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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映身上燃起绿火,那绿火晶莹剔透,碧幽幽地层次分明,霎时极为炽烈,他道:“那也好,反正我并非单要杀你一人,在场者,都得死。”
赵廷内森然低吼,道:“你这是妖火?”
欧阳映笑道:“这可并非寻常妖火!”那妖火倏然膨胀,变得更加凶恶,他手中短棍一指,妖火烧中一国国君,那国君惨叫,瞬间化作灰烬。
欧阳迁怒道:“快些将他杀了!”
殿上数十个武士冲锋上前,他们皆是神裔,又身怀龙火,英勇刚强,去势迅猛。数人挥刀重斩,却见欧阳映背转身子,竟毫不招架,眼看武士的兵刃便要斩中他身躯,突然间,绿火向外喷出,将众武士烧得遍体焦黑,一眨眼便已身亡。
众官僚君王见状心惊,巴陵夫人躲在柱子之后,身边护卫环绕,她斥道:“关咏!欧阳迁!我们星网国每年给你们银两是做什么的?还不快收拾此贼?”
欧阳迁喊道:“袁侍卫,快宰了他!”
那袁侍卫号称‘千丈穿雁’,乃是一神射手,更是一位当世射击宗匠。他与亲手练成的众神射藏于殿上暗处,时刻用火铳对准下方,以防不测。此时得令,当即开火,他龙火雄厚,能将真气附于枪弹之上,令其精准异常,威力更增,只听砰砰声响,空中硝烟弥漫,枪弹已击中欧阳映,岂料欧阳映只是微微一颤,转过身来,道:“仍是老伎俩了。”
大殿上突然飞来一群乌鸦,到处乱窜,随后几声惨叫,众神射坠落在地,皆已被乌鸦咬得血肉模糊。欧阳迁“啊”地一声,喊道:“你这是什么邪法?”
梁上有人笑道:“只是些妖界的鸦妖,何必大惊小怪?”众人循声望去,见一黑色长发的少年坐于横梁处,此人身材修长,十分英俊,穿黑色皮甲,肩上手上停着数只毛发如狮的乌鸦,他虽静止不动,但动作却犹如舞蹈般优雅。
关咏颤声道:“你。。。。你是张远客?”众人见这路夏朝赫赫有名的武士如此惊恐,都料想这少年定是极度凶恶的魔头,可仔细回想,又都不曾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位叫张远客的邪派少年高手。
除了关咏之外,谁也不知这这张远客身份,他原先绝非武人,而是露夏月明国主朝中的一位男宠,身上更有重大隐秘。此人性格文雅,容貌秀丽,擅长歌舞,又自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忧郁,深得月明国主欢心,只不过露夏国极注重名誉,将喜好男风视作见不得人之举,故月明国主将张远客藏得十分隐秘,只有他亲弟弟关咏知情。
然而好景不长,月明国主的王妃似听到了有关张远客的风声,暗中派人搜查。月明国主迫于无奈,命关咏将张远客处死。关咏重重劈了张远客一刀,本打算将他埋藏在荒山野岭,谁料忽有一头妖魔出现,将张远客吞入腹中。关咏以为张远客必死无疑,懒得追赶那妖魔,回去向兄长复命,孰料这张远客竟又在这儿出现。
张远客凄然一笑,道:“是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如此待我?”
