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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何用呢,不能返回卢洲也是枉然……”
“若真如此,你我便在此地安家落户!”
“哼,说得轻巧,我舍不得师兄与春花姐呢……”
“你我定然能够返回卢洲!”
“嗯,也只能拼拼运气了。而你为何拿着一个睡枕?”
“睡觉啊……”
“又瞎说,小心我收拾你!而你真的断定,你的那帮兄弟,已前往天心城?”
“唉——”
“此去非同小可,理当合计一番。至于究竟如何,到时候自见分晓……”
“不错,依我之见……”
“你说北俱洲,是否便是另外一个卢洲?还有西牛洲、南赡洲、东胜洲,又是否对应贺州、部州与神洲呢……?”
“异想天开啊,照你说来,此地还有另外一个冰灵儿……”
“有冰灵儿,便该有公孙无咎……”
“……”
…………
一片茂盛的树林中,悄悄冒出几道人影。
无咎,依旧是身着长衫,头顶玉冠,却脸色黝黑,与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而灵儿则是长发披肩,白衣飘飘。既然女扮男装,容易露出破绽,她索性换上了宝蚕云纱,恢复了女儿身。借助本地特有的长裙,或许更加便于掩饰身份。
“嘻嘻……”
女子爱美,乃是天性。灵儿也是如此,她嘻嘻笑着,舒展双手,转动身姿,很是欢快不已。
紧随其后的四位中年男子,乃是吴昊与李远、万争强、林彦喜。各自的衣着服饰,也略有改动。若不加留意,倒是与本地人的装扮相差仿佛。
而四人刚刚现身,便不由得微微失神。
灵儿犹在欢快旋转,那小巧的身姿,清丽脱俗的容颜,飘逸的白纱,宛如一朵白云降临凡尘,又恰似白莲含苞绽放,蝶儿翩跹起舞,不禁使人心动忘我,又为之陶醉而只想着怜爱呵护有加!
“诸位,数十里外,或许便是天心城……”
无咎走到林边,稍加眺望,转过身来,也不禁眼花缭乱。
灵儿依旧是蹦蹦跳跳,展示着她的长裙,不无期待道:“如何,是否合身呀……”
“嗯……”
无咎刚想夸赞两句,又突然改口道:“这般打扮,只怕不妥……”
“哼!”
灵儿大为扫兴,暗哼一声,甩着裙袖,从他的身旁擦肩而过。
吴昊四人乃是仙道高手,境界不俗,稍有失态,已神色如常,各自走了过来,抬眼观望——
“那便是天心城?”
“应该不差……”
“既然如此,依计行事……”
“无先生,诸位兄弟,多加小心……”
片刻之后,无咎追赶灵儿而去。过了盏茶的时辰,吴昊与李远也走出了林子。林彦喜与万争强,则是远远的落在后头。
曾经的明月城,足够凶险。可想而知,天心城亦绝非善地。于是六人重新乔装打扮,并化整为零,两两分开而行,如此既不会惹人眼目,也便于相互照应而以防不测。
如上,便是六人的计策。
而找寻多日的天心城,就在前方?
无咎与灵儿,跨越一条小河,跳上一个土丘,再次凝神张望。
明媚的旭日下,空旷的原野上,河流纵横,树木繁盛,野花绽放,鸟儿翱翔,和风习习,俨然一派初夏的景象。
而空旷与苍郁之间,有高墙环绕,楼台隐约,气象非凡……
那是一座城。
远远看去,两三丈高的城墙,倒是与明月城相仿,却占地足有五里,并方方正正,各有一道城门,并搭建城楼而盘踞一方。
“嗯,总算找到了天心城!”
灵儿已忘却了不快,迫不及待道:“此地的繁华富庶,远胜卢洲呢,且随我进城逛上一逛、开开眼界!”
她伸手牵扯,裙袖飘逸,白纱映衬之下,娇小的身姿更添几分婀娜妩媚。
无咎低头一瞥,忍不住道:“灵儿,切莫招摇……”
“此乃本地服饰,怎会招摇呢?”
“我是说……你的容貌……”
“小子,你是嫌我丑陋……”
“不……”
“哼!”
