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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传音答道:“我本来伤就没好,再说了,你对我很客气么?”
拾阶而上,却见狱万、秽留并肩迎了出来,身后猛将如云。狱万道:“好极了,好极了,笑屠主人预言果然不错,利歌法王、行海大仙,你二人立下这不世奇功,大帝得知,也必欢喜不尽。”他看来本就识得这秦桑夫人面貌。
秽留直勾勾地盯着秦桑,被她美貌所震,竟一时说不出话。
利歌冷冷说道:“不知大帝能否放了辛瑞、大哥,让他二人与我相见?”
狱万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帝对你何等器重,怎会为难你的家眷亲友?只不过捉住这女魔头,仍未必能一举令敌人溃败。等咱们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他们二人定会欢欢喜喜地出城迎接你。”
秽留走上几步,见秦桑夫人伤重,心生怜惜之意,道:“为何。。。。为何将她伤成这副模样?”
秦桑夫人、形骸、利歌都觉好笑,形骸肃然道:“莫要被她外貌所骗,这婆娘武功极高,只怕还胜过秽留法王你。我若不下重手,如何能擒得住她?”
秽留哼了一声,道:“来人哪,送夫人去最好的厢房,请名医前来看诊!”
秦桑似深受感动,泫然欲泣,道:“法王。。。。我为阶下之囚,岂敢。。。。”
秽留忙道:“夫人金玉之躯,我等岂敢怠慢?那两个蛮人不知轻重,令夫人受罪,秽留知书达理,决不能再令夫人再受半点委屈!”
七十四 魂魔掌遮天()
秦桑夫人笑了笑,见走来两个鬼魂侍女,左右扶住了她,走入偏厅。
秽留又道:“你们这件事办得还不错,只不过耗时太长。”
狱万道:“秦桑实则是万夜国庇护院之祖,在此地地位至尊无上,甚至更胜过万夜皇一筹,如今捉住了她,万夜国多半不敢再战。”
形骸、利歌不料此人知道得这般清楚,形骸心想:“多半是拜登将以前的事全告诉了他。”
秽留惊讶无比,道:“真的?你这机密从何处听来的?”
狱万道:“无需你多管。”他转向背后,道:“全军听令,从此刻起,一等戒备,再不可有片刻放松。全城全天皆需巡视警戒,若稍有异状,立即向我禀报。”
秽留大怒,道:“狱万,你想要夺权?”
狱万道:“奉大帝手谕,一旦擒住秦桑,军中一应事务,皆由我接管,任何人不得抗命!”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卷轴,放在秽留眼前展开,秽留惊怒交加,却也无法反驳。
狱万又道:“孟行海,利歌,两位旅途奔波,疲累辛苦,尤其是利歌法王伤势沉重,还请速速入内休息。若有军情,我自会来找你们。”
利歌一凛:“他怎地看出来我伤势沉重?”
形骸道:“秦桑是我二人所捉,也该由我二人参与审问。”
狱万道:“此事我自有安排。”
两人无奈,见两个小兵前来,领形骸、利歌入观,至一偏远院子,林中有一间雅致大屋,推开房门,又有四个美貌的女鬼跪地等待他们。
形骸问道:“你们是谁?为何等在屋内?”
众女鬼道:“是狱万大人将我等赏赐给两位大人,愿为大人献身,以供大人欢愉。”
形骸皱眉道:“回去告诉狱万,我不用人服侍。”
众女鬼吓得哭泣起来,道:“若大人不要我等,狱万大人定会将我等魂魄吞噬。”
利歌说道:“那你们暂且住在屋中,不得打扰我二人。”
众女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两人来到里屋,形骸运功隔绝了声响,说道:“我对秦桑总有些放心不下。那秽留色迷迷的,倒也罢了。。。。”
利歌苦笑道:“什么叫‘倒也罢了’?你难道不怕秽留欺辱嫂子?”
形骸道:“他倒也有几分英雄气概,不似是强迫弱女之人,可却看不透那狱万到底有何打算。”
利歌自也担忧,说道:“他多半会用嫂子要挟万夜国,令忠于嫂子的大臣投降,甚至以嫂子为饵,强迫义兄自投罗网。”
形骸、利歌已与秦桑商量过这等状况,若万夜皇当真孤身犯险,他和利歌将见机行事,暗中助这对夫妇脱险。形骸总觉得此举难免令辛瑞、澎鱼龙处境不妙,但利歌却说:“若真到了那时,我自有办法蒙混,师父不必担心。而且就算被狱万察觉我们暗中作梗,我们也未必救不出辛瑞、大哥。”
利歌的伤势已好转了大半,但仍有丹田气海处久久未愈,令他行动甚是艰难,故而需运功调理,静静养伤。形骸担心秦桑,于是独自赶往道观中探望,谁知问了半天,竟无人知道秦桑被关在何处。
形骸顿感不妙,去找秽留、狱万,那狱万也不知去向,秽留见到形骸,神色不快,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形骸道:“秦桑被关在哪儿了?”
