶黎女侠脸上一红,笑道:“一些小伤,但只怕帮不上忙啦。”
利歌回首观望,见息思思、潘郎、木槿已被打翻在地,但也拼命斗杀了一化身,不知是何人打倒。百鳄翁、翻云书生与剩余两个化身相斗,百鳄翁攻守一体,翻云书生有如鬼魅,可两人遍体鳞伤,敌人却损伤不重,胜算显得极为渺茫。
利歌说道:“你看看息思思他们如何。”扶黎点点头,快步赶去相助。
利歌跑向百鳄翁、翻云书生,一招“水仙浮剑”,接过翻云书生那敌人的猛攻。这化身比其余化身高明不少,利歌阻挡数招,一时手忙脚乱。他定了定神,索性不再挡了,任由敌人一击正中咽喉,一声脆响,他气管折断,紧接着,他一剑剖开了那化身腹部。翻云书生补上一剑,将此化身击毙。可他杀了强敌后,也晃了一晃,倒地不起。
百鳄翁士气大兴,暴喝一声,一掌拍在眼前化身的脑袋上,那化身头破血流,但仍未死,一脚将百鳄翁踢得远远飞出。利歌拖起残躯,剑刺那化身心脏。这化身手一挡,剑穿透化身手掌,也刺入了胸口寸许,不过仍差了一些。
突然间,扶黎一掌正中这化身后背,这敌人本已受了致命伤,此刻再也支持不住,扑倒而亡。
陵墓四周,所有人皆遭受重创。利歌虽吸了敌人些许鲜血,仍不足以令他伤势尽复,他缓缓坐倒,运血佛经疗伤,扶黎呼吸急促,从腰间解下一块丝绢,替利歌擦拭伤口。
利歌问道:“大伙儿还活着么?”
扶黎看着利歌脸颊,眼中似水波流动,她笑道:“托你的福,都还活着。”她顿了顿,又道:“你功夫远比我们强,而我最爱的便是英雄盖世的男人啦。”
利歌摇头道:“英雄盖世?我如何当得起?”
扶黎在他耳边低声道:“女人都爱英雄,男人都爱美女,你说自己不是英雄,那你看我是不是个美女?”
利歌苦笑道:“女侠,我在疗伤,不能分心。”
扶黎抓住他手掌,领着他抚摸自己玲珑婀娜的身子,笑道:“傻瓜,你心里一快活,伤势便好的更快。大战之后,男人与女人,正该做些彼此快活的勾当。我又不图你什么,只是喜欢你这么个人。”
利歌正想着该如何拒绝她,却听息思思说道:“扶黎姐姐,你别戏弄国主啦。”
扶黎妩媚一笑,眼神有一丝失望,松脱利歌的手,起身说道:“小丫头,坏了我的兴致。”
息思思道:“大伙儿都伤的不轻,你还在想这档子事?”
扶黎道:“大伙儿各顾各的,我与国主正商议该如何疗伤呢,你想不想也来参一脚?”
息思思面泛红晕,道:“免了,人家是黄花闺女,你少对我说笑。”
扶黎抿嘴啐道:“黄花闺女怎么了?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做黄花闺女,再说了,黄花闺女便高人一等么?你问问国主,我和你,若只一个晚上,他想要哪一个?”
息思思掩面道:“我不说啦!姐姐你当真不害臊!”她似伤在腿脚,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百鳄翁哈哈大笑,道:“思思这小丫头武功虽高,脸却嫩得很,女侠,你可莫欺负她。”
扶黎道:“老翁,你可别为老不尊,瞧上这黄花闺女了!”
百鳄翁恼道:“你这骚狐狸想到哪里去了?我当这丫头是我孙女成不成?你戏弄我孙女,老儿岂能饶你?”
木槿笑了两声,走到那被众化身擒住的汉子身边,道:“阁下又是何人?”
那汉子脸色阴沉,闷声说道:“无名小卒,我何必告诉你?”
木槿道:“你是说我无名小卒,还是说你自己?”
那汉子漠然看他一眼,不予置评。
木槿大怒,但想起此人毕竟并非敌人,又问道:“参昂老仙的真身就在陵墓里头?”
那汉子道:“你自己去瞧好了,何必问我?”