灵儿本想着与某人携手同行,谁料又被扫兴,她哼了一声,气冲冲转身而去。
“哎呀,脾气不小……”
无咎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
如今的灵儿,不再是当年的丑女,而是美貌的仙子。只是这位仙子的美貌,过于脱俗,过于娇艳,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故而,他并非嫌弃,而是有些担忧。又担忧什么呢,男人的心思,他也说不清楚……
几里外,另有两位同伴并肩赶路。
李远大步往前,感慨道:“依我之见,这北俱洲,远胜卢洲,若是难以返回,不妨历练一二,必当有所收获……”
吴昊却是不以为然,摇头道:“兄弟没有去过卢洲原界,岂能轻下断言呢!”
“哦,难道卢洲原界,与本土不同?”
“若是相同,缘何又有原界与本土之分?”
“吴兄,小弟愿闻其详……”
“眼下不合时宜,以后再提不迟……”
在两人身后的几里之外,则是远远跟着林彦喜与万争强。
林彦喜像是本地的修道之士,青髯飘飘,腰杆笔直,气度不凡;而万争强则是前后张望,似乎顾虑重重。
“林门主、林兄,你我这般闯荡下去,何时方能返回卢洲?”
“不知道!”
“唉,无先生是为了他的兄弟,不惜以身犯险。而你我如此辛苦,又是为了那般?”
“我想万兄弟有难,无先生也会全力找寻!”
“这个……”
须臾,有河水环绕,石桥横跨,一道城门就在眼前。如此场景,与明月城颇为相仿。尤其是城墙、城楼,布满了苔痕,显得古老而又沧桑。
不过,天心城的城门,足有两丈宽、三丈高;左右乃是青石砌就的城墙,正上方乃是两层的挑檐城楼,并挂着一块木匾,刻着“朱阳”二字。而城楼下方的青石城壁上,另有两个大字,天心……
寻觅多日,行程数万里,要找的天心城,终于到了。
而倘若所料不差,城楼的朱阳二字,寓意朱雀正阳,乃是天心城的南门。
“灵儿……”
无咎越过石桥,传音呼唤。
而灵儿似乎是怒气未消,一路之上不理不睬,此时依然与他相隔数丈,头也不回的直奔城门走去。
无咎不便叫嚷,也不便追赶,踱着方步,继续慢慢尾随。
记得曾经的明月城,颇为冷清。而天心城的城门前,却是人流往来不绝。
转眼之间,一道白衣人影消失在城门中。
无咎唯恐不测,加快了脚步。
而他刚刚穿过城门,突然被两个粗壮的汉子伸手拦住。
“留步——”
“报上来历……”
…………
ps:这世上有没有一座梦中之城,困倦时,独自前往,小憩……
第九百九十五章 人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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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同样有片空地,堆砌着一方十五、六丈的圆形石台,并刻有地支、四象等字符,竖着一根七八丈高的圆尖石柱……
恍惚间,又回到了明月城。
而此处的街道更为宽敞,房舍也更为高大。尤其是人来人往,一派繁华富庶的景象。
这是天心城。
不过,繁华的场面有些混乱……
无咎坐在石台上,默默张望。
他的身旁,或站或坐,还有十余位壮年男子。而吴昊与李远、万争强、林彦喜也在其中。另有几个壮汉在大声呵斥,随即又是几个壮年男子被带到这边……
数十丈外的街口,有妇孺老幼在看热闹。
人群中的一个白衣人影,颇为的醒目。
那是灵儿,看她很急切的样子……
无咎依旧老老实实坐着,而嘴角却露出一抹苦笑。
“唉,这运气……”
他也是无奈。
只顾着追赶灵儿,谁料刚刚进城,便被两个壮汉拦住,问他姓名来历。他暗暗吃惊,又不能回避,只得模仿本地的口音,胡乱应付了几句。而两个汉子又问他是否懂得道法,他连连摇头。而他还是未能离去,反被告知,适逢天心城用人之际,他已被卫戈城主征召……
天心城的城主,叫卫戈?与之前的卫仁,是不是对亲兄弟?
用人之际?
难道天心城中要修葺房舍,缺少苦力?