关咏心思急转:“决不能容他多说一个字!”他龙火功至第七层境界,加上工艺顶尖的华亭战甲,更是体力超凡,当即取出一张短弓,朝张远客射出连珠箭矢。忽然间,张远客如一只大乌鸦般腾空而过,避开重重飞箭,落在关咏身前,手掌宛如乌鸦尖嘴,一伸一缩,已将关咏整张脸挖出个洞来。关咏身边的露夏国武士根本不及出手抵挡。
众武士见主公惨死,惊怒万分,喊道:“杂种受死!”掣出兵刃,拼死刺向张远客。
张远客哈哈大笑,癫狂放浪,声嘶力竭,他身子圈转,妖火焚烧,化作漫漫乌羽,弹指间,众武士已被扎得千疮百孔,直挺挺倒了下去。殿上宾客见武力最强的露夏国高手竟在瞬间败亡,无不吓破了胆,朝欧阳迁方向逃走。
赵廷内运足神通,一声断喝,道:“妖魔休得猖狂!”他一身神法高强,单以武力而论,不逊于世间战神,而他的狮吼神通更是精妙,足以震的对手心神不宁,战意全消。此时这般怒吼,张远客、欧阳映皆露出忌惮之色。
他身后有一宫女,本是来给他倒酒的,一直吓得不轻,蓦然间,她手中变出一柄又尖又长的剑,刺入赵廷内背心,赵廷内惨叫一声,不及回身,那宫女已将所有天神暗杀。赵廷内自知若遭围攻,必败无疑,急忙化作虚体,眨眼间已逃到高处。他低头一瞧,见殿内所有宫女一齐出手,行刺之术诡秘卓绝,只在呼吸之间,大殿上只剩下欧阳迁,瑟瑟发抖,口中不知在念些什么。
众宫女各自变幻面貌,成了一模一样妖艳的绿衣女子,而那绿衣女子又融合成单独一人,她盲了双眼,用一块黑布遮住,浑身上下布满刀伤,可每一处刀伤又令人觉得十分美观,十分诱人。
赵廷内认出她似乎曾是个迷雾师,但具体姓氏,他已然忘了。
绿衣女子叹道:“只可惜月明国主与神衣使者没来,不然便能将东海盟一网打尽了。”她指了指欧阳迁,道:“映兄,他是你的了。”
欧阳迁大声求饶,但欧阳映丝毫不理,短棍噼噼啪啪,将欧阳迁浑身骨头打得粉碎。
赵廷内想要逃离,可一抬头,见无数乌鸦遮蔽了屋顶。他绝望地吼叫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众乌鸦围住了他,贪婪地将他撕碎。
三 夜探凶杀殿()
街上忽生吵闹,有数人扭打起来,不多时,竟成了数百人的大殴斗。再过一会儿,一群神裔赶到,将斗殴者悉数驱散,有人横死,却无人来管。
白雪儿坐在一旁茶铺中,见状本欲阻止,但念及本门身份,只得强自忍耐。她叹道“自从那场屠杀之后,这三神国也乱了。”
张轻羽道“东海盟各国,哪个不乱?”
三神国各处皆弥漫着一股不祥之气,百姓神色哀伤,更是异常暴躁。那老国主死后,两个儿子争权夺利,彼此仇视,双方各据要地,打了一仗,死伤无数。而他们忙得忘乎所以,竟连老国主的丧事都不及操办了。
这三神国起初以崇敬“跋涉、梦想、守护”三神立国,但却欢迎各国各地的神仙来此定居。在国中最繁华的城市中,神殿、神庙、神坛、神龛星罗棋布,无处不在。而国都中的神裔更是成千上万,城中妇女,皆以为仙神生子为荣。现如今,连这最繁华的中央神殿区也乱成这幅模样,其余贫困之地便可想而知了。
伍白首道“听说三天之前,东郊国与吴国都投降了龙国,而陈国的新国君被人篡位,也不再遵守盟约。东海盟岌岌可危,逐渐土崩瓦解。”
孟建丽点头道“似乎龙国大军又蠢蠢欲动了。”
白雪儿道“只要、露夏三国仍安定,东海盟仍有抵抗之力。贸易昌盛,财富丰厚;露夏国铠甲神奇,兵力强悍。三国联手,圣莲女皇未必敢贸然进犯。”
郝铁律道“但他们会联手么?国瞻前顾后,唯有露夏尚有一战之心。”
白雪儿皱眉道“他们就算不信圣莲女皇是青阳教徒,但总不见得想成为亡国之君。”
张轻羽道“敌人的刺客令他们吓破了胆,他们为保小命,多半还是会服软。”
只是圣莲女皇绝不会承认这刺客是她所派。
白雪儿喃喃道“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人?东海盟会上高手众多,防备固若金汤,但居然不曾留下半个活口?”
伍白首道“到了现场,或许就能有分晓。”
就在这时,五位穿淡绿劲装的俏丽女子走入茶铺,白雪儿忙挥手招呼道“师叔,我们到啦!”
当先一绝丽少女露出歉然的笑容,道“我们来得晚了,让各位久等,委实抱歉。”这五位女子是瑶花河的高手,首领正是藏玫瑰。
白雪儿道“不久,不久,才喝了一杯茶的功夫。”指了指桌子,道“快些坐吧,专为你们留得。”
玫瑰叹道“好师侄,还是快些查案要紧。”
白雪儿朝张轻羽等点了点头,颠倒山五人起身,双方彼此行礼,甚是友善。白雪儿付了账,众人穿行于高耸庞大的神殿群中,快步走向皇宫。
瑶花河与颠倒山皆是隐世门派,又都与龙国为敌,这两年来,在玫瑰与白雪儿大力推动之下,双方互通声气,结为盟友,齐心协力与青阳教作战,硕果累累。瑶花河武学比颠倒山更为高深,好手也比颠倒山更多,但颠倒山中的迷雾师有未卜先知之能,也令瑶花河行事更为方便,双方交情越来越好,都极敬重依赖对方。此次玫瑰奉命彻查东海盟屠杀一案,她头一个想到邀颠倒山相助。
来到皇宫城门外,卫兵上前质问。玫瑰取出文书,道“劳烦递交殿下,我奉露夏月明国主之令,前来调查那凶杀案子。”
卫兵不敢怠慢,忙接文书在手,一层层上报,玫瑰等人等了足足半个时辰,那士兵才回来报曰“殿下愿接见诸位,还请随我来。”
白雪儿道“怎地让咱们等了这么久?”
