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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吻了许久,庞镜大着胆子,去脱湘田裙子。湘田低声喘气,道:“不要。。。。”庞镜觉得她这语气不像拒绝,倒像是邀请,但他对她奉若神明,她的话对他就是圣旨,于是甩手一个耳光,打在自己脸上,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该。。。”
湘田扑哧一笑,用衣袖替他擦汗,道:“不该什么?我总是你的人,不过眼下不成,你我。。。。成婚之前不成。我并非不知端庄之徒,总得明媒正娶之后,才能把自己。。。。全给你。”
庞镜欢呼起来,又抱住湘田,湘田武功与他相差一天一地,却任由他搂抱举高,毫不抵抗,仿佛最柔弱的小动物一般,转了几圈,她拍他后背,道:“好啦,好啦。”庞镜犹如中咒,说停就停,将湘田放落在地。
湘田道:“别被你那些仆人听到了。”
庞镜道:“我不怕,我就要娶你,他们知道又怎样?谁敢泄密,我就让谁吃苦头!”他先前对属下极为尊敬谦让,反倒像是他们的部下一样。但此刻他有了需保护一生的姑娘,觉得自己霎时长大了许多,强悍了许多,腰杆也硬了许多,谁若想危害湘田,他绝不会有半点客气。
湘田恢复冷静,心中盘算计策:“此事终须瞒过其余所有同门,待时机成熟,我和他就逃到星网国去,神衣使者必会庇护我俩。师父武功再强,也未必强得过神衣使者,只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这么做虽对不起师恩,可为了镜儿,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她想了想,觉得此事多半可行,就算神衣使者不喜欢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媳妇儿,但自己武功极高,对星网国而言极为有利。星网国本就是信奉自由之地,佣兵生意冠绝天下,绝不计较出生,也不讲究名正言顺,神衣使者权衡利弊,也定会收留自己。
她对庞镜道:“我姓湘,叫湘田,一直瞒你至今,真是对不住。”
庞镜道:“难怪姐姐的嘴唇甜的像蜜糖,原来名副其实。”
湘田脸上发烧,嗔道:“你怎地一下变得油嘴滑舌?”
庞镜忙道:“不,我是实话实说,哪敢对你油滑?”
此时,东方传来幽幽笛声,湘田道:“啊,是师姐的搜魂音。她们在找我。”
庞镜握住她的手,道:“怎么办?”
湘田伸手擦去庞镜身上红印,理平衣衫,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确信并无异样。湘田又低声道:“你这些仆人,最好找法子让他们无法开口。”
庞镜道:“什么法子?”
湘田道:“死人说不了话,这是最好的法子。”
庞镜吓得头脑一麻,半晌回神,沉声道:“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说着长剑出鞘。
湘田笑了笑,看着庞镜,眼中闪烁着尊敬之意,似觉得情郎值得托付终生。庞镜有所察觉,也是满心自豪,想起自己往昔的幼稚迟疑、拖泥带水,恍如隔世。
走回原处,湘田细看帮众,见他们睡得极死,绝非伪装,松了口气,道:“不必了,他们那伤药令他们睡得像死猪。”
庞镜小声道:“你若不放心,我还是。。。。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湘田“嘘”了一声,道:“她们来啦!”
又过了半柱香光景,玫瑰、桃潭等人赶到。湘田神色如常,与庞镜相隔数丈,说道:“师姐!师妹!”庞镜见那孟仙子笑吟吟地朝自己点头,也朝她投去感激眼神。
桃潭神色不满,道:“你擅自跑远,害得我们好找,你又何必管这些人死活?”
庞镜躬身道:“这位仙子大姐姐,莫要责怪湘仙子她,千错万错,全是我们的错。我神衣帮欠诸位恩情,真是多得数也数不清了。”
玫瑰说道:“大师姐,我倒觉得三师姐她做得很对。锄强扶弱本就是本门一大要务,三师姐这份侠义心肠,委实令人钦佩。”
湘田喜道:“多谢师妹,我以往对你太过严厉,想来好生惭愧。”
玫瑰摇头道:“师姐何必自责?你职责在身,只不过秉公办事而已,小妹岂敢有半点怨言?”
桃潭仔细打量湘田,叹道:“怪了。”
湘田一凛,问道:“师姐,有何古怪?”