秽留露出笑容,赞叹道:“我安排她在花寒宫,先前已去探视过她了。夫人情调高雅,妙语不断,唉,我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如何能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出色的女子?”瞧他模样,似被秦桑迷得神魂颠倒,像是此生头一次见到美女的少年郎一般。
形骸道:“我已去观中花寒宫找过了,她根本不在里头,宫中侍女也说不出她去了何处!”
秽留喊道:“放屁!”亲自前去一瞧,确实已然不在。秽留大骇,道:“莫非被她逃了?”当即命人搜索山间。但狱万麾下一位心腹说道:“秽留大人,不必慌张,狱万大人已将秦桑押往别处,以防军中奸细意图营救。”
秽留怒道:“什么?他这件事为何不先问过我?”
那心腹道:“狱万大人有令,此事已不受秽留大人管辖。”
秽留一掌将这心腹打得粉身碎骨,咬牙道:“狱万这老贼,当真欺到我头上来拉屎么?”
形骸见秽留确不知情,料想问他也是无用,又四处找寻许久,一无所获。他担心利歌,返回大屋处,好在利歌无碍。
他向利歌说了秦桑失踪之事,利歌闻言心烦意乱,蓦然伤势发作,呕出鲜血来。形骸大惊,说道:“其实你我不必多虑,秦桑好歹也是亡神亲选的传人,狱万那莽夫未必斗得过她。”
利歌道:“师父,我真没用,此刻只是个累赘。。。。”
形骸道:“你千万不可自责,而当静下心来,全神贯注地疗伤。”
利歌遂凝神自愈,形骸守护在旁,纵然担心秦桑也不敢离去。如此又过了一天,至次日傍晚,有人叩门,形骸道:“进来吧。”
来者是狱万所送的侍女之一,她手捧一木盘,盘上两碗热汤,柔声道:“两位公子,阴间苦寒之地,不利于养伤,还请喝下我亲手炖的糖莲汤吧。”
形骸谢了一声,接过汤来,放在一旁。那侍女道:“这汤冷了就不好喝了,还请趁热喝下。”
形骸不禁起疑,道:“姑娘,还请退下,莫要打扰,这汤喝不喝无关紧要。”
侍女默然片刻,拿起汤来,走上一步,凄然道:“公子若怀疑有毒,我便向公子自证清白。”说罢抬起头,将汤缓缓倒入嘴中。
形骸叹了口气,意欲致歉,但另一碗汤中突然飞起一物,似是毒虫,直朝利歌刺去。事发突然,形骸此时看着那侍女,而那物又飞得极快,若换做旁人,连反应的时隙也不会有。但形骸周身自有罡气,一遇险情,立时察觉。他心念一动,扑地一声轻响,将那毒虫烧毁。
侍女尖叫,将汤水砸向形骸,同时拔出一根尖刺,手往前送。而另外三个侍女跃入屋中,各扔出十枚毒针。
刹那间,形骸剑刃横扫,绿焰如一座火山,将敌人暗器兵刃全烧溶了,众侍女吓得大喊,飞身跃向屋外。形骸使一招心灵剑诀,剑气无形无声,四人心中一乱,从空中跌落,双脚发软,难以起身,一抬眼,形骸已背着利歌,挡在她们眼前,四人登时心胆俱裂,泪水直流。
形骸问道:“是狱万派你们来的?”
众侍女齐声道:“是,是狱万大人,他说你们背叛拜登大帝,罪不可恕,我等对拜登大帝敬若神明,不得不从命。”
利歌低声道:“我眼下能感受的出来,她们是。。。。醒魔灵。”
形骸奇道:“醒魔灵?拜登信徒中竟有这等妖物?”
众女鬼已被心灵剑诀震慑,勇气全无,只一味哭泣。形骸道:“不许哭了,狱万人在何处?”
