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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不得擅自外出也不得随意走动。所幸彼此成为了师兄弟,还是近邻……
又一日的旭日升起,西山,与翼翔山庄,沐浴在朝晖之下。午时过后,山坪,洞府,便被山峰遮挡在阴影中。
而不管是霞光普照,还是暮色黄昏,某人始终坐在自家的洞府门前,好像在闭目冥思,却又时不时的抬眼一瞥,期待着能够见到戊名长老,而那位邻居返回之后,便闭门不出。有心登门拜访,又怕他人猜疑。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
无咎起了大早,走出洞府。门前摆放着一块石头,来自山崖,两尺见方,甚是平整。他撩起衣摆,施施然坐在石头上,便要欣赏那朝霞的绚丽,继续他连日不断的功课,神色又微微一凝。
戊名,或冥乌,所在的洞府,依然洞门紧闭。而管事弟子,也就是叫作尾阊的老者,一位人仙圆满的高手,再次来到西山。只见他走到山坪的当中,扬声道:“时过半年,风丁堂的新晋弟子,已招纳完毕,速速现身集结!”
与之瞬间,相继有洞府打开,冒出一道道人影,其中有归元、奚尤、水沐,也有前几日刚刚拜入山庄的修士,皆身着青衫、腰悬令牌,俨然都是山庄弟子的装扮。
无咎也只得站起身来,旋即又两眼一亮,含笑唤道:“师兄……”
多日不见的戊名长老,终于走出洞府,而他循声看来,只是微微颔首,便漠然离去。
无咎随后紧跟,禁不住传音道:“且留步,还记得……”
想他不畏凶险,混入山庄,便是为了这个戊名长老,而对方不是外出,便是躲着不见人。今日难得大好时机,不该错过,当暗中提醒,再设法相认。
而他的传音刚刚出口,戊名果然停下脚步,却大着嗓门,冷声道:“明人不说暗话,这位师弟何故鬼鬼祟祟?而我冥乌与你素昧平生,你又记得甚么?”
山坪上已聚集了成群的弟子,正与尾阊行礼寒暄,忽而发觉异常,一个个循声看来。
众目睽睽之下,无咎不由得愣在原地,旋即念头急转,脱口道:“嘿,我记得那日拜入山庄,恰见师兄前往长风镇的天淼阁,想来也是有缘,理当亲近、亲近……”
他虽然脸上带笑,却暗暗啐了一口。
这个戊名要干什么,害我啊?我只想问他是否记得玄武崖,幸亏那三个字没有出口,否则被他当场嚷嚷出来,后果难以想象。
而戊名却脸色微变,叱道:“岂有此理!”他冲着无咎狠狠瞪了一眼,转而拱起双手,话语声中多了怒气:“尾阊师兄,近日我行功偏差,气息不畅,故而与你告假,前往集镇购买丹药而加以调理。谁料这位师弟,竟暗中盯梢,分明存心不良,还望师兄主持公道!”
他不仅在告状,还要将无咎置于死地。
尾阊师兄,也就是管事弟子,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几次外出,均与我告假。而同门师兄弟,和睦相处要紧!”他的眼光落在无咎腰间的令牌上,皱着眉头道:“姬散人,山庄并非藏污纳垢之处,凡事讲究个光明磊落,望你好之为之!”
这位管事弟子,又是安抚,又是教训,似乎耗尽了耐心。
他摆了摆手,又道:“风丁堂二十位新晋弟子,业已就位,随我前往紫山峡,修炼阵法,尾渊长老,已等候多时也……”
众人只当是传授功法,各自兴奋不已。
无咎却没了笑脸,而是默默盯着戊名的背影而心绪烦乱。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一点没错。总是以为,这个戊名与丑女的关系密切,便将他当成自家人。如今时过境迁,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根本无从知晓。眼下与他贸然相认,无异于自找麻烦。只要稍有不慎,必将酿成大祸。
而此前也忘了最为关键的疑点,曾经的星海宗人仙长老,缘何成为山庄弟子。是他另有企图,还是投靠了玉神殿?
倘若戊名真的投靠了玉神殿,岂非是说,丑女有难?
冰禅子已死,星海宗也没了,前途渺茫的他,又怎会继续守护一个丑陋的女子呢。只要他杀了丑女,便可取信玉神殿。成为翼翔山庄的弟子,再也合理不过啊。
戊名,杀了丑女?
