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白光卫的甲胄岂同寻常?叮叮当当声中,那箭矢纵然来的突然,仍不过造成了些许擦伤。地板下方布满尖刺,众人虽料想未必刺得穿铠甲,可毕竟这铠甲并非毫无缝隙,在危急关头,各自摸出腰间兵刃,那兵刃一头是带钩尖刺,另一头则是绳索,他们在下落的一瞬间抛出尖刺,乒乓几声,身子挂在墙上,离那许多尸体不过咫尺之遥。
形骸浮在半空,手朝乌康居一抓,将她救到怀里,乌康居咬牙道:“我只。。。。受了些皮外伤。”这白光卫铠甲踵处最是薄弱,那铡刀未将她整个脚掌削去,但也斩伤了她的肌肤。形骸见她流出的血呈黑色,心中一沉,道:“有毒。”立即手指一点,她伤处黑血喷出,变作了红血,看来这毒看似厉害,可却并不难治。
众人绳索一荡,脚踏实地,幸亏并无陷阱。何翟道:“受伤的兄弟,快些服下解毒丸!没受伤的,给我守住,敌人已知道咱们到了!”
豁然间,怪叫声不绝于耳,迅速逼近,伴随着怪叫,另有锐器飞向众人。何翟左右手各一柄短枪,两边一合,成了一柄双头长枪,旋转成圈,将敌人暗器弹开。其余白光卫凭借此掩护,寻隙发射飞镖箭弩,敌人哇哇痛呼,纷纷倒地不起。
少时,只见众邪教徒冲出血雾,高举着匕首、斧头,杀向白光卫。他们面貌狰狞,身上涂满了血,尤其是他们身上的数个人面疮,更是令人心惊肉跳,恶心万分。
水上飘喊道:“将军,他们定有古怪,不能让他们靠近!”众人身经百战,如何看不出其中关键?一时间箭林弹雨,密如飞蝗,将邪教徒纷纷射杀。
何翟大喝一声,竭尽全力,使出第七层的龙火,双头枪成了个大火轮,他将这大火轮朝内一扔,火光绽放,走廊远方爆炸开来,邪教徒被这火焰一烧,登时化作一具焦尸。何翟再一招手,那双头枪返回掌心,这一来一回,已将邪教徒烧死了大半,剩下的纵然未死,也必身受重伤。长廊中变得甚是安静,唯有青阳教徒低低的呻吟声。
众人笑道:“干得好,将军!他们几乎死绝了。”
何翟大笑三声,道:“里头的邪徒听着!我们白光卫已知尔等罪恶,若要负隅顽抗,唯有死路一条!”
呻吟声变作了呜咽声,但依稀又有女子短暂一笑。那笑声转瞬即逝,宛如幻觉,唯有形骸听得确实。他神色凝重,道:“还没完。”
何翟见形骸对自己这一手神功不置可否,脸色难看,暗想:“这人心眼太小,嫉妒贤能,想必是嫉恨我立下大功。嗯,此次剿匪,他虽是领路之人,功劳不小,可最后一锤定音的仍然是我。他的威风被我压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又如何能开心得了?”
形骸继续朝里走,何翟道:“孟兄弟,你可别抢在我之前,论资历,论地位,你总得守规矩。”
形骸尚未答话,庙殿深处陡然传来一极为妩媚的女声,说道:“在妖界之中,并无规矩,唯有强者才是永远正确的。”她一边说话,一边有风笛伴奏,使人觉得她定然是个极为纯洁的少女,但见了这屋内尸体纵横的模样,众人又隐约感到这纯洁少女倒也未必无害。
或许对这少女而言,杀戮折磨就像是织锦栽花,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消遣爱好罢了。
何翟道:“妖孽还敢多嘴?”他见形骸抢先一步,赶忙加快步伐,跃上半空,落在一座血腥阴森的大堂,在遍地尸骨中,他见到一女妖浮在正中一个坑洞上方,他见那女妖模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女妖几乎光着身子,只是用人的骨片遮住了隐秘之处,在她左右手腕处,各挂着半月形的骨刀。她身子有些黝黑,又有些暗红,该丰腴处丰腴,该纤细处纤细,真是尽善尽美,曼妙难言。她的脸蛋及不上她身躯的好处,可姿色倒也不差,这好身段加上这好样貌,真是穷尽造物之灵,罗汉也会瞩目,佛祖定当赞叹。
这女妖最可怖之处,在于她的长发,那长发用人的血管为绑带,数十根一丛扎起,在发辫末端,又束着人骨为笛,只需她脑袋微微一晃,风入笛口,便有诡异的笛声,好似群妖在号泣。
四十九 澡堂搓洗功()
形骸问道:“这大风雪是你招来的?”