桃潭道:“你以往并非这般,如今颇一反常态。”
湘田忙笑道:“或许我是被三位师妹的活泼随和打动,自觉以往待人接物,实是颇多不足,大有改善余地。”
桃潭点头道:“那也好,折腾了一夜,是该出发上路了。”
十九 老仙葬树底()
庞镜说道:“在下恳请与诸位姐姐同行!”
桃潭断然道:“休得无耻!你一未婚男子,与我等女子,岂能一路同行同宿?”
庞镜心急如焚:“若我不能与湘田一起,如何能忍耐过一天?”急道:“我对天发誓,对各位仙子姐姐绝无他意,只有报恩之心!况且这宝物的来龙去脉,我定会如实告诉诸位仙子!”
桃潭道:“若传扬出去,定会坏了我等名声!莫要再啰嗦,你若跟来,我一剑杀了你!”
湘田本欲相劝,可庞镜想要跟来的理由全站不住脚,她立时传音入密:“你我暂且分离一会儿,等我办完了事,自会设法与你相会,你就在头一回见面的客栈等我。”
庞镜垂头丧气,无可奈何,朝后退了几步。桃潭一拂袖袍,众人再度踏上旅途。
又走了两天两夜,牡丹忽然“咦”了一声,回头张望,见到一高瘦的影子,那影子立刻躲藏起来,但已被牡丹发觉。
牡丹笑道:“那庞镜还真跟着。”
桃潭道:“就只有他一人么?”
牡丹道:“他似乎把其余帮众全赶跑啦。”
玫瑰心想:“此人莫非真是个好色之徒?又或是神衣使者另有密令?否则他绝无道理对咱们死缠烂打。”
桃潭冷笑道:“他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湘田魂飞魄散,知道桃潭动动手指便能取庞镜性命,正不知该如何相劝,却听缘会道:“师姐,我有事要向你认罪。”
桃潭道:“什么事?”
缘会叹道:“这小子似乎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难以忘怀。”
除了湘田之外,其余人啼笑皆非。牡丹笑道:“你。。。。真是胡说八道,你俩何时说过话了?怎能断定他爱上了你?”
缘会道:“我这人感觉很灵,他看我的眼神颇不一样,当是为我深深痴迷。你们不觉得先前分离时,他常常朝我这儿瞧,远比看你们的时候多么?小妹姿色远不及各位姐妹,他如此看我,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众女子皆观察敏锐,记性极佳,回想当时情形,觉得确实如此。湘田气往上冲,正欲质问,但立时转念又想:“镜郎对我一往情深,我岂能怀疑他?这缘会自以为是,跳出来替我承担罪名,若能保住镜郎性命,我该感激她才是。”
桃潭斥道:“本门门规:不得勾引世间任何男子,更不可四处留情,惹人倾心!缘会,你怎能如此胡来?”
缘会委屈说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但我也并非故意,大不了我现在就亲自断绝了他的念头,将他远远赶走。”
桃潭本想杀了这登徒浪子,可若他只是对缘会一片痴心,且两人并无其余牵连,那也未必非杀他不可,她道:“缘会,你叫他有多远滚多远,若再被我看见,格杀勿论。”缘会叹息一声,走向庞镜,两人说了几句话,庞镜灰溜溜地走了。
之后数日,湘田心痒难搔,只想知道缘会与庞镜说了些什么,可庞镜躲得不知去向,她即使想问也无从问起。
途中渐有人烟,先是小村,又是城镇,居民皆是蝇营狗苟、唯利是图之辈。桃潭遂选了一条山间小路,避免为俗人所见。
这天夜间,离星网国楚瑜洞已近,空中乌云密布,连星光月芒一齐遮掩住了,道两旁一棵棵大树,在夜色之中仅可依稀辨认,好似个个鬼影。晚风从树林中穿过,发出呜呜之声,像是吹螺一般。
只听前方蹄声响起,得、得、得,越来越近,伴随着蹄声,黑暗之间,众女子见到一人骑着一物,朝此缓缓行来。玫瑰、湘田知来人绝不简单,走到桃潭之前,牡丹、缘会立于桃潭之后,护住各个方位。
桃潭问道:“深夜会客,多有不便,向阁下打个招呼,我等并无恶意,不知阁下是谁?”
来者笑道:“桃潭姑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声音甚是沙哑苍老。
桃潭听不出来此人是谁,又问道:“请恕晚辈愚鲁,听不出来前辈是何人,还请前辈明示。”
来者道:“这也怪不得你,上一回你来楚瑜洞时已是多年以前,难怪你记不得我。”
桃潭吃了一惊,道:“你是洞中的。。。神仙?”
