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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瞬间,却有人冲出重围。
须发斑白,神色匆忙,竟是一位老者,俨然便是尾介子的模样。而他冲出重围,未作停留,直奔天禁岛的方向遁去。不消片刻,云雾阻拦。而十余道黑影,随后紧追不舍。他好像无力应对,嘶声大喊——
“与老夫打开阵法……”
玉神殿的祭司,飞仙高人,又是天禁岛的至尊,竟然被人追杀?可见他遭受重创,情形岌岌可危。
喊声未落,云雾中闪开一道缝隙。
老者飞身遁入大阵,却相貌变化,突然成了一个黑脸的年轻人,抬手便是几道凌厉的剑气飞向四方。大阵正要关闭,忽而受阻。紧接着十余道黑影,裹着阴风趁虚而入……
与此同时,重围之中,尾介子犹在左冲右突,而不是被一个驼背老者阻挡,便是被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拦截,或是遭遇成群鬼巫的狂攻,逼得他修为法力难以施展。而他的门人弟子,更是不堪,几个喘息之间,便已死伤大半。让他绝望的远非于此,更为凄惨的厄运已然降临。
只见混乱暴虐的杀机之中,突然飞出一道黑光。
尾介子猝不及防,猛地僵在半空。他的四肢连同身躯,竟被层层绳索捆绑。
随即有人凭空闪现,那年轻的相貌,倒竖的剑眉,凛然的杀气,正是他口中的贼人,却并非分身,而是真正的本尊。只是他出手偷袭之后,仍未罢休,抬手劈出一道紫色的剑光……
“砰——”
挣扎不得,也躲避不能啊!
一声闷响,血光迸溅。
而肉身崩溃的瞬间,一缕淡淡的金色光芒激射而起。谁料又一道黑色的剑光突如其来,随之诡异的煞气弥漫而来,竟使人神魂战栗而身不由己……
尾介子自知劫数难逃,无奈大喊:“无咎,手下留情……”
毁他肉身,夺他元神的正是无咎。
无咎挥袖一卷,魔剑、狼剑、捆仙索,以及尾介子的元神,尽皆消失无踪。继而他踏空盘旋,沉声喝道:“攻打天禁岛——”
“轰——”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随之光芒闪烁,云雾溃散。一座占地百里的岛屿,呈现在宽阔的湖面之上。
紧接着某人带着三十六位妖族高手,掉头冲了回来。还有韦尚带着十二位月族的汉子,奔着岛屿扑去。
岛屿上方的半空中,一个黑脸的先生,带着十余位鬼巫,横冲直撞。叫喊声此起彼伏,无数人影逃散。防御坚固的天禁岛,就此陷落……
无咎尚未松了口气,忙道:“不必赶尽杀绝……”
万圣子、鬼丘,带着余下的数十鬼巫,仍在围剿着天禁岛的弟子。而便在他出声制止之际,最后一人坠下半空。湖面之上,血浪翻涌……
“唉!”
无咎叹息一声,却无暇多想,转而便是一阵疾遁,直奔着天禁岛飞去。
不消片刻,一座偌大的岛屿就在脚下。
却见岛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人影混乱,鬼哭狼嚎声响成一片。所幸有约法三章,天禁岛弟子带着家眷四散逃亡,并未得到阻拦,即便如此,依然死伤众多……
越过山峰、河谷,继续往前。
岛屿的当间,出现一个巨大的山谷。或者说,整个天禁岛,便是围绕着山谷而成。而山谷已无人看守,依然禁制笼罩,雾气重重,显得异常的神秘。
无咎从天而降。
一道道人影,随着他落在山谷一侧的山顶之上。其中有黑脸的无三,白脸的无二,还有韦尚、万圣子、鬼丘,以及成群的鬼巫。而高乾、古原等妖族的高手,则是忙着扫荡庄园、劫掠财物。
“这是……”
万圣子与鬼丘,疑惑不解。
“倘若所料不差,又是一座通天大阵!”