不,即日起,他不再是戊名长老,而是翼翔山庄弟子,冥乌。
至于真相如何,且待慢慢揭晓。假若他害了丑女,不将他碎尸万段,对不住我九剑星君的威名,哼……
无咎站在原地,眼光深处的神色在变幻不停。而他刚刚有了计较,便听尾阊吩咐道:“随我前往紫山峡——”
他带头踏起剑光,腾空而起。
众人纷纷随后。
无咎也摸出一把飞剑踏在脚下,跟着往上飞去。他随身携带的上古飞剑虽然损耗甚多,却依然尚存四、五百之数,历经多年的不断祭炼,且伴随元神亦日渐壮大,如今已能祭出百把飞剑而操纵自如。借此遮掩身份,倒是轻而易举。
不过,他此时再次陷入无奈中。
来到泸州本土,最初的想法,是寻找丑女,揭开神洲封禁的原委。接着计划有变,要寻找韦春花与兄弟们。而眼下成了翼翔山庄的弟子,只想弄清楚这个冥乌的虚实。
至于最终又怎样,还是那句话,谁又知道呢。行在途中,身不由己。运数多舛,每每令人无所适从!
此番招纳集结的弟子,果然有二十位。还有个名头,风丁堂。照此说来,翼翔山庄的人仙弟子,应该远远不止于此。而既为人仙,皆修为有成,却要修炼阵法,不知有何用意。
众人踏剑腾空,转瞬飞高百丈。山庄的半空中,突然有光芒扭曲波动。神识可见,一座大阵笼罩四方。
尾阊扬声道:“风丁堂管事,奉命前往紫山峡,有劳诸位师兄、师弟——”
话音未落,阵法闪开一道缝隙。
翼翔山庄的阵法,看似无形,却戒备森严,若非奉命,任何人不得在山庄内踏剑飞行,更休想轻易进出。
尾阊抬手一挥,带头穿过阵法。众人紧随其后,直奔正西的方向飞去。
无咎跟着人群往前飞行,不忘回头一瞥。曾经的山谷与湖水,变成了绵延的群山。风景秀美的翼翔山庄,早已没了踪影。阵法的神奇与强大,也由此可见一斑。
须臾,紫山峡到了。
由翼翔山庄往西的三百里外,荒山密林之间,有个宽三五里,长十余里的峡谷。
据说,此处便是紫山峡,虽渺无人迹,极为的偏僻,却是山庄弟子修炼阵法的所在。
而此时的峡谷中,有人早到了一步。
尾阊带着众人从天而降,匆匆趋前行礼,口称“长老”,极为的恭敬。
那独自等候在峡谷中的男子,便是尾渊长老,中年光景,身材瘦长,头顶挽着发髻,颌下留着青须,周身上下威势内敛,淡漠的神情不怒自威。见到众人到来,他兀自背着双手,点了点头,轻声道:“诸位拜入山庄之时,便已传下阵法,且就地参悟三日,再行修炼一个月。尾阊,且照例行事……”
无咎混入山庄的第二日,便得到了一个戒子。其中不仅有衣衫,灵石,丹药,还有一枚玉简,拓印着山庄的禁令,与一套古怪的阵法。更为古怪的是,修炼阵法而已,不仅要集结二十位高手,而且还要结伴成伍。
这套古怪的阵法,便是四象天虎阵。
“你、你、你,结成一伍,就地参悟阵法口诀。你、你、你……无咎,还有你,结成一伍,由冥乌为长……”
尾阊在调配人手,他将二十位弟子,依照修为高低,一分为四,恰好五人结伴。
无咎随着众人摸出玉简查看,尚自狐疑不已,突然被点到名字,只得答应一声,旋即又微微一怔而眼光闪烁。
他竟然与归元、奚尤、水沐,以及冥乌结伴。又以冥乌的修为最高,人仙八层,其次分别是人仙六层,五层、三层、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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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九章 修炼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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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中,那位翼翔山庄的地仙长老,尾渊,不见了,只有管事弟子尾阊,坐在数十丈外,一个人闭目养神。
二十位人仙弟子,则是遵循吩咐,分作四群围坐一起,各自的手里拿着玉简,在参悟着其中的阵法口诀。
无咎与归元、奚尤、水沐,还有冥乌,坐在一起。不消片刻,他便已记下了阵法口诀,旋即昂着脑袋,嘴里默念有词,像是在参悟玄机,而两眼的余光,却在留意着几位同伴的神情举止。
归元很是用功的样子,紧紧盯着手中的玉简,片刻之后,恍然道:“哦,所谓的四象天虎阵,便是假你我之手,结四象阵势,便可法力倍增!”