那士兵叹道“那场屠杀之后,大伙儿都成了惊弓之鸟,殿下已不敢轻易接见任何人。”
到了一处最为高大的“中和宫”,步入殿上,见两排是两百个铁甲武士,穿露夏王朝战甲,都是从露夏王朝重金聘来,殿深处坐着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穿金龙紫袍,留有短须,此人身边站着五个体魄强壮、气度不凡的护卫,瞧来皆是真气深湛之辈。
玫瑰等向此人鞠躬,拱手道“殿下,我等奉月明国主”
那青年哼笑一声,道“你叫错了,该叫陛下。”
白雪儿心想“这人已吓成这样,仍不忘惦记这国主之位?”
玫瑰叹道“陛下,我们查案来了。”
青年道“你们将兵刃全留下,我才能放你们在宫中走动!”
玫瑰将紫星玫放在地上,倏然间,她人已到了那青年面前,抓住他脖子,再形影一晃,又回到了原处。他那五大高手,以及殿上众多武士,皆阻止不及,陛下已落入玫瑰掌中。也是玫瑰习练梦花生灭掌有成,身法武学皆突飞猛进,终于踏入了龙火功第九层境界,殿上高手再多,对她而言也似空无一人。
白雪儿看得钦佩“师叔身手好强,只比我那蜃龙吞海功稍逊一筹了。”不过她那模样太过妖邪,不宜当众使出。
陛下吓得嗷嗷尖叫,犹如鸡鸣。众武士、高手大惊失色,顷刻间兵刃架起,对准白雪儿等人。玫瑰笑了笑,说道“陛下,若我们是刺客,怎会如此光明正大地来见你?我要杀殿上任意一位,谁也不会知道,谁也防备不了,更无须什么兵刃。”说罢身形消失,等她出现时,陛下回到了王座中,而玫瑰仍在远处,像是从未动过一般。众高手虽有察觉,可依旧未看清玫瑰动作,一时间尽感颜面无光。
陛下宁定片刻,哆哆嗦嗦地喊道“快,快请她们去那神聚殿。”
白雪儿心道“师叔这下马威还真有效。”
一军官在前领路,众人离殿前行。张轻羽忽然传音入密,说道“她用的是梦海的功夫!”
白雪儿答道“是啊,怎么了?”
张轻羽道“当年杀死我妻子的,正是正是梦海的妖魔!”
白雪儿暗暗心惊,忙道“你别胡思乱想,照你这么说,本门的梦魇玄功,不也是那样么?”
张轻羽道“除了师父之外,本门所有人的修为,都及不上这位瑶花河师叔了得。”
白雪儿道“你也莫要瞎疑神疑鬼啦,本门的马炽烈大叔,梦海真气便不在这位师叔之下。”
张轻羽道“马大叔是男子,而我那仇人显然是个女的。当世之中,身怀如此梦海真气的女子,只怕凤毛麟角。”
白雪儿道“你真是那异象并非是人,而是仙灵!你胡乱猜测个什么劲儿?”
张轻羽道“师姐,你如何如何得知那异象是仙灵的?莫非你当时亲眼瞧见了?”
白雪儿心下一凛,道“我听你们说的。”
张轻羽道“那不就结了?你只是耳闻,而我是亲见。近年来,我愈发觉得那那异象并不是仙灵,而是活生生的人。”
白雪儿叱道“咱们正忙于查案,你少添乱好么?你执着于报仇这念头,终有一天会误了大事。”
张轻羽叹了口气,道“师姐,我越想不明白,便越越难以释怀。我妻子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有时独自想着此事,都快想的发疯了。”
白雪儿暗忖“实则是她自己作死,怪不得我。”答道“那就试着朝前看吧,我替你撮合一门亲事,你觉得怎样?”
张轻羽变得冷淡了些,道“弦儿之后,我已无意娶亲。”自此闭口沉默。但他寂静无声,白雪儿却更感到如芒在背,不得安宁,心想“干脆全对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