利歌忍住伤痛,走到近处,朝那汉子深深一揖,说道:“恩公,你两次点拨之恩,晚辈感激不尽,永世不忘。”
那汉子望着利歌,神色依旧冰冷,但却比对待木槿的视而不见好上许多,他答道:“随口之言,你却看得如此之重,当真庸俗可笑。”
利歌伸手去拔那刺穿汉子四肢的利刃,翻云书生道:“国主且慢,此人敌友未明,暂不可放纵。”
那汉子冷笑一声,抬起手,又抬起脚,那四柄利刃被他震飞,坠落山下,他道:“这些化身一死,他们这法术便再也困不住我。我说了,若非他们分心困住我,你们一个个儿都难以活命。”
他站直身子,身躯雄伟,百鳄翁虽然与他一般高矮,可在此人面前却似矮了一头。众人欲不信其言,但见了这汉子如此气势,心底皆不禁发颤。
顷刻间,所有化身尸首中升起魂魄,宛如溪流汇聚为江河,融合为一,飞入陵墓之中。潘郎惊呼道:“这里头又有什么古怪?”
众人吃了一惊,纵然负伤,仍凝神屏息,手持兵刃,严阵以待。
陵墓中窸窸窣窣,过了一炷香功夫,墓门开启,一消瘦的黑袍老者走了出来,此人容貌与先前一众化身一模一样,眼神却截然不同。众化身目光呆滞,而这老者的眼神却满是智慧。
百鳄翁道:“你就是参昂老仙?”
老者朝众人鞠了一躬,缓缓说道:“多谢诸位相救,老夫本已绝望,幸亏诸位仗义。老夫自来有恩必报,诸位所遭苦难,不久必有报酬。”说罢竖起一根手指。
翻云书生、木槿、扶黎等人皆想:“他集合所有化身功力,修为之深只怕匪夷所思,动动手指都能杀了咱们。”
好在参昂老仙缓步走来,手指轻点,众人不及躲开,已被他真气涌入体内。那真气浑厚强烈,却丝毫无害,原先疼痛之处大为缓解,暖洋洋地舒坦极了。众人惊惧之情顿去,敬佩之意更增:“他转眼治人伤痛,比之眨眼取人性命,只怕更难上数倍!”
参昂老仙面对那汉子,也是深深作揖,道:“钟鸣法王,真不料你也在此。”
三十八 一眼便无悔()
群雄听了,皆不禁打了个冷颤,齐声问道:“阁下竟是冥灯护法王?”
钟鸣答道:“不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可瞧够了我的笑话。”
群雄心下暗惊:“他失陷在此,自然极丢面子,所以才隐瞒身份?他会不会杀人灭口?但若不是咱们赶到,他迟早死在那些化身手里。”
钟鸣似并无敌意,对参昂说道:“老头儿,这些个化身是哪儿来的?他们联手起来,只怕比你厉害得多。”
参昂道:“诸位请进,迷宫浊气重,伤口暴露在外,对诸位有害无益。”
众人走入他那陵墓,见地上铺着干燥的草席,陈设颇为简单,但药瓶药罐堆积如山,草本兽骨之类的药材更是随处可见。
利歌看着那钟鸣,心中满是疑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钟鸣道:“小子,你盯着我看,一双眼是不想要了?”
利歌摇头道:“法王,你与我患有同样的病么?”
钟鸣道:“病?那是天赐的神通而已,你却以为是诅咒恶疾?委实愚昧不堪。”
利歌又道:“晚辈确实愚昧,可法王如何懂得血佛经?”
钟鸣皱眉道:“知道的越多,死的便越快。”利歌无奈,再也问不下去。
参昂泡了热茶,一杯杯抛给众人。杯子离了他手之后,在空中如被隐形的手掌托着,稳稳飘到众人面前。众人皆寻思:“他要害人,法子多得是,用毒却是最蠢的手段,这茶里断然无毒。”于是放心地喝下,入腹后顿感舒适。
扶黎问道:“老仙,此事的前因后果,你告诉大伙儿吧。”
参昂点头道:“女侠此言在情理之中,老夫惭愧,迫不得已将诸位牵扯进来,但之前云及宝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