奚尤道:“不错,仅仅你我五人,联手之下,足以发动堪比地仙的一击!”
水沐道:“倘若四象阵势俱全,威力更甚,即使面对飞仙前辈,亦能抵挡一二!”
“呵呵,当真是天下罕有的阵法!”
“着实罕有”
“山庄竟然传下如此阵法,难以想象”
“你我虽然来自四面八方,却均为各地的高手,如今拜入山庄,理当得到信赖与倚重。冥师兄,你以为然否?”
“你我五人,以师兄为长”
“还请师兄多多关照提携”
归元与奚尤、水沐,获悉阵法的强大之后,更加振奋,却见冥乌坐着不吭声,便讨好巴结起来。
冥乌似乎有些不耐烦,冲着三人淡淡一瞥,道:“此阵尚须齐心协力,方能显威,如若不然,哼”
他不愧为人仙中的顶尖高手,一言道破了阵法的弊端。
四象天虎阵,固然强大,而对敌之际,只要一人畏缩后退,整个阵法便将不战自溃。简而言之,如此结群强攻、强守的阵法,对于个人并无大用。或许,这便是翼翔山庄轻易传授阵法的一个缘由。
归元与奚尤、水沐面面相觑,旋即心领神会道:“姬师弟”
自从与某人再次结伴之后,他三人便不情不愿,又难以违背指令,索性来个漠然待之。而五人成阵,缺一不可。否则耽误了修炼,后果难料。
无咎依然在昂首看天,听见呼唤,慢慢收回眼光,却看向冥乌,带着谦和的神情,轻声道:“冥师兄所言极是,你我理当齐心协力。而师兄您修为高强,见多识广,还望多多指教,嘿!”他笑了声,趁机又道:“师兄来自何方,莫非也是海外人士,难得结缘啊”
他遭到归元三人的冷落,并未在意,反而感到庆幸。因为冥乌,也是四个伙伴之一。而有了前车之鉴,他再也不敢莽撞。故而他在暗暗斟酌,以便旁敲侧击,找到对方的破绽。
至于四象天虎阵,他稍加查看,便已参悟到了其中的玄机。那是一套群攻群守的阵法,强行提升的威力,与九星战阵颇为相仿,而两者之间各有所长,倒是能够相互借鉴。
而他话音未落,便听道:“我乃卢洲本土人氏,祖辈生于斯、长于斯。这位师弟既然自称来自海外,却不知故乡哪里?”
冥乌的言语,虽也冷漠,却也淡定,显然句句属实,因为没人会将自家的祖宗拿出来说谎。
“我”
无咎抑制着心头的困惑,咧嘴笑道:“我来自海外,多年漂泊,四处求仙访道,早已忘了故乡所在!”
冥乌突然皱起眉头,厌恶道:“哼,数典忘祖之辈,即便成仙得道,也令人不齿!”
“哎呀,聆听师兄教诲,大有裨益哦!”
“故乡厚土,乃先人陵寝之地,岂能忘却呢?”
“这位姬师弟只顾着算计他人,却数典忘祖,不仁不义”
归元与奚尤、水沐趁机附和,痛斥某人的卑劣行径。
无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忙道:“诸位,就此打住,口下积德,口下留情!”
他的脸皮,虽然够厚,即使挨骂,也不形于色,却不容有人骂他数典忘祖。搁在往日,他早已当场翻脸。而今日纯属他自找不痛快,只能举手求饶。
即使能言善辩,又如何呢?故土乡思,至亲至情,断然说笑不得。
纵然修为强大,又怎样呢?凡事离不开情理道义,否则人性丧失,本我不在,仙途,便也远离了梦想的大道!
此外,这个冥乌,似乎极为警觉,只要言语中稍有试探,即刻遭其反制而叫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归元得意起来,嘲讽道:“姬师弟,你也有理屈词穷的时候!”
“他求饶呢,倒是难得一见!”
“有冥师兄在此,岂容他猖狂!”
“嘿”
无咎讪讪一笑,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