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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郑亮笑道“好菜来啦!”与金眼神一前一后走出,各端着七盆佳肴,皆是山珍海味,热气腾腾,色香味无一不佳。
白雪儿这才反应过来,道“弦儿师妹,我问过马大叔,他不愿做这掌门人。”
孟弦扑哧一笑,道“师姐,不说了,你看看这些美味好菜,快些抢着吃啊!”
白雪儿夹了几口菜,滋味儿虽好,但终究及不上金眼神。她回想孟弦所言,终于明白她言下之意“她是想让轻羽取代我,统领青虹派。”刹那间,她头疼欲裂,愁上心头,实不知该怎么办好。
郑亮奇道“怎么了?你们怎地都不说话?”
金眼神道“亮儿姑娘做的这般美味,你们怎地不夸赞?”
孟弦头一个赞不绝口。白雪儿强迫自己忘了刚刚言论,也一个劲儿地夸她。伍白首注视着郑亮与金眼神,神情有些疑惑。而张轻羽闷闷不乐的,孟弦夹菜喂他,他才勉强露出笑容。
待吃完此餐,李子老仙将众人引上楼,各人皆有独间。白雪儿见屋中鲜花盛开,空气新鲜,不知是何道理。
她问道“葬火纹,你说,我这掌门人是不是挺差劲儿的?”
葬火纹道“眼下还瞧不出来,咱们仙灵之中,除了你杀我,我杀你,你吃我,我吃你,便没这般复杂。若换做我是你,早就将那孟弦的魂魄吞了。”
白雪儿不禁莞尔,心想“那倒也简单了,不过她也没犯什么错,我勾引行海,这位子来的颇为不正。”想到此处,羞愧之余,又忽然极为骄傲“我追求我最爱的男人,终于得手,那便是我此生最了不起的成就。他将这门派交到我手上,我决不能辜负他的心血信任!”
这骄傲之情令她登时开怀,将心中阴郁一扫而空,她心想“行海此时不知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做着那见不得人的勾当?”霎时浑身火热,难以入眠,将手伸向那不可言喻之
突然间,隔壁有人怒吼,白雪儿吓得一跃而起,她心里有鬼,脸蛋红扑扑的,又怒不可遏,喝道“哪个淫贼!居然敢偷看本仙子!”
屋中只有她一人,但隔壁屋子却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好似地震一般。白雪儿穿好衣物,跃出屋外,奔赴那边,一股劲风撞破木门,金眼神与伍白首一前一后冲出。伍白首追赶金眼神,目露凶光,势如狂龙。金眼神惨叫道“不要打了,这又是何必?”
白雪儿回头一瞧,见郑亮衣衫不整,在门槛后探头探脑,面若朝霞。白雪儿这时脑筋动得飞快“金眼神莫非与亮儿正在偷情,却被伍白首发觉了?他他奶奶的,怎地门中都是这等苟且烂事?”
果然听伍白首吼道“你强占我徒儿,我宰了你这淫贼!”
金眼神哀声道“是她先与我约好,在房中相见同眠,你怎地骂我打我?”两人皆身法奇快,上下飞舞,从白雪儿眼前掠过,她一时竟阻止不了。
郑亮急的跺脚道“师父!你你别不分青红皂白,我已到了年纪,自愿与他相好!”
伍白首愈发震怒,道“定是他在饭菜中动了手脚,迷得你丧魂落魄!”
郑亮似羞愤欲哭,道“你快住手!住手!”一瞥眼,见白雪儿就在身旁,而张轻羽、孟弦在远处指指点点,李子老仙瞪眼看戏,不由得咬紧红唇,愈发抬不起头。
白雪儿重重吐一口气,心想“就算门中再乱一百倍,我也非管好不可!不然便让行海给我戴绿帽子,令我头顶草原如海!”施展梦魇玄功,飞向那奔跑的两人,先朝金眼神拍出一掌,此招已用遁梦式的绝学,轻柔沉重,刚柔并济,梦幻无常,超乎意料之外,金眼神拳脚功夫又极差劲,登时被她打得入眠。
伍白首一个猛冲,一招无心金猴拳,砸向金眼神脑袋。白雪儿身子一转,轻轻拂动,便足有劈风斩浪,驱云散雾之力,伍白首绝无意与白雪儿动手,被她瞬间点中七处穴道,直直呆立住了。
白雪儿道“师弟,稍安勿躁!”又对其余人喊道“有什么好看!全都给我走开!”李子老仙吓得落荒而逃,而张轻羽轻拍孟弦,催她回房,孟弦还以白眼,悻悻而去。张轻羽朝白雪儿鞠了一躬,退入房门。
伍白首沉声道“师姐,放开我,让我宰了这淫神!”