女妖身子飘近,她那骇人的长发如同腿脚,支撑着她身子进退。众白光卫如临大敌,将弩箭对准了她。何翟道:“给我住了!”
那女妖朝众人鞠了一躬,道:“我叫尸风,见到诸位凡间人物,不胜之喜。”她外形古怪,可竟格外地温文尔雅。
何翟道:“你就是那大风雪的始作俑者?”
尸风道:“许多年前,妖界的一位神荼巨巫死去,龙蜒大人设法取得了他那世界的一些残余,被妈妈盗走,而妈妈又给了我们这些女儿。我们将这些残余放置在身子里,修炼许久,终于能使唤这样的大风雪了。”
形骸挠了挠头盔,心想:“龙蜒真是无孔不入,连死去的神荼都能利用?”
何翟道:“你所谓的妈妈是谁?”
尸风道:“妈妈就是妈妈,是我们灵魂的起源。”
何翟双眼在这尸风身上转悠,饱览其美色,有些不忍下手。但乌康居喝道:“你杀了我夫君,杀人偿命!你受死吧!”说罢射出红针,那尸风转动发丝,将红针打落在地。
尸风缓缓说道:“你们来的很好,我正要你们怀上我的孩儿。”
何翟大笑道:“你说什么胡话?莫非你这女妖还能令人怀上身孕?”
尸风道:“我活着的目的,便是为了让这风传播我的种子,在你们身上开花结果,养下孩儿,无论男女,都可传承我的种子。”
突然间,众人腹部一痛,听体内传来婴儿哭声,无不心慌意乱,毛骨悚然,可他们穿着铠甲,又难以伸手去摸、卸甲去看,当真越想越是恐惧。
尸风道:“你们闯过外头的风雪,可却不知每呼吸那风雪一口,都会吸入我的花粉。。。。我的孩儿,成了我的丈夫与妻子,我孩子的父亲与母亲。”
众人吓得脑袋仿佛炸开,何翟怒道:“你。。。。你这妖魔,休得虚张声势。”
尸风神色慈爱,摇头道:“我何必虚张声势?是真是假,你们自己知道。先前你们见到我那些信徒,他们身上是怎般模样,你们也是怎般模样。”
何翟大怒,双头枪刺出,一团大火笼罩半座大殿。但尸风吐出一口寒气,将大火灭了,何翟健步如飞,欺近尸风,再一枪扎向她脑袋,他此时惊怒交加,此招竭尽毕生功力,声势宛如惊雷。岂料尸风手不动,脚不抬,两根头发一夹,将何翟枪头夹住,再稍一夺,双头枪脱离何翟双手。
何翟惊恐地呼喊起来,但尸风无意杀他,只封住他要穴,将他一扔,恰好落在赶来的形骸臂弯中。尸风道:“莫要冲动,伤及自身,虽然你们死后,我孩儿依然能出世,但还是你们活着时,它们长得最好。”
众白光卫见何翟在这女妖面前竟不堪一击,又想起那群青阳教徒的惨状,心中恐惧如一棵生长飞快的大树,霎时已盘根错节,无可抑制。
形骸道:“所有吸入风暴之人,都被你种下了种子?”
尸风倒也诚实,道:“不,我播种之远,不能离我十里之外。我虽能制造波及百里的风雪,可却无法将孩子们散播至远方。”
形骸喝道:“快替大伙儿解开这妖法!”