否则,何来征召之说……
怎奈两个强行抓人的家伙,均为修道之士,既然得罪不起,暂且顺应其变。
而吴昊四人,也未能幸免,相继遭到盘问,随后也被赶了过来。并有人看管,不得擅自走动、也不得擅自离开。倒是恢复女儿装扮的灵儿,躲过了一劫,却不便亲近,只能躲在远处徘徊……
“无先生,如何是好?”
传音声响起,吴昊、李远、万争强,还有林彦喜,站在不远处的人群中,彼此佯装不认识,却又悄悄询问对策。
“稍安勿躁!”
无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随声安慰一句,继续盯着街口的那道白衣人影。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是怕灵儿有所闪失。
吴昊与李远换了个眼色,不再多言,也坐在石台上,趁机欣赏着四周的街景。
万争强就地蹲下,与一个本地的汉子说笑起来。
林彦喜则是抱着臂膀,昂首而立,神色凝重,依然不失往日的神采。
“哎……你往何处去?”
“总不能这般傻站着,惹人品头论足……”
“谁让你如此招摇呢,也是活该……别走啊……”
“我要逛街去,哼……”
转眼之间,街口的白衣人影已飘然远去。非但如此,还留下一句赌气的话语。
她说她要逛街去?
臭丫头,成心气我呢!
无咎眼睁睁看着灵儿离开,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大喊大叫,或是追赶,否则泄露身份,必然惹来麻烦。他不敢轻举妄动,郁闷难耐,索性转过身去,又神色一凝而若有所思。
明月城的石台石柱,为月晷。而此处的石台石柱,整整大了一圈,与日晷相仿,形状与用处或有不同。而当中的石柱上,也刻了一行字符,乃是……天心照明月,颠倒有乾坤。
咦,与明月城的那段话,一字不差,却上下颠倒,却不知乾坤何在?
而不管怎样,毋庸置疑的是,这偌大的日晷,必是阵法的中枢所在。或许有风吹草动,整个天心城便会笼罩在阵法之中。
“啪——”
一只巴掌,重重落在无咎的肩头。无咎似乎没有提防,闪了一个趔趄。
“哈哈,兄弟这般瘦弱,如何诛杀妖人!”
大笑声在身旁响起,随即有人“扑通”坐下,再次举手笑道:“我乃新来的甘虎,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无咎尚未坐稳,有心躲开,忙又尴尬赔笑,也学着叉手致意:“甘虎大哥,称呼我无兄弟便是,我也是初来乍到,妖人……”
要知道卢洲的礼节,或抱拳,或拱手,而此地却是叉手当胸,且男女有别,与神洲的古礼相仿。
叫作甘虎的汉子,中年模样,粗布衣衫,身躯健壮,络腮胡须,头顶挽着发髻,后腰插着一把砍刀,显然是位本地的山里人。
“原来是无兄弟!”
甘虎的性情豪爽,举止粗犷,根本没想追究无咎的来历,点头道:“我早便听说,天降妖人,祸乱四方,恰逢天心城征召勇士,便从山里赶来。想必无兄弟也是如此……”
“天降妖人?”
“是啊!”
无咎眨巴双眼,神色迷茫。
而甘虎则是攥着拳头,愤慨道:“据说这群妖人的来历不明,却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而我家婆娘整日念叨,世道要变了,天降凶兆,啰嗦没完没了,结果被我狠狠揍了一顿。管他什么妖人、凶兆,岂有咱家的砍刀锋利?”
他一拍腰间的砍刀,又哈哈笑道:“当然喽,还要仰仗卫戈城主的神勇无敌,咱家能够呐喊助阵,已足够荣耀。瞧见没有,城中的高楼,便是卫戈城主的府邸……”
无咎咧嘴赔笑,神色牵强。
不远处的吴昊四人,也有所获悉,同样的神情古怪,一个个心绪莫名。
须臾,日晷所在的空地上,连同无咎与吴昊等人在内,已聚集了三十多个青壮男子。而此前的几个修道之士,也汇集一处,从袖子中拿出肉块、酒坛,与众人分食,并交代道,即将远行,务必要吃饱喝足,等等。
修道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