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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佯作失足,却悄悄摸出飞剑实施偷袭。其阴险毒辣,由此可见一斑。
而暗算不成,手腕被抓,韦秋兰急于挣扎,奈何手臂以及整个人,都被一双铁箍般的手臂抓住。身不由己之下,她被迫举起飞剑往前劈去。
韦山子挥拳砸到,恰好迎向短剑,顿时大惊失色,慌忙抽身暴退:“师妹”
韦秋兰苦于无奈,急声呼救:“师兄,小妹被人玷污,救我”
韦山子倒飞而起,却目眦欲裂。
玷污?
却见那位守门弟子,双手搂着娇小的师妹,并紧紧抓着师妹的手臂,彼此紧贴而相互纠缠,简直令人不忍目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师妹竟然遭人玷污,是可忍孰不可忍。
“师妹,为兄来也——”
韦山子人在半空,剑光出手,盛怒之下,他俨然动了杀机。
无咎依然抓着韦秋兰,不便撒手,否则必将陷入她与她师兄的围攻之中。而这般纠缠下去,更加不利。隔着护体灵力呢,我玷污谁了?
恰于此时,一声怒叱响起——
“成何体统,都给老身住手!”
无咎不作迟疑,抓起韦秋兰,便高高扔了出去,借机阻挡韦山子的攻势。而果不其然,那女子反手一剑,又快又恨,并咬牙启齿道:“淫贼,你该死”
一剑劈来,爆发出丈余长的剑芒,竟动用了法力,显然要杀人而后快。
近在咫尺,难以躲避。
无咎却身形一闪,瞬间蹿到院内。
与之同时,有人擦肩而过,随即传来“砰”的闷响,紧接着便听韦春花厉声道:“秋兰,还不收手”
无咎的双脚落地,见院子里冒出几个筑基弟子在探头探脑,他报以微笑,转身往外走去。
只见韦山子已收起飞剑,神色尴尬,躬身施礼:“师伯”
韦秋兰的飞剑则是坠在地上,她本人落在几丈之外,犹自身形摇晃,却非娇柔作态,而是攻势受阻,法力反噬所致。她却脸色羞红,眼圈含泪,委屈道:“姑母,那人辱我”
韦春花背着双手站在台阶上,虽也瘦弱,却透着威严,叱道:“如何辱你?”
“他”
无咎正好走出院门。
韦秋兰的五官秀丽,衣着简朴,乍一见便如山村的女子,倒也清秀可人。尤其动辄脸红而害羞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此时她抬眼一瞥,低下头来,楚楚可怜道:“他他摸我”分说之际,她竟伸手指着自家的后臀,又抱紧前胸,旋即又连连顿足而羞怒难耐状:“姑母,您老人家给孩儿做主”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要是被女人咬一口,要人命呢。
无咎的笑脸一僵,忙道:“哎呦,当我没见过女人”
韦春花猛然转身,冷冷道:“哦,你见过多少女人?”
无咎顿然闭嘴,“砰”的撞在门柱上。
韦秋兰趁机抬头,隐隐得意道:“淫贼,你不打自招”
“够了!”
身为姑母,应该熟悉侄女的秉性。
韦春花出声叱呵,不耐烦道:“你二人快去快回,休得惹祸!”吩咐过罢,她转身返回院子,擦肩而过的瞬间,又狠狠瞪了无咎一眼:“你若敢触摸秋兰一指头,老身便剁你的一双手!”
无咎没有申辩,也没有吭声,而是随后关上院门,这才悄悄舒了口气。
“哼,无先生,你冒犯了师兄,秋兰不会罢休!”
韦秋兰收起地上的飞剑,人也恢复常态,得意之余,依然在装巧卖乖。
瞧她说的,似乎在维护她的师兄。而明明是她惹祸,却佯作无辜,无非将她的师兄牵扯进来罢了,偏偏又显得她有情有义。如此一位女子,倒也叫人大开眼界。
无咎撇着嘴角,不以为然道:“嘿,冒犯先生的下场,小孩子都懂的”
“所言何意”
“师妹,不必与他饶舌——”
韦山子摆了摆手,而离去之际又回头一瞥,沉声道:“莫要猖狂,改日定当与你较量一番!”