众女子皆大感意外:她们此行目的,便是将翡翠花篮送给楚瑜洞的仙家,不料竟在途中偶遇了。
那老者举起一灯笼,照亮了自己容貌。他是一国字脸的老者,头发苍白,整齐地扎了个发髻,脸上是络腮胡须,肤色黝黑,不知是不是夜间暗影之故,双目紧闭,眼眶处伤痕累累,竟是个盲人。他穿一身褐色道袍,衣袂飘飘,仙风道骨,器宇不凡。而他所骑的乃是一头极漂亮的鹿,那鹿双眸如同宝石,毛发光鲜,前腿长,后腿稍短,煞是可爱。
桃潭道:“原来真是树底大仙,不知大仙为何出洞?”
树底大仙道:“老夫是特意出洞,前来迎接诸位姑娘的,总是让瑶花河的仙女们长途跋涉,老夫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桃潭心道:“他确实是树底大仙,且知道楚瑜洞,万万不会是假的。他既然亲至,我们将花篮交给他,此行也算顺利完成。另外还需询问他那奇特钥匙之事。”
于是正欲相问,玫瑰突然传音说道:“师姐,你莫提那宝物,也莫把花篮给他,看他如何应对。或许他与青阳教是一伙的。”
桃潭虽然不信,但决定一试,说道:“岂敢劳烦大仙亲至?我等受师父所托,令大仙受累,好生惶恐。只是我等既然已到了此处,离楚瑜洞不远,自当有始有终才是,辜负大仙一番好意,还请大仙原宥。”
树底大仙道:“不必了,姑娘家出门在外,加倍不便,早些返回去,若梦仙子就能早些放心。”
桃潭指着玫瑰、缘会等弟子说道:“我来替大仙引荐,这位是藏玫瑰,这位是孟缘会,这位是牡丹,她们都是新入门的人,端的是聪明伶俐,正该长长见识。楚瑜洞所在仙山,世所罕见,我正要带她们见见世面。”
树底大仙“嗯”了一声,道:“应该的,应该的。不知各位姑娘途中是否遇到了波折?”
桃潭道:“并无什么大事。”
树底大仙摸了摸胡须,皱紧了眉头,缓步落地,他个子极高,双肩奇宽,穿着道袍,好似挂着旗帜的旗杆,又好似吊在树上的死人。那怪鹿双目闪着绿光,扫过瑶花河众人。这一人一鹿,此时显得妖异卓绝。
玫瑰感到这老仙散发出寒冷的杀气,当即捏紧了紫星玫。桃潭、湘田、牡丹、缘会也暗自凝气,严阵以待。
树底大仙冷笑道:“我有话直说,把那事物交出来。”
桃潭看玫瑰一眼,目光赞许,又对树底大仙道:“前辈果然与青阳教的妖魔是一伙儿的?”
树底大仙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手里那事物本就归老夫所有。”
桃潭道:“那事物有什么用?青阳教与神衣帮为何对其锲而不舍?”
树底大仙道:“我花重金命天庭的捕快神仙找到此物,却被孔雀观的道人偷走,他们不知此物贵重,欲交给神衣帮为贡品。桃潭仙子,念在你我往昔交情份上,我不想对诸位动武,还请交还此物,老夫另有重谢。”
桃潭断喝:“与妖魔为伍者,我等决不轻饶!但你若迷途知返,我还可以网开一面。”
树底大仙厉声道:“好,那就莫怪老夫不顾情面了!”他一推怪鹿,那怪鹿跑至路旁,随后,树底大仙飞身而至,手中一根黑木杖,打向桃潭。桃潭横剑一顶,挡住此招。树底大仙变招横扫,轰地一声,将桃潭打得摔向一旁。
玫瑰使死剑绝学,湘田使瑶花河鞭法,同时朝树底大仙袭去。树底大仙高吼,黑木杖在地上一敲,喊道:“起!”两棵大树升出地面,树枝如刀剑般疾刺。玫瑰、湘田将面前的大树斩成两截。树底大仙将木杖一劈,一股巨力涌至,玫瑰与湘田并不硬接,朝后急退,避开这刚猛一招。
玫瑰心想:“这老妖功力恁地高强,竟至第九层龙火功境地!但比之爹爹还差得远了。我们五人联手,当能胜得了他。”
桃潭返回战场,只受了些轻伤,与玫瑰、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