无咎低头俯瞰,抬手抓出他的撼天神弓。
人在山崖之上,拉动弓弦,烈焰闪现,一道火光呼啸而下。
“喀——”
烈焰箭矢去如闪电,瞬间消失在云雾之中。或许此地的禁制只为屏蔽之用,而并无防御之能。不过刹那,一声地动山摇的闷响传来。随即光芒闪动,云消雾散。一个足有五、六十里方圆的山谷,缓缓现出全貌。
而山谷倒也罢了,却极为的幽深,尤其是山谷中那耸立的白玉石塔,使得在场的众人无不瞪大双眼……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怨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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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山谷中,耸立着白玉石塔,却并非一座。八座石塔,均有百丈之高,方方正正,环绕四周,如同基石,拱卫着当间的又一座三百丈高的石塔。九塔高低错落,又融为一体。光洁齐整的白色玉石,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俨然便是一座庞大、且威势莫测的法阵,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
“阵法何用?”
“不知道呢”
万圣子、鬼丘,与玉神殿打过多年交道,而有关通天大阵的隐秘、以及用处。。。。。。
天刑纪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怨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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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章 事出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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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嚷声停了下来。
昏暗的天地间,似乎重归寂静。
却有四道人影,相对而立。
阴气缠绕的枯瘦老者,是鬼赤;另外三人,身上闪烁着金芒,均为元神之体,分别是龙鹊、尾介子,以及刚刚落地的无咎。
而曾经的冤家对手,再次陷入僵持的场面。
鬼赤,站在无咎的不远处。
浅而易见,这位鬼巫的巫老,对于玉神殿祭司的敌意,要远远大于某位先生。对方竟然带着他的鬼族弟子,灭了天禁岛,让他诧异之余,暗暗称快。
而尾介子,见到某人现身,回想起新仇旧恨,顿时便要拼命。同为元神之体,正是报仇的好时候。而龙鹊急忙阻拦,并暗中告诫:瞧见远处的兽魂没有,不敢妄动啊,否则兽魂噬体,滋味真不好受。
不过,最终还是此间的主人,打破了沉寂——
“巫老,我已夺取了天禁岛,毁了岛上的大阵。而你门下的七十二鬼巫,并无损伤。”
无咎冲着尾介子拱了拱手,旋即又拿出一枚玉简。
“我与玉神殿开战的缘由,以及应对的计策,尽在其中,还望巫老多多指教!”
鬼赤接过玉简,稍稍意外,点了点头,默默退到一旁。虽然他成了阶下囚,也遭受过折磨,如今却被以礼相待,还是让他颇为受用。
“尾介子,你不妨学着龙鹊,暂且忍耐,受我驱使百年之后,再提报仇不晚。否则的话,我并不介意杀了你!”
无咎依旧是话语随和,温文尔雅的样子。
“你……”
尾介子羞怒难耐,便要发作,再次被龙鹊拦住,低声劝说——
“兄长,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
“老弟,你怎会变得如此怯懦?”
“哎呀,想当初啊,我比你还要刚烈不屈,又能如何……”
“哼……”
有了龙鹊的竭力阻拦,尾介子只得悻悻作罢。
无咎却将尾介子与龙鹊抛在一旁,悠闲踱起步子,抬眼张望,自言自语道:“行德所致,天门为开,青云扶日,是谓苍起……”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一位前辈,也就是曾经的魔剑的主人,苍起。
那位神洲的前辈,以毕生精血,铸造了九星神剑,于是便也有了这魔剑天地。数十里方圆的所在,俨如便是一方小小的乾坤,并汇聚了诡异的阴煞之气,着实令他出乎想象而又敬佩不已。如今他无咎的修为,虽然更为强大,却是踏着前人的足迹,一步步走来。而他的志向抱负,远远不及那位前人。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以身殉道,不过他也渐渐忘了他的大院子、与妻妾成群……
成群的兽魂,犹在远处歇息。钟玄子、钟尺,依然封在禁制中修炼。鬼赤拿着玉简,在低头忖思。尾介子与龙鹊,则是盯着某人的动静而神色各异。
“尾介子,我有话问你。”
无咎默默感慨了一番,停下脚步。
“翼翔山庄,你的洞府之中,悬挂着一张兽皮,上面绘着各洲的地理……”
“啊,是你窃走了我的五元图录……”
“嗯,算是吧!”