无咎笑了笑,随声道:“随时奉陪!不过,我也劝你一句,女人的花言巧语,信不得”
师兄陪着师妹远去了,门前人影落寞。
无咎背着双手,在门前来回溜达,自言自语道:“还有两个多月的时光,如何打发呢,隔日便要看守院门,也难以安心恢复修为啊,倒不如琢磨、琢磨功法,譬如分神、分身”
他一肚子的心事,却要整日看守院门,突然被迫清闲起来,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手掌一翻,拿出酒壶。
无咎正想着坐下来,独饮一番,却眼光一凝,暗暗有些好奇。
一位中年男子,从山庄的方向走了过来。
认得,史道子,据说是钟奇子的关门弟子,人仙六、七层的高手。而钟奇子另外还有两位弟子,却极少露面,也没有几个人见过,更不知修为几何。
转瞬之间,史道子到了近前。他见换了守门弟子,稍加打量,懒得理会,旋即踏上台阶便要长驱直入。
无咎收起酒壶,闪身挡住去路。
“这位前辈,请止步——”
史道子脚下一顿,冷冷道:“何事?”
无咎咧着嘴角,摇了摇头。
史道子依旧是盛气凌人,叱道:“既然无事,闪开——”
无咎却不为所动,老老实实道:“长辈有吩咐,外人不得入内,若有要事,当由在下转告”
“哦,难道我不是长辈?”
“你并非韦家的长辈”
“我乃此间的主人,前来会见贵客,你一小辈却借口阻拦,又将无极山庄置于何地?我再说一遍,闪开——”
“我”
无咎的脸色发苦。
看个院门而已,本当无趣,没想到这般热闹,看来以后有的消遣。
而面对咄咄逼人的史道子,他依旧没有退让,摸出禁牌信手一挥,整个院落顿时笼罩在阵法之中。
史道子始料不及,抽身跳下台阶,怒道:“小子,给我报上名来!”
无咎站在门前,神色无奈:“本人无先生,唤我先生便可”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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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有些古怪()
第八百零二章 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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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韦玄子再次来到无极山庄。
山庄的门前,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有四位筑基弟子分站两列躬身施礼,场面甚是隆重。且大门洞开,另有两位老者站在门旁举手相迎。
“危丁、卜元子,奉家师之命,恭迎前辈与韦家的诸位道友!”
两位老者,竟是钟奇子两位极少露面的徒弟,如今双双代替师父出门相迎,倒也不无敬意。
韦玄子微微颔首,略有欣慰,回头看向左右,缓步踏上台阶。
为了赴约,远道而来,而以他身份之尊,竟被扔在破院子里苦等了三月。而他始终没有发作,也看不出有何怨气,至于他真实的想法,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韦春花昂首挺胸,与韦天等人紧随其后。
“不知老友贵体如何?”
韦玄子走到门前,脚下一顿,然后手拈长须,出声略表关切。
危丁与卜元子依旧是恭恭敬敬,相继应答——
“家师渡劫不成,伤势惨重,至今并未痊愈,却怕失礼,只得仓促出关。奈何他老人家不能亲自迎客,也不能观看两家弟子的道法切磋,故而邀请前辈登门叙话,还望前辈莫要怪罪才是啊!”
“家师正在后院的无极阁等候诸位的大驾光临,请——”
钟奇子的两位弟子虽然也是老者的模样,却谦和有礼,应答详细,显得诚意十足。
“哦,怎么会呢,无非惦念老友罢了……”
韦玄子敷衍之际,神色一凝:“两位师侄的修为……”
百多年前,他曾见过钟奇子的这两位徒弟,当时不过是人仙的修为,此番再次碰面,他并未放在心上。谁料无意间稍加留意,让他微微一怔。
危丁,与卜元子,同为老者的模样,一个高大,一个瘦矮,各自其貌不扬,却神色内敛,隐隐散发出地仙一层与地仙二层的威势。
没有看错。
钟奇子的两个徒弟,竟然已是地仙的高手?
