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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喜有所疑惑,趁机问道:“无兄弟,你的这位好友,姓字名谁,修为几何,怎会躲在此处闭关呢?”
无咎与众人坐在一起,笑道:“一个疯老婆子,韦春花的是也,至于她如今怎样,多年未见了,我也说不清楚。饮酒——”
酒坛子纷纷举起,各自一阵畅饮。
“呵呵,无兄弟随性洒脱,果然与众不同!”
林彦喜灌了几口酒,放下酒坛,手扶青髯,摇头微笑。一个年轻的男子,与一个疯老婆子成为好友,他着实想象不来。他稍作忖思,又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而仅凭你我十余人,与鬼、妖二族为敌,强弱众寡悬殊,不能不有所斟酌!”
“林兄所言极是!”
无咎摸出一枚空白的玉简,凝神拓印之后,示意道:“此乃上昆铁弓与箭珠的炼制之法,且与彦日与彦烁两位道友过目!”
林彦喜接过玉简,稍加查看,递给了身旁的彦日与彦烁,不解道:“像是凡俗的弓矢,却极为罕见,不知有何用处?”
无咎分说道:“所谓的弓矢,均由古法衍化而来,乃不传之秘,威力奇强……”
而他话音未落,便听彦烁惊喜道:“哎呀,此法玄妙,所炼箭珠不凡,辅以铁弓射之,神识导之,倘若万箭齐发,威力难以想象啊!”
无咎乐道:“嘿,不愧为炼器高手,眼光独到!”
彦日接过玉简,跟着说道:“此物为玄铁与五行金石炼制……”
林彦喜虽然精通阵法,却不懂炼器之道,而他还是明白过来,恍然道:“无兄弟是要打造铁弓与箭珠,用来对付鬼妖二族?”
无咎的手中举起一枚银色的圆珠,道:“这便是箭珠,威力堪比地仙一层高手的全力一击,便如彦烁所说,若是万箭齐发,只怕飞仙高人也无所遁形!”
彦烁站起身来,迫不及待抓过箭珠,一边凝神查看,一边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倒也简单……倘若加以改进,威力还将倍增……”
无咎又乐:“嘿,高手就是高手,一眼看出门道,却不知能否如法炼制?”
彦烁点了点头,不以为然道:“只须找到足够的玄铁与五行金石,炼制不难!”他继续端详着手中的箭珠,许是好奇不住,转身走开几步,抬手往前掷去,自言自语道:“三寸之珠,威力几何呢……”
“哎呦!”
无咎始料不及,惊呼一声,而想要阻拦,为时已晚,他急忙跳起来双手疾挥,只想打出禁制封住剑珠。
却听“轰”的一声炸响,禁制崩溃,威势倒卷,狂风大作,树枝野草横飞……
众人同样是吓了一跳,各自闪身躲避。
而彦烁踉跄了几步站定,非但毫无畏惧,反而喜道:“呵呵,威力果然惊人!”彦日也是深以为然,随声附和:“上古之法,非同小可……”
无咎挥袖扑打烟尘,又拂去砸在头顶的树枝,忍不住瞪起双眼,便想发作。
林彦喜歉然道:“呵呵,两位族弟,痴迷于炼丹、炼器之道,难免见猎心喜而忘乎所以,无兄弟莫要介怀!”
“嗯,怎么会呢……”
无咎耸耸肩头,只得作罢。而他话音未落,便听一声叱呵——
“何人在此喧闹,岂有此理!”
与之瞬间,山涧之中,冲出一道身影,大袖飘飘,白发苍苍,竟是位老妇人。只见她猛然止住身形,离地三尺踏空而立,带着地仙的威势睥睨左右,凌厉的眼神令人生畏。
林彦喜等人微微一怔,不敢怠慢,急忙举手致意——
“这位道友……”
“前辈……”
而老妇人却谁都不理,只管盯着某人,好像难以置信,上下打量着哼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正当老身闭关,却冒出来捣乱,真是好大的胆子!”
“啧啧,六、七年不见,老婆子的脾气见长啊!”
无咎也在冲着老妇人端详,随即翻着双眼回敬了一句。
“臭嘴一张,果然是你!”
“嘿,当然是本先生喽!”