尾介子再次愤怒起来。
而无咎也没否认,继续说道:“既为五元图录,而其中的第五洲,是何名称,位于何处?五元通天大阵,有何用处?”
“哼,那张兽皮,为我意外所得,于是挂在墙上,尚待慢慢参悟。既然被你窃走,又何必问我呢?”
尾介子回绝的缘由,叫人无言以对。
无咎撇撇嘴角,也不强求,接着又问:“天禁岛陷落之际,你曾发出传音符求救。而召唤之人,是不是月仙子,她人在何处?”
尾介子道:“岂止是月仙子,还有玉真人,与玉神殿的各位高手,至于人在何处,想必已赶到了天禁岛……”
“没有啊!”
无咎摊开双手,坦诚道:“你发出传音符的几个时辰内,未见有人应援!”
“怎么会呢,是否你存心欺诈?”
尾介子很是意外。
无咎没有心思争执,突然想起什么,接着又说:“我差点被你蒙混过关,天禁岛上阵法,必有大用,还请如实相告!”
尾介子依然是愤愤不平,竟然冲着身旁的龙鹊嚷道:“竟然见死不救,同道情义何在……”
龙鹊后退一步,爱莫能助的样子。
尾介子又哼了一声,带着怨气道:“天禁岛阵法的用处,只有月仙子与玉真人知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无咎撇着嘴角,不再多问,而是看向龙鹊,意有所指道——
“龙鹊祭司,我诚心讨教,奈何你的兄长,没有一句实话。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我也是情非得已啊!”
“哈哈!”
龙鹊笑得暧昧。
无咎转过身来。
只见鬼赤举起手中的玉简,出声道:“难得你如实相告,也难得你行事如此缜密。而你与鬼丘、万圣子的猜测,亦与我不谋而合。我不妨留下几句话,以便你安抚我鬼族的子弟!”
无咎抬手抛出一个戒子。
“这……”
鬼赤抓过戒子,正是他本人所有,其中的物品,竟然原封未动。他微微一怔,欲言又止,从中寻出一枚空白玉简,稍稍凝神拓印,顺手扔给了无咎。
无咎不再多说,闪身失去踪影。
鬼赤依然紧紧抓着他的纳物戒子,转身奔着昏暗的角落走去。
玄鬼圣晶,至关重要。而戒子中的物品,同样的珍贵。其中不仅有他上万年的珍藏,还有他毕生的记忆……
而龙鹊兀自昂着脑袋,凝神观望,确认某人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庆幸道:“那小子总算走了……”
尾介子则是神色不满,抱怨道:“你当年可是意气风发啊,如今怎会惧怕一个贼人?”
“唉!”
龙鹊摆了摆手,就地坐下。
“兄长,你若是惨遭折磨数年之久,且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也会如我这般……”
尾介子跟着坐下,依旧是满不在乎。
“我已查看明白,此地与天地隔绝,唯有魂体,或元神之体,方能进出。只要你我联手,怕他何来?”
“哎呦,我的兄长……”
龙鹊回头看向远方的兽魂,心有余悸道:“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弱者苟且,多么沉重的领悟……”
“修道之人,岂能自甘堕落。任凭千折百回,亦当初心不改。不过,他擒获鬼赤,倒是出我所料!”
“兄长所言极是,而方才欠妥……”
“此话怎讲?”
“天禁岛之变,有违常理,那小子极为精明,早已起了疑心。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现身……”
“又该怎样?”
“不愿实说,回绝便是。而你方才有诓骗嫌疑,那小子喜欢秋后算账……”
“五元通天阵法,自然不便多说。而我发出传音符,竟然没人来救,实不相瞒,我也困惑呢!”
“啊……”
地下深处。
淡淡的光芒之中,无咎盘膝而坐,伸手托腮,眉头浅锁,面带忧色。
之所以生擒了尾介子,便是想要从他口中,获悉那张兽皮的来历,以及打听出天禁岛阵法的用处。而玉神殿祭司,飞仙高人,并非寻常之辈,又岂肯受人摆布。盘问许久,最终依然没有收获。
那个