而二人依然谦逊有礼——
“晚辈闭关百年,略有小成罢了……”
“机缘侥幸而已,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哦,不敢当……”
韦玄子默然片刻,稍显尴尬,不再多说,抬脚踏入院门。随后的韦春花,以及韦天等人,皆神情错愕,已不复之前的趾高气扬,各自举手还礼。
须臾,穿过庭院,古木掩映中,又是一道院门。
此处,便是钟奇子居住的后院。
危丁与卜元子抢先一步到了门前,推开院门,退后两步,伸手相请,还是那么的恭恭敬敬、诚意十足。
韦家一行六人,相继走入院子。
小院甚是幽静别致,便是草地上也铺着一层草席。而庭院尽头的几间石屋,则是悬着竹帘,并有禁制阻挡,一时看不清其中的情形。
韦玄子站在庭院内,脚步迟疑。
韦春花与韦天等人,则是面面相觑而不知所措。
便于此时,那排悬挂着的竹帘,突然缓缓卷起,话语声传来——
“韦老弟,咳咳……”
呼唤声显得颇为虚弱,似乎中气不足,又是一阵咳嗽,随即正屋门前多了一位老者,须发银白,脸色蜡黄,衣衫不整,并且披着一层厚厚的褥子,就势坐在草席上,歉然含笑道:“让老弟苦等数月,着实过意不去,奈何苟延残喘,恕难登门赔罪,咳咳……”
“哎呀,钟兄,你这是……”
虚弱的老者,便是钟奇子,对于韦玄子来说,那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一位老友,而对方的状况却远远出乎他的所料。他惊讶一声,便要趋前问候。
“呵呵,倒也无妨,坐下说话——”
钟奇子抬手致意,吩咐道:“危丁,卜元子,款待客人……”
与之瞬间,院内凭空飞来六张木几,上面摆放着酒水、果脯等物。
韦玄子只得就地止步,拱手作谢:“钟兄……”
钟奇子自顾叹道:“唉,九重天劫啊,威力难以想象。而渡劫不成,差点毁了修为,接连闭关三月,也不过恢复了五成的境界!”他像是不耐寒冷,微微打个寒颤,少顷,从褥子下伸出一只手:“所幸老弟前来探望,让为兄安心闭关至今,如今性命无忧,老友重逢,可喜可贺,给我一杯酒——”
不管是言行,还是神态,他都像是一个大病初愈之人,而他所展现的修为,也正如所说,仅有地仙的三、四层。
“师尊,不宜饮酒!”
危丁走到近前,出声劝阻。
卜元子随后而至,跟着附和:“师弟所言极是……”
钟奇子却颇为固执,连连摇头:“老友重逢,岂能无酒乎。且饮一杯,只饮一杯……”
韦玄子也觉着不妥,跟着劝说:“钟兄……”
而师命难违,两位弟子很是无奈。
危丁接过酒杯,转身走到韦玄子的面前肯求饶:“仅此一杯,还请前辈作证!”
韦玄子倒是善解人意,笑道:“呵呵,难得钟兄如此兴致,也罢……”他抓起酒壶,为空杯斟满了酒,趁机问道:“钟兄,此番渡劫,收获如何?而有关雪域与玉神殿……”
而话没说完,被钟奇子打断。
只见那位老友接过酒杯,不无兴奋道:“老弟,且满饮此杯再说不迟!诸位小辈,请——”他迫不及待举起酒杯,昂首灌了下去,然后吐着酒气,呵呵笑道:“你我多年的交情,尽在杯中……”
韦玄子不便推辞,也无暇多想,只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附和道:“钟兄所言极是,你我的交情,尽在杯中……”
饮酒有规矩,先干为敬。
韦春花与韦天等五位韦家的弟子,身为晚辈,不敢怠慢,各自站起身来,同样是举杯一饮而尽。唯独韦春花从不饮酒,酒水入口,难以下咽,慌忙挥袖遮掩。
谁料钟奇子突然抬手一抛,空酒杯“啪”的摔碎,而他依然在笑,笑声中却多了几分寒意:“呵呵,从今往后,再无交情……”
韦玄子脸色一变,猛然起身:“钟兄所言何意……”而他尚未站稳,身形摇晃,“扑通”一声,竟软软倒在地上。
韦春花猛啐一口,大叫:“酒中有毒,可恶——”
与此刹那,阵法闪烁……
……
无极谷。
韦家的弟子赶到山谷,山谷中早已有人等候。
史道子,与五位山庄弟子模样的男子。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