两人竟然在斗嘴,针锋相对,不留情面,谁也不让谁。
林彦喜与众人不明所以,愣立当场。
而不过瞬间,老妇人突然闪身落地,乖戾的神情没了,反倒是满脸的慈和与关切,感慨道:“无先生,真的是你。老婆子总算是找见了你,是否姜玄告知,他人呢……”
无咎收起嬉笑的神色,后退一步,抱起双手,郑重道:“这多年来,苦了老姐姐,有愧啊,且受小弟一礼!”
老妇人的眼光一暖,却又佯嗔道:“哼,装模作样,快与老姐姐说说,你是如何遇见的姜玄,又是来自何方……”
“嘿!”
无咎恢复常态,笑道:“且容我引荐几位道友,再详谈不迟!”
“这几位……?”
“我的老姐姐,韦春花。林彦喜,荀万子……”
众人犹自诧然不解,此时终于明白过来。这位性情暴躁的老妇人,正是无咎守护的友人,皆不敢怠慢,纷纷举手见礼。
许是修为有成,又见到了无咎,韦春花的心情大好,倒也露出笑容。而她只是敷衍片刻,便抓着无咎的衣袖,直奔林间的僻静处走去,催促道:“休卖关子,姜玄呢,还有啊,你招纳这群修士,要干什么,莫非以为有了地仙三层的修为,便肆无忌惮……”
“哎呀,老姐姐稍安勿躁!”
“你倒是说啊——”
“三个月前,姜玄去了月鹿山……”
“你竟然在此守候了三月,我浑然不晓……”
“老姐姐闭关,不敢大意啊,所幸功成圆满,可喜可贺!”
“嗯,实属侥幸。你我不妨即日动身,赶往月鹿山,我怕……”
“我要返回碧水崖,见到灵儿,再行计较不迟。而老姐姐应该认得,她便是龙舞谷的仙儿。”
“你又见到了仙儿?”
“她并非仙儿,她是灵儿。”
“哦……”
“且听我道来——”
第九百五十八章 恭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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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咎守护了三个月,韦春花出关了。自从龙舞谷一别,相隔七年,双方终于见面,喜悦之情可想而知。而七年间,风雨变幻,曲折不断,天下愈发的混乱。双方亟待叙谈一番,以期从这乱世之中找到一条出路。
密林的深处,边走边说的两人停下脚步。
“老婆子虽然忍气吞声,牵挂担忧,而人在异乡,也是在所难免。反倒是先生,竟然与玉神殿的尾介子,妖族的万圣子,以及鬼族的鬼赤先后交手,三番两次死里逃生,着实不易。而你既然找到冰禅子的千金,也就是灵儿,由她相助,弄清楚玉神殿的阴谋,便该远离这是非之地,又为何招纳一帮高手呢?你是要对付玉神殿,与鬼妖二族?”
韦春花已从无咎的口中获悉了他的遭遇,却并不知晓他的打算。
“玉神殿既有阴谋,势必竭力遮掩,想要弄清楚,又谈何容易!”
无咎摇了摇头,说道:“为人者,当有自知之明。以我的修为,对付不了玉神殿,也对付不了万圣子与鬼赤。不过,若是以偷袭、蚕食之法,不断灭杀鬼巫与妖人,或能帮着众多无辜的生灵摆脱荼毒之灾!”
“而这本该玉神殿的职责……”
“是啊,算我多管闲事。而看着无数的凡俗老幼惨遭虐杀,于心何忍呢。鬼妖二族作乱,是打着找我报仇的旗号,我又岂能无动于衷,理当予以反击,即使不能根除祸患,至少剪除羽翼,到时候仅剩下几个老怪物,或许难以兴风作浪……”
“你便不怕玉神殿坐守渔人之利?”
“这个……”
无咎原地踱步,沉吟道:“进退两难,又怎顾得许多!”
“唉,都说你恶名狼藉,谁知你忧怀天下呢!”
韦春花背着双手,郑重道:“且罢,老婆子跟定你了,但愿纷争远去那日,我韦家能够重返北邙海!”
“哎呀,难得老姐姐如此褒奖,足矣!”
无咎咧嘴苦笑,接着又道:“而实不相瞒,我也并非意气用事,只因神洲封禁之谜,与天书有关……”
“天书?”
“见到灵儿,你我再说不迟!”
“此前她易容的仙儿,乃是她的妹子?”
“嗯,那女子早已不在人世!”