尸风摇了摇头,似觉得形骸此言不可理喻。她道:“慈母之心,你如何会懂?怎会有母亲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形骸体内冥火强烈,令这女妖的种子难以为害,可其余人却难以承受得住。他心知不可耽搁,否则那花粉深入,缠绕遍体脏器,只怕杜旅都救他们不得。他一挥手,打出一招土行神龙掌,以他此刻功力,此掌刚猛无俦,与星知亲自使出几无分别。那尸风目露惊异,令二十串头发汇聚为一,迎向那掌力,砰地一声,她身子巨震,朝后飞出,将神庙墙壁撞出个大洞。
形骸心想:“这女妖好强!绝非寻常魅妖!”身形一晃,追入那大洞中。
刹那间,女妖吐出神荼冰霜,这冰霜之寒冷,足以在弹指间冰封河谷,令万物凋零。形骸想起当年刑天与神荼决战,使一招死灰隔绝术,将那冰霜化解。女妖发出尖叫,数百根长发犹如毒蛇般咬来,形骸不得已朝后飘开。两人又回到了大殿,尸风使出绝学,双手骨刀纷飞,快如疾风,凌厉的刀风上下涌动,无所不在,短短瞬息之间,已将大殿墙壁斩得七零八落,破破烂烂,却碰不上形骸分毫,只听轰地一声,立柱折断,屋顶摇晃欲坠。
形骸推出一道掌风,将所有白光卫送出了庙殿。随后,大殿彻底崩塌,千万斤的大石将他与那女妖盖住。
众白光卫焦急万分,喊道:“孟将军!”话音刚落,废墟破开,形骸与那女妖一同冲上半空。那女妖瞬间将骨刀斩出百下,形骸双臂分散,好似千手佛陀,赤手空拳将利刃接住。女妖忽然使出怪招,一侧脑袋,长发的骨笛发出尖锐的风声,形骸身躯震荡,动作变得甚是缓慢,甚是艰难。众白光卫虽然离得远,可仍感到心脏耳膜随着那笛声一齐狂跳,片刻间已有粉碎之危。
形骸双掌一拍,喝道:“去吧!”施展雷震九原功,闪电轰鸣,劈天裂风,将女妖那笛声盖过。他双掌各聚集着一根雷枪,如雷暴雨般朝女妖刺去。那女妖抵挡不住,长发接连被形骸斩断,她终于露出惶急之色,使出轻功,影子一闪,霎时已在数十丈之外。但形骸投掷雷枪,追在女妖身后,任凭女妖辗转腾挪,始终逃不开这雷枪追踪,就仿佛这雷枪与她缠在了一起似的。
尸风跑向一根山柱,突然之间,她一个折转,形骸那雷枪将山柱打得粉碎。她松了口气,但就在此刻,形骸出现在她身后,施展放浪形骸功的“玄铁锁龙”,十根星铁锁链将她团团捆住。尸风眉头紧皱,用力挣扎,但她挣扎得越猛,锁链变得越热,直至滚烫无比,她痛得咬住嘴唇,不再动弹。
形骸将她提起,带回众白光卫面前,喝道:“快消除他们体内花粉!”众人见状,欢欣鼓舞,一齐高呼道:“多谢孟将军!”那何翟竟叫的最为响亮。
尸风道:“哪有母亲会危害自己的子女?”
形骸道:“你若不照办,我会让你受千百倍的痛苦!”
尸风道:“你尽管折磨我好了,在妖界之中,痛苦乃是家常便饭。凡人所谓的酷刑,在我等眼中,实是幼稚的可笑。”
形骸一生杀人不少,可却从不忍对敌施加酷刑,这尸风虽是流毒无穷的女妖,可形骸还真下不了手。他试着用梦魇玄功,心灵剑诀,可这女妖意志坚定无比,竟丝毫奈何她不得。
有白光卫脱下甲胄,果然见腹部有一张人脸,那人脸五官齐全,真像个小孩儿似的,脸上笑得欢畅,可众人看在眼里,都欲哭无泪,恨不得立即自尽。
形骸道:“你们运功走手阳明经,或许能阻止此毒蔓延!”众人唯有对他寄予全部希望,虽不知有没有用,可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尸风抬起头,盯着形骸瞧,静静地不发声响,等候形骸发落。形骸知道不能杀她,否则何翟等人必死无疑,可真如这女妖所说,她在妖界受惯了残酷,即使形骸对她大肆折磨,她说不定还引以为乐。他此刻虽然得胜,但局面仍十分被动。
他叹道:“你若只为了传播种子,流传后裔,活着总比死了得好。这样吧,你若放过他们,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尸风道:“死又何妨?我若活着,自然要竭力传承,可若死了,使命到此为止,我也不必苛求。”
形骸不料她软硬不吃,心想:“这女妖不怕疼,可难道不怕痒?我用真气钻她足底涌泉穴,非笑得她大叫投降不可。”可见这女妖赤着一双脚,在粗糙的尖石上行走自如,这挠痒的功夫倒未必有效。而且痒到极致,也是极大的折磨,这女妖多半也视若等闲。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搔人脚底毕竟太过轻薄,在众目睽睽之下,如何下得了手?
他顾虑重重,却见何翟挣扎起身,脱下盔甲,咬牙道:“好,好,你不怕死,老子死到临头,也什么都不怕了!这就取出胯下长物,让你这女妖舒服舒服,解解老子的火气!”一边说话,一边解开裤带。
形骸脑中灵光一闪,又点中何翟穴道。何翟怒喊:“别拦着我,老子快死的人了,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善恶之分,对老子又有何用?老子便要将这女妖干得死去活来!”
形骸道:“你与她欢好,她说不定更染毒给你,令你死的更惨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