众女鬼颤声道:“启禀大人,我们真的不知。”
形骸心知她们在自己面前无法隐瞒,剑尖朝她们虚点,令她们全数晕倒。
利歌说道:“秦桑她与我曾比拼气血,我。。。有法子找到她。”鼓足少许内力,凝成一滴血,那血滴飘在形骸眼前,朝右侧飘去。形骸道:“你先前为何不用这血滴?”
利歌勉力说道:“我并未料到狱万会将。。。。她藏起来,而我运功到紧要关头,无暇。。。。”
形骸道:“原来如此。”感到利歌颤抖不止,心知此刻不能搬动他,更不能背着他去凶险之地,于是途中找一处密林,将利歌藏在里头,用梦墨遮掩住,再紧跟那血滴。
他心想:“那些醒魔灵为何不趁我不在,对利歌动手?嗯,她们想将我两人一网打尽,狱万自作聪明,以为用这雕虫小技便能杀得了我们,真把人瞧得小了。”
那血滴绕山盘旋向下,形骸腾跃追逐,见血滴飘入一块大石后,那儿有一处山洞,这山间洞窟众多,且这山洞极为隐秘,等闲难以发觉。
形骸使梦魇玄功,隐形深入,途中并未遭遇任何看守。形骸心想:“莫非利歌弄错了?不,徒儿做事精细,比我可靠的多。”
他深入洞中,来到一座悬崖,听下方传来狱万的声音,他道:“你倒也硬气,不似外貌那般娇嫩。放心,我不杀你,若杀了你,万夜皇也不会自投罗网了。”
秦桑低哼了一声,显得甚是痛苦。形骸行向那边,躲在一块石柱后,见秦桑手足被铁链吊在半空,浑身上下数十道伤口,鲜血从中流下,落入一个大圆桶中。狱万仍身穿铁甲,不露半寸肌肤,手中拿着剥皮的刀具,面对着秦桑。
形骸怒火中烧,心想:“这狱万当真疯了,为何要如此折磨她?”
他立时就想救人,但狱万又道:“你莫要误会,我乃拜登大人所造的醒魔灵,并无七情六欲,唯有吞吃魂魄才令我舒服,这般施加酷刑于你,非我所愿。”
秦桑咬牙道:“若非我。。。。伤没好透,你如何。。。。是我对手?”
狱万道:“你流了这许多血,就算冥火再强,也已是半死之人。若非你被摧残成这般惨样,万夜皇只怕不会怜香惜玉,冒死前来救你。我是为助你夫妇团圆,这才大违本性,你该当多谢我才是。”
七十五 万灵似乌云()
秦桑道:“他。。。。。当真来了?”
狱万冷笑道:“此人行踪不定,谁也不知他此刻在哪儿。我已传出风声,说你被咱们折磨得如何凄惨,不多时便将传遍天下,这万夜皇只要不是聋子瞎子,定能得知。不过多半他是个无情无义、胆小如鼠之辈,不敢抛头露面。”
秦桑恨恨道:“整个万夜国都会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你们休想活着出去!”
狱万叹道:“其实庇护院中,有人盼着你死,也盼着叶无归死。”
形骸吃了一惊,秦桑也愕然道:“你。。。。说什么?”
狱万道:“你二人掌控万夜国数千年,自以为无人不服,高枕无忧?拜登大帝在庇护院中有几位‘朋友’,若除去你和万夜皇,他们便可真正掌权,再不用听命于人。”
形骸心想:“难怪他对万夜国中机密如此熟悉,原来朝中有其内应。此人绝非莽夫,而实是拜登麾下一位不可多得的谋士。”
秦桑忽然哈哈大笑,狱万道:“你笑什么?”
秦桑道:“你可太低估我夫君了。他为人聪明绝顶,岂能看不穿你们这无聊诡计?他绝不会来了,你还是干脆一刀杀了我。”
狱万沉默片刻,道:“你对他还真是一往情深,不愿他冒险来救?放心,我不会杀你,以你血学书的造诣,想要自我了断,只怕也非易事。”说完此言,扬长而去。
形骸等他离洞之后,飞身跃出。秦桑身子一颤,露出笑容,道:“行海大仙?”
形骸道:“我立刻救你走。”挥出真气,宛如利刃,将锁链全数切断。秦桑跌落,形骸将她抱住,看她伤势,若换做寻常龙火贵族,只怕足以死去二十余次了。
秦桑泣道:“我全想错啦。这狱万是个魔鬼,我决不能让夫君中他的计。”
形骸变出块毯子,将她裹住,道:“是我一时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