“灵儿与你的身世相仿,倒也可怜……”
“我没觉着可怜呢,活到今日,结识了一位老婆子与众位兄弟,已是莫大的福分呢!”
“哼!油嘴滑舌!”
随着交谈已久,各自明白了彼此的遭遇与想法,两人又如同往日般的争执起来,却面带笑容而神色轻松。
无咎抬手指向来路,笑道又道:“嘿,老姐姐是说,月鹿山有位穆长老?”
“贺州星海宗的穆丁长老!”
“星海宗,早已没了,他是哪家的长老?”
“哼,那人极为专横,我怕姜玄此去有变……”
“穆丁算是故人,他总不会刻意刁难吧。而如今过去了三个月,依然不见姜玄回转。不过,我让他前往碧水崖相会……”
“此地不宜久留……”
片刻之后,两人返回原地。
林彦喜与荀万子尚在歇息,起身相迎。
无咎将他与韦春花的想法如实告知,至于如何对付鬼妖二族,却要多加权衡,不敢有丝毫大意。众人对此并无异议。只是林彦喜提出来,他要返回飞雀岭,将玄灵门所藏的五行金石尽数搬走。此外,以后多加搜集、或购买玄铁,以便彦日与彦烁炼制上昆铁弓与箭珠。无咎一口答应,要林彦喜途中多加小心。之后林彦喜告辞离去,众人就地等候。无咎拿出藏酒分享,又拓印了仙门功法相送。不管是林彦喜的弟子,还是荀万子等青鸾寨的修士,均与他相处甚欢。韦春花听说彦日与彦烁精通符阵之道,便将两人扯到一旁,借口切磋,另有用意……
两日后的清晨时分,林彦喜返回。据他所说,途中没有遇见鬼族与妖族。
众人聚到一处,又合计一番,最终在韦春花与林彦喜的提议下达成一致:此行共有十四人,分成两拨赶路,林彦喜带着弟子先行一步,无咎与韦春花带着荀万子五人随后而行。彼此相隔千里,便于藏匿行踪,也便于照应,再由彦日与彦烁,炼制万里传音符而以防不测。再一个,途经之地,每隔两、三万里,打造一处隐秘的传送阵,并拓印成简而人手一份。来日但有意外,只须借助阵法与专门的标记,便可相互救助而免于失散,等等。
午后时分,动身启程。
林彦喜带着两位族弟与四位弟子,先行一步。
无咎与韦春花,带着荀万子、彭苏、卯辉、金代子、汪夫子,在半个时辰之后也踏上行程。而为免泄露行踪,也是依照约定,七人舍弃了高飞,一路横穿山谷丛林而去。途中不用带路,前方有林彦喜指引。因为那位林门主乃是地仙高手,神识可达千里之外,由他及时传递消息,预先避开村落集镇,以及凶险的所在,后方只管随行……
天黑之后,继续赶路。
直至次日的深夜时分,荀万子示意,前方的林彦喜已就地歇息,于是众人跟着他落在一片树林之中。
无咎落地之后,正要查看远近的动静,而荀万子等人已踏着飞剑,将四周查看了一遍,又在林间布下禁制。他找块草地盘膝而坐,自言自语道——
“哎呀,有了帮手,就是不同!”
也难怪他有所感慨,如今多了十几个帮手,均为久经历练之辈,再加上老而弥坚的韦春花,稳重干练的林彦喜,凡事不用他操心,一切便已筹划处置妥当。
“哼,你也休要得意!”
一位老妇人坐在身旁,提醒道:“一旦遇见鬼妖二族的高人,你这位先生的一言一行,便关乎着众人的生死存亡,绝不敢掉以轻心!”
“……”
无咎看向韦春花,无言以对,伸手抓出一个酒坛子。而他尚未开饮,荀万子五人凑了过来,一个个眼含热望而满脸的期待。
浅而易见,讨酒喝来了。
无咎连连摇头,拒绝道:“诸位,我并非酒坊的掌柜,这般索取无度,何堪消受啊……哎呀……”他话音未落,伸手甩出五个酒坛子,又顺势抛出一个装着千块灵石的戒子,示意道:“我身上的存酒已然告罄,休再讨要,每人两百灵石,各自买酒喝去,一帮嘴馋的家伙!”
荀万子与他的四位兄弟抓起酒坛,分了灵石,就近坐下,哈哈大笑。
随着相处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