白雪儿道“你杀不了他,只能将他逐回离落国王都,如此一来,反而坏了大事。”
伍白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脸上肌肉不住发颤,他道“师姐,我我对亮儿绝无觊觎之心,但她就像是我亲妹妹一般,我岂能令她遭人侮辱?”
白雪儿解开他穴道,回答“我清楚,你在咱们五人之中最为正直,见不得一点歪风邪气、不公之事。但我与师父成亲,你又诚心诚意地恭喜我。你心地淳朴善良,门中无人能及。”
伍白首甚是感动,冷静下来,道“师姐,如今该怎么办。”
白雪儿道“此事涉及亮儿名誉,我去和她谈,答应我,不许对金眼神动手。”
伍白首点头道“师姐,我全听你的。”
白雪儿笑了笑,拍拍他肩膀,走向郑亮,郑亮看着白雪儿,眼神有些怯意,但白雪儿看得出她甚是坚定,绝非中了法术的模样。
白雪儿袖袍一拂,运仙灵之法,令两人如沉入梦海中,说话绝不会为外界听闻。她道“亮儿,你老实告诉我,为何要与金眼神如此。”
郑亮昂首道“我知道我违背了门规,甘愿受罚。”
白雪儿想起青虹派之中,有一条“不得放荡淫邪,行为不检,否则轻则重打三十大板,面壁思过一年。重则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她道“你若与金眼神两情相悦,何错之有?”
郑亮露出感激之情,低头道“我我一直盼望着自己能成为仙神的妻子,养下的孩儿,各个儿都是神裔。金眼神是我们离落国的大神,对我而言是梦寐以求之人,所以,我才央求师父,一定要带我上路,我是真心喜欢金眼神,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七 唯有先拜堂()
白雪儿眉头拧紧,道“但你怎能不禀明你师父?至少先告诉我一声!为何为何如此着急?你知不知道女孩儿家的清白何等珍贵,何等要紧?这金眼神并非钟情不二的人物,生平有数不清的女伴,你以为陪他一夜,便便能够”
郑亮道“这旅途还有一段时日,我愿夜夜陪他,终究能怀上一个孩儿的。”
白雪儿见她倔强,恨不得抽她一巴掌,忍下之后,才道“他若不发誓娶你,决不许你献身于他。你你是不是已经失了清白”
郑亮笑了笑,指了指床铺,白雪儿战战兢兢地往那儿一瞧,见雪白床铺间有一点鲜红,当真触目惊心,令她几乎气晕过去。
她心想“就算把郑亮开革出门,也无济于事了,唉,唯有强逼金眼神与郑亮成婚,但他可是地庭第一流的神仙,怎会”
她走出屋子,脸色难看,见伍白首虎视眈眈地盯着金眼神,而金眼神兀自呼呼大睡。
伍白首问道“师姐,亮儿她为何如此?”
白雪儿道“这是她们离落国习俗,各个儿都当自己是献给金眼神的女仆。”
伍白首恨恨道“这习俗好生荒唐!”
白雪儿低声道“亮儿是自愿的,且已于金眼神,如今之计,唯有”
伍白首暴喝道“这孽徒,我与她恩断义绝!从此以后,她不再是本门之人!”
白雪儿摇头道“这么做纵然是对的,但等于平白无故失了金眼神这一大援。”
伍白首道“那又该如何是好?”
白雪儿道“逼迫金眼神与郑亮成婚,让他认你做干爹。”
伍白首又好气,又好笑,道“他这等风流成性的畜生怎会答应?就算答应了,又怎会守诺?”
白雪儿道“道法中有约束神灵之法,一旦他发了誓,便受制约,难以违背。你瞧我的。”
她一耳光将金眼神打醒,金眼神见两人凶神恶煞的模样,惨叫道“我是无辜的!是郑亮她约我在先,诱我在后”
白雪儿拔出短剑,指着金眼神咽喉,喝道“郑亮尚不足十七,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你诱骗于她,罪该万死!”
金眼神还要争辩,伍白首道“我杀你不得,但将你困住,一刀刀割肉挖心,却也办得到。”
金眼神魂飞魄散,道“你们要怎样?”
白雪儿道“你发个誓,说要娶郑亮为妻,一辈子绝不背叛,更不会抛弃。”
金眼神道“这怎么成?神仙怎能娶凡人?若我做出这档子事,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白雪儿道“你若不答应,咱们将你整治得半死不活之后,便将你交给青阳教,他们自会逼你发其他誓言。”
金眼神权衡再三,叹道“那好吧。唉,我睡了无数女子,哪有一次这般麻烦?郑亮也并非国色天香,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理她?”
伍白首一拳打得他眼眶发紫,喝道“听你此言,莫非还是你吃了大亏?”
金眼神连连喊疼,仍道“可不是吗?离落国愿为我养孩儿的女子,排队能排百里,我又何尝娶过一人?”
白雪儿冷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个儿你只有认栽了!待会儿亮儿出来,你给我表现得好一些,若有半点愁眉苦脸,冷言冷语,我便将你阉了!”
金眼神满头大汗,又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一旁只听李子老仙叹道“金兄,我便说俗人女子奸猾得很,这一招‘仙人跳’如此粗浅,你怎能中计?”
白雪儿道“李子仙,你不怪他管不好自己那玩意儿,却倒打一耙,诬陷咱们,莫非与他是一路货色?”
李子仙满脸鄙夷,道“咱们神仙与凡人好,便如同尔等凡人与元灵、妖魔、乃至飞禽走兽欢合一般,对尔等而言,岂非天大的恩赐?”
白雪儿怒道“放屁!你才是牲口野兽呢!”
李子仙冷冷道“我为此地主人,尔等乃是宾客,宾客对主不敬,主亦不必收留,免得我此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说罢袖袍一拂,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白雪儿举掌挡住双目,霎时间,风沙消停,耳畔又传来猿啼鸦鸣之声。
她往四周张望,发觉众人又回到了山野中,行李散落在旁,她心下惊诧“这李子老仙竟如此神通广大?”立时又想起形骸曾经说过当世神仙在自己居所之中皆有莫大权威,可以轻易下逐客令赶走恶客,几无可抗拒,此乃乾坤规矩,哪怕功力练到形骸那般境界,也未必能够违背,更何况这李子老仙修为着实不弱。
孟弦嚷道“这是怎么回事?师姐,你与李子老仙吵翻了么?”
白雪儿无奈叹道“只怕是如此。”
孟弦甚是气愤,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郑亮惹出了祸事,你怎地不重责她,反而累得大伙儿无处容身?”
伍白首道“孟师妹,此处轮不到你说话!”
孟弦“哈”地一笑,道“你教徒无方,处事不当,居然还反咬我一口?”
伍白首勃然变色,道“你居然这般对我说话?”
张轻羽道“弦儿,先莫要争论功过是非,以大局为重。”
孟弦摇了摇头,嘟囔道“若领头的是你,便绝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白雪儿又头疼起来,但葬火纹也出不上什么主意。她对金眼神道“你先与郑亮对拜天地,立下誓言来。”
金眼神无法可想,与郑亮全了成婚之礼。这本该是一桩喜事,但孟弦在旁冷嘲热讽,郑亮心中有愧,金眼神笑容勉强,伍白首咬牙切齿,张轻羽默然不语,白雪儿只觉自己是在哭丧吊唁,而非证婚,浑身都不自在。
礼毕,白雪儿道“离天亮尚有一段时辰,咱们在草地上将就将就吧。”
突然间,马蹄声由远及近,如一阵风般逐来。白雪儿上前一步,见是三个穿青色劲装的乘者,一人是个络腮胡子、披头散发之人;一人黑色面孔,头上寸草不生;还有一人是个金发女子,体格健壮,相貌丑陋,穿着放荡的衣衫,将八成肌肤暴露在外。
那披头散发者见到众人,露出阴冷笑容,道“总算找到了!还往哪里跑?”
金眼神惨叫道“是青阳教徒!”
披头散发者跃入半空,倏地出招,手如鹰爪,力如绳圈,直取金眼神。白雪儿还以九转阴阳功,罡气宛如盾牌,两人内力一拼,各自皆是一晃。敌人真气断绝,白雪儿也退了一步。她不禁一凛“此人功力不在我之下!”
那黑肤秃头催马疾冲,刹那间好似一颗极大的山石滚向众人。伍白首拔出长剑,双足牢牢踏在地上,一招“目送归鸿”,刺向这秃子。他以影火功运金焰功内劲,迷雾之外又罩了一层金火。秃子高举战锤,朝伍白首砸落,砰